alexab 发表于 2007-10-29 21:43:29

动漫小说试发Fate/zero vol.2 王者的盛宴

希望大家支持,本人将定期连载!
                                    Fate/zero vol.2   王者的盛宴 ACT5
-150:39:43
   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白银的猛兽飞驰而来。
   梅塞德斯??奔驰300SL。“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野兽一般雄壮。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
   满脸得意笑容握着方向盘的爱丽斯菲尔说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满紧张申请的Saber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
   “是吧?我为了能够这样熟练可是特意进行过训练的。”
   虽然这样说,可是从她那生疏的挂档手法上来看,与熟练的司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在切嗣带到爱因兹贝伦城里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对这个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转圈,像今天这样在如此广阔的地方开车还是第一次呢。简直太棒了!”
   “玩具吗……”
  要是滑板和自行车什么的这么说倒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在蛇形公路上时速超过100公里的机械装置来说,这种说法就是显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点差错就会连命都搭上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称为玩具的吧。
  虽说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轿车,但却有排气量2996cc的M198发动机,最高时速可以到达246公里/小时。爱丽斯菲尔的暴走行为相当于这辆车的潜在能力来说,只不过是一小段开头序曲罢了。
  据说这辆车是切嗣为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进入冬木市以后,能够拥有一个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准备在爱因兹贝伦城里的。
  半个月以来,这辆车都在旅馆的地下停车厂中停放,而现在他们正驾驶着爱车向爱因兹贝伦家的别馆前进。
  “嗯,稍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刚才你一直都没有在左侧行驶吧?(日本交通与中国不同)”
  “阿,是阿”
爱丽斯菲尔好像只是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对于从生下来就一直没有出过爱因兹贝伦的爱丽斯菲尔来说,象现在这样行驶在公路上当然也是第一次。Saber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视线,很明显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虽然靠左侧通行是法律规定的,但似乎爱丽斯菲尔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幸好她还能明白一点信号灯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到红灯的时候稍微减速而已。就算现在是车流量比较小的深夜,但是能够平安无事的抵达目的地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在这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别馆,还没到么?”
 “据说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到了的话应该能夠看见吧!”
对于Saber来说,只想快一点结束现在这样危险的旅程。深夜的过道上对面没有行驶过来的车辆已经是万幸了,不过过道非常弯曲对于高速行驶的车辆来说仍然非常危险。Saber的血液中充满了临战状态的紧张感。作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迅速将爱丽斯菲尔抱起逃出车外。不过那样的话时价1000W日元以上的传说级轿车一定会成为令人惨不忍睹的铁屑吧,而这并不符合Saber一向勤俭的经济观。
“……要是专门雇个司机的话就好了”
 “那样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说雇司机没有意义,而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毕竟一旦进入冬木市的话,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袭击。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愿意见到的吧。”
  “那倒也是……”
  在这山路被其他Master袭击和爱丽斯菲尔的驾驶技术究竟哪个的危险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凌空而来。
“停车!”
“哎?”
  忽然间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无措的爱丽斯菲尔呆呆的问道。而Saber顾不上与她解释,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接着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够瞬间作出判断控制住这辆暴走中的机器,都是因为他作为Servant拥有骑乘技能的缘故。对于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晓。
   幸亏在急刹车之间一直都是直线行驶,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梅赛德斯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在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上,Saber再次确认着刚才感觉到的气息的来源。
没错,这一定是Servant的气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赛德斯的大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看到这景象的爱丽斯菲尔马上失声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无事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危险一样,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而及时排除这些奇异的地方不看,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路人。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梅赛德斯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Saber”
   Saber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状况,然后对爱丽斯菲尔说道。
   “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总之不要离我太远”
  如果对方是Servant的话,钢琴框架的汽车对对方来说不过像纸箱一样脆弱。如果还留在车里的话便会成为毫无防备的状态,总之先转移到可以防御对方攻击的位置比较好。
   Saber 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过的Servant的话,那就应该是Caster或Assassin……,Saber这样想着。
   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远坂府中事情的Saber与爱丽斯菲尔,现在当然不能将Assassin的可能排除在外,不过眼前这个既没有逃跑也没有隐藏起来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Servant看起来应该不是Assassin才对,如此用排除来看,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影是Caster。
   可是。
他脸上是即将战斗的战士的表情吗?
困惑的骑士王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所发出的笑容。眼前这位Caster为什么会这样笑呢?简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表情,充满喜悦的脸上闪耀着无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时候,面前的Caster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Caster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
“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
Saber越来越搞不清楚情况了。虽然她曾经作为国王也接受过无数英雄豪杰的跪拜之禮,可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曾经的臣子之中并没有这个男人。
首先,“圣女”这个称呼就非常奇怪。它作为亚瑟王统治不列颠的时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本来是女性的真实身份。
随后从梅赛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斯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aber身后悄悄地看着Caster。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似乎是听到了Saber和爱丽斯菲尔的低语,Caster抬起头来说到:
“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他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aber不高兴的说到:
“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哦哦,呜呜呜……”
Caster好像非常伤心一样的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才一直都非常戏剧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戏剧性的变换一副异常狼狈的落魄相。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危险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吉尔.德.雷……?”
在他们面前报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这已经是第二个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不过这个名字确实是和现界的Caster相稱的威名。
可是对于Saber来说,只想把现在这个误会解除掉。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
听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后,Caster更加混乱的说道:
“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aber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Caster说到:
“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Caster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挺起胸膛,自豪的报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会之后失声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边拼命地悲鸣着便不像样子的不停捶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妳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妳任何的帮助和救护。妳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Saber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Saber它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对于Sa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
已经忍受不了的Saber,对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厌恶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Caster。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rvant。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关系罢了。”
“……Sa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
爱丽斯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aber的阿尔托利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被称为“青须”的吉尔.德.雷伯爵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虽然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是在他那光辉的另一面却沉溺于黑魔术和淫欲之中,甚至虐杀了数百名的少年。被称为“神圣的怪物”——
吉尔最后悲剧性的命运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女中豪杰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著,被带入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aber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而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无论如何,吉尔——Caster已经确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贞德,请不要在称呼妳自己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r。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受这个所谓Servant的枷锁的束缚。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次是爱丽斯菲尔代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Saber对Caster反驳道。
“喂!吉尔元帅,既然你说战争已经结束了。那现在圣杯怎么样了呢?”
“那还用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已经在我的手中。”
Caster带着满意的微笑自豪地说道。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圣女贞德能够复活。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进行争夺,我的愿望就已经变成了现实!连战斗都不用需要,圣杯就已经选择了我——吉尔。”
“叮”的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过。Caster的眼前忽然显出一阵凉气。
是Saber的风王结界。虽然Caster看不见,可是它也能够感觉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剑气。
“如果你再敢对我们英灵的宝物不敬的话——接下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Caster!”
虽然Saber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辞,但声音里面仍然充满了尖锐的杀气。
“来吧,站起来。骑士不能对跪着的人出手。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话就收起你的诡辩,依靠堂堂正正的战斗来夺取圣杯吧。就让我Saber来做你的第一个对手。”
Caster双眸中那狂热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他因为那激动而扭曲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Caster抬起头来看这Saber,在它视线中蕴含的那种强大的意志力却没有一点衰退的迹象。
这是暗下决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执著换成了更加坚定的意志而已。
“看来只是用嘴说是不行的了……妳的心仍然还封闭着吗?贞德”
Caster阴沉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叹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来有必要对妳进行强制治疗。不管怎么说——下次我一定会为妳做好一切的准备的。”
黑色的长袍一下子向后漂去,与Saber之间离开很大一段距离。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霸者威风……不只英灵,甚至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压迫感。
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敌人——直觉告诉站在Caster的Saber这一点,绝对没错。
“我向妳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妳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拿起剑来堂堂正正的战斗!”
对于Saber冷漠的回答Caster默不作声的解除了实体化状态消失在夜色之中。
长长地出了口气之后,Saber也解除了临战状态。虚脱了一样的爱丽斯菲尔也精疲力竭的背靠在奔驰上。
“和这样说不明白话的对手交锋……也真够累人的”
“的确如此,不过下次再还没跟他开口的时候就先砍了它——那样的家伙再多呆一会我都要吐了。”
虽然Caster已经离开了,Saber还是愤愤地说道。
“后悔这么轻易就让他跑掉了吗?”
“嗯嗯。我正要让他为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他就跑了”
愤怒的Saber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说到。
“不过坦白说,Caster的撤退对于今天晚上的我来说算是一种侥幸也说不定”
“哎?是么?”
听到Saber说出这样气馁的话,爱丽斯菲尔感觉到非常意外。
对于Caster这样擅长魔术战的对手,拥有最强抗魔能力的Saber是它最棘手的对手。如果双方真的动起手来,Saber应该会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
可是Saber带着一脸自己也不是完全了解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Caster……有些不同。或者说他和普通的魔术师有些不一样。虽然我也不能确定……不过以我现在左手被封印的状态与他战斗的话感觉过于危险。”
Saber的第六感也由于其职阶的特性而有一定程度的强化。既然是连她都感觉到有些危险的敌人,爱丽斯菲尔也不得不对Caster重新评价。
“总之,首先是Lancer呢……”
“是的。不过万幸的是,Lancer也是一个高尚的战士。既不逃避也不躲藏。他也正期待着和我的决斗呢。”
虽然互相之间身为对手,可是Saber却对Lancer的精神很有共鸣。不过即便如此,爱丽斯菲尔仍然感觉到有些不安。毕竟就算Servant再怎么富有骑士精神也好,他的Master却不见得也跟他一样。
而被套上Servant枷锁的骑士王,又是否贯彻着剑的名誉而战斗呢……想到这里的爱丽斯菲尔不由得悲观起来。
爱丽斯菲尔也好,Saber也好,甚至连刚刚离去的Caster也算上。在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件的整个过程,都在追踪者的监视之下。
在与国道相接的密林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面具的追踪者将自己隐藏于被黑暗掩盖的树梢上,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不只融入的影子之中,切断自己的一切气息躲避Saber感知的追踪者好像本身便是影子一样。这一点除了Assassin便再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了。看样子Assassin是按照言峰绮礼的命令,从仓库街跟踪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一直到这里的。
本来只是负责监视爱丽斯菲尔德任务的Assassin,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获得了令人意外的收获。在仓库街乱战都没有现身的最后一个Servant.Caster,终于被Assassin发现了。
虽然化作灵体状态离去的Caster的气息很快就远去了,但对于Assassin那敏锐的感觉来说仍然是能够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踪的话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那不是你的任务”
在Assassin的背后,忽然出现的一句话。在阴暗的树林里浮现出的模糊轮廓——竟然是另外一张骷髅面具。
第二名Assassin只有身型和刚才的Assassin稍微有点区别,而带着面具和身上黑袍的装束都毫无二致。而这两个人无论从身型和体格上都跟在仓库街上担任斥候任务的Assassin不同。看来虽然都是相同的职阶,可是不同的个体之间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那么交给你怎么样?”
“嗯,你只要继续跟踪Saber和她的Master就行了……另外,绮礼大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了吗?”
“不,绮礼大人并没有和我共享知觉。”
已开始跟踪爱丽斯菲尔的那个Assassin摇了摇头,看来刚才在仓库街担任斥候的Assassin还另有其人。
听到这个回答第二个Assassin咂了咂嘴。
“为了以防万一,关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是应该像绮礼大人汇报一下……”
“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接着又传来第三个声音,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有一张白色的骷髅面具出现在黑暗之中。
这次是个好像孩子一样声音尖细身材矮小的Assassin。究竟在这里聚集了多少Assassin恐怕谁也不知道。
梅赛德斯那像怪物一样的引擎声再次在夜空中响起,咆哮着在国道上远去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与此同时的三个黑影互相点了下头,也如旋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在像鲜血一样浓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站烛火跳动着。阴暗的烛火中映出雨生龙之介那秀丽的面容。
对于男人来说显得过于纤细的手指上,站满了鲜红的血迹。坐在长桌旁边的雨生龙之介面前并摆放着三排映出鲜艳红光的生肉。
是肠子。在长桌上的是人类的肠子。
雨生龙之介用非常认真地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肠子,然后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打了一下,叮,音叉发出非常清澈的声音。
在音叉那清澈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前,他迅速的用右手在肠子的各处快速点着。
就在这时
阿……
呀……
——好像很痛苦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传出来
雨生龙之介仔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并将其与音叉残留的声音像比较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很好,那么这里就是‘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肠子的一点上用大头针穿上坐下标记。而在不停颤动着的肠子上,已经被做下了很多类似这样的音符标记。
这个肠子似乎还活着。正确地说是这个肠子的主人还活着。
在长桌上面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因为疼痛而不停啜泣的少女。他的小腹被横着切开一道口子,被拽出来的内脏正在雨生龙之介的手中被玩弄着。
对于雨生龙之介这个把活生生的人类作为类似风琴一样演奏悲鸣歌声的注意,即使是“青须”也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为了不让被选为素材的少女死于失血过多和感染,“青须”在他身上施加了几个治愈再生的魔术,而且为了不让她大脑内的痛觉麻痹而特意加了一些处理。
对于人体受到稍微强烈一些的刺激便马上停止生命活动这一点,雨生龙之介以前一直都非常苦恼。可是现在有了魔术的帮助,这些以前的难题全部迎刃而解了。现在的雨生龙之介可以自由自在的挥舞着自己感性的翅膀,随意发挥。
“很好,那么one more time。‘哆’‘来’‘咪’~”
雨生龙之介边自己哼边在肠子的键盘上按下去。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却与他的调子非常不和谐。
“……嗯嗯”
沾满鲜血的调律师皱着眉歪起脑袋,再一次向刚才使用音叉调音过的位置按下去。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发出的声音和标识的声音却完全不同。
仔细想一想的话,虽然刺激的使用一个位置可是发出的呻吟声却不一定就是一样的呢。这个人体乐器从设计构想上就存在缺陷。
“哎呀……真失败呢”
雨生龙之介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
继昨天努力设计的人体遮阳伞之后,这次的人体乐器再一次失败了。如果总是这样连续挫折下去的话,即使是龙之介也会失去自信了。
不过就在这时,龙之介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制造遮阳伞失败后“青须”安慰自己的话。
“不管什么事,只有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满意,可是这种挑战的行为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
龙之介被“青须”的话激励了。对于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人理解孤独的创造者艺术的青年来说,这句话的激励意义异常重大。
必须努力才行。雨生龙之介重新打起精神。害怕失败的话是不行的。失败是成功之母。
总之还是要向前思考。现在就放弃这个人体乐器的制作还显得太早。如果从根本上找到问题点的话,或者能够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而且如果抛开声音不谈,在翻弄被剥离出身体的肠子的时候,那少女的痛苦表情也显得异常有诱惑力。如此难得的表情就这样丢掉的话,多少也显得有点可惜。
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忽然显得沉重起来。飘荡在空气中的魔术密度变得更加浓厚。一切都预示着这间魔术工房的主人回来了。
“欢迎回来。主人”
在烛光中渐渐出现的青须看都没看龙之介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出门前那边唱边跳得愉快样子比起来,简直是180度的大转变。
看起来貌似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相当的不愉快的事情。龙之介虽然有些担心,可还是迫不及待的对Caster汇报着自己研究的成果。
“主人,很抱歉。果然乐器还是做不好,不过我——”
“……还不够”
“哎?”
龙之介对“青须”忽然蹦出的一句话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Caster把惊讶的龙之介扔在一边,从黑色的长袍里伸出一只手去,像老鹰的爪子一样按在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喘息着的少女的脸上。
“还完全不够!这种程度”
“啊,是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啊啊?”
龙之介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下了,Caster那如蜘蛛一样的五指逐渐用力,少女的脑袋在他手中像水果一样被捏得粉碎。
“这……这……”
对于“青须”对自己的态度,龙之介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因为他理解现在的“青须”正处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所以对于龙之介的存在是完全无视。
“可恶的神啊,一直到现在还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现在渎神的祭品还不够啊!”
在唾沫横飞大吼著的“青须”眼中,看不到一点理性的光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所说的贞德,一定就是在水晶球里面看到的那个身着铠甲的女孩吧。

未完待续,如果大家想继续看的话请多多回帖哦!~

alexab 发表于 2007-10-29 22:28:55

大家想继续看的话请回帖顶一下啦!谢谢!

babywong三号 发表于 2007-10-30 08:56:59

请问可以发个08小队的官方小说上來吗?

爱我中华 发表于 2007-10-30 17:22:47

LZ你浇灭了我去买书的热情= =

顺便,支持+1

chaoslee 发表于 2007-10-30 21:42:53

为啥不直接传TXT?

alexab 发表于 2007-10-30 21:54:58

续上回:
“大概是因为和以前女朋友的感情纠葛导致的后遗症吧”
龙之介对他同情起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龙之介却知道眼前这个相貌奇特的恶魔实际上是一个精神格外单纯的家伙。
“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什么神只不过是虚假的神话。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空话,沉默的羔羊的祈祷也绝对不会传达给苍天的!”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随声附和著的龙之介当然不知道“青须”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也没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他认为对别人的感情问题随便插嘴是非常庸俗的。
“只是对神的亵渎还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向世人证明神威的无能以及神爱的虚伪!我们要证明神并没有施展裁决的能力!即便是作恶多端也好,都不会受到神的惩罚。是这样的吧。龙之介?”
“啊啊,神什么的不过是那些愚蠢的民众信仰的无聊把戏而已,和那虚假的神相比主人显得Cool多了。”
“那么就让我们更加猛烈的亵渎神灵吧!我们要把渎神的祭品堆积如山然后将这场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对于“青须”的宣言,龙之介稍微的踌躇了一下。
“嗯,就是说……在质和量上都要超越现在吗?”
“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龙之介!很好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看到龙之介完全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青须”马上满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于这样剧烈的情绪转变,龙之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他刚才所说的方针变换,龙之介确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龙之介,现在关在牢里的孩子还有几个人?”
“……或者的还有十一人。其中三个稍微的玩一下就死掉了。”
“很好。首先从那是一个人开始,快点把它们作为祭品。把它们处理掉后,在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在抓新的孩子来补充”
“这……未免太可惜了吧”
毕竟大量虐杀不符合龙之介的趣味。他最多只是享受杀戮的艺术,而不是杀人机器。那种一点不去体味杀戮的感觉,只是单纯把尸体堆积如山的行为简直就和战争与天灾没有区别,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而把人一个一个的虐杀才能够体味到生命的美妙。
“青须”注意到龙之介的不满,于是满脸带着天使般的微笑,好像开导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对龙之介说道。
“我说龙之介,现在可不是应该吝啬的时候喲。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们的财产,所以你要持着这样的态度,要有国王一样广阔的心。请随意的浪费吧。请记住自己的财富是永远也花不完的。只要这样才和我的Master相衬。”
“像国王一样么?”
是的,龙之介是相当富有的。
龙之介对于货币什么的没有一点兴趣。对龙之介来说有消费价值的只有人类的生命。而且获得“青须”帮助的他已经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法杀人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采用什么样的杀人手法都是他的自由。只不过这些权利都是“青须”赐予他的。
如果说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使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话,那和自己拥有这些东西的效果是一样的。即使是罗马教皇和美国总统也无法与此相比。雨生龙之介,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可是我还是认为使用的方式应该有一些计划。”
“龙之介阿,你受这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毒害太深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你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要知道对于贵族来说浪费是一样美德。拥有财富的人具有向世人展示自己财富的义务。而且只有这样做才能显示出财富的光芒,使其变得有意义。”
“嗯……”
“青须”几句话把龙之介说得心服口服。这位死亡与颓废的巨匠再次受到了新的启蒙。
总之今天晚上就按照“青须”所说的,先专心把那几个孩子解决掉吧。也许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也能够找到一些新鲜的玩法。龙之介这样想着,开始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即便如此——
虽然接受了“青须”的说法,龙之介的脑海里却还是无法忘记刚才作为人体乐器的那少女的身影。
他那被“青须”捏得粉碎而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的容颜——原本非常可爱呢~
一149:47:12
从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三十二层向下眺望,整个冬木市都没有比此更高的建筑。
不过这第一高度的称号,恐怕就要让位于即将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厦了吧。因为新 都目前还是正在开发中的城市,而这个凯悦酒店则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筑之一。
伴随着新都今后不断的发展,新生的酒店将会越来越多。但是以拥有冬木巾最高级的设施和服务水准而自夸的凯悦酒点则不会把这一地位让给别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务人员这样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凯悦的高品质服务与经营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使住在如此豪化的套房之中,坐在窗边真皮沙发上的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郁闷的心情也没有一丝的缓解。
在他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是一种“浪费的集合”。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豪华的日用品而已。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凯奈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木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而硬充高贵,而现在这个酒府的房间便是如此,没有一点历史背景,也毫无文化底蕴。只不过是以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罢了。
要追究起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这整个被称为日本的极小的岛国到处都充满了令凯奈斯的神经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即使是那个委琐的香港,也能够给人一种非常有地方民俗风情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冬木新都却一点都看不到当地的风情。像现在这样从高处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无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巾。只是单纯的把—些俗气的东西集中在一起——要问这个都市到底是什么的话。在凯奈斯看来不过和垃圾山一样而已。
这个地处最东面的岛国,如果还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渔村的淳朴风情的话都比现 在有意思得多了……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这个种族恐怕是领悟不到了,这个一百年前连宪法都没有的未开化国家,单纯想依靠科学技术和经济发展来同西方国家竞争,简直就是厚着脸皮拼命想挤进文明国家的行列—样的行为。跟他们真是很难讲明白道理。
凯奈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因为厌恶而稍稍头痛的脑袋,焦躁地叹了口气—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为这点小事便会愤怒成这样的气量狭小的人,让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面前的宽屏彩电里忽然终止了深夜节目,开始插播紧急新闻。在冬木市湾岸地区的仓库街发小厂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播音员正在事故现场进行着现场直播。
根据听到爆炸声的附近居民的报告,消防车在大约四小时前赶到了事故现场。虽然现在还没有报道,但那些已经开始进行现场验证的警察们一定在卖弄着自己的发现吧。无知的普通人,对于这种超乎他们认识的事情又能有什么正确的判断呢。
作为监督的圣堂教会也不简单呢。算一下时间的活,在凯奈斯解除结界不到三十分的时间之内,所有的隐蔽工作都便都已经做完了。
现在所有的真相,只存在于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的记忆之中了。其中一人便是凯奈斯,Servant.Lancer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的Master。
等待了好久的圣杯战争的开幕,以及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初战。可是从成果上来看,却和期待有相当程度上的差距。
在他年幼的时候开始,凯奈斯.阿其波卢德便比其他的孩子显得更加优秀。不管什么样的问题,没有人能够找到比凯奈斯更加完美的解决办法,能够在和他的竞争中胜出的对手是不存在的。
而他的努力并没有超出常规的目的意识— 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的研究成果会在某时某处比别人做得更好,仅此而已。
正因为如此,凯奈斯少年的时候便已经接受了被人们看做“天才”这一事实。这是人所公认的。谁也没有对他的“天才”称号存在过怀疑,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威胁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天才”’这一称谓。
对他来说既没有碰壁的时候也没有为极限烦恼过,在少年凯奈斯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对于这个认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怀疑。他是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天才,更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嫡子。不只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世间少见的才华。所有一切的“事实”都使凯奈斯所受到的各种荣誉显得理所当然。所以对于世界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凯奈斯有这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并不是凯奈斯一个人的自负。而是他周围所有人的共识。
即使在时钟塔那数目繁多,成绩显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势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也是令任何人都点头称赞的。但是已经听惯了“天才”的称呼,一直集他人的羡慕与嫉妒于一身的凯奈斯却没有—点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生的“必然结果”罢了。
过去是这样,未来也—定是这样的。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约定”,对于凯奈斯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对于已经预知整个世界的他来说——如果出现非常少见。而且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话,那便是凯奈斯绝对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对神的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比如说——
明明已经确实地抓在手心里的SERVANT.SABER,竟然就那样简单的让她逃走了,简直是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
“LANCER,出来”
“———是,随时候命,”
话音刚落,美貌的英灵便已经必恭必敬地屈着身体出现在凯奈斯的身前,对于降灵系的主任讲师凯奈斯来说,直接与灵体对话并没有任何的障碍,而皿非常熟悉。但像这样直接面对面的交谈则是很少见的。
总之,Servant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凯奈斯可以一边观察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一边与其对话,对于这种形式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询问更加贴切。
“今天晚上辛苦你了。让我很好的见识到了著名的迪卢木多奥迪那双木仓的实力。”
“您过奖了,我的主人。”
Lancer 淡淡而坦然地回应道,既没有对赞美之词感到骄傲,也没有表现出露骨的喜悦,更没有显得不平不满的样子。只是严谨而谦恭的以一个骑士的态度接受着。
不过这在凯奈斯看来,绝对不是Lancer的本来面貌,而是他有些什么隐藏着。
“啊啊,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您,您是指什么?”
对于凯奈斯突然带有质问语气的问题,Lanecr依然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Lancer,你作为Servant向我发过誓吧?为了助我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你将全里以赴。对吧?”
“是的正是如此,”
“那你为什么还如此不认真呢?”
即使被凯奈斯如此呵斥,Lancer也没有一点愤怒和狼狈的表情,只是严肃的低着头。也许他自己对这次的质问早有预料了吧。
“……我只是为了骑士的荣誉,并非把战斗做为儿戏
”“哦?还不承认吗?”
凯奈斯带着鄙视的鼻音哼了一声,接着追问道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要放走Saber?”
“那是因为———”
“你不只一次地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你连续两次都没有出手,你是想让我使用令咒来控制你吗?”
“……”
Lancer这次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再说一遍,对于今天晚上的战斗,我可是全都看见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提出问题。Lancer你是觉得战斗是‘乐趣’吗?”
看着眼前低头沉默不语骑士,凯奈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有那么快乐么?和Saber的战斗,甚至都不舍得把她结果掉么?”
从旁人的眼光来看,也许会对Lancer的骁勇善战赞不绝口。可是从作为Master的凯奈斯的角度来考虑,只是骁勇善战而没有得到任何效果——这一点是令他非常气愤的。
本来准备用来召唤最看好的英灵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被自己那不肖的弟子韦伯.维尔维特偷走了。而这个韦伯却和伊斯坎达尔的威力完全不相称,最后无法控制自己的Servant而导致伊斯坎达尔的暴走。就因为韦伯的无能,才导致当时局面陷入乱战的状态,破坏了凯奈斯的Lancer取胜的机会……凯奈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诸多的不顺。而引发这所有一切的都是因为韦伯一个人,可是对于一个现在不在眼前的人即使如何愤怒也没有用。只能把这种愤怒留在心里,等到与韦伯对阵的时候一齐向他发泄才是最好的。对于这种“外在的愤怒”凯奈斯是相当实际的,冷静而且冷酷。
但是与此相对的,对于“内在的愤怒”凯奈斯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对于一直被人所羡慕,过着与失败挫折无缘的人生的凯奈斯来说,自己或者部下一——哪怕只有一点点——不符合自己期望的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个生来便—帆风顺,从没有遇到过挫折的人,对于失败是非常脆弱的。
所以,对于现在的凯奈斯来说,阻挠他取得胜利的敌人韦伯的过错和无法给他带来胜利的Lancer的过错比起来,后者更加让他愤怒。
“……实在非常抱歉,主人。”
注意到凯奈斯怒气的Lancer,深深地低着头,用严肃的声音道歉道。
“我以骑士的名誉保证,一定将Saber的首级给您带来。请您无论如何相信我。”
“没有必要再次向我保证!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情绪渐渐激动起来的凯奈斯用愤怒的声音把Lancer的谢罪挡到一边。
“你向我发过誓的,将会把圣杯带给我凯奈斯.艾卢美罗 伊!也就是说,你会把其他的六名Servant全部消灭,这是一样的意思。这是整个战斗的大前提!
而你现在所说的……是只对Saber一人有必胜的誓言吗?这和一开始的约定有很大程度上的出入吧。你到底有没有搞错?”
“——我看搞错的是你吧?罗德.艾卢美罗伊。”
既不是Lancer也不是凯奈斯,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在里面的卧室之中出现了一位不知从哪里开始听到Servant与Master的对话的女性。
虽然长着好似燃烧的烈火一样的红发,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凛冽的冰雪美人。年纪看上去比凯奈斯稍微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娇艳女子。一眼看上大便能够感觉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贵的千金和谐信息。而且从她那充满严厉的目光中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使其好似女王一般。她那好似在呵斥臣下的目光所注视着的只有—个人——凯奈斯。
“Lancer做的已经很好了。是你对于状况的判断有误。”
“索拉,你在说什么……”
以凯奈斯的性格,这个时候没有爆发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性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凯奈斯的恩师——降灵学科长索菲亚莉学部长的女儿。而且是完成凯奈斯光荣的命运女神——也就是说,她是凯奈斯的未婚妻。
两大名门阿其波卢德家同索菲亚莉家的婚礼,绝代的天才和学部长的女儿的组合,这在时钟塔是广为流传的佳话。虽然索菲亚莉家传的魔术刻印传给了继承家业的长兄,索拉作为魔术师并没有太高的地位,但是在她身上也是流淌着索菲亚莉家代代相传的魔导之血。拥有超出常人很高级别的魔术回路的索拉,和被称为“天才”的凯奈斯的结合。一定会为阿其波卢德家带来更加优秀的下一代吧。
可是——即便在旁人眼中看来有多么辉煌的未来,可是对于当事者来说,未必就真的有那么幸福。
用侮蔑的眼光看着未来丈夫的索拉和因为觉得屈辱而脸色难看的凯奈斯,现在这两个人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产生感情和睦的感觉。
“凯奈斯,要我说的话,在当时那情况下Lancer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当时为了和Berserker抗衡与Saber联手也是迫不得已。”
虽然没有亲临现场观看仓库街所发生的战斗,索拉仍然通过自己的使魔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逐一掌握。并不是为了看热闹,虽然她并没有魔术刻印,但毕竟她作为魔术名门索菲亚莉家的一员,从小就受到魔术的熏陶。对于圣杯战争这样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她所了解的知识并不比身为Master的凯奈斯少。不。或者说从她对战斗的理解来看,她对于于身为Master的凯奈斯的做法有着非常大的不满。
“Lancer的‘破魔的红蔷薇’是对Berserker非常有效的宝具。如果再加上Saber的 协助,一定会很轻松地击败那个黑色的Servant。这可是消灭敌人的—个非常好的机会呢。”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Saber的可怕”
因为无处发泄而咬着牙的凯奈斯用嘶哑的声音反驳道。
虽然她的未婚妻具有异常敏锐的分析眼光,可是毕竟索拉不是他的主人也不是他的指挥者。凯奈斯作为Master,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坚持自己的判断来进战斗。而且,身为—个男人被作为自己未婚妻的女性指责,则是更加伤害他自尊的事情。
“我通过Master的透视能力得知了那Saber的能力,那是一个相当强大的Servant。她的综合能力完全凌驾与迪卢木多之上。当时可以打败她的大好机会却错失了!”
“你啊……你真的了解自己的Servant的特性吗?”
索拉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对顽固的凯奈斯说道。
“你以为‘必灭的黄蔷薇’只是拿来看的吗?同已经受不可治愈的重伤的Saber比起来,那个时还候正体不明的Berserker不是更加有威胁么?”
“……”
虽然想再辩解几句,可是凯奈斯却连—句反驳的话也说不来,对于索拉叫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不禁稍微有点怯懦起来。
“首先,如果你真的认为Saber非常危险的话——”
就在凯奈斯沉默的时候,索拉继续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把Saber的Master扔在一边不管呢?那个当时毫无防备地站在一别的艾因兹贝伦家的女人,在Lancer吸引了Saber的注意力双方激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攻击对方的master呢?可是你当时都做了些什么呢……只是隐身在一旁看到最后吧? 说不过人的是你。”
看着深深叹息着的索拉,凯奈斯虽然因为屈辱而怒火中烧却仍然只能沉默地瞪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若是换了别人,凯奈斯早就不会忍受这样的侮辱了。即便赌上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威信,也一定要将这侮辱加倍地返还给对方。
可是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只有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是例外的。
不仅因为她是凯奈斯恩师的女儿,还因为她作为凯奈斯的未婚妻。与她的婚礼将带给凯奈斯更多的名誉和地位,以及他一直追求着的未来。
这位好似巨大宝石一样傲慢而伶俐的千金和谐信息,是凯奈斯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恋着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一句活也没有说,凯奈斯的心便已经被这个女人俘虏了。
或许是察觉到凯奈斯心中的郁闷。索拉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用揶揄的口吻继续说道:
“凯奈斯你知道你和其他的Master相比。你的优势在哪里吗?那就是你本身。”
“那——当然不用说——”
“能够在原本的契约体系之上再加入自己的设计,你确实是天才呢,不愧是被称为降灵科第—天才的人”
即便是对于赞美的言辞已经听厌倦的凯奈斯,当这些词语从索拉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仍然百听不厌。
而事实上索拉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单纯的奉承。为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凯奈斯所准备的秘术,将“创始御三家”所设定的战争规则从根本上颠覆。
Servant和Master之间本来是只有一条因果线的。而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由两名召唤者分别掌握的技术,凭借凯奈斯那天才的能力将这不可能实现的技术实现了。
拥有令咒的魔术师就是凯奈斯,而为Servant供给魔力的人则不是别人……正是索拉。他们可以说是二人一组的Master。
“——不过凯奈斯,虽然你作为魔术师来说是—流的,可是你不过是一名二流的战士。好不容易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在战术上你完全都没有将其利用起来不是吗?”
“不,我……”
“喂,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才为Lancer供给魔力啊?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负责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呢?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能够使你的战斗向更加有利的力的方向发展,为了使你能够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吗?你和那些还要为Servant供给魔力的Master相比起来,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哟。你可以使用自己所有的魔力来进行各种行动。”
“可是……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在序盘的时候应该慎重……”
“哎呀,是吗?那为何对Lancer急着要结果?”
“……”
虽然索拉的语气比最开始的时候要温柔—些,但是言外之意还是有嘲笑凯奈斯胆小的意思,凯奈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所以在责备Lancer以前,首先反省反省自己。凯奈斯,今天晚上你——”
“索拉大人,请到此为止”
一个凛然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索拉的话,是Lancer。不知何时他已经抬起头来,直视着索拉。
“如果您再继续侮辱我的主人,作为骑士便不能视而不见”
“不,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
一直到刚才为止都好似女王一样威严的索拉,被Lancer一句话说完之后,马上像害羞了一样低下眼睛,道起歉来,在谁看来这种转变都未免太突然了。
总之在凯奈斯的心中,眼前的景象留下了非常负面的影响。索拉对自己总是喋喋不休地劝戒,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一句话。自已可是即将成为他丈夫的人,索拉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是为什么Servant的一句话竟然比未来丈夫的话更加有份量呢?
而且从刚才开始,索拉就是为了庇护Lancer来和自己争辩。难道说她只是看不过Lancer受到呵斥吗?
凯奈斯看着注视着Lancer的索拉的目光,在未婚妻的眼睛里有一种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感情。接着他把视线转移到Lancer的身上——Lancer左眼下方那颗闪烁着光芒的黑痣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传说中能够吸引女性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之“泪痣”吧……
无端的猜忌是愚蠢的。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索拉是魔术名门索菲亚莉家的女儿。即使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可是对于这种程度的魅惑咒语还是有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的。
除非,她本人对这种魅惑不去抗拒才会产生效果——
就在凯奈斯思考着的时候,消防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出了什么事?”
索拉迷惑地嘀咕着,紧接着屋内的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从前台打过来的。
凯奈斯不慌不忙地拿起听筒倾听着服务人员的话,听完之后,凯奈斯的眼神再次恢复到魔术师所特有的那种敏锐。
“似于是楼下发生了火灾,服务台告诉我们要迅速避难。”
凯奈斯边放下电话边对索拉说道。
“貌似只是小火的程度,不过着火的地点非常分散。看起来是人为纵火”
“纵火?又是赶在今晚?”
“哼,我看绝对不是偶然”
凯奈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刚才还焦躁在心中的种种忧虑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这是为了驱赶人群之计,对手是魔术师,看来也不喜欢在闲杂人等太多的建筑物里决胜负呢”
索拉带着一脸紧张的神情说道
“那么——是袭击?”
“恐怕是的,可能是刚才仓库街还没玩够的家伙又来找茬了吧,有意思。正好我们也正有此意呢,是吧Lancer?”
“是的,的确如此”
Lancer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像期待着和敌人交锋似的。在七位Master之中,如此急于攻击凯奈斯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中了“必灭的黄蔷薇”的Saber的Master。他一定想尽快地解开这诅咒吧。
“Lancer,去下面的楼层迎击,不过你可别轻易地把他们打发了。”
对于凯奈斯话里有话的指示,Lancer点了点头道:
“了解。把袭击者的退路切断,将其赶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是的,既然客人来了又怎么能不让人家好好地参观一下我凯奈斯, 艾卢美罗伊的魔术工房呢?”
这个酒店作为凯奈斯的活动据点,当然需要对其进行彻底的改造。这种改造不是物质上的,而是指魔术的强化。在这个全高三十二层的建筑,被凯奈斯的结界所覆盖的就有二十四层。这里甚至可以被称为魔术堡垒。而且这里还有三台凯奈斯专用的魔术炉以及代替猎犬而召唤来的的数十只恶灵和魍魉。就连下水道也没有遗漏,凯奈斯将走廊下面的空间异界化了。
与其突入敌阵,不如首先完善自己的阵地。对敢于踏进这里的挑战者来说,凯奈斯将会叫他彻底领悟到罗德.艾卢美罗伊的真正恐怖。
“既然其他的住客都已经被疏散了,那就再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你们都使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对决吧。”
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凯奈斯的喉咙里传出来。而冈为激动不停颤抖的骑士也冲了出去。
下期待续!请各位多多支持!

alexab 发表于 2007-10-30 21:58:32

原帖由 babywong三号 于 2007-10-30 08:56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请问可以发个08小队的官方小说上來吗?
本人只有高达SEED的。。。。

BBQ Sony 发表于 2007-10-31 00:21:27

虽然已经看完(第三部= =),不过也支持楼主~

其实我觉得,买书和看书是两会事= =

ffdqrpg8888 发表于 2007-10-31 16:52:51

支持! 顺带问一下,有没有Fate/zero vol.3的中文版的?

alexab 发表于 2007-10-31 21:44:02

原帖由 ffdqrpg8888 于 2007-10-31 16:52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支持! 顺带问一下,有没有Fate/zero vol.3的中文版的?
这个以后会发

Ornithopter 发表于 2007-10-31 21:48:31

要发的话传TXT吧
在其他看电子书方便

alexab 发表于 2007-10-31 21:50:11

接上期:对于现在的凯耐斯来说所需要的只有行动,只有行动和结果才能消除索拉给自己的侮辱。现在的状况下,只有充分发挥出自已那被称为天才的潜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是的,现在的凯奈斯渴望鲜血。深埋在他体内的黑色愤怒必须要用谁的血来抵消。不幸的是凑巧现在赶来进攻的敌人,即将成为最合适的祭品。
“你说我是二流的战士,马上我就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索拉。”
“嗯。我很期待呢:”
平时总是挖苦他的未婚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满面微笑地看着他。凯奈斯的斗志更加高昴了。

在睡梦中被火灾警报吵醒疏导到室外停车场的房客们对火灾的恐惧、被打断的睡意以及外面夜晚寒冷造成的不快感交织在一起,脸上都充满了难看的表情。在这些人之中,酒店的服务员们正慌慌张张地忙前忙后。
“……阿其波卢德先生!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先生!您在吗?”
在房客名簿上记载着的名字,只剩下最后一人没有确认,酒店的前台用焦急的声音叫道。对于这个包下了酒店最上层整整一层所有套房的豪富客人,每一个服务员都对他非常重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们最不希望遇到危险的人。
“阿其波卢德先生!您在吗?”
“——我在这里,请不要担心。”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酒店前台的身后传来,可当前台转过身上的时候却困惑起来。跟他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旧式外套的日本男性。
开这种玩笑未免太过分了。气愤的前台服务员刚要开口呵斥他——却被那男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那男人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引力,前台服务员无法逃避开他的视线,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就是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我的妻子索拉也和我在—起。”
这个谁也不认识的日本男人用洪亮的声音说道。而前台服务员像着了魔—样没有任何怀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样啊。啊啊,是的。是这样的。”
前台服务员在手上名薄的“已避难”处画上标记,终于确认了房客全员都平安无事之后,长长地出了 一门气。而刚才和阿其波卢德对话时候的那种疑问也好,不协调感也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酒店服务员继续忙着去照顾其他的房客以后,卫宫切嗣离开混杂的人群。刚才的心理暗示,对于没有抗魔能力的普通人来说,短时间内是不会被识破的。
走到距离酒店有—段距离的阴暗处,切嗣—边确认着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视线一边拿出口袋中的移动电话。移动电话在民间非常普及,曾经给予切嗣相当大的帮助。最为简易而且万能的无线电联络装置,而且即使拿着它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首先需要联络处于监视位置的舞弥。
“那边准备好了么?”
“没有任何异常。随时待命。”
舞弥的位置位于冬木凯悦酒店斜对面尚在建造的—处高层建筑中。在那里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凯奈斯他们所在的房间,这里是切嗣指定的位置,切嗣短短地叹息了一下,一只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另一只手连续在移动电话上按了一组号码。
切嗣所拨的是—组空号。可是手机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的反映。
被改造过的通信同路所连接的并不是电话信号,而是C4炸弓单的起爆管。
炸弓单的爆炸只是非常小的规模,爆炸的声音甚至部没有传到酒店的外面。
可是,取而代之在夜空中回响的,却是钢筋混凝土开始分崩离析倒塌的恐怖声音。
发觉到周围异常的避难者们,看到高耸着的建筑发生突变惊恐地叫道。
“酒店,酒店塌了!”
全高—百五十多米的高层酒店,保持着自立的姿势,就好似被地面吸厂进去一样崩倒了,因为所有的外墙都向里面倒塌的原因,没有一片碎片进到外面,只有因为倒塌产生的粉尘将四周的街道湮没。
定向爆破——主要用来破坏大型高层建筑而使用的高级爆破技术,借由对承重墙和关键支柱的破坏使建筑由于自身的重量而向内侧压下。使用最少数量的炸Yao,达到完全破坏的目的,对于精通古今内外所有爆破技术的卫宫切嗣来说,对于这种破坏的艺术有着非常独特的心得。
这个冬木市中所有作为魔术师根据地的建筑都被记载在卫宫切嗣的破坏名单上,而冬木凯悦酒店便是其中之一。切嗣预先取得了建筑的设汁图,在其中寻找到设置炸弓单的爆炸点。只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实际的操作连一小时都用不了。
避难者们虽然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大厦倒塌可能波及到的范围,但是仍然被倒塌所产生的灰尘吹得灰头土脸,陷入—片恐慌之中。切嗣边看着骚动的人群边看准了一个风小一些的间隙把手里的烟点燃。
“舞弥,你那边怎么样?”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动静。目标并没有从大厦中逃出。”
这么说的活———切嗣带着微微的满足感望着已经化为—片从烬的冬木凯悦废墟想到——被称为“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凯奈斯大人,现在一定已经和瓦砾为伴了。
凯奈斯所在的三十二层,由于定向爆破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失去支撑,最终就等于是从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掉到地面。就算是有多么坚固的魔术结界防备也好,在如此强人的破坏力面前也无法保护布室内的人吧。
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将切嗣的注意力从废墟上吸引过来。孩子的母亲抱着因为害怕而不停哭泣着的孩子,从切嗣的身边走了过去。二人身上都只穿着睡衣,全身沾满了白色的灰尘,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切嗣—直望着她们母子二人的背影……直到手指被燃烧着的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切嗣将已经燃一多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切嗣感到一些困惑,感伤主义对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种柔弱的感情会直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对于自己的失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采取冷静的态度去对待似的。即使不愿意承认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切嗣在那逃离的母子二人身上,忽然看到了伊莉亚和爱丽丝的身影。
卫宫切嗣曾经以为牺牲是没有区别的。所有的生命都是等价的,所以只要选择一条牺牲比较少的道路就可以了。在这种判断之下,女人和孩子的生命也不会受到特别的对待。
使用圣杯可以拯救世界,而凯奈斯则是自己为了夺得圣杯而不得不排除的对象。在冬木凯悦酒店的人大概—千余人,而圣杯能够拯救的人数至少在五十亿以上。如果有必要的话,切嗣完全可以将这些房客和凯奈斯—起干掉。
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在事前特意放火引发这样的骚动呢?在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曾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策略。凯奈斯为了防备袭击而特意设置了众多的陷阱,作为对付他坚守策略的战术,这一招也确实取得了实际性的效果。那个天才魔术师以自己的铁壁为傲,可却没想到整个城堡都会被一起破坏而仍然留在其中。可是,自己的真实目的真的只有这些而已吗,那种希望无辜的房客能够及时避难的感伤,难道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吗?这真是致命的浪漫,如果是在战场上的话,如此感伤一定会被对手杀掉。
为了稳定一下自己内心中动摇的情绪,切嗣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退化了,虽然不知道究竟衰弱了多少,但是现在的卫宫切嗣绝对比几年前退化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无法在圣杯战争中顺利取得胜利。不管怎么说,不重新恢复以前那种冷酷和判断力的话是不行的,越快越好。
被刚才发生的异变惊动的深夜町,终于开始骚动起来。看着在路边渐渐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群,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移动点话想给舞弥—下达撤退的指示。
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并不是部下的声音,而只有金属与金属碰撞在一起产剩的轰鸣。

尚未命名的钢铁瞭望台,在即将落成的拂晓,暂且称之为冬木中心大厦三十八层。
建筑工事的工程已经过半,只剩外层还没有包装。这个今后将成为冬木市新都地面标志性建筑的复合高层商业大楼,现在还只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架子,被夜空中的强风猛烈地吹着。
地上的街灯也好,天上的繁星也好,都显得那样的遥远与昏暗。就在这虚空之中,久宇舞弥单膝跪地一动不动,—直架在她肩膀上的带有夜视装置 的AUC狙击木仓,木仓口支在她立起的左膝上。
如果一旦魔术师凯奈斯注意到切嗣的计划,而从窗户逃出屋外的话,埋伏这里的久宇舞弥就会对其狙击。可结果这个准备完全是杞人忧天。
“舞弥,那边情况怎么样?”
久宇舞弥的耳机中传来在地面上的切嗣询问的声音,双手都握着来福木仓的舞弥把移动电话切换为耳机模式,解放出自己的双手。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目标没有酒店中逃出。”
舞弥对着嘴边的麦克风简短地将自已所观察到的情报向切嗣汇报着。虽然刚刚目睹了一场毁灭性的破坏,可在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激动。
在这里的监视任务结束了,舞弥将子弓单从还没得到出场机会便任务结束的木仓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后狙击木仓放回背上站起身来向下楼的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丝异常。
并不是一般的异样,而是更加不明确的气氛变化。对于久经战争的兵士来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中杀意。
“——感觉很敏锐嘛,和谐信息。”
在停下脚步的舞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冷峻的男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回响,叫人无法判断它的出处。
舞弥没有回答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冷静地,使用她那敏锐的直觉寻找着对方的位置,并将腰中的9mm口径手木仓掏了出来。
对于存在于这个地方的第三者,并且发现了舞弥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谁也好,只因为这—个理由便可以成为舞弥的射杀对象。
“——哼,有这样的觉悟也好。”
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好似嘲笑一样地说道。
就在这时,有—个什么东西被从某个柱子的阴暗处扔到舞弥的脚下。
瞬间把木仓口指向那东西的舞弥在发现被扔过来东西并没有危险后,又迅速地把木仓口对准了扔出物体的位置。不过即便如此舞弥仍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被扔过来的东西。
是小动物的尸体。
蝙蝠。而且从这只蝙蝠的腹部带着一部CCD照相机来看,这应该是舞弥放出作为使魔的蝙蝠没错,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会旁边,失去消息的那只。
而特意把这只蝙蝠的尸体扔过来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而对方似乎也没有再继续隐藏自己的意思。慢慢地从自己藏身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舞弥的视线与木仓口之下。
面前这个充满了威严的压迫感的男人,身着漆黑的修道服,舞弥是认识他的。
“言峰.绮礼……”
“喔? 我应该是第一次和你见面呢。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难道说是你的预感么。”
舞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心中后悔不已。
绮礼即使面对着舞弥的木仓口也没有显露出一丝的不安,继续泰然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定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吧?这里可是一个观察冬木凯悦三十二层的绝好位置呢,也许在那里住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这次轮到舞弥沉默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身为圣杯战争Master之一的人……而且应该好好隐蔽起自己的言峰绮礼,为什么会特意出现在这种地方呢?他的真正目的义是什么呢?
另一方面,绮礼微微把视线转向外面——落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冬木凯悦酒店的位置。他呆呆地看了一会,接着长长地叹了 口气。
“即便如此一—一—也要将建筑物一起毁掉么?采用这种手段还能够算是魔术师吗?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应该算是魔术师呢?”
“......”
这个男人 ——舞弥忽然有一些吃惊——他都知道了。他知道卫宫切嗣的事。就好像卫宫切嗣知道言峰绮礼—样。
“只有我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呢,和谐信息,你也说句话吧——本来应该代替你在这里的那个男人现在何处?”
在被问到这一点的时候,舞弥对于言峰绮礼做出了新的判断。必须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舞弥速射的木仓声响起。被称为军用弓单的9mm口径的威力,虽然杀伤力不俗,但却还不够威胁。所以为了有效地杀伤对手,向腹部的三连射便是关键。与能够瞬间致死的那微小的致命点比起来,攻击容易命中的位置使人重伤显得更加有效。这是作为杀人技术的射击铁则。
但虽然如此,舞弥的子弓单所击中的并不是修道服下的内脏,而是坚硬的混凝土地面。做出躲避的言峰绮礼的动作,即使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也不会比子弓单超音速的速度更快,而是他在舞弥扣动扳机之前便预先判断了她的思考,提前做出行动。应该惊叹的是言峰绮礼对战术的判断。预读了舞弥开木仓的时机,从而躲避开子弓单的射击,这即使在魔术的领域来说,也已经超越了常人的能力。
不仅如此——
在那瞬间翻身躲避起来的人,不是绮礼而是舞弥。她的右手沾满了血迹,而本应握在那手中的手木仓带着金属的声音掉落在地面上。而且她那充满惊讶的目光,盯在刚才她一直背靠着的柱子上面。赫然插在那柱子上面的利刃闪着寒冷的光芒。
刀刃长达一米的薄刀让人联想到击剑所使用的武器,作为刀剑来说其剑柄非常的短,这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专用的投掷武器,被称为“黑键”。就在刚才,划伤舞弥右手背,击落她手木仓的便是这个。绮礼在躲避手木仓子弓单的同时,投出的这把武器。
虽然是用手投出的武器。却拥有能够刺入钢筋混凝土威力。可即便如此,却只是击落了舞弥的手木仓,并没有取其性命的意思。故意用出这么大的力量,恐怕是为了既夺取对方的武器同时 也要破坏对方的斗志吧。最好能活捉对方——毕竟舞弥还没有回答刚才绮礼提出的问题。
“身手不错嘛。相当敏捷呢。”
攻守逆转之后完全占据了主动位置的绮礼,充满悠闲地慢慢走过来说道。而在他的双手中再次多出一把黑键。黑键的长刃部分全部是由魔力构成的半实体,携带的时候只要拿着细小的剑柄部分即可。在绮礼那宽大的修道服之中究竟携带了多少黑键恐怕谁也不知道。
作为圣堂教会代行者的基本装备之一的黑键,虽然威力不俗但其使用起来非常困难,能够熟练运用其威力的必须是手法相当高强的达人。而如此稀有的高手,貌似就被舞弥现在给碰上了。
舞弥并不是武者只是士兵而已。所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只有对战况的分析。言峰绮礼的战斗能力很明显的完全凌驾于自己之上。在现在这种既没有装备也没有有利的地形与策略的情况下,承认自己的失败才是明智的。
“怎么了舞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耳机里面传来切嗣的声音。口袋里的移动电话貌似还在跟地面上的切嗣保持着联系。可是——现在的舞弥无法回答,他能够听到舞你的声音。那恐怖的代行者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舞弥而是切嗣。绮礼所判断的舞弥是切嗣的部下。一切都是按照切嗣的指示行动这一观点,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 ?? “怎么了?不寻求帮助吗?卫宫切嗣就在这附近不是吗?”
?? ?? 绮礼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犹豫了,因为他已经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切嗣想要得到圣杯的话,那么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 ?? 迪卢木多黄木仓的诅咒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战斗的序盘便被封印住了Saber的一只手。从剩下的六个Servant还完全健在的现状来看。已经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局面。所以对于现在的艾因兹贝论阵营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早消灭掉作为主要源头的Lancer。
所以绮礼便在凯奈斯的据点附近张开了网,静侯袭击者的到来。
可是结果,在这里等到的却不是卫宫切嗣而是另外的人。不过绮礼可以确定这个人是依据切嗣的指令行动的。所以现在交手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找到卫宫切嗣 的关键。
?? ?? 不能把她杀掉,最好能够将她活捉。总之只要能够让她说话就行,即使把她的手脚打断也没关系。
?? ?? 心里做出冷酷的判断之后,言峰绮礼慢慢地向那女子藏身的地方靠近。对方应该已经是赤手空拳的了。而已经分解的狙击木仓也没有那么快能够组装起来,被打落的手木仓也离得很远,胜负已经决定了。
?? ?? 但是阻挡言峰绮礼的是他意料之外的妨碍。
?? ?? 在他与猎物之间忽然出现了一股将视线完全阻挡住的混合着化学反应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他的鼻子里。
?? ?? “烟幕!?”
?? ?? 猛然出现在言峰绮礼面前的,是军用携带烟雾弓单所放出的烟幕。而就在绮礼的视线被烟幕阻挡住的这一瞬间,舞弥迅速地逃离了。
?? ?? 言峰绮礼虽然追着声音投出黑键,却并没有命中目标。身经百战的代行者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局面不能轻举妄动。
?? ?? 言峰绮礼双手握着黑键,丝毫不敢懈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烟雾的散去。暴露在强风之内的大厦之中,浓密的烟雾只经过几秒钟便散去了——但只这短短数秒便足够那女子逃离现场了。??
?? 只有自己—个人,发现在这无人的建筑中只剩下自己之后的绮礼,哼了一声将黑键收回。他并没有继续上追赶的意思。
绮礼从地上拾起烟雾全部放完的烟雾弓单,检查起来。是美国装备的手投型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过是只要有一定的门路任何人都能够搞到的东西。
?? ?? 这并不是那女子扔出来的,因为自己一旦发现她有所行动的话马上就会投出黑键制止。这是另外的人扔到自己而前的,为了帮助那女子逃脱。
?? ?? 当然,这个建筑中是不应该有其他人存在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烟雾弓单就应该是从大楼外面被扔进来的。
绮礼走到楼层边缘,不顾大风把修道服吹起向下望去。
在冬木凯悦酒店成为一片废墟的现在,周围再没有任何的建筑能与这幢大楼比肩。从地面到这个位置至少有一百五十米以上。即使采用远程武器也很难精确地 瞄准这个位置。更别说这个手投式烟雾弓单了。从地面把这个扔上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活。
不过绮礼毕竟是曾经狩猎过很多异端魔术师的代行者。对于面对超乎常理的敌人这件事已经充分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怪异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惊叹的地方,就在这地下的某个地方,有阻止他的魔术师的存在,只要确认了这一点,今天晚 上便算是有收获了。与此同时,绮礼感觉到了隐藏在他身边的异形的气息。
?? ?? “Assassin吗?”
?? ?? “是,正是在下。”
身披漆黑的长袍的Assassin跪在绮礼面前实体化。这个Assassin正是刚才在国道附近的森林中监视爱丽丝菲尔和Saber的三个Assassin中请命前来通报的那一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室内实体化吗?”
  “实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在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向您通报……”

  —144:09:25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马上就能够掌握Caster的行踪了吗?”
  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Servant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弟子那边却进展得非常顺利。
  “对方不愧是魔术师的英灵,即便是我的Assassin也很难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工房’。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概位置,目前Assassin正在那周围对其进行着包围监视,只要Caster出现在工房以外,便能够将其行动逐一掌握。”
  “也就是说Caster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的在外面活动了?’’
  “是的。那是因为……”
  一想到报告之后时臣的态度,绮礼稍微有点踌躇起来。Caster和他的Master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招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们二人前往深山町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回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通信机对面时臣愤怒的绮礼赶在他还没有说话前马上继续说道。
    “Caster毫无顾虑地使用魔术,而且在之后也不对现场进行清除和整理。现在按照父亲的指示,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清理。不过……恐怕今后Caster和他的Master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那家伙是什么人?那个Caster的Master。”
  “凭借Assassin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Master在召唤Caster之前便一直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行凶杀人事件。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男人和现在通缉的连续杀人犯貌似是一个人。”
  “……”
  时臣重重地喘着气。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四樁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最后一樁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对于时臣来说,在圣杯战争实施的时候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件是令他非常头痛的,而且这一点对所有的Master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圣杯战争必须在秘密中进行。这是对所有参加者来说不变的铁则。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片地方引起惹人注目的事态的人,是没有人欢迎的。
  原本,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圣仪的担任者。任何人也好都不会把魔术公诸于众,大家都只是秘密地研究着自己的术法,而那些无法彻底保守秘密的愚蠢的家伙们则会迅速被魔术协会消灭掉。只要是与保密相关的事情,魔术办会一向坚决而且彻底。所有的魔术师都对此充满了畏惧。
  所以——假设说一个魔术师三天两头就被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而且不只这样,作为Master还被自己的Servant牵着鼻子走,这两点加起来简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对于那两个人,有没有获得详细的资料,訊息,或其它什么的?”
  “从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来看,Master的名字应该叫‘龙之介’,而Caster被称为‘青须’。”
  “‘青须’?那么Caster的真名是吉尔.德.雷伯爵了?”
  “有可能。这个人以沉溺于炼金术与黑魔术闻名。”
  从那个传说的知名度来看,他作为Servant被圣杯召唤而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不过他的性质和英灵完全不同——他应该被称为“怨灵”才更贴切一些。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来看,这个叫龙之介的Master,不但没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而且貌似连作为魔术师的自觉都没有。”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呢。也许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毫无魔术素养的人也能够和召唤来的Servant结成契约……于是那个Master只会成为Servant的傀儡。”
  “不,那是……”
  绮礼回忆着通过Assassin的耳朵听到的对话内容,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Caster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范围。他总说什么圣杯已经是我手中的东西了,一定要拯救贞德等等,完全叫人不得要领的话。
  我个人认为——Caster和他的Master都完全没把圣杯战争看在眼里。”
  听到绮礼这句话,时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精神错乱而暴走的Servant和完全无法控制情况的Master吗?到底为什么圣杯会选择这样的家伙们。”
   Servant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Servant来说,不只从Master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Master,有时候会以给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来弥补魔力不足的部分。
  即使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时臣的预料之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魔术师本就是条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时臣君。”
  一脸难看表情的璃正神父在一边插口道。
  “Caster他们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地妨碍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进行。这是违反了规则的。”
  “当然,在以前,我可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远坂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区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说,远坂家担任着管理此地灵脉与监视异常情况的职务,这是魔术协会直接委托给他们的任务。也是为什么远坂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辖地为圣杯战争的舞台的原因之一。
下期待续!请各位多多回帖!继续支持!

alexab 发表于 2007-11-1 22:52:53

续上期:
因此对时臣来说.不只身为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而且从本地管理者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阻止Caster的行动。
  “恐怕,在那四次杀人事件之后的连续儿童失踪事件也是那两个人搞的鬼。”
  绮礼淡淡地阐述着自己的意见。
  “只是被报道的失踪儿童数目便有十七人。而且从今天早上监视到的情况来看,加上他们又抓去的这些孩子,至少已经超过三十人了。
  他们的行动恐怕会在今后更加变本加厉。父亲大人,有必要尽快将他们阻止。”
  “嗯,已经是无法通过警告和惩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了。现在只有除掉Caster和他的Master这一个办法。”
  “可是问题在于一要对付Servant只能同样依靠Servant才行,但是我的Assassin现在却不能出手。”
  绮礼的说法很有道理。特意作为隐藏计策的Assassin,怎么能这么快就再次让他出现呢。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对时臣提出建议道:
  “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边,动员所有的Master一起讨伐Caster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r的Master,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Master来说,因为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
  算上在昨晚的乱战中手臂受伤的Servant,实际上还没有任何一个Servant被消灭。这样所有人一起将Caster作为目标的话,Caster的命运就像风中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了。
  “可是,作为讨伐Caster的报酬,而提供给优胜者的有利条件……最后会不会反过来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障碍呢?”
  对于时臣的问题,璃正神父笑着回答道:
  “当然,如果被别人获得则一定不好。可是能够给被猎犬们追得无路可逃的Caster最后一击的人,一定是Archer。”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只要有绮礼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时间给Caster最后一击简直一点也不费事。就算现在的规则变了。远坂阵营的战术还是没变的。
  “那么快点进行招集其他Master的准备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绮礼也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时臣的声音叫住了。
  “——对了绮礼.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似乎离开冬木教会有所行动。”
  绮礼早就料到时臣会对自己询问。在表面上。他的弟子明明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败退并且寻求教会的保护了。所以完全不应该再有什么行动。
  “非常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在教会周围发现了间谍.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间谍?是针对身处教会的你的吗?”
  时臣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请不要担心,间谍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绮礼用爽朗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对自己的师父撒谎,绮礼自己都感觉到异常的惊讶。
  “为什么没有使用Servant?”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小事.完全用不到Servant出手。”
  沉默了一会之后,时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确实是一个技术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显得有点轻率了吗?”
  “是。今后我一定会更加慎重的行事。”
  绮礼再次撒了谎。
  从今往后,也许绮礼还会不知几次的前往战场吧。为了追寻卫宫切嗣的踪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为止。
  等到通信机完全陷入沉默之后,绮礼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他打开位于一层的自己屋子的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种好似进错了别人房间的不协调感。
  既不是气味的变化也不是温度的变化,只是房间内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本来质朴的绮礼的房间,现在却好似充满了宫廷一样的豪华幽雅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屋子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觉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Archer?”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绮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漫步起来。虽然对于Archer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Archer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高级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
  不知道Archer来访何意的绮礼,望着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貌似Archer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逐个品尝过了。
  虽然乍看有点令人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绮礼有一种只要听说是极品的美酒便一定要买回来的癖好。
  酒这种东西,如果仔细追究起来的话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奥世界。或者说,酒能够通过味觉填满心中的空虚。在自己空虚的时候,用酒精来把自己灌醉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带认真的这样认为着。
  不过一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品尝过一次。只是不停的在增加美酒的数量。就算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些美酒拿出来,更别说现在这个随便喝光别人藏酒的醉汉了,就算他再怎么夸奖自己的藏酒,绮礼对他也没有任何欢迎的态度。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Archer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感觉到无聊的人,看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呢。”
  “无聊?”
  听到这样回答的绮礼马上发觉到Archer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Archer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这位英灵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绮礼违背时臣的意思而单独行动的事情。
  “怎么了,绮礼?你也对于只是听从时臣的命令而感觉到无法满足了么?”
  “……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
   绮礼并没有回答Archer的问题,而是带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虽然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但是对绮礼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不管时臣个人怎么看,Servant就是Master的仆从。即使这个英灵是谁也好,也不过是作为Servant.Archer,从属于时臣的存在罢了。和身为时臣直属弟子的自己相比,互相都是平等的。完全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过多的顾虑。
  对于绮礼的态度,Archer并没有在意。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把我召唤到这里的是时臣,而且供给我魔力的也是他。所以不管怎样我也要以臣下的礼仪对待他吧。”
  就在这出人意料的发言之后,吉尔伽美什那红色的瞳孔里闪出一丝忧郁的阴霾。
  “不过坦白的说,他可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Servant的你嘴里说出来呢。”
  在有些惊讶的绮礼心中,产生了一些Archer对他老师不礼貌的气愤,同时他也稍微感觉到了一点Archer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在稍微变得舒缓下来的气氛中,绮礼渐渐接受了Archer存在于自己房间中这个事实。
  “有那么无聊么?时臣老师的命令。”
  “啊啊,简直太没意思了。说什么要到达万能的愿望机“根源之涡”?这简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愿望。”
  所有的魔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被英雄王一笑带过。但是对于绮礼来说,却可以理解。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所特有的。所以对于旁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旁人吧,绮礼。据我所知,你原先是处于和魔术师对立的立场之上吧?”
  对于绮礼复杂的立场,似乎Archer也已经有所耳闻。虽然这个男人整天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可耳朵是却令人意外的敏锐。
  绮礼交叉着双手,沉默地思考起来。如果自己不以远坂时臣弟子的立场,而是以圣堂教会.第八秘会代行者的立场来看的话,时臣的圣杯战争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通向‘根源’的道路,可以说是通向世界的‘外侧’。也就是说,无法给予‘内侧’,即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影响。所以对于只将注意力放在‘内侧’的教会而言,魔术师们的追求简直就是毫无意义。我们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毫无意义的企图。”
  “原来如此。确实,我只对于身为我的庭院的这个宇宙有兴趣。”
  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的宣言。不愧是英雄王,拥有如此傲慢的态度。
  “我对于自己支配不到的领域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对于‘根源’什么的也一点都关心不起来。”
  绮礼苦笑了一下。这个Archer简直就是处于同魔术师对立的立场之上。而对于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魔术师的远坂时臣而言,对他感到束手无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冬木的圣杯只是作为一个探求‘根源’而存在的特化装置的话,即使魔术师们如何红了眼睛去争夺也好,圣堂教会都会坐视不理吧。不幸的是,圣杯所能实现的愿望是‘万能’的。圣杯具有连世界的‘内侧’也能够改变的无限神秘的力量。如果这种强大的力量落入异端的手中,则会成为威胁我们信仰的存在。所以圣堂教会才会选择了远坂。与其放任不管任由其落人异端手里,不如让它浪费在‘无聊而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过,好像我的父亲也有一些其他的目的。”
  “那么也就是说,时臣以外的Master们,他们是为了和时臣不同的目的而争夺圣杯的啰?”
  对于Archer的询问,绮礼点了点头。
  “时臣作为魔术师中典型代表的同时,也是魔术师中最右翼的一个。在现今这个时代,还像他那样纯粹追求魔术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其他的家伙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世间浮华的恩惠罢了。威信、欲望、权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世界‘内侧’便能达成的愿望。”
  “这样不是很好吗?都是我所爱的东西。”
  “你也不过是君临在这些俗物顶点的王而已,吉尔伽美什。”
  Archer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似乎对于绮礼的评价,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侮辱。
  “那么你呢?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对话开始第一次犹豫起来。
  “我——”
  是的,这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言峰绮礼的左手要刻着令咒呢?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Archer红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艳的光芒。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
  看着绮礼那凝重的表情,Archer不禁失声笑道。
  “既不为了理想,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只是单纯地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混帐!”
  绮礼气愤的声音,基本上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要身为神的侍从的我,去追求愉悦?——我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
  “罪孽深重?堕落?”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绮礼,Archer感觉到越来越有意思。接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可是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呢,绮礼。为什么你会把愉悦和罪过联系起来呢?”
  “这是因为……”
  绮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而且绮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现在这样从没有过的尴尬境地。
  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绮礼,Archer愈加用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
  “通过犯罪而获得快感确实是不对的。可是人类通过善行也能够获得愉悦啊。你说愉悦这件事情本身是罪过,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呢?”
  只是这种程度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回答呢?绮礼不知道原因。简直就好像自己内心里的某处未知的领域囚禁着漠然的不安一样。
  “——愉悦什么的,在我的内心中也是没有的。所以我也不想追求。”。
  终于能够开口回答的绮礼,可是回答的声音却不像他往常说话那样,而是显得非常的不自信。好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回答而只能随便地找一句话应付一样。
  Archer那红色的瞳孔似乎在仔细品位着绮礼一样盯着他,紧接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言峰绮礼——我忽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呢。”
  “……你什么意思?”
  “只是说说,不要在意。”
  Archer往杯中重新倒入红酒,再次将背靠回沙发上,朗声说道:
  “愉悦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
  绮礼,你只是还没发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已。要意识到愉悦首先就是如此。”
  “Servant在多管闲事么——教育我。”
  “这可不是一般的教育,而是享受过整个世界的奢华和快乐的王的经验。你给我老实地听着。”
  绮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心里一直都在仔细地分析着Archer的话。
  这个时臣的Servant所说的傲慢的话,不知为什么拨动着绮礼的神经。
  “总之,绮礼。你首先应该对娱乐这种东西有一种了解。”
  “娱乐?”
  “啊啊。只是把眼光放在内侧是不行的。要开阔视野……对了,先从我的娱乐开始让你体验一下吧,怎么样?”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玩乐的时间。”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绮礼在心中这样想着。
  “哎,别这么说嘛。只要把时臣的任务做完了就有很时间了吧。绮礼,你的任务是派遣间谍监视其他五名Master吧?”
  “……确实如此。”
  “那么你应该不只了解他们的意图和战略,也调查一下他们获得圣杯的目的吧,然后给我讲一下。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确实这种程度的调查和现在绮礼所负责的任务没有太大的出入。
  在监视对象的周围每天进行监视任务的Assassin能够将目标的对话完全记录下来。而只要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来推断,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对方夺取圣杯的目的。只要通知Assassin们特别留意关于这方面的对话加以记录就可以了。
  “——可是Archer,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说过的吧?我对人类的行为感兴趣。而在这争夺圣杯的五个人之中,一定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趣的家伙吧?至少也应该会比时臣有意思一些。”
   绮礼尽量冷静地仔细思考了一下。对他来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的其他Master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而且也没有任何答应Archer要求的义务。不过,对于这个时臣无法完全控制的Servant,如果自己能够对他产生一定影响力的话,那将来也许会给时臣阵营带来什么正面的影响。
  “……好吧,Archer,我答应你。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问题:我有耐心等待。”
  再次把杯中的酒喝干以后,Archer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个男人的动作不只使空气随之摇动,甚至室内的照明都跟着他一起变幻起来。这个控制着世间万物的英灵,似乎全身都放出一种看不见光辉。
  “啊,以后我还会来品尝你的美酒的。你的收藏甚至可以和天上的美酒相媲美呢。只是把它们放在僧侣的仓库中任由其湮没就太可惜了。”
  绮礼面无表情的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也许Archer把这当作一种默许了吧。于是他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就在Archer出门的一瞬间,绮礼室内豪华的气氛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那种平常的气氛。
  终于能够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的绮礼,开始思考起刚才同那奇怪客人的奇怪对话。
  与Archer如此正面的交谈,今天还是第一次。
   回想起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也好Servant也好,无一不是为了夺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拼尽全力。可是那不羁的英雄王却似乎对圣杯没有 半点的兴趣。现时聚集在冬木市的Servant当中,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个英灵比他的战斗意识更加淡薄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倒是有和绮礼相似的地方——自己恐 怕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参加圣杯战争理由的Master吧。
  不,也许还是有什么理由的吧,只不过绮礼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在他内心的某处,也许也深藏着渴求获得圣杯实现奇迹的愿望。
  可是,即使这样,这也绝对不是Archer所说的“愉悦”。
  知道真正的答案的人不是Archer,而是别人。
  这个人就是卫宫切嗣。刚才和Archer的对话,如果能够和卫宫切嗣互相问答就好了——绮礼一定这样想。
  当然,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这样的两个人的交流一定不会通过语言而只能通过武器吧。可即便如此也好,绮礼只想与这个被称为切嗣的人交手。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心里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绮礼边把Archer喝光后散乱地扔在一边的酒瓶收拾起来。
  
  —140:41:54
  在冬木凯悦酒店的倒塌现场,救援队正在紧张的彻夜工作着。
  酒店的疏散人员在切嗣的魔术失去效果之后终于发现,酒店倒塌当时还有两位重要的客人留在里面。
  虽然对于事故发生当时处于酒店最上层的两位客人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至少也要把他们的遗体找到才能死心。救援队在照明车宛如白昼的灯光下,使用挖掘机迅速地清理着现场的瓦砾。
  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紧张地工作了一夜的救援队员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倦的表情。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接到报道的主任迅速地赶往现场.据队员报道,在瓦砾之中发现了直径长达三米的银色球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建築材料的东西,忽然间就出现在瓦砾之中了。
  “……是建筑里的吗?顶层旋转餐厅的装置?”
  “就算是那样的话,一点也没有损坏的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这银色球体的表面确实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反而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鲜艳的光泽。看上去就好像刚刚在这里经过打磨一样。
  “怎么——看上去好似水银一样。”
  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的主任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走过去摸了摸球体表面。
  当他的手碰到球体表面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按了进去。
  “?”
  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再仔细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碰触在坚硬的球体表面并没有按到里面。
  “主任?”
  “……”
  周围的队员似乎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都带着困惑的表情望着一脸惊讶神情的主任。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必须把这个东西运出去。”
  “啊?”
  “…快用卡车把它运出去,快点。”
  救援主任忽然变得异常沉稳起来,用平静的语言指挥着队员们迅速行动。
  虽然救援队员们仍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知道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球体,应该尽早将其撤离出场地。于是大家迅速将这银白色的球体搬运到卡车的货架上。
  “哎?主任呢?”
  忽然有一名队员注意到,就在刚才还一直监督着他们工作的主任不见了。而就在忙碌地工作着的救援队员身后,传来卡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在慢慢地驶离事故现场的卡车驾驶席上,坐着目光呆滞的救援主任。但是当救援队员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装载着银色球体的卡车已经消失在黎明的街道之中。
  五小时后.在市郊外巡逻的警车发现了失踪的卡车和仍然坐在驾驶席上但失去意识的救援主任。但原本应该装载在卡车货架上的银色球体却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
  
  “……”
  “……”
  “……请问,这里是玛凯基的家吗?”
  “嗯,这确实是这家主人的名字。”
  “……那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人——是哪位?”
  “就是我。”
  “……啊啊,哦,这样啊。啊哈哈……啊,那么请您在这里签名。”
  “签名吗?好的——好了,签好了。”
  “非常感谢。打——打扰了。”
  “嗯。没什么。”
  在已经像自己家一样住惯了的古兰.玛凯基家的二层卧室中,韦伯.维尔维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韦伯像往常的休息日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大概像这样躺着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吧?
  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凄惨绝伦的死斗和破坏……
  可是令咒依然刻在自己的左手背上,时刻提醒着韦伯这不是梦。
  韦伯作为Rider的Master,亲历了昨天夜里那五大Servant的激战,是完完全全的现实。
  就在昨天夜里,少年第一次踏入战场。第一次在生与死之间穿梭。
  恐惧,颤抖。从没有感觉过的强烈。
  可即便如此,现在残留在自己心中的——却决不是害怕之类的感情。现在在他心中涌动的是充满了喜悦和激昂的冲动。
  昨夜的韦伯没有任何的作为,所有的行动都是伊斯坎达尔独断的,他作为Master只是站在自己的Servant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而上还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昏了过去,连最后的结果都没有看到。
  不过对于韦伯来说,这仍然是一场具有重大意义的战斗。他在那场战斗中获得的东西和价值,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理解吧。
  Rider在那战场上对敌人所说的话,恐怕当时的Master和Servant们现在一定都不会再记得了吧。不过其中有一句却一直留在韦伯的心里。
  “——连出现都不敢的胆小鬼,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这是Rider侮辱Lancer的Master的话。对于那个韦伯又恨又怕创罗德.艾卢美罗伊,Rider竟然嘲笑他为胆小鬼。
  不过Rider所引以为傲的蛮勇,在韦伯看来却只是卤莽的愚行。如果由他来安排战术的话,一定会让Servant与敌人正面交锋,而作为Master的自己则隐藏起来观察战况的进展。也就是说采用和凯奈斯一样的策略,这才是正确的战术。
  可是——
  “——能够配得上做我Master的男人,必须是能够与我一同驰骋于战场之上的勇者!”
  韦伯当然不是那种能够和Rider并肩冲入敌阵的人,当时躲在桥边的他,本来是害怕得想要逃跑才登上Rider的战车。可是这个举动却被误认为充满了勇气。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不用追究了。
  当时的那些理由怎样也好,现韦伯心中却清楚地记得当时放在自己肩上的Rider的手掌,是那么的宽厚那么的有力量。
  这才像是我的Master,当时的Rider确实指着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和那个被称为天才的著名讲师,曾经韦伯连他的脚面都不到的那个罗德.艾卢美罗伊相比起来,当时的自己显得那么伟大。
  自己的价值终于被人认可了——仔细想想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自己的能力。
  虽然称赞也好,污蔑也好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对于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称赞过的少年来说,被别人称赞却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下期待续!

alexab 发表于 2007-11-2 22:21:05

接上期:
所以,现在的韦伯心里已经乐得开了花。虽然他也想控制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虽然自己的Servant对自己并不以Master的礼节相待,甚至常常直呼韦伯的大名——但是即使自己桀骜不逊的Servant曾经如何的对自己不敬也好,现在的自己都应该对他抱有感激之情吧,因为这毕竟是承认自身价值的第一个人。
  “……”
  被自己这复杂的想法折磨的韦伯把脑袋蒙进被里。从今天开始自已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那巨汉Servant呢……
  就在这个时候韦伯忽然注意到,平时总是响在自己耳边的鼾声今早居然不见了。
   韦伯把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却发现平时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Rider居然不见了。而且那个非常讨厌灵体化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毫无理由地解除实体状态而灵体化。再说就算他灵体化了,作为自己的servant,韦伯也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便Rider不在这个屋内。
  韦伯开始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天早上睡过头了。所以即使Rider比自己早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先起来的Rider没有在这个屋子里,也就是说Rider在没有获得韦伯同意的情况下便擅自去了别的地方——
  从走廊的楼梯上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听惯了这种沉重脚步声的韦伯知道是Rider上来了,而稍微感觉到了一些安心,但很快意识到这沉重的脚步声所包含的意义的韦伯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哟,你起来了啊,小鬼。”
  Rider那巨大的身躯随着话音出现在门前。而穿在他身上的那厚重的铠甲,即便是已经对怪事司空见惯的韦伯看来,也是超出想像的异物。如果这强烈的异常景象让玛凯基夫妇看到的话,那自己对他们所施放的催眠术恐怕一下子就会失效了。
  所以.对于怎么说也不愿意灵体化的Rider,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叫他留在二楼不要随意走动——当然,一直到今早为止。
  “……你……就穿着这身下楼的?”
  “不要怕嘛。这家的老夫妇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所以只剩我俩在家,我下楼去拿快递包裹了。”
  看来Rider也知道尽量不要被玛凯基夫妇撞见,稍稍安心的韦伯马上又从Rider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妥,于是他更加紧张的仔细观察了一下Rider。
  在那大汉的手中,拿着一个贴着快递标签的小包裹。
  “……那你穿着这身装扮去了玄关?”
  “没办法啊。总不能对送东西前来的使者一点慰劳都没有就把他打发走吧?”
  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附近的人看到,只是被一个偶然前来送包裹的邮递员看到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也会从那个邮递员的口中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吧,说这家里有一个身着希腊风格盔甲的武士什么的。现在只能祈祷别人把他的话当作是恶作剧了。
  “我说,又不是发给你的邮包,用不着你去慰劳吧?”
  “哦,不。是给我的邮包。”
  “……啥?”
  Rider好像在炫耀似的把邮单给韦伯看——“冬木市深山町中越二.二.八玛凯基宅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收” 这像开玩笑一样的内容居然大大方方的写在邮单上。发件人的位置写的是“CHARACTER GOODS专卖.ANIMAN BAR难波店”。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Rider。”
  “就是尝试了一下邮购这玩意。在《月刊.世界军人》的广告栏上有很多让我中意的商品嘛。”
  “啥?邮购?”
  这么说起来,韦伯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天Rider要求自己去买军事杂志和录影带的时候会要求多买一张明信片了。当时韦伯完全想不到Rider要买明信片做什么,不,应该说是韦伯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情。
  “我说,你到底是在哪里学会邮购的?”
  就算英灵能够通过圣杯获得知识,但是总不至于连邮购都知道吧,韦伯简直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
  “嗯?这种小事,不是在杂志和录象带的后面都写得很明白吗?只要稍微看一下就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广告……啊,那你邮购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
  “不要怕,钱我已经给完了。”
  Rider边哈哈哈的爽朗笑着边把钱包扔还给韦伯,看来是在Master睡觉的时候擅自把钱包拿出去了。
  对于这个天真到连隐型轰炸机都想买的男人。究竟这次会买什么样的高价商品谁也不知道。韦伯恐慌地拿起自己的钱包,边要哭出来似的边检查着里面的金额。
  检查之后发现,里面一万圆的数目似乎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几张几千元的票子。韦伯稍微安心的长长叹了口气。因为忽然放下心来而虚脱的韦伯甚至连向擅自拿走自己钱包的Rider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完全看不出自己窝囊的少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而Rider就在韦伯的身边一边鼻子里哼着小曲,一边开心地打开邮包。
  “喔喔!”
  当他打开邮包的时候忽然欢快的大叫起来。
  ·‘不错不错!真中意。实物比照片看起来更加不错呢。”
  “……T恤?”
  Rider从邮包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件XL型号的,怎么看都是便宜货的半袖T恤。胸前印着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OGO “提督的大战略Ⅳ”。看起来应该是和杂志封面特辑一起刊登的游戏相关产品。
  “真不错。看到昨天晚上的Saber之后,我也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穿着现代款式的服装走在大街上你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自己的英灵非常厌恶灵体化——对于他的这种实体化爱好倾向,韦伯虽然非常头痛,不过至少Rider没想过到外面去乱逛。这回可好了,韦伯现在简直想把引发Rider这种想法的那个Saber和她的Master一起给诅咒死。
  另一方面,Rider却很快试穿起新买的衣服,自得其乐地摆着各种POSE。
  “哇哈哈!要的就是这种在胸前拥有世界的效果。嗯!实在是心情不错!”
  “——啊啊,是啊是啊。”
  如果就这样继续蒙着头睡过去会如何呢?如果这样的话,一定就会把这个穿着T恤充满兴奋的Rider从自己的视野中清除出去,逃避进温柔的睡眠之中。这是目前韦伯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了吧?
  可是这样一个对韦伯来说充满诱惑办的方法,也由于Rider接下来的行动而不得不放弃了。
  “……喂Rider,等等,我说。等等!”
  看到Rider大摇大摆的想要走出屋子,韦伯急忙慌张的将其制止。
  “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上街呗。我要让那些草民见识一下征服王这身新的威容。”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只穿一件T恤出门便已经非常异常了,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在现在Rider那彪悍的身躯上除了T恤便什么都没有了。
  “出去前至少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绊脚的玩意?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玩意呢。”
  连裤衩都没穿的褐色巨汉好像有点困惑似的用拳头顶着额头,一脸认真的向韦伯问道。
  “那是必须穿的吗?”
  “那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连脸还没有洗,但韦伯的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顾虑不懂得常识并且还不拘小节的大猩猩一样的肌肉白痴——韦伯一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迁就他就对自己气愤得不行。
  “我可先给你说好啊,你别想让我为了你上街而去给你买特大号裤子。我绝对不去。”
  “你说啥?”
  Rider用夸张的眼神盯着韦伯。可是今天韦伯绝对不会让步——他已经用钢铁般的意志下定了决心。
  “小子,你是说你要跟我的霸业唱反调了?”
  “霸业和你的裤子,这是完完全全毫无关系的两件事!在你出去游玩以前,至少先消灭一个敌人的Servant给我看看吧!”
  “哎?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跟Servant对决那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办到的事情么。”
  “那现在就干吧!至少先干倒一个!那样的话不管是裤子还是什么我都买给你。”
  Rider忽然严肃地沉默起来。
  “……原来如此,军令状吗?那么就是说只要我把敌人的首级给你带来,你便会给我买裤子。是这样吗?”
  对于出乎意料的爽快作出让步的Rider,韦伯反而感到非常无力。
  “……你就真的那么想穿着这件T恤出外面逛么?”
  “骑士王那家伙不就一直都这样吗?我作为征服王又怎么能落在她的后面——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件衣服的款式也很中意。这和霸者的装束非常相称。”
  这么没品位又白痴的家伙竟然被作为英雄而代代传诵,难道是过去的历史学家们跟我们开了一个恶俗的玩笑吗?韦伯的思绪不由得穿越时空回到那遥远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非常响亮的爆炸声传到韦伯的耳朵里。
  不,正确的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对听觉的刺激,直接冲击到韦伯那作为魔术师敏锐的神经之中——换句话说是魔术的脉冲。
  “什么东西?……在东边的方位。”
  作为Servant的伊斯坎达尔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刚才声音的刺激。
  从开着的窗户向外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够看到一层飘散的云雾。虽然看上去和烟花爆炸后所产生的烟雾很像,但从那闪烁的光芒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烟花所产生的烟。
  虽然在韦伯看来这烟雾非常的明显,但是这是由魔术产生的,所以除了魔术师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刚才的声音也一样,在普通人听来不过和一般的鞭炮声一样。
  “那个位置……是冬木教会的位置吧?”
  韦伯作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还是拥有一定的基础知识,所以他马上便发现了这信号所代表的意义。
  作为战斗监督的圣堂教会,每当在需要向Master们通报重大决定事项的时候都会放出那样的通知烟火。作为向不知身在何处的Master们通报消息的手段,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合适的了。
  “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事情吗?”
  对于Rider的问题,韦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说好呢……”
  实际上,韦伯并没有向身为监督的冬木教会申告自己的Master身份。
  只要带着Servant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之上,那自然就可以确立自己的Master身份。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看教会的脸色行事——韦伯如此判断。毕竟自己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得圣遗物。如果现在做什么多余的事,也许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不过如果就这样无视冬木教会的召集的话,也不太稳妥。作为监督的教会召集全体的Master参加的会议,会是什么样的紧急事态呢?……一般来说只有规则变更或者增加条件等等。而且接下来也许还会再通告一些新的情报。
  这些信息也许会成为左右今后战局的关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听听监督的建议应该比较有好处。而且就算是对自己加以限制的规则的话,到时候无视它就好了。
  “Rider,裤子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我得先准备些别的事情。”
  “你究竟在忌惮些什么啊,今天难得散步的好天气。”
  把失望的Rider扔在一边.韦伯开始做起准备来。
  
  —138:15:37
  教会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着眼前这浓重的妖气,无奈地苦笑起来。
   发出招集Master的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没有一个Master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五个使魔在这里齐聚一堂。除了表面上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 和看不到魔术信号的Caster的Master龙之介以外.其他的Master都派“代表”来了。看来把所有的Ma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对教会的态度。
  即使是远坂时臣也好,也只是派遣使魔前来出席。余下的四个使魔应该就是艾因兹贝伦、间桐,以及外来的两个Master派遣来的。由此也可以证明在冬木凯悦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仍然活着的事实。
  “本来我还特意准备了寒喧的话,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吧。”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无人的信徒席——至少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继续说道。
  “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灵不顾圣杯之大义。将赋予他们的力量用于满足自己浅薄的欲望。”
  也许是作为神父已经习惯了说教,璃正不顾听众的反应独自地说着。当然现在坐在信徒席上的听众们也只会沉默地听着。咳嗽了一声之后,老神父继续说道。
   “Caster的Master,昨天我们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最近在冬木市内连续杀人案和连续诱拐案的犯人。他使用自己的Servant进行犯罪,但是在之后将犯罪现场就那么放置在一边,也不去做隐蔽处理。这种严重违反隐秘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明各位也会明白。”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璃正说话的各位Master们应该有些动摇了吧。就像早晨的时臣一样,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和他的Servant已经不再是你们各位个人的敌人,而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
  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发表着宣言.璃正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虽然他的肌肉已经苍老.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年轻时拥有健壮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盖满了像刺青一样的图案——
  不,那不应该叫刺青。对于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这个证据.便再没有任何人怀疑璃正神父作为监督的权威。
  过去的Master们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现在都被他作为管理者保管着。
  令咒也被称为圣痕,是背负着参加圣杯战争命运的证明。其不只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对Servant的一种控制装置。
  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不过Master身体上的这种刻印虽然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毕竟只是消费型物理附魔的一种,所以也完全可以通过咒语的手段进行移植或者转让。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虽然面对的是只负责把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主人的使魔们,璃正神父却渐渐进入说教的状态,开始激昂起来。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而且,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后,璃正神父又追加道。
  “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黑暗中传出一阵骚动的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起身的声音,离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然后又渐渐地消失了。
  对于监督的通知既然已经完全明瞭,那便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对于现在的Master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问的东西,大家都忙着去准备新的竞争了吧。
  在终于又恢复真正的无人状态的教堂之中,璃正神父边思考着今后的发展边微微的笑着。
  这些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那四头饥饿的猎犬一定会去将Caster赶上绝路的。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目标Master的相貌和Caster工房的位置。如果将这些都一并告诉其他Master的话也许会增加一些效率。不过这样做也许也会打草惊蛇引发怀疑。所以现在还不是把这些通过Assassin获得的情报公诸于众的时候。
   到底Caster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对于璃正他们来说,并不认为局面会马上变成六对一的包围战,其他的Master很难按照监督者的指示,单纯的只把 Caster作为目标而进行行动。因为对他们来说,Caster的狩猎战不过是其中的一段小插曲。他们真正的目的都是能够在之后的混战之中胜出。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敌人也和自己获得一样的东西,那自己就全无优势可言了。
  所以对于这些Master来说,与其和别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单独干掉Caster独占优势更好一些。虽然前者是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们也许还会为了竞争而互相妨碍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他们如果这样互相妨碍的话,也许会对Archer的行动不利。
  所有Master的动向,都被几乎快被他们遗忘了的Assassin尽收眼底。绮礼的工作确实干得很漂亮。作为一个临阵磨木仓学了几天魔术的魔术师,能够使用如此高超的手段控制自己的Servant,这是即便身为他老师的时臣也想像不到的事情吧。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教会的信条,以及为了和亡友的约定,这个充满自信的孩子竭尽所能发挥着自己的才干。这是即使他的父亲也没有达到的成就。


ACT 6

  -l32:23:03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这片土地或许是国有的土地,但是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却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当然.这个传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怪谈。虽说这片森林尚未有人开发,可是从冬木市区驱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可抵达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么奇异的城堡的话,一定会众人皆知。实际上,过去也曾经有人数次在这片原始森林进行土地测量,可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人工建筑物的痕迹。
  可是每隔数年,总会有人重新提那个传说。
   一群孩子们怀着一半游玩一半探险的心情走进了这片森林。还有一个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们看见在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这个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壮丽。城堡中没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弃城。可是城堡中设施齐全,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不由得产生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的错觉。据说是一座异常离奇的古城。
  当然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传说。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没有新闻素材的三流杂志,在夏天的怪谈特辑中用一页纸的版面来讲述的一个故事。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总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这个城堡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个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兹贝伦森林”。
   彼时正值在冬木市举行圣杯战争,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觉得在死对头远坂家的直属领地上设立据点,是不妥的举动。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财力,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根据地。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那个剑拔弩张的时期。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片森林里。由此可见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非同一般。当时远坂家为了在冬木购买土地进行了种种交涉,并为在当地的隐蔽工作而劳碌奔波,这些与艾因兹贝伦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了。

  ※※※※※

  沉闷的空气使爱丽丝菲尔数次叹气。
  “——你累了吗?爱丽丝。”
  切嗣问道。爱丽丝隐藏起忧郁的神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不累。你接着说吧。”
  爱丽丝催促着切嗣。切嗣又接着讲述有关冬木市的各种情报。在切嗣眼前的桌子上,展开着一幅描绘了整个冬木市的地图.’
  “——有两个地方是整个地域的中心。一个是Second Master远坂的宅邸。另一个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那就是圆藏山。周边一带的所有灵脉都汇集在圆藏山上。详细的情况就如阿哈德族长所讲述的那样——”
  仆人们先于爱丽丝菲尔等人来到这个城堡,把会场的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离开。所以举行会议的会场显得无可挑剔。从桌脚到茶杯都是一尘不染,花瓶中还插着生机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这里已经是六十年都没有人居住了。
   说不累是骗人的。可是爱丽丝菲尔好歹还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而切嗣却是一刻也没有休息。切嗣与他的助手久宇舞弥在到达了城堡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 可是他们刚到城堡就接到了冬木教会的传召,操作使魔,确认监督者的通知等等,切嗣马不停蹄地忙于处理各种杂务。昨夜,仓库街之战过后,切嗣等人袭击了 Lancer的Master凯奈斯,甚至还遭遇了言峰绮礼。又进行了一场激战。可是切嗣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憔悴,那么爱丽丝菲尔也没有理由会抱怨劳累了。
  不,爱丽丝菲尔叹气另有隐情。
  “——以圆藏山山顶上的柳洞寺为基点设置强有力的结界,如此一来,除了Servant以外。其他的自然生灵都只能通过山路进入结界。Saber行动时要注意这一点。”
  这种提醒Saber注意的话,直接面向Saber说就可以了。可是切嗣还是没有看那个身穿男装、站在爱丽丝菲尔身后的少女一眼。
  使空气变得凝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Saber对切嗣表现出了坚决拒绝的态度。Saber的这种态度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之后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而且除了这两个地方,在新都中还有另外两个地脉集中的要地。一个是南之丘上的冬木教会。还有一个便是都市区以东的新兴住宅区域。总而言之,具备进行圣杯降灵的灵格要地在冬木市内共有四处。”
   “那样的话,为了更加万无一失地迎击Caster,不是更应该首先应该击倒Lancer吗?”
  可是面对爱丽丝接二连三的提问,切嗣摇了摇头。
  “Caster出现之后,我们也没有必要正面迎击他。你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Saber可以逃跑,扰乱敌人的视线就可以了。”
  爱丽丝菲尔大吃一惊。而Saber听到切嗣的这席话之后,已经气得瞠目结舌了。
  “不与Caster……交战吗?”
  “其他所有的Master都已经瞄准了Caster。不用我们出手,自有别人解决Caster。我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对于那些追逐Caster已经满眼充血的Master而言,Caster可是一块大肥肉啊。Caster将目光锁定在了Saber身上,只要 Caster有所动静,那么追逐Caster的Master之中肯定会有一两个人踏入这片森林,我们就从侧面袭击那些Master。全神贯注追逐 Caster的Master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从猎人的角色转变为猎物的角色。”
  原来如此,真不愧为切嗣的战术。切嗣的眼中既没有人类的伦理观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强食的公式而推导出来的狩猎工具而已。
  本来切嗣没有打算来到这个城堡.为什么他突然改变方针和自己汇合,爱丽丝菲尔终于明白了切嗣的用意。
  “Master,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地步?!”
  Saber高声怒斥,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心中隐隐作痛。现在Saber的愤慨.与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Caster大放厥词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下期待续!

ffdqrpg8888 发表于 2007-11-4 16:32:44

虽然看得累,但还是要顶!

alexab 发表于 2007-11-4 22:35:07

接上期:
“卫宫切嗣大人,您在侮辱英灵。
  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争夺圣杯,不要无谓地流血,把牺牲降到最低,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的使命,在此竞争……这才是我们Servant应作的事情。
  您为什么不将参战的责任交给我?昨夜在袭击Lancer的Master之时也是这样,走错一步就酿成了惨剧。我已经与Lancer约好再战!您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呢?”
  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切嗣那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丝菲尔厌恶不已。
  那个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她觉察出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儿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面在心中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在加入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前的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丝也是有所了解。可这就是造成他们二人隔阂的决定性因素吗?
  而且.促使爱丽丝意识到这一点的是,那个列席会议的黑衣女人。那个女人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切嗣。那个女人就是使爱丽丝菲尔感觉忧郁的另一个原因。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久宇舞弥。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里见过久宇舞弥几面。切嗣在隐退的九年时间里,都是久宇舞弥在外面负责切嗣的所有事务。
  与遇到爱丽丝菲尔之前的切嗣共同行动的女性。在这个会议期间,对于切嗣的言论没有一丝的怀疑,沉着地固守着沉默。恐怕对于舞弥而言,现在的切嗣才是她所认识的卫宫切嗣吧。
  突然爱丽丝菲尔的鼻子中飘进了一阵微弱的香气。那是烟草的气味。爱丽丝第一次见到切嗣的时候.他的身体上就存留着那种烟草的味道。爱丽丝还记得当时对这种气味很是讨厌。
  与切嗣结婚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闻到这种气味了,现在切嗣身上再次散发出烟草的味道。或许这就是战场硝烟的味道吧。
  现在的切嗣毫无疑问已经变回到了九年前的切嗣。那时阿哈德为了获得圣杯,收留了切嗣。切嗣犹如一只冷酷无情的猎犬。
  而且那时的爱丽丝菲尔也只不过是看守圣杯的人偶而已。在回忆切嗣过去的同时,爱丽丝菲尔仿佛也在回顾着自己的过去。好似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九年光阴,都不复存在了一般。爱丽丝菲尔心中开始焦躁不安。
  现在距离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最近的人不是身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弥……
  爱丽丝菲尔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而是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监督者提出的新的战争规则该如何应对呢?他不是要我们和Caster以外所有的敌人进入休战的状态吗?”
  “不用理会那个新规则。监督者只是提供了执行新规定的补偿.并没有制定违反这项新规定的惩罚细则。如果监督者真的要找我们麻烦的话,我们就佯装不知道这项规定就行了。”
  与对待Saber的态度截然不同,切嗣一一回答了爱丽丝菲尔的提问。
  “——而且这次战争的监督者总觉得令人难以信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藏匿了Assassin的Master。或许他就是跟远坂一伙儿的。在摸不清楚他的底细之前,就暂且对他持有怀疑的态度好了。”
  “……”
  Saber气愤得全身颤抖,爱丽丝菲尔心中有千丝万绪,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切嗣把这样的沉默视作了结束会议的信号。
   “那么会就开到这里吧。我跟爱丽丝菲尔留在城堡之中,为Caster的袭击作准备。舞弥回到城市之中收集情报。有什么变化就向我汇报。”
  “遵命。”
  舞弥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稍后起身的切嗣将桌子上的地图和资料收集好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直到最后切嗣也没有看Saber一眼。
  被切嗣完全无视的Saber,愤怒地紧咬着嘴唇,盯着脚下的地毯。爱丽丝菲尔与Saber一起留在了会议室里。此刻的爱丽丝菲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劝慰愤怒的Saber才好。
  不行,自视甚高的骑士王Saber不会期望别人用无关痛痒的话语来安慰她。现在对Saber而言,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从根本上解决目前的困境。想到这里,爱丽丝菲尔把手放在了Saber的肩膀上以示对她的感谢之情,然后立即追随切嗣而去,离开了会议室。
   切嗣对于Saber的那种过于刻意的无视——不单单是因为两个人话不投机。如果不是切嗣对Saber怀有极为厌恶或是愤恨的感情,是无法做出那么无视 Saber的举动的。总之切嗣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无论两个人的作战方针有多大的差异。终归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斗的战友。虽说不用必须尊敬对方.可是也不 能侮辱对方。
  爱丽丝菲尔很快发现了切嗣的身影。他站在可以眺望城堡前院的阳台上,身靠着护栏,眺望着夜色中的森林。幸好,切嗣的身边没有舞弥的身影.
  “……切嗣。”
  爱丽丝菲尔慢慢地走到切嗣的身后,开口叫道。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严厉起来。切嗣也应该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吧。因为切嗣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的神情,而是慢慢地转过身来。
  爱丽丝菲尔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刚才的切嗣在会议室里与Saber对峙之时,流露出那种冷酷的眼神。爱丽丝菲尔准备直视切嗣的冷酷眼神。可是当她看到切嗣转过身来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切嗣的表情就像一个受伤无助的孩子那样,强忍着泪水。切嗣好似被人逼上了绝路。现在站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的切嗣,与那个实力不凡的魔术师杀手形象相去甚远,只是一个无力怯弱的男人而已。
  “切嗣,你——”
  切嗣一言不发,抱紧了迷惑不已的爱丽丝菲尔。他的胸口在颤抖。在爱丽丝菲尔眼中,丈夫的臂膀总是强劲有力,让人可以依靠的,可是现在的丈夫就像依偎在慈母怀中的孩子一样无助。
  “如果我——”
  爱丽丝菲尔觉得丈夫抱得更紧了,甚至使她感到了疼痛。这时耳边传来了丈夫微弱的疑问声。
  “如果此时此刻我决定要抛开一切,逃离这里的话——爱丽丝,你会跟我一起离开吗?”
  像卫宫切嗣这样的男人提出这种问题.大概爱丽丝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她大惊失色,竟然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
  “伊莉亚……那个孩子还留在城堡之中,怎么办呢?”
  “我们返回城堡,把她带出来。所有阻挡我们的人,格杀勿论。”
  那是简短利落——却又充满了绝望的声音。毫无疑问,切嗣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
  “从此以后——我会为了我们一家人付出所有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和伊莉亚。”
  “……”
  现在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走投无路的心情。身为她人生伴侣的切嗣,面对着一生中最大的战役.已经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他已经不是九年前的切嗣了。不再是那只冷漠无情的猎犬,不再是那个无止境地磨练自己的杀人机器了。
  切嗣已经变了,变得十分脆弱。为了实现那个非常残酷的理想,竟然把自己逼到了如此的境地。让切嗣发生改变的关键,别无他物,就是爱丽丝菲尔。
  妻子和女儿。她们本不应该卷入卫宫切嗣的人生。
  原本,卫宫切嗣没有任何东西可失去。他甚至不会感到痛苦。正因为卫宫切嗣是那样的男人,所以才能变得异常坚强,才能追求着拯救世界的远大理想,毫不犹豫地为此牺牲一切,成为一个残忍无比的战士。
  现在的切嗣想回到过去,做回过去的自己。可是——在回顾过去岁月的同时,现在切嗣的灵魂深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九年的光阴彻底改变了切嗣,切嗣仅仅为了保持过去冷酷无情的形象,就承受了相当多的压力和痛苦。
  切嗣对于Saber的无视,说到底就恰恰暴露了切嗣的软弱。现在的切嗣为了保存自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他已经没有精力接纳Saber,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与骑士王交流沟通。
  爱丽丝菲尔心中痛苦万分。她所深爱的男人饱受煎熬,可是自己却爱莫能助。因为让切嗣痛苦不已的人就是自己。
  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所能做的——只是无力地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
  “逃得掉吗?我们……”
  “逃得掉。现在还有机会。”
  切嗣立即回答道。可是这句话并不可信。切嗣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中还能抱有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才说出那句话而已。,
  “——你在说谎。”’
  所以爱丽丝菲尔指出了这一点。温柔地,残忍地。
  “那是不可能的。卫宫切嗣,你是不可能逃走的。
  放弃圣杯、放弃拯救世界的理想,你是绝对不会饶恕那样的自己的。你自己一定会作为最终的审判者,为自己判下死刑的。”
  切嗣终于哭了出来。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我很害怕……”
  切嗣一边哭泣.一边像孩子一样吐露自己的心声。
  “那个家伙——言峰绮礼将目标对准了我。这是舞弥告诉我的。那个家伙为了引我上钩而用凯奈斯为诱饵。他已经揣测出了我所有的行动意图……
  我可能会输掉战斗。我牺牲了你,还把伊莉亚丢在一边,可还是……那个最为危险的家伙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我。那个家伙是我最不愿意遇到的对手!”
  卫宫切嗣,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武士,而是一个杀手。他没有用生命与别人竞争的勇气和傲骨。他是一个懦夫。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小心谨慎地,用最小的风险确保取得胜利和生存的权利。对于猎人来说,最大的恶梦就是成为他人的猎物。
  可是尽管如此.如果是九年前的切嗣的话,肯定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静下心来专心思考最佳对策。这就是没有爱人可失去时,切嗣的厉害之处。可是如今害怕失去爱人的切嗣,再次面临着战斗之时,害怕失去心爱人的恐惧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的。”
  爱丽丝菲尔一边抚摸着丈夫颤抖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道:
  “我来守护你。Saber也会保护你。还有……舞弥也会在你的身边。”
  爱丽丝不得不承认.现在对于切嗣而言最需要的女人是谁。
  只有一个人,能唤醒尘封在切嗣内心深处的坚韧秉性,唤回多年前切嗣冷酷无情的个性。可是这些话,爱丽丝菲尔决不会向切嗣提起。
  如果说爱丽丝菲尔还有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拥抱切嗣,让切嗣可以得到短暂的安慰。可是——爱丽丝菲尔在心中暗自祈祷。
  祈祷没有用也不要紧。她祈祷拥抱切嗣的时间哪怕可以延长一分一秒也好。这样她就可以用微薄的力量尽量治愈切嗣的痛苦。
  ——那样的祈祷和两人的拥抱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丽丝菲尔胸口突然强烈地悸动,她不由得全身紧张。刚刚把森林的结界掌握在自己的魔术里.她的魔术回路中就出现了反复而又强烈的振动。
  那是警报。
  “——已经来了吗?”
  在自己耳边低语的丈夫.平静地——恢复了她还无法习惯的坚定和冷酷语气。
  切嗣只看到了妻子的神情,就察觉到有事发生了。爱丽丝菲尔不作声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丈夫的怀抱。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魔术师暗杀者”的冷酷面容。
  “幸好在舞弥出发之前到来了。现在我们可以迎头痛击了——爱丽丝,准备好可以眺望远方的水晶球。”
  “好的。”
  事情的发生比预想的快得多。森林里开始刮起了战斗的旋风。

  ※※※※※

  “——出现了。”
  会议室里再次聚集了艾因兹贝伦阵营的所有主力——切嗣、舞弥、还有Saber。爱丽丝菲尔在这三个人的面前,把结界所捕获的入侵者的影像显示在了水晶球上。
  入侵者身穿漆黑的法衣,衣服上晃动着一股不吉的邪气。还有衣服上被浸染得赤红的花纹,就像是血染的一般,在丛林里若隐若现。
  “这就是那个Caster吗?”
  切嗣第一次看到Caster.爱丽丝菲尔冲他点了点头。倒映在水晶球上的身影就是昨天晚上阻拦Saber的怪异英灵。
  “可是,他要干什么呢?”
  令爱丽丝菲尔迷惑的是,Caster身后还带领着一群人。
   Caster这次不是单独行动的。身后大约带领了十几人的样子。在森林里阔步前行。这些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其中年龄最大的孩子也只是小学生的样子。所有的孩子都好像在梦游一样,走路摇摇晃晃,Caster走在前面带领着他们前行。毫无疑问,孩子们都处在Caster魔术的控制之下。
  肯定是Caster看到了监督者的通告.从冬木市附近挟持了这些孩子。
  “爱丽丝。那个家伙的位置在哪里?”
  “城堡的西北方向,不足两公里的地方。Caster好像没有进一步深入森林的意思。”
  在森林里张开的结界.是一个以城堡为中心而形成的直径五公里的圆圈。Caster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结界的边境之处。
  如果Caster再往结界内部深入一步的话.爱丽丝菲尔就可以协助Saber进行战斗。可是Caster好像看透了爱丽丝的动机一样,在结界的外围开始徘徊起来。
  “爱丽丝菲尔,敌人在引诱我们出动。”
  Saber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凭借她身为Servant的脚力的话.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Caster所在的场所。Saber心中的想法也传达到了爱丽丝菲尔那里。Saber在这一瞬间心情焦急万分,想出去痛击Caster。
  可是骑士王不可以任意妄为。Caster身后聚集的那群孩子——正是让骑士王感觉到不安的根源。
  “是人质……吧。肯定是。”
  爱丽丝菲尔忧郁地低声说道。Saber点了点头。
  “如果发动设下的陷阱和机关的话,会连累那群孩子的。只有我直接出动,打败Caster才能救出那些孩子。”
   现在的情况是不言自明的,可是爱丽丝菲尔也有踌躇的缘由。Saber的伤势十分不利,与Caster对峙让人有些放心不下。爱丽丝菲尔凭借直觉判断出, Caster是一个难缠的敌人。在结界的外缘爱丽丝无法对Saber进行援助。在这样的情况下让Saber孤军奋战……
  此时,Caster那如猛兽般的双眸,突然向上望去。难道他已经识破了爱丽丝菲尔的“千里眼”!?
  Caster盯着爱丽丝菲尔所在的方向,极其殷勤地抬起双臂朝爱丽丝菲尔作了一个揖。这对于身为魔术师的英灵而言,是何等儿戏的举动。
  “我按照昨天晚上的约定,特来拜访您了。”
  坚硬的水晶球表面开始晃动起来,声音从监视地点那里传了过来。
  “现在请您下命令.让我再次拜见那个美丽的圣女一面。”
  Saber紧盯着爱丽丝菲尔,催促她速下命令。身为Servant的少女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她的主人还在犹豫不决。
  Caster好像看透了爱丽丝菲尔的心思,露出了蔑视的神情,好似上演独角戏一样,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啊.看来还是下不了决心啊。我也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打算,你们就慢慢地准备吧。哎呀,真是一个无聊的游戏啊——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你们领地的一角呢?”
  Caster打响了手指。刚才一直是服服帖帖地跟在Caster身后的孩子们,就像梦醒了一般,睁开了眼睛。孩子们无助地环顾着四周,好像无法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听着孩子们,我们开始捉迷藏了。规则很简单。从我这里逃走就可以了。如果你们被我捉到的话——”
  Caster从法衣的衣袖处嗖地伸出手来.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孩子
  “住手!”
  Saber明知自己的制止没有任何作用,可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头盖骨粉碎的声音。四处飞溅的脑浆和在空中滑落的眼珠。那些恶梦般的光景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孩子们发出了痛彻心腑的呼喊,开始四处逃散。在中心处站立着的Caster愉快地大笑着,用舌头舔拭着充满鲜血的手指。
  “快点逃吧。我数到一百之后就开始追你们喽。那么贞德,在我抓到所有的孩子之前,你究竟要准备多长时间呢?”
  看到此情此景,爱丽丝菲尔不再犹豫了。不可能再犹豫了。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那个被杀害之后又被弃尸的孩子,他那娇小可怜的身躯刚好和自己的女儿伊莉亚一般大小。
  “Saber,给我打倒Caster。”
  “遵命。”
  骑士王的回答异常简短。当爱丽丝菲尔听到Saber的回答之时,她已经在会议室里消失了。只是在她身后刮起的那阵风饱含了异常的愤怒。

  -130:55:11
  Saber化作一阵疾风在丛林中飞驰。
  Saber现在早已无暇顾及与切嗣的争执。一旦身临战场,她的心就会变成一把剑。一把锐利无比、磨得闪亮的剑。那是一把没有丝毫迷惑的利剑。
  Saber自己也十分清楚她正在奔向Caster的魔术阵势之中。她体内的血液在翻滚,那个恶魔所犯下的恶行让Saber震怒不已。可是,此刻驱使Saber前行的不是激昂的心情。仅仅有愤怒和憎恨是不会让Saber的心变成一把利剑的。
  那些被残杀的孩子们。这些景象Saber决不是没有见到过。只要身临战场.就算再怎么不忍心,还是会看见那些幼小的骸骨。这对于曾经身为亚瑟王的她而言,已经是平日里常见的情形了。
  所谓的人类,只要站在生死的边缘上,就会变得无比丑陋、卑鄙和暴虐。人类是奸淫妇女、残杀幼童、掠夺饥民的两腿野兽。浸染鲜血的战场上到处充斥着恶鬼的情形是十之八九。
  可是正因为如此,人类就算是深陷在地狱之中,也要“证明”自己。证明无论身陷何种逆境,人类也可以高贵地生存下去。需要有人可以亲身证明这一点。
  可以证实这一点的人就是骑士,战场上耀眼的明星。
  骑士必须大义凛然、气势高昂地照亮整个战场。让那些即将堕落沦为恶鬼的灵魂,重拾荣誉感和骄傲,再次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类。把自我的愤怒、悲伤和痛苦放到一边,以大局为重,这就是身为骑士必须承担的责任。
  所以,Saber必须打倒Caster。这不是愤怒的驱使而是她的责任。
   Saber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举动缺乏慎重的考虑。被人指责行动轻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Saber决不是有勇无谋的人。虽然预料到Caster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敌手,可是她没有感到绝望,因为她也不是没有一丝的胜算。如果以死相搏的话,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自己——这是Saber的直觉。
  一定要打倒Caster。与切嗣不同,Saber有必须亲手打倒Caster的理由。即使会身负重伤、元气大伤,也要亲手降服那个恶魔。这是身为骑士王的责任,不可逃避的义务。玷污战争意义的恶魔、侮辱人类尊严的败类,Saber决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血腥味愈发浓重。缠绕在盔甲边上的泥泞阻止了Saber的脚步。
  Saber身后扬起尘土的地面上,飞起的尘土浸满了充足的湿气。那湿气并非是雨水所致,而是赤红的鲜血。
  那是令人作呕的臭味。周围是一片血海。Caster究竟实施了怎样残忍的杀戮,才会出现这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场景?Saber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痛苦万分。
  而且被残杀的都是年幼可爱的孩子们。Saber想起了在水晶球里看到的那些因恐惧而放声大叫的孩子们。这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发生在几分钟之前,在Saber飞身进入森林之前。
  那个时候还是活生生的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七零八落的骸骨
  “你终于来了。贞德。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Caster用爽朗的笑容欢迎那个呆立不动的银白色身影。Caster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好像十分满意自己举行的隆重“宴会”。Caster站立在血海中央,他那漆黑的法衣上沾满了人质的鲜血.使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凄厉可怕。
  “看到这个惨状,作何感想啊?痛心疾首吧?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最后所承受的痛苦,您可以想象得到吗?
  可是贞德,这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惨剧。比起我失去你之后,为了再次与你相会——”
  Saber既无话可说,也没有心思听Caster的长篇大论。她想一剑把Caster劈成两段,已经没有片刻的迟疑,朝着Caster迈进了一步。
  Caster也从Saber移动的脚步中觉察到了杀意,停止了话语,突然从法衣的衣角处甩出双手。
  一直隐藏在Caster怀里的东西,再次使Saber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那是一个孩子——唯一存活下来的人质。被Caster夹在小臂中,还在小声哭泣。Caster是为了把他当作与Saber战斗的盾牌,才留下的活口吧?
  “——噢贞德,您怒火中烧的双眼真是动人啊。”
  Caster悠然自得,朝着Saber微微一笑。
  “你就那么恨我吗?是啊,你应该恨我。我背叛了神的仁爱之心,你决不会饶恕我的。您可是对待神比任何人都要虔诚啊。”
  “放开那个孩子。”
  Saber命令Caster的语气就像刀剑一样冰冷。
  “这场圣杯争夺战是为了选拔最有资格得到圣杯的英灵。你如果使用玷污英灵的战术,是会被圣杯所抛弃的。”
  “既然您再次复活了,圣杯对我来说就是毫无用处了……贞德.您如果真的想救这个孩子的命的话。”
  Caster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即又满脸失望地、轻轻地松开手,把那个孩子放在了地面上。
  “别哭了,孩子。你该高兴才对啊。神虔诚的信徒来救你了。无所不能的神终于显灵了。你所有的朋友都没有得到神的救助啊,只有你。”
  那个年幼的孩子好像也明白了疾驰而来的金发少女就是她的救世主,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同时径直朝Saber奔去。
  孩子的小手抓住了Saber腿部的盔甲。Saber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小手。能怀抱孩子给她安慰的只有周围的群山,现在的Saber已经是身临绝境了。她已经无法一边考虑孩子的安全,一边做战斗的准备了。
  “这里很危险。快逃。朝这个方向跑,就会看到一个大大的城堡.在那里会有人救——”
  嘎吱一声,孩子的脊背发出了声响,抽泣声变成了痛苦的悲鸣。
  Saber瞠目结舌,在她面前那个幼小的身躯爆裂成了两半。而且孩子的体内喷射出来的竟然不是红色的鲜血──
   那是乌黑的蛇群、无数条蛇盘旋在一起——不、那个东西全身覆盖了兩腮般大小的吸盘,绝不是蛇群那么普通的东西。是乌贼吗?还是类似乌贼的奇异生物身上所带的触角。那些与Saber手腕一般粗细的触角,瞬间伸展开来缠绕在白银盔甲上,开始用力紧紧地束缚Saber的双手双脚。
  从异界呼唤出的魔怪,身上还带着人质的血肉——将Saber团团包围的魔怪不仅一只。那些散落一地的人质残骸中接连不断地伸出无数的触角,瞬间几十只怪物就将Saber包围起来。
   这些怪物都差不多大小,没有四肢也没有臀部,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无数的触角,在它们的根部有一个环状的口腔。那口腔就如鲨鱼的口腔一般,具有刀片般锐利的牙齿。虽然不知道这些生物的来历,可是这些绝不是自然界的生灵。可能是生存在另一世界的生物,而那个世界是不遵循自然法则的。
  “我本该提前告诉你的,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可要做足准备噢。”
   Caster大笑起来,好像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一样。说着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本厚厚的书。书的封皮湿漉漉的、闪耀着光芒。那上面竟然贴着一张人皮。肉眼看来那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可是Saber运用闪电般的感应力觉察出,以那本书为中心涌动着巨大的魔力,并朝四剧扩散。毫无疑问,那就是Caster的宝具了。
  “这是我的盟友留给我的魔书,我凭借这本书获得了统帅恶魔部队的法术。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任何部队抵得上恶魔军队的雄壮啊?”
  Saber没有回答。她依然被触角紧紧束缚,在她的手中还残留着腐烂不堪、被粉碎得连原形都没有留下的骸骨。魔怪在出现的同时也蚕食着人质的肉体,所以人质的骸骨早已没有了任何重量。那个孩子刚才还一边哭一边抓住她的衣角,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惨状。
下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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