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dtimmy
发表于 2009-9-21 17:07:25
我说...这一场作弊得太夸张了吧?打得有意思吗?
IVAN1707
发表于 2009-9-21 18:00:39
NETA越来越多了,然则我还是希望多一点原创的内容啊,短裤裤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1 21:27:11
我说...这一场作弊得太夸张了吧?打得有意思吗?
badtimmy 发表于 2009-9-21 17:07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全自动桌出现之前麻将很大程度上就是比作弊而不是别的。当时的背景下因为涉及到赌博所以作弊比研究技术快得多。属于玄人(精通麻将千术的人)的时代就是这样。
NETA越来越多了,然则我还是希望多一点原创的内容啊,短裤裤
IVAN1707 发表于 2009-9-21 18:00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妹抖长的特训还有红魔馆的大赛还有最后的最后都是原创剧情的——大赛只有最后冠军赛有两局牌谱会捏一下而已。
badtimmy
发表于 2009-9-22 15:04:40
全自动桌出现之前麻将很大程度上就是比作弊而不是别的。当时的背景下因为涉及到赌博所以作弊比研究技术快得多。属于玄人(精通麻将千术的人)的时代就是这样。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1 21:27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不,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是没必要连毒都用上吧?人都毒倒了还打什么牌...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2 16:51:01
这么理解吧:NEET她比较小心眼。永远亭那次妹抖长最后一把四杠子直接把她从第一放倒掉到最后她比较怄气,这里就是要看到妹抖长彻底挂掉所以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badtimmy
发表于 2009-9-22 19:51:08
本帖最后由 badtimmy 于 2009-9-22 19:53 编辑
所以导致红魔馆与永远亭的全面战争爆发...-_-|||
...只是要象你这样说的话NEET不怕馆主当场发飙吗...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2 20:15:03
人毒下得高明,连妹抖长自己都是毒发才察觉的 -o-
算了这个不是关键矛盾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7 15:02:00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10-3 09:42 编辑
南二局 1本场 十四连坎
眼前的景象咲夜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在恋将她带到地灵殿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觉正津津有味地看爱丽丝教她藏牌的方法。
“原来如此……难怪有一次抓住换牌的却没在手里找到牌。趁我们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心的时候把牌堆到了面前的牌山里去了。”觉若有所思地说。
“没错,其实当时你如果不纠结手中的牌而是他的立牌的话,就算不抓他作弊也能让他以少张停和了。”爱丽丝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也很快乐。这前不久才斗的你死我活的两大牌手现在像孩子一样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炫耀给对方看一样。
“姐姐!爱丽丝!咲夜和谐信息来了!”恋老远就冲桌边的二人挥手。
咲夜这一身在二人看来确实有些吓人,好像遇到什么人恶斗了一场似的。二人毫无隔膜地嘘寒问暖让咲夜有些不好意思。她在代替大和谐信息和二人道歉的时候,觉和爱丽丝都表示完全没有必要。她们这几天似乎也都想通透了,解开了那心结一般。这一页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简简单单揭过去了。反过来她们二人倒是有些担忧地问她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十分钟后。
“原来如此。”觉还是很礼貌地听完咲夜的叙述,“但是不对啊,那辉夜公主即便是小心眼要报仇也应该冲我来才对。”
爱丽丝在这里有点不敢苟同的味道,马上接过话来说:“上次你们永远亭一战我也听你说过了。那个蓬莱山辉夜我看来是只重结果不重过程。最后被咲夜一个四杠子的包则逆转,虽然你的那一系列动作必不可少,然而她看到的只是自己被咲夜一招从第一打成最后。要找红魔馆的麻烦也就理所当然了不是吗。”
“这点请记下来,咲夜。”然而觉似乎是故意引出爱丽丝这句话一般,冲爱丽丝摆出一个顽皮的笑容,然后换了一幅相对严肃的神情对咲夜说,“了解你的对手是战胜她的前提条件,不是吗?”
那时,咲夜已经隐隐感到为什么恋会带自己来地灵殿了。
旧地狱这一块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分,然而头一次丢下手头繁重的工作又失去大量血液的咲夜很快就睡着。第二天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咲夜也确实没什么好去处,就暂时在地灵殿里住了下来。
原本又打算去地上晃悠的恋听说要打牌,没考虑一秒钟就决定留下来。这种时候挥挥袖子走人留她们三个打三麻就太扫兴了。一猫一鸟她们还有工作要干呢。
“那么从最简单的说起吧,咲夜。”爱丽丝在码好了自己的山又帮并不熟练的恋码好山之后,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山牌,望着咲夜说,“我看得出来,你对麻将的玄人技了解的很充足,我也不打算让你在这方面再耽误时间。从最明显的一个问题说起:你的杠牌。”
“果然还是太显眼呢,我的开杠。”咲夜客套了一句。
爱丽丝又看了一眼觉,对方回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幻想乡的麻将规则,是在灵梦她和紫商量过之后,由外界的一些规则修订后诞生的。”爱丽丝继续陈述,“原本灵梦她想将运气成分过高的杠悬赏牌取消掉,然而最终还是保留了这个传统。相对的,紫的意见就是加大杠牌的诱惑力,同时加重杠牌的风险。杠牌能让悬赏牌增加,还有那看似不合理的算三翻的连杠开花,与之平衡的就是加入的杠振役和取消了大明杠承包制。而且杠悬赏牌本身就是双刃剑,你能获得新悬赏牌,你的对手也有同样的可能性。”
“然而例子放在你身上就极端了。”觉接着说,“你的杠牌是以牺牲新悬赏牌为前提的高概率岭上自摸有效牌。然而问题也就很明显了——这个‘高概率’到底有多高?失误了怎么办?又或者说,根本你就没有开杠的机会又怎么办?虽然说保持自己的‘型’对牌手来说比较重要,但是不能说沦落到不能杠牌就什么都不是的这种状态。”
咲夜记得,这个问题她的师父,那位外界的赌博师也曾经和她提起过一次。但是她在外界时打的麻将很多时候是没有悬赏牌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过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这里觉和爱丽丝也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抓住了她的问题。
“还有,我从帕秋莉那里取来了一些你过去的牌谱。”爱丽丝好像想起了什么,取出了夹在自己的Grimoire里面的一张空白的纸,轻轻敲了敲,上面就爬过了漂亮的黑色墨水字,看上去是她做的统计数据。
“从这些数据来看,排除难易程度以及偶然役,咲夜你最擅长的果然还是刻子系的役。”爱丽丝让那张纸上特定的几条变成了赤色,“排在第一的是役牌这个就不用说了,第二是三暗刻,立直役反而是第三……然后和过的役满役有十一次,四暗刻占到了足足七次,还有四次也是刻子系的四风和与字一色。唯一一次大三元也是对对和型的大三元。”
“除了总结出在对子场你能有很大优势,就是你习惯默听。”觉看着这数据,很快说,“立直的行为也确实是优势与风险并存。可以多算一翻,可以开背悬赏牌,可以给对手以震慑,然而手牌的变化就完全丢失。要固定狙击某个特定的对手的话,基本上还是会采取默听的方式。”
“说太多理论似乎也没太多用处。还是边打边解释好了。”觉带着三人到了一张新的麻将桌上,露出一丝坏笑说,“只不过,今天我们使用的道具有一点点不同。我称之为‘三透麻将’。”
待到打开了盛装麻将的盒子以后,咲夜很快明白何谓“三透”了。这套麻将牌,一种四张牌中有三张是玻璃制成,也就是可以被其他玩家看见内容。唯独第四张才是普通的牌,被觉称作“黑牌”。
“洗牌是通过桌子中央的洞穴进行。不码山。骰子只用来决定起家。为了防止盲牌,全员摸牌的手要带上手套。起牌方式是,每家每次从洞中取两枚,直到最后补成十三枚。庄家取出十三枚之后,再从洞中取一枚放置在桌面,这个就是悬赏表示牌。杠悬赏表示牌由开杠者取出,背悬赏表示牌由立直和了者取出。没有赤悬赏牌和杠背悬赏牌。而因为没有堆山,流局的判定是无论杠牌多少,弃牌合计七十枚流局。其他的规则和博丽灵梦统一过的麻将规则一样。”
觉花了一点点时间解释这三透麻将的规矩。据说这种奇怪的麻将玩法是八云紫从外界介绍进来的。因为发明它的人实在是有些低级趣味——那个疯老头在这麻将里加入的特殊祝仪竟然是抽血——所以没能在幻想乡里广为流行。只有觉的地灵殿保留了这种特殊的玩法。
这个时候的咲夜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三透麻将是多么恐怖。
当然,她们四个人不会去抽血这么变态。然而觉和爱丽丝商量的结果是,半庄丢掉两万分——无论是直接赢牌还是最后采用10-30的顺位马精算,咲夜都要接受特殊的“惩罚游戏”。看到她们两大牌手露出的那种让人恶寒的“和蔼”笑容咲夜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赢。
东一局。起家恋。咲夜为北家,对面是觉,上家是爱丽丝。悬赏牌四索。
第六巡……
“立直。”觉舍牌五饼立直。这幅牌面在咲夜看来就是这样的:?,五四三二索,九九四三二饼,?,三二万。本来,在这种绝大多数手牌能看见的状况下立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正是因为知道了对手的手牌,自己的打牌这才被拘束住了。要迷惑对方,黑牌的摆放位置就很重要,不可能是规规矩矩的就按照万饼索字这样的顺序放的。那么,这副牌觉究竟听什么呢?一四万?三六索?还是一四七索?
同巡,咲夜也听牌了。二三四四六七八万,五六饼,三四五六六索,打四万听牌。偏偏是觉可能在等的一张。现在丢出去就很可能是立直一发平和三色的满贯直击。再来个两次她就瞬间输掉了。
考虑了三秒,咲夜丢掉了六饼。还是决定迂回一下。
事先商量好的就是恋作为咲夜的援护,与觉和爱丽丝的组队战。那么就可以采用暂时避开觉立直的锋芒,最后让恋进行喂牌破掉觉的先行立直。第八巡,觉打七饼。咲夜摸进有效牌五万,打五饼听牌。接下来恋就立刻喂了九万。
“和了。平和一悬赏。两千。”咲夜没有犹豫立刻摊牌,破掉觉的立直。
觉却大摇起头。
“如果你第七巡打的不是六饼迂回的话,丢四万立直,我可就一发点炮了。那么算下来,门断平一发一悬赏,满贯直击。算上供托可以一口气与我拉开一万八千的点差。如果有背悬赏还能到跳满。”觉摊开了自己的手牌,这下看得很清楚了她是听三六索——四万已经是黑牌的一只了,“然而你却在这里选择迂回,仅仅是从恋手里和了一个两千的小牌。有点太保守了。”
“但是这也仅仅是结果论。”爱丽丝适时地接过话来,“确实要考虑安全性的话,这种打法并不算太糟糕,只是平庸了一点点。”
“爱丽丝你这么说我不反对。但是咲夜似乎还不知道三透麻将里面最有效率的打法。”觉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和爱丽丝吵架,只是决定在自己坐庄的东二局继续教咲夜。
于是东二局第七巡,觉再次先行立直。咲夜正下了弃和的决心,她就听到了那声“和了”。
爱丽丝在一发位立刻喂牌。
“门断一发……”觉摊开手牌,然后去取背悬赏表示牌,“哦,还有三张背悬赏。跳满。”
于是之前领先的四千点优势瞬间没了踪影,变得落后一万四千点。咲夜终于明白,如果继续被这么搞下去,觉根本就不需要直接从她这里取得点数。到了半庄结束进行精算的时候可以在顺位上赢过她就行——累积胜负。
东二局一本场。觉打算故伎重施。然而特意为此调整了牌面,改自己一四七六索的四面张为五万单调的咲夜正好调的是她的下偏中的三色多出来五万。燕返东一悬赏,三九的直击。算上累积的场棒,点差被缩小到了五千六百。
觉丢掉了庄家和点棒,但是显得很高兴。似乎为咲夜终于开悟感到欣慰。
东三局,咲夜采用了不同的方式躲过了觉的大牌——选择铳平和默听的恋。用一千点换掉了觉的十三幺九。虽然那时觉还只是一向听,然而这里要回避风险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
然后到了东四局。
“碰!”觉碰掉了爱丽丝打出的七索。同巡,爱丽丝暗杠发。新悬赏表示牌是四索。咲夜看着自己手里的六八索的坎张搭子已经没什么用了,就在这里丢掉了八索。
觉察到了咲夜这一动作,觉和爱丽丝开始行动了。
次巡,觉舍四索,爱丽丝碰,舍七万;觉碰走,舍三索,爱丽丝再碰,舍西;觉再碰走,舍两索,爱丽丝继续碰。这下爱丽丝立牌只剩下一张黑牌。那边觉的手笔不小,西是悬赏牌也是觉的门风,而且还有三色同刻的味道。爱丽丝那副露也很可怕了,浓厚的绿一色味。
“糟糕了……因为这里七索被对面的觉碰掉觉得这个坎张再难得组成面子,就丢掉了八索……现在独张的六索,不敢丢啊……”咲夜一下子傻了眼,知道自己被钻了空子了。而且看恋的手牌,也还没有听牌,逃不掉,“没办法,只好迂回一下,最后能做成单调六索的牌型是再好不过了……”
“怎么了咲夜?”爱丽丝笑着看她说,“不一定是绿一色哦,这个独张的牌。”
但即便她这么说,二三四索的明刻子加上发暗杠,谁都会觉得是绿一色了吧。
接下来咲夜摸到有效牌,一向听。但是紧接着,爱丽丝把那张五索按在了自己立着的那张牌旁边,报牌道:“自摸。发,混一色对对三连刻,二悬赏。”
一口气倍满自摸。因为咲夜坐庄的缘故,点差又被拉开四千。
不妙了。咲夜此刻就是这么想的。她看到爱丽丝的立直一发喂牌,错误地估计和牌手就是觉。然而她们二人的配合却到了这样的地步,无论是谁和牌,打击咲夜拉开点差就行了。相比之下与自己和恋这样的临时组合有着天壤之别。
“高风险的回避确实是明智的选择。”爱丽丝说,“然而这种心理也很有可能被对手利用起来。”
“如何把握风险回避与进攻之间的矛盾和度,我觉得这是咲夜你还有所欠缺的东西。”觉也继续补充说,“正好你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这几天就先呆在我这里吧。爱丽丝要是有空来正好多训练训练你——只要她不老被那个黑白小偷缠着。好了,东四局……”
结果这个半庄下来,咲夜还是在顺位上输给了觉。
“虽然输掉了半庄,然而我们担心的不开杠就不能和牌看上去是白担心了。”觉看上去对这个半庄还算满意,“那次针对我的直接攻击的势头很好。咲夜你需要多训练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惩罚游戏惩罚游戏!”恋好心提醒姐姐。她似乎对这场输赢完全不上心。
咲夜知道,自己的噩梦这才刚开了个头。
吸血鬼大和谐信息与咲夜分开已经快一周了。她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能做事。原来之前凡事要人伺候仅仅是对咲夜形成了依赖,搞到穿衣服都要人帮。但是妖精女仆队在咲夜的训练下比起几年前确实是有用得多了。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错觉,就是红魔馆似乎不需要咲夜天天盯着似乎也没什么大碍。然而她很快意识到,少了咲夜确实很难受。她根本就不是红魔馆里一个普通的下人,而是家里的一员。
蕾米莉亚很是郁郁。
但是她没有就这么郁郁下去。咲夜为了红魔馆,还有她主子的高傲做出了最大的牺牲。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的家人名正言顺地回到家里来。同时还要对胆敢羞辱红魔馆的人做出惩罚。她的布局已经开始了,就是一个月后在红魔馆举行的第一届红魔馆雀姬邀请赛。她知道辉夜为了自己布置的奖品的诱惑是不会不来的。
美铃的担子就有些重了起来,她被派去送邀请函去了。只是她没能碰到咲夜。
然而更加让蕾米莉亚感到难过的是,觉与爱丽丝二人都表示谢绝。她只能这么想,就是二人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上次的搅局——尽管二人都让美铃反复强调自己不过是打累了希望引退,而且早就不将那次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大约一个月之后。幻想乡已经有了冬的味道。蕾米莉亚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去人类之村走走,顺便与好久没打招呼的老大爷老太太们打声招呼。于是,她们就这么碰面了。
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怎么,没有穿女仆装的咲夜还是照旧对蕾米莉亚行礼。二人似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这么互相望着。
“接下来要去哪里?”终于,还是蕾米莉亚开了口。
咲夜指了指一家店,说:“和几个朋友打两圈。约好了的。”
“朋友?”
“嗯,做生意的时候——当然还有打牌的时候——认识的几个。”
“那我要看你打!”
“还是别看了吧……我最近一个月以来手风一直都糟的……”
“没关系,我喜欢看你打牌嘛。”
“……好吧。”
哦,差点忘记了。觉和爱丽丝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惩罚游戏是什么呢?说起来也简单,然而确实让咲夜不敢输比赛——比如跑去霖之助那里当面情真意切地说“我喜欢你”还递上巧克力之类的。听起来很简单吧?但是当时灵梦和魔理沙偏偏在香霖堂闲晃——这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后果是啥不用解释也清楚。虽然霖之助一瞬间就知道这八成是什么惩罚游戏而不是自己桃花运当头,然而魔理沙往外一捅这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比如说大半夜讲有关厕所的鬼故事,然后让咲夜喝凉水,或者让她生吃猫舌之类的……不过咲夜得感谢掌管麻将的神仙,她也仅仅是在打普通麻将的时候手风奇糟无比。要是在打三透牌的时候这样,这一个月就真的太可怕了。
回到麻将桌边。
东二局,咲夜的上家坐庄。
咲夜的起牌又是那种一手的连坎张加上三张不同的字牌。然而打着打着却也七对子听牌了。这里到底是丢五索还是四饼,咲夜犹豫了。
“怎么不打了?”
“会输……”咲夜答道,“最近老这样,听牌了就会点炮。”
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打出了五索。
“和了。一气赤一,40符的七七。单调五索。”上家摊牌说道。
“哎呀,早知道不打五索了……”蕾米莉亚显得比咲夜还懊悔,惊呼。
咲夜倒是很轻松,将那张四饼亮明,笑着对蕾米莉亚说:“打四饼更糟。”
“我靠你咋不打这张,我清一色的跳满喂!”下家怒了。
“哦!好险好险!”蕾米莉亚听了好似松了一大口气一般。咲夜则依然保持着微笑对下家客气道:“下次打这张吧。”
不久,到了南一局。
“两家立直,第三家也很明显听牌了……”摸了牌的咲夜看着自己的十四张手牌有些无奈地小声对蕾米莉亚说道,“根据三家的河看,对面要我的一到八饼,上家听的五张有四张在我手里。剩下两张则都是下家的双碰听……”
“那不是都不能打?个个都点炮……”蕾米莉亚听了咲夜的解释心都凉透了。
“打是要打……”咲夜仔细看起三家的舍牌,继续小声说,“得想想打哪张输得少些。”
“打三饼?”蕾米莉亚试着建议道。
“门清一发断幺三暗刻赤一,三倍满。”咲夜很快说道。
“那一饼?”
“门清一发赤一,倍满。”
“一万?”
“门清一发平和一气一般高赤一,庄家累计役满。”
“那六万?”
“门清一发赤一,还是倍满。”
“知道了,那打南风!混一色,役牌一到二,赤一,满贯……等等,赌他符少翻少没满贯!六索!”
六索落地了。
“我靠你居然敢打这张……”下家看上去十分懊恼,咒骂着。
“怎么?嫌小啊?那你别和嘛。”蕾米莉亚鲜红的眸子里透露出的是一丝幸灾乐祸。
“我靠你敢打我还不敢和?我还就和给你看!混一色西风赤一,30符4翻,七七!”下家恶狠狠地推倒立牌报道。只是他有些不甘心去抓自己这巡的自摸牌,一翻开就傻了:“我靠,西风杠!”
再去抓岭上牌,一边还念叨着:“我靠别是南风……千万别是南风啊……”
明明自己听的是南风和六索。
“啊呀——”下家看到自摸的岭上牌肠子都悔青了,抱着脑袋沮丧地说:“我和你的六索干啥啊我自摸都搞掉了喂……”
杠出来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东风。也就是说,岭上开花混一色役牌二悬赏四的倍满,多拿八千三百分。
看着下家的狼狈样蕾米莉亚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止不住,对咲夜说:“我打这么久麻将……头一次点炮点得这么开心……”
“对的,大和谐信息。”咲夜看她这么高兴,依然挂着那微笑说,“不一定要赢牌,其实打对了牌才更有成就感。”
蕾米莉亚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吵嘴的时候咲夜说过,自己无论好牌烂牌一样打的那段话。她现在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自己打牌和咲夜最显著的区别是,对方的牌品比自己好太多。麻将说到底是个多人参与的游戏,为的还是消遣娱乐以及人与人的交流,而不是赢牌什么的。
“咲夜,你闭上眼睛摊开手,我给你一样东西。”想到这里的蕾米莉亚突然提出来这样一件事情。
咲夜几乎是立刻照做了。
她感到手心一凉,多了一件和印泥盒差不多重量和大小的东西。睁开眼的时候蕾米莉亚已经不见了,咲夜看到自己手心里的是自己那块银色的怀表。
“你主子挺好的嘛。要不回去继续替她工作吧。”刚才赢了牌的下家给咲夜提议。
“我会找机会的。”咲夜微笑着回答。拿起同样是蕾米莉亚留在桌上的一封写着“给咲夜”的信,对三人说:“对不起,今天我得失陪了。”
“靠你要是走了我们又三缺一了喂!”下家很是惋惜,说。
“是啊是啊别走了再打两圈吧。”对家和上家也挽留道。
“我是真的得走了。说好了打两圈就是打两圈,真是不好意思,扫大家兴了。”咲夜微微鞠躬道。
“靠,好吧好吧……”下家说,“记得明天晚上过来,我请大家吃饭。”
走出人类之村的咲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怀表,那熟悉的“滴滴答答”声传入耳朵里,是那么让人感到平静。表内多了一件东西,看上去是经过缩小了的一张照片。咲夜还记得很清楚,那次是那位天狗记者、《文文新闻》的撰稿人出来取材的时候顺手照的。照片里自己依然是那个温暖的微笑,和略微脸红的蕾米莉亚靠在一起。
==========================
因为是过渡的一回所以内容稍微短一点。这里出两个小题目大家看着玩玩吧:
1.请举出咲夜单调五万直击觉的手牌在变换前的四面张听牌的一个例子。
2.请分别举出一例咲夜与三位牌友打牌的南一局,三家的听牌牌型的例子。
爱我中华
发表于 2009-9-27 18:32:43
打三透没心理战不好玩……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9-27 20:13:32
反正只是一笔带过而已就无所谓了。后面再没哇西子麻将了。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0-12 21:37:14
南三局 七福星
已经快入冬了。幻想乡的冬天确实来得比较早吧。只不过这样干冷的初冬的夜晚,妖怪山附近八百万之神的秋姐妹还是应邀参加了在红魔馆举行的红魔雀姬邀请赛。据小道消息指出她们希望能增加存在之力。
当然这都是闲话。
“蕾米,这还真是稀奇呢……平常的什么不是都会跑到我那边去么。”博丽神社的巫女依然抱着茶杯,先喝了再问老友这个问题。
“哦呀,这次麻将大赛换到你家里你可拿不出那笔银子咧。”巫女的最佳损友,号称“普通”的魔法师魔理沙立刻拆她的台。
“啊,是是。”灵梦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次要是胜出的话也至少能从帕秋莉那里光明正大地‘借’一麻袋的书回去嘛。”
“二位,总之看上去你们也都明白这次我设立的奖项是因人而异的了——这样也确实能吸引到很多人来玩就是。”蕾米莉亚懒得听这二人逗咳嗽,“这里的House Rule要是不好好看清楚的话,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拿走奖品呢。”
“啊呀,不就是有大明杠承包制嘛。知道知道,这就是为你家咲夜开的小灶咧。”魔理沙嬉笑着回答,就差没有去拍蕾米莉亚的肩膀。
“重点不在这里,魔理沙。”灵梦喝下第二口茶,说,“取消杠背悬赏和赤牌,立直后的杠牌危险度也下降了。而相反,取消作为悬赏役的一发也是进一步削弱立直的威力。”
“所以相对的,我这次保留了两倍役满作为补偿。”蕾米莉亚露出一颗虎牙,“祝愉快。”
这只是一个角落里的寒暄。永远亭参赛的三人到场的时候使得人群有了一点小骚动。那次发生在人类之村的胜负经过“清廉正直的射命丸”鼓捣了一番之后估计也就差外界不知道了。于是自然会有人猜测这次深居简出的辉夜公主为什么会参赛。为了赢光红魔馆吗?
蕾米莉亚似乎是想无视对手的入场,仅仅是安排妖精女仆去招呼客人。她有些焦急。对手是如约而来,然而咲夜却还没有到。只不过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帕秋莉居然握着邀请函走到了桌前领号。
今天的帕秋莉没有戴那个睡帽,半月型的发饰是直接别在了她放开的长发上。宽大的黑色袍子加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给人了一种像是要和什么强大的魔法师决斗一般的印象。
蕾米莉亚知道,自己的这位密友下了决心做什么事情的话是拦不住的。她大概可以想象到她的邀请函是从谢绝参赛的“神手”那里拿到。她也不多问,只是微微点点头。
地灵殿参赛的是觉的两大爱宠,还有她的妹妹。
守矢神社倾巢而出。第一个,她们以为能碰到觉报一箭之仇;第二个,在这里打败博丽神社好处不言而喻。然而她们失望了。
妹红拖着老不愿意的慧音来到了红魔馆。白玉楼主仆和骚灵三姐妹也到了场。连天界的家里蹲天人和龙宫使也来参赛,蕾米莉亚显得特别有面子。紫她据说抛下一句“我要上场了大家不都被打飞了”的话冬眠去了,然而还是让蓝与橙参加了比赛。有热闹要凑一脚没有热闹制造热闹也要掺和的记者朋友带着家里的“小笨狼”也参了赛。
当然,在最后的关头,我们的咲夜当然登场了。她换上的是自那天换下以来就没再碰过的那套女仆装。上面点点血迹似乎是故意摆给辉夜看的。
“你果然来了。”
“……”
难得的是,咲夜并没有搭理辉夜。只是在她面前停了半秒,微微低一低头,算是打过招呼。然而她眼神里透出的冰冷气息很明显是要和对方拼命的味道。
初赛是半庄一回取头两名的淘汰赛。复赛则是两次随机分配的半庄两回取精算点数合计最高的四人。初赛打了大约半个来小时后结束。原本噼里啪啦还夹杂着“吃碰杠和”的吵闹大厅终于还是在此时安静了下来。蕾米莉亚有点后悔在自己的房子里举办这大赛了。参赛的比她想象中的有激情多了。比如魔理沙在自摸一把清一色一气通贯平和一般高的累计役满后还高声宣布“一千两千这样的小分和了也没意思,麻将这东西打的就是高手役”,或者是早苗非常不淑女地将自摸的九万摔在自己立牌边上——当然,她那把和的是小四风,激动一点也没什么。只不过,相对于如此风光的人物,自然就有那些没得风光的人物了——比如她家里两位神仙分别被魔理沙和幽幽子斩落马下。再比如自然是没有实现愿望的秋姐妹。但是与觉的两大爱宠第一轮就惨遭淘汰不同,地灵殿的的古明地恋顺利晋级。
在复赛开始前的五分钟,灵梦看到了很是颓废的文。
“你不是进入复赛了么,还苦恼什么?”
“不是,我差点被那个家伙打成第二。”
“就这……‘那个家伙’?你不是号称没人跟得上你的速度么?”
“东场的时候确实如此,我和得很顺畅。”文叹气说,“虽然小牌居多,但是因为速度快,确实能遏制那个家里蹲天人。然而到了南场就完全糟糕了起来……”
“南场支配么?那是迷信。”
“不不不。你该说是搅浑水。”文似乎在向灵梦描述地狱一般,“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然而她开始显眼的时候是她那些完全莫名其妙的鸣牌。而且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做牌。然而你等到一局快结束的时候她又总能和些莫名其妙的牌来。结果惹得天子她颇有些自暴自弃也开始乱鸣牌,这时候她又连续两次抢杠直击天子——简直就是异常事态。上次我也打听过,蓬莱山辉夜异常的海底自摸还有红魔馆前任女仆长十六夜咲夜的异常岭上自摸。本来有些心理准备的,但是灵梦啊,碰上她可真的太糟糕了。”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她是谁呢。”灵梦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然而她在听到“乱鸣牌”的时候很显然眉毛稍微拧了拧。
“就是那个‘天眼’的妹妹嘛,叫古明地恋的。”
然而异常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帕秋莉与厄神键山雏。辉夜因为这次贯彻的是大牌攻击的牌风,并没有刻意去海底捞,而咲夜更是打得十分普通毫无特色,以第二的身份进的复赛,所以这两个本该吸引眼球的人物反而显得普通了起来。帕秋莉的对手为她从头到尾只和七对子感到不可思议。而雏则是靠着两次十三幺九打飞了一家出线。如果说帕秋莉那叫偏激的话,雏那种一人在一个半庄里出现两次役满,还“顺便”抢暗杠一发击沉了最有实力晋级的蓝这两下确实太耀眼。
结果复赛的时候,第一个半庄里灵梦真的和恋对上了。
A桌。魔理沙的起家。她的对面是灵梦,下家是文,上家是恋。文对于自己居然又要和恋打一个半庄感到崩溃。
东一局,第七巡。
“碰。”恋碰进了魔理沙的七饼,打掉了六万。
“啥?碰七饼然后打悬赏牌?”魔理沙对这手感到一丝奇妙的不协调,“也就是说她这样听牌了?看河里的弃牌来说,单纯的叫牌断幺么?”
然而次巡……
“杠。”恋将摸到的第四张七饼打到副露上,将手伸向了岭上。
“不会吧……”这时灵梦大脑里闪过电流,她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了这异常。
“自摸。断幺岭上开花。”恋笑着打开了立牌,“五百,一千。”
“奇怪。”灵梦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个碰牌之前她已经是断平一般高一悬赏听牌,五八万的两面听。立直的话毫无疑问的是满贯,自摸或者中了背悬赏的话还能到跳满。为什么碰七饼丢悬赏牌,然后单调七万?”
东二局。
高速的文文没有好配牌也高速不起来。似乎因为恋异常的和牌使得整个牌局开始错乱了一般,配牌和自摸也诡异了起来。
“吃。”第四巡,恋就吃进灵梦的一索。按牌面看是要打全带。然而第七巡魔理沙碰走灵梦的中之后的第八巡,恋立刻从文手里碰了中张的四万。同样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第十三巡,魔理沙碰了下家文的牌之后恋又从上家灵梦手里碰客风。似乎是故意将海底自摸的顺序转回自己手里一般。果然,一直到海底之前都没有人能和牌。最后被恋海底自摸一悬赏,文的庄也就这么被破掉了。
东三局。恋第一巡便吃进灵梦的一饼,组成123的顺子。
第八巡,已经听牌的文补上五索的杠,想在这里博岭上自摸,然而拿到的是她不要的三索,打出。
新悬赏牌是一索。
“碰。”恋在这里展开第二副露。
“搞什么啊,这里居然碰三索?”文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看这情况,海底牌轮不到她来摸。”
碰牌之后,恋的舍牌是中。
“杠!”文继续赌博,对这个中报杠。结果来看,这个杠那是威力无穷。翻开的这第二张新悬赏表示牌是发。也就是说文的这个大明杠全部是悬赏牌。
“第四枚两索?”文的眼珠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在看到她摸到的这张岭上牌之后,“啊呀呀呀,中混一色对对三杠子四悬赏,三倍满啊!要是摸到东的话还能算上双东,累积役满!”
“杠!”文加杠,准备岭上自摸。
“那张,和了。”恋打开手牌,“鸣三色抢杠三悬赏。满贯。”
“什……碰三索坎听两索!”文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颇为懊恼地丢过去一根万点棒的她肠子都悔青了。
东四局,恋的庄家。悬赏表示牌六万。
第五巡,灵梦听牌,坎八万。一、两万的暗刻,七九万坎张搭子,一二三饼顺子,九索对子。没有手役。此刻的她并没有棒听,似乎在等待契机。
第六巡,灵梦自摸三万。
“今天,在这桌上也进行一次妖怪退治吧。”灵梦拿起七万打出去。
“喂喂,你没事吧,灵梦?悬赏牌咧,这是!”魔理沙完全搞不懂自己这损友怎么想的,心里暗道。
“吃。”恋立刻吃牌,组成678的顺子,然后打四索。此刻恋的手牌:三三四四五七七七万,三四饼。似乎这里并不混乱,而是断幺清一色加上四悬赏的高手役的两向听。
“一副露,则知其身。”灵梦似乎念咒一般说。
次巡,灵梦打两万。
“吃。”恋的第二副露,组成234的顺子,然后打四饼。
“两副露,则知其性。”第二句咒语。灵梦平静的目光投向恋,好似在告诉她,我终于看明白你是怎么打牌的了。
第八巡,灵梦再次打两万。恋毫无疑问地展开第三副露,组成第二组234的顺子,打三饼听牌,听五六万。
“那么三副露呢?”恋似乎无意识地说出来这句话,目光并没有看着灵梦。
“三副露,而知太极。”博丽的巫女拿起九万横着打出,报道,“立直。”
魔理沙和文二人立刻弃和了。灵梦的这个立直散发出的那种极度危险的味道让她们感到,这果然是幻想乡最强人类打出来的牌。
灵梦把她在一发位摸到的一万摆在了立牌的最右边,右手无名指轻轻在十四张牌顶端一抹。牌就像施了法术一般依次倒下。
“一发自摸。”灵梦用不大但是异常清晰的声音说道,“乱叫牌乃邪道。我和紫定下了幻想乡麻将规则,究其本质,它就是在门前打的东西。”
立直自摸清全三色,加上背悬赏表示牌是九万,三倍满。
魔理沙17500,文9500,灵梦48000,恋25000。比分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恋被灵梦的三倍满自摸踢掉了庄家,比分也被打回原形。刚才灵梦那番话再明显不过是挑衅了。只是恋却似乎不为所动,开始了南一局。
好似从恋刮起的台风中逃脱出来,这南场的第一局似乎恢复了正常。然而点数大大落后的文现在不可能速攻,想速攻必须依赖好配牌。现在的状况是必须靠多次的自摸来调整牌面。然而这让点数相对充足而且是庄家的魔理沙抓到了机会,第九巡立直。
“碰。”此刻恋第三次鸣牌,清一色对对和的气氛。灵梦的三倍满自摸完全不能动摇她的打牌方式。
同巡,灵梦的自摸。
“魔理沙确实听了一个大牌……”灵梦从黑白魔法师的河里得到这样的信息,“这里的庄家立直危险度太高,暂避锋芒为妙。下家的恋也是跳满甚至倍满的手牌……然而谁会去铳那么明显的清一色……这里还是打魔理沙的现物,半弃和半调整吧……”
于是她丢出了魔理沙的现物两饼。
“和。”然而恋在这里和牌了,“断幺对对,五二。”
“两饼单调!”灵梦看到恋河里前巡刚丢掉的两万,诧异了,“留下两万就是毫无疑问的清一断幺对对的倍满,这里却单调两饼——慢着,她不会是根据魔理沙的河调整手牌,目的是对我直击吧?”
魔理沙看到这一手也冷汗直冒,下意识扶了扶帽子,想:“地灵殿那对姐妹,都是怪物吗?”
恋与灵梦的点差从两万三千缩小到了一万一千六百。
进入南二局。悬赏牌四饼。
“趁着这个庄家,把点数一口气拉回来——连庄个三五次什么的!”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文文还没有在这里放弃。毕竟即便拿不了第一,拿下第二才有可能在10-30的顺位马的比赛中在点数精算上取得正分,否则后面一个半庄分数再高进入决赛的可能性都小得渺茫。
只不过灵梦的势头非常好,第九巡打五万立直。
“吃。”恋又在第一时间鸣牌了,组成567的顺子,打三万。
“她鸣牌的时候指尖有金色闪光?”灵梦似乎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错觉么……”
看文文脸上的表情,已经除了绝望就再找不着什么别的东西。好不容易凑起来的混幺九七对子,怎么比得过灵梦的变则三面张听牌?然而此刻她也只好走走看了,希望灵梦能正好摸到她的听张白板而因为立直的原因不得不打出来。
只是灵梦不得不打出来的是八饼。
“和。断幺一悬赏。两千。”恋摊牌。
灵梦为此差点拍桌子。
“二二三三四五六七万,四五六八八饼的一四万良型听牌,偏偏在那里吃五万打三万,不但又特地减少翻数还变成愚型听……”灵梦也被恋这种奇怪的打法搞得三尸神暴跳,“不过冷静点想的话,莫非她的吃为的是改变自摸顺序,让立直了的我打出她的听张?”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更糟糕了。
南三局。灵梦的第二庄。
似乎她的那次正常渠道的三倍满和牌并没有将混乱的局面一发扭转,或者说恋之前的两次相对来说“正常”的和牌只是让三人到了台风眼里。这个南三局恋虽然没有快速叫牌,文的手牌进展也还是糟糕得很。一般来说,手牌即便是八巡没有进展也不奇怪,然而连续几局都这样,或者同一局三人都这样就异常了。宁静的台风眼给人安全的假象,实际上是更加混乱与危险的前兆。
终于,最后的弃牌被恋打了出来。
“搞什么啊,最后还是流局了嘛!”魔理沙摊开手牌来准备报听牌,然而恋一句话打断了她:“对不起,每家四千点。”
此刻三家才注意到恋的河有些不那么一样——幺九振切。
之前的点差也已经不是问题了。点数上恋已经毫无疑问的是第一。
终于,南四局。恋的庄家。
哭也好笑也好,策略、小算盘什么的一概无用。摸完第十四张牌的恋将手牌已经全部推倒。
“十、三、不、搭……”恋依然缓缓报出了牌型。
一九万,一四四八饼,二五九索,东西北发中。
那是一个几乎尘封了的特殊役满贯。没有给同桌三人任何机会,这里恋用这一招打飞魔理沙和文两人结束了南三局。
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鸣牌将场歪曲到极限,其结果就是手牌破碎到极点。只不过反而能凑出威力最大的一副牌来。直到这里大家似乎才明白过来,古明地姐妹二人都绝对是麻将桌上的异端。
另外一桌值得关注的,是帕秋莉与雏同桌的C桌。
C桌东一局,帕秋莉是西家。她的上家是白玉楼的大和谐信息,下家是河童发明家,对面是厄神。
“看了刚才初赛收集到的牌谱,键山雏的那两次十三幺九并不是偶然。”帕秋莉在第一打之前稍微停了一下,“她整个半庄都是瞄准它在做牌。刚才她的第一舍牌就是中张悬赏牌,不会错了。然而这样的话速度必定快不起来……”
于是在第七巡,雏就点了荷取的炮,开盘丢掉庄家和三千九百的点棒。
接着东二局,幽幽子即便是默听,那牌面也很明显的是断幺平和。然而她还是照常打出了最为危险的中张牌,再次丢掉五千八百,还让幽幽子连庄。
到东三局,帕秋莉的默听七对子也成为了雏的目标,第三次点炮打掉幽幽子的庄家,但是代价是一千九百的点棒。比分变成雏13400,幽幽子31800,帕秋莉26900,荷取28900。
“大家的厄运,我确实收下了。”连续三次出铳后,雏带着笑容对同桌的三人说。
仿佛是给了帕秋莉什么提示一般,她猛地想起了有关雏的一切可利用资料。
“……收集他人的厄运,但是自己不会被缠绕在自身的厄运所影响,那些厄运也无法再脱离她。然而,虽然影响不到她自身,可以影响的东西就剩下一个——她桌前的麻将牌。也就是说,厄运附身的配牌与自摸。刚才三局的走势明显是我们三人的配牌到自摸都是绝好的中张牌,那么,效率低下的一九还有字牌就必然流到了她的手里。乍看满手都是低效率的垃圾牌,却能在极致处凑出役满的十三幺九……”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东三局第十一巡,雏自摸九索。
“自摸。十三幺九。”
处于庄家的帕秋莉是最大的受害人。丢掉一万六千让她的形势变得异常的痛苦。比分和刚才完全不同,雏45400,幽幽子23800,帕秋莉10900,荷取20900。彻彻底底的咸鱼翻了身。
“然而牌局的流势因为她的役满自摸而再度模糊了……那么,与十三幺九最接近的变形将成为她的下一个目标。那么,接下来她会……”
“立直。”东四局第五巡,雏高速听牌。舍牌依旧是全部中张牌。此刻这个立直带给桌上的恐惧是不言而喻的。难道这回还不仅仅是听单张而是十三面张?那么自摸也罢谁点炮也罢,这个半庄就会在连南场都没进入前就结束掉了。
然而,帕秋莉这里,把手放在了两索暗刻上,拆掉了。
“和。立直清全一般高,满贯。”雏摊开了立牌。
荷取松了一口气。幽幽子表情上看不出来,但是她也为自己还能继续想对策来应对麻烦的厄神感到欣慰。然而因为这次的点炮,帕秋莉的点棒仅仅剩下两千九百。
“这孩子好像是故意的呐。”南一局,雏看着对面帕秋莉的舍牌想,“故意点炮因此把厄运取走来和我比十三幺九吗……不过确实,现在的牌面因为她刚才的点炮而好了起来,这才是第九巡吧,清全三色听牌了——只要打掉这张东。她放弃了自己七对子的‘型’,然而这样也就让她的打法整个崩溃了,真是最糟糕的措施。不好意思啊,这局我也拿下了。”
雏打东默听。
帕秋莉此刻就像找到打开知识宝库的大门的钥匙一般,镜片里折射出胜利的光芒,将手牌打开:“和。全带三暗刻。满贯。”
“哎?已经听牌了?”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乖乖交出去四根点棒。
“容我问一句,厄神大人。”帕秋莉意外地开了口,“今天您来这里参加大赛,为的是何事?”
“把这里的厄运也收集起来——因为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我想收获一定不小吧。”雏毫不掩饰,十分直接地回答了魔女的问题。
“原来如此。”帕秋莉稍稍闭上了眼,说,“而我,有家人想要保护。”
进入南二局。
帕秋莉的舍牌似乎依旧是围绕着那个十三幺九的目标而去,开始的中张悬赏牌对子连打似乎就是在告诉雏,要与她周旋到底。看看究竟是雏的无运更强,还是自己的决心更强。
在帕秋莉第十巡打出的那张九万开始,牌桌上的气氛就有些不太一样了。幽幽子二话不说立刻打帕秋莉的现物弃和。荷取的执牌思考时间也变得长了起来。而雏那边的进攻并没有停止,手牌里幺九牌在连续不断进张。
“已经听牌了么……”雏看着帕秋莉连续三巡丢自摸牌,想,然而她在第十三巡的时候,拿到了那张一万。
“好了,我也听牌了,只要把东暗刻拆掉就行。”雏想,“只不过,这是最后的一万,那魔女她即便十三幺九听牌也必定是等一万,那么很遗憾,即便你把王牌都摸光也再也摸不到了。最终还是我赢。”
打东。
“七大元素齐聚的时候,将开启通往‘完美’的大门。”面对雏的这一出牌,帕秋莉突然说道,“想要打倒这样的你,必须不给你留下任何机会。抱歉了。”
香草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牌:
东南南西西北北白白发发中中。
面对此情此景,雏的惊讶也只维持了两秒钟。她面对用如此沉重的一副手牌瞬间击沉自己的不动的大图书馆,露出了微笑:“把厄运当作祝福,你果然不一般呢……”
“无论幸福也好,不幸也罢。只要有所背负,定能坚强。”帕秋莉礼貌地向厄神点点头,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和。只有对对和。80符2翻的五二。”
另一方面,D桌的咲夜一次对铃仙的直击,让她与妹红的顺位翻了个个,以第二的身份结束了这个半庄。复赛的第一半庄赛结束。A桌的恋与灵梦,B桌的辉夜与亭,C桌的帕秋莉与幽幽子,D桌的铃仙与咲夜,这八人是最有希望进入决赛的人选了。
“不错呢,凭着这么烂的手风还能撑到现在。”休息时,咲夜自言自语地说道,“觉,爱丽丝,这一个多月谢谢你们了。”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0-28 16:38:05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10-28 19:47 编辑
南三局 1本场 清海湖
第二半庄战的分配已经结束了。
据不少参赛者反应,能观看他人的比赛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因此这第二个半庄战从四桌同时进行变为了分四次打。
A桌比赛似乎并没有那么跌宕起伏。灵梦这次还是屈居第二,最后南三局的时候被咲夜连庄直击两次逆转,最后咲夜故意点出一个小分让庄,南四局又自摸满贯结束了比赛。但是咲夜要出线的话还要看最后BCD三桌的精算分数。
而相比之下,第一半庄强势突破的辉夜、帕秋莉、恋三人似乎成了众望所归的进入决赛的人物。然而那些一开始就受到重挫的人们也并没有放弃第二个半庄的比赛。不知道这是基于基本的体育精神还是寄托于神迹的出现。不管怎么说,绝大部分的参赛者还都卯着一股劲想赢下去。
分组的抽签似乎也在开大玩笑,简直是要把辉夜捧到第一一般。B桌四人是辉夜、幽幽子,雏还有文。第一半庄垫底的二人加入这一桌,似乎在比赛开始前辉夜那固有的强运就已经在运转了。但是依然带着一脸和蔼笑容的幽幽子对辉夜公主说出来的那番话可就杀气十足了。
“我的园丁真的好可怜呢……”
说的自然是被辉夜盯上以后击沉的妖梦了。
东一局,文的起家。幽幽子是她的上家,雏是西家。
头把手,幽幽子平和默听获得先机,从辉夜手里先拿走一千点小分。然而进入东二局辉夜的庄家,她那神运开始运转了:第二巡便立直,并在一发位自摸庄役满——清一色一气通贯三悬赏,毫不客气将众人甩得远远的。紧接着连庄又是跳满自摸。这个开局已经给人一种超级绝望的感觉。也就是说,现在辉夜还在连庄,比分变成了辉夜90300,幽幽子3900,雏、文各2900的悲惨局面。已经可以说是绝望的点差。
只是天无绝人之路。东二局二本场。
“和。混幺九七对子。跳满。”雏率先和牌,一脚将辉夜从庄家的宝座上踹了下来。
“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麻将里根本没有混幺九七对子这种役,还真是够沉重的一手牌……”已经无望奖品的灵梦只好喝茶看戏。
“哈?你自己和紫写的规则自己不记得吗?”魔理沙抓紧机会吐她槽。
“你真的退步了,魔理沙。”灵梦继续喝茶。
东三局,雏的鸣牌全带再次直击遥遥领先的辉夜,好歹抠下来一千五百分。连庄的她就这么一点点的抠倒也没什么,累积起来也会很可观。牌面渐渐变得好起来的她在自己的庄上又是一次先行立直,似乎准备靠着连庄一口气将遥遥在上的那位拉下来。
当然,这时候当然不只她一人有这种想法。一开始就逆天的辉夜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听牌了……”幽幽子在雏立直后的下巡紧接着也听牌,“然而下家的文面对雏的庄立,在打现物两万之后紧接着第一时间手出超危险的无筋八索……这个就是分歧点了呢,筋牌四七危险,不能丢。”
幽幽子听牌放弃,拆六索对子退回一向听。紧接着在第十巡,摸入有效牌四索,听牌复活。
“第十巡,庄立,现在舍牌放铳率为零,愚型。默听收入二六……期待值负一百五十九,小于零;追立收入五二……期待值正两百四十六,大于零。此刻追立进攻才是。”
幽幽子面对庄立大胆追立,紧接着辉夜打出中。
“和了。立直中悬牌一,五二的一本场就是五千五百。”
辉夜72200,雏14500,幽幽子10400,文2900。
东四局,迎来了幽幽子的头庄。悬赏牌七饼。
“就我一个人落在最后了……别说要把分数追上去了,就算为她们两个能多打一会儿牌,我也得先脱离危险区才行啊。”
看上去她确实是一个自律的新闻撰稿人。
第六巡。
文绝处逢生,七对子一向听,而且持有两枚悬赏牌。
“七对子二悬赏也不赖,但是点差这么大的话,这里要追求更高的分数!”
文舍弃悬赏牌七饼,瞄准万子清一色。
“哦,这里打悬赏牌啊,强烈的听牌气息。”辉夜自摸后如此考虑,“万子的一色手,想在这里一发赚大分吗……嗯,反正听牌了,而且牌面还不错,默听已经足够。不过呢,记者和谐信息,你想再往前走可就不对了。”
“立直!”辉夜打八饼立直。
“糟糕,这个打八饼立直……筋牌四七不敢扔啊……”果然,记者已经冷汗直流了,“这枚悬赏牌是……恶鬼!只要一枚就会命丧黄泉的魔鬼!只好拿着不打了吗,这张七饼……”
这时候幽幽子开始行动了。
“做万子清一色的时候不敢丢悬赏牌啊。我来帮你开路吧,记者和谐信息。”
幽幽子持牌仅一秒后打七饼。
“啥?”辉夜被幽幽子这一打惊住了,“这个天然大和谐信息是笨蛋吗?可恶,被她撞大运过了悬赏牌,我的计划不就都打水漂了……”
“悬赏牌能过!”文眼睛一亮,“这绝望中的一丝光明,正像是天边垂下的救命绳索!”
更美的是,她这里再次摸到有效牌的万子,听牌,六九万两面听。
“立直!”文丢出去的点棒似乎都夹杂着劲风一般,透露出这么一个强烈的信息:我追上来了。
“完蛋了……”辉夜看到自己这张自摸的九万已经感到非常不妙了。
“和!立直平和一般高,门清!有两枚背牌就是三倍满……”
文在翻背悬赏牌的时候差点把王牌撞散,看到底下那张一索,略带惋惜道:“可惜,一万六千点,谢谢!”
“已经不少了好吧……”辉夜非常郁闷地头一次交出去那么多点数。
辉夜56200,雏14500,幽幽子10400,文19900。
咋看之下遥不可及的辉夜一下子又回到了人们的眼前了。
“喂喂幽幽子她还真是胆子大,面对那样的立直居然还敢丢悬赏牌。”魔理沙在一旁一边吃点心一边叹为观止,一边还回过头来夹着满嘴的糕点对大图书馆说,“你说是不是啊帕秋莉……”
“并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帕秋莉的目光从书本里浮了起来,话语中似乎对幽幽子的舍牌没有表达太多的惊讶,“上家键山雏已经丢掉了一张六饼,蓬莱山辉夜打八饼立直,西行寺幽幽子手里有六饼对子,八饼是暗刻。那么,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到的就是,六八饼是牢固的壁,边七饼、坎七饼或者四七饼的两面听的可能性就已经消失。七饼可以看到三枚,那么七饼与什么的双碰也不可能。剩下的悬赏牌单调,因为射命丸文接下来还要丢掉一枚悬赏牌,实际上可以看见四枚……现在还能听七饼就只剩下概率最低的七星不靠而已。但是,东是键山雏的翻牌明刻子,射命丸文也丢掉了第四张。也就是说,悬赏牌完全是安牌。”
“原来你在看比赛啊……”魔理沙似乎有点失望。
“百分之九十七不正确。”帕秋莉则如是回答她。
“关键还是她的判断速度。”蕾米莉亚面对幽灵大和谐信息这一打点头评论道,“实战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这样的信息,比起我们旁观者来说要不容易的多了。这场胜负还很难说。”
进入南场,刚刚迎头赶上的文被幽幽子捉住,平和一般高一悬赏,拿走三千九百分。
“喂!我说你这手牌稍微忍耐一下,不和我的一万,不就是断幺平和两般高二悬赏的倍满吗?”文对幽幽子这一手完全无法接受。现在点差如此落后,还有心思安和,实在是太不象话。
“三九的和了,比倍满的听牌要好一千倍。”幽幽子只是如此回答。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四家舍牌,若有所指地说:“何况我这里和出三九,就避免了他人和了给我带来的损失——只要我再等一巡,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南二局,悬赏牌又是七饼。
辉夜的神运似乎在这时再次开始运转,好配牌,良自摸。幽幽子第五巡碰役牌中,然而手牌里对子积累得太多,此刻还只是三向听。紧接着第六巡,雏拿到了双南。之后牌局走得很平缓,然而问题在第十一巡的时候出现了。幽幽子这里自摸三索。
本来这时候打掉自摸牌来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留下来也还是两向听。然而她停了一秒钟,去拆掉了九万的对子。
“连续手出悬牌边的六饼对子,而且在南已经被碰的时候为什么要留着安全很多的南而先打危险的悬牌边牌?”幽幽子在那一秒中,就展开了这些分析,“这种打法太奇怪。看上去,蓬莱山辉夜至少持有悬牌对子、甚至暗刻的良型一向听,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十。还有一个可能的则是上三色。第一打手出一索,现在持有四索的概率很高——下家第六巡打三索,然而四五索现在还完全是生牌,对面和上家怎么也会拿着一些吧。那么筋牌三六索是最危险的。”
接着次巡,辉夜手出生牌五万。
“打南之后手出生牌五万,这可是比六饼和南重要得多的牌……也就是,万子部分在那之前留有‘四五五’或者‘五五六’这样的形态,入张之后完成最后的一面子……两面听的默听满贯。”
虽然防守到这个地步,最后依然是辉夜在第十五巡自摸六索,断平二悬赏的满贯。
“何其惊人的守备力……”
“那个留三索太神,只是太可惜,被自摸了……”
这是看这场比赛的观众普遍的评价。只是这才是麻将,即使有着完美的打法、甚至在完美以上的打法,竭尽全力却还是会输。这就是麻将的本质——只有胜者和败者两方而已。
然而在一本场,幽幽子终于还是展开了反击——平和抢杠,当然是盯上了辉夜的副露的攻击。虽然看上去是很漂亮的役还有攻击,只不过比起辉夜的庄满贯自摸来说,这次反击可谓隔靴搔痒。两千三百点的小分数让场外有些按不住性子的人急得直跳脚。当然,她的园丁自然是最担心的。
“怎么办啊……点差可是还有五万三千多啊……”妖梦的半灵部分如果也会出汗的话,现在一定也是汗出如浆了。然而以茶为生的巫女却依然悠闲地喝着她的茶,安慰半灵园丁说:“你家主子的实力,你自己最清楚对不对?那年的对决我可仍然记忆犹新呢。”
魔理沙听到这句话如芒在背——自己被幽幽子累积役满打飞的那个阴影不是那么容易被驱散的。
辉夜65900,雏10500,幽幽子12600,文12000。
南三局。看上去好运还是站在辉夜这一边。第七巡打七索立直。虽然接下来的两巡她没能自摸也没人点炮,但是就牌感来说,文觉得幽幽子此刻手牌还是死气沉沉,辉夜的手牌至少是满贯。而对面的雏看舍牌就知道很可怕,一定是在瞄准十三幺九在做牌。自己则是四连刻的一向听,可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然而现状却是危机四伏——一家立直,一家接近役满听牌。
“真可惜呢,就在这个瞬间,你和牌的可能性已经是零了,蓬莱山辉夜。”第九巡,自摸后幽幽子望向辉夜那恬淡的微笑下是死刑宣言,她摊开四张手牌中的七饼,报道,“杠。”
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三饼。
“再杠。”摸取岭上牌之后的幽幽子推倒了手牌另一组的四张牌,那是四张新悬赏牌。
结果再次翻开的杠悬赏表示牌竟然是六饼。看到这里的辉夜已经傻了,自己在听的牌毫无疑问是四七饼的两面张,现在居然全部变成了幽幽子的暗杠。
“好熟悉好讨厌的感觉……”观众魔理沙不自觉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苦笑道。
“开立直。”
然而紧接着,幽幽子做出了第三个更加可怕的事情。她打八万开立直。地狱单调北风。
“好吧,就算你留住了我所有的听张,然而你要开立直却地狱单调。本来打北立直的话就是七八万的听牌,既然求自摸的话怎么着也不会去单调北风,还是地狱单调。说什么麻将靠的是计算,结果你现在也就是为了三倍满确定要保留三暗刻才这么生硬地单调北风,哼,二流‘专家’。”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辉夜也不忘在心里想想对手的不是。自己反正领先五万多,即便这把和不了似乎影响也不大。
“碰!”文对幽幽子的立直则没有考虑更多,立刻碰牌,接着打出了辉夜的现物,听牌。
“有了!四连刻!而且是四连刻确定的听牌!现在两人立直,如果有幸从蓬莱山辉夜手里和到这个役满的话,至少还不会输得太难看!”
只是观众似乎还没能从幽幽子这两暗杠的惊诧中缓过神来,情况再次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摸起了她在幽幽子立直后的第一个自摸牌的辉夜在那一瞬间变得脸色煞白。最可怕的那张牌,恨不能杀掉的那张牌,这局牌最后的一张北,居然真的到了她的手里。而且现在的情况是,这理所当然是幽幽子的三倍满的听张以外,还是自己下家雏的十三幺九最后可能的听张。虽然没有两家和,但是被雏拦和更是庄役满的四万八千点,等于是一木仓打死。
“果然呢,南三局结束了。”幽幽子看到辉夜那死人一般的脸色,说,“现在的你,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无防备。看来,要杀永生之人,此法最妙。”
那句话说得好,立直将天才变成凡人。
辉夜她当然得打出那张北来。
“和。开立三暗悬八。十二翻确定。”幽幽子不紧不慢地说,“麻烦你翻开背悬赏牌吧?即便有一个也好,就是十三翻的累计役满……”
说到这里,幽幽子右手食指上扬,中指无名指小指则反方向的内弯,好似在比喻二人的位置一般,接着说出那个有可能发生的事实:“逆转。”
冷汗直冒的辉夜抱着死的决心翻开了那张背悬赏表示牌……
背悬赏一饼。背悬赏,没中。
“还是慢了一手,吗……” 雏轻轻摇头,想。一边按倒了她一向听的十三幺九。
“好吧,这盘算你胜了。可能的话我想听听——我想正在看我们比赛的人也都想知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听张的?”辉夜虽然一把失去领先的大优势,依然很快恢复了面不改色的那种状态。
“好吧,如果另外二位不介意的话,我就长话短说好了。”幽幽子望了望雏与文,说。二人点头示意她继续。
幽幽子非常直接地开始了她的分析:“你的理牌习惯是,从你的视角看去,从左至右为:字牌,索子,饼子,最后才是万子牌。然后第四巡,手出悬牌边牌的一饼,那么,以悬牌两饼为将的可能性非常高。第七巡,手出牌是右数第三张,那么可以判断,万子牌的一面子已经完成。说回那张一饼。打一饼的时候,左侧手牌数是六张,即字牌与索子的领域。前三巡的字牌整理,第五巡的九索先打加上第八巡的打七索立直,那么索子在那之前就是两面子候补,还含有暗刻型。也就是说,‘四五六六七七’的这个姿态。打七索立直将自摸牌放入左起第六的位置的话,也就是说那时自摸八索,成为四五六六七八的两面子。索子的两面子,万子的一面子,加上将全部确定,加上你平和还有中三色的气氛,手牌就和亮明了一样了。综上,你的手牌从左到右是:四五六六七八索,二二五六饼,四五六万。四七饼的两面听牌。”
B桌此刻静如死水。场外的观众也再次震惊于幽幽子的这一次读牌。良久,才传来辉夜轻轻鼓掌的声音,接着,手牌打开。
没有一张错误。
“呵呵呵,传闻是真的呢……”辉夜这时还笑了出来,“你的‘理’和我的‘运’相比,看来是赢过我了。”
“不,要与你的强运较量,光靠‘理’的话是不够的。”幽幽子正色道,“只靠‘理’的话,仅仅是在黑暗的房间里持有有那把开门的钥匙而已。但是,持有钥匙是远远不够的,这样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想要打倒你的豪运,还必须借助偶然的力量,那就是我手里的对子的堆积而形成的这两个杠,以及王牌上新形成的悬牌。这就是黑暗房间里的光明。然而既然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抱歉,我最后的庄家可就要放肆了。”
“哈哈哈……”辉夜不但没有被幽幽子的一击打倒,在此刻她的笑容反而仿佛在提前宣布胜利,“如果你在最后的最后完成这次直击,而且开中背悬赏牌的话,你的胜利就敲定,我就是彻彻底底的输。然而你留给了我一个机会,那么情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即便点差被缩小到这样的地步依然是我领先,而且,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差距,以你的‘理’的脚步,也绝对跨不过去!”
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宣言出现在这张桌上。二人的较量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南四局。
仿佛是验证辉夜的宣言一般,第一打,她把手伸向了点棒盒,报道:“立直!”
幽幽子一愣,可她立刻释然了,轻声说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和。两立直,中……背三。一万两千。”
仅仅是第二巡,幽幽子点炮了。这个半庄打到现在唯一的一次点炮。
辉夜摊开了手牌让三人确认,连点棒的收受都没有进行就离开了牌桌。缜密的计算在两立直面前是那么的无力。辉夜以精算点数的绝对优势挺进决赛。
带着诸多遗憾的幽幽子还是带着那恬淡的笑容安慰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妖梦,加入了灵梦一行专心看下面的比赛了。
C桌。橙因为没有什么压力和大目标,只是按照她的“蓝大人”所说放开了享受牌局就行。所以她是桌前最不紧张的那个。恋她则完全没有紧张的概念。不过河童和月兔可就不太一样了。面对恋这个无法捉摸的对手,她们必然会慎之又慎——说到底,她们面对的是将传说击沉的怪才。
东一局。恋是北家。她的对面是荷取,上家是铃仙。起家则是橙。
“碰。”恋甚至还没去摸牌,直接就碰了橙的第一打。
“第一打就碰客风悬赏牌,做什么役呢……”荷取对此困惑了。
“吃。”第四巡,恋吃进铃仙的九万,组成789的顺子摆了出去,打北。
“万子的混一色?全带幺?”看到这样的鸣牌方式,铃仙也只好作此推测。
然而下一巡,恋从手牌打出六万。
“手牌打六万!也就是说她手里已经有组好678的顺子,这里却硬要吃九万打六万!”不止铃仙,荷取也对这一手十分不解。如此生硬的吃牌完全是在和不可食替的规则对抗一般,也就是自己的牌面可能很大程度上对这个九万的吃是必须的。
“杠。”第六巡,恋摸进第四张南加杠,然后从手牌出四万。
“听牌了?如果硬要吃九万打六万的话,那么只能猜测她要做全带,要不然就是三色同顺了……上三色的话,连续打掉七索八索,不应该吧。一来就是跳满的大手笔吗……”想到这里的铃仙打掉五饼,对于全带幺来说绝对不可能和的牌。
“和。鸣一气五悬赏。跳满。”
“一……一气通贯……”铃仙几乎没脾气了,唯独考虑漏了这个役种,“留下四万的话不就是混一色五悬赏,一四七万的三面张吗……而且和到新悬赏牌七万的话还能到倍满,她却居然去单调五饼,这家伙想什么啊!”
橙25000,荷取25000,铃仙13000,恋38000。恋开局先下一城。
东二局。悬赏表示牌两万。
“碰。”
又是第一巡,恋碰走铃仙的舍牌,打三万。
“碰自风然后丢悬赏牌……十分痛苦的做役呢……”荷取如此考虑着。
一般来说,看幻想乡的麻将规则,手役其实真的不太重要。比赛中手役只是用来突破一翻起和限制的一种手段而已。剩下来的完全就是瞄准悬赏牌来让自己的手牌变大。这次比赛拿掉了赤牌也就算了,一般规则加入三枚赤牌的时候就更是如此。门断平三色是满贯,立直三悬赏也照样能是满贯。比如手里拿着悬赏牌,打掉就是有可能和三色的牌面,立直的话是三千九百。不打而立刻棒听,则确定收入两千。怎么着也会棒听了。所以荷取才对恋这样的鸣牌完全琢磨不透。
“碰。”
紧接着第二巡,恋碰走进入字牌整理最后阶段的荷取的中,打一饼。
“啊啊,自摸被断掉了……”铃仙有些不甘心,伸出一半的手臂缩了回来。
“碰。”然后第三巡,荷取丢掉的一索又被恋碰走。接着,两索也出来了。
“自……自摸不了……”铃仙很郁闷,又一次将伸出去的手臂缩了回来。
“什么啊……序盘就三副露,一索碰之后打两索,铁定听牌了……”她小心地揣摩着这个“不合理”的恋,想,“看她那叫牌方式,彻彻底底的鸣牌速攻麻将。强烈的混一色或全带幺的气氛……这次三刻子,三色同顺和一气通贯是肯定没有的……第二巡的碰役牌打悬赏牌,这么一来悬赏牌附近应该没有牌了才是……那么,这张五万,安全!”
于是她打掉了五万。
“和。西中对对。满贯。”然而恋和牌了。
“哎!对对和的双碰听!”
其实并没有什么陷阱。对对和的听牌的话,看到那莫名其妙的舍中张牌的方法,普通来说也并不算难读。和新手打过牌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才是。然而第一把被那种奇怪的听牌方式以跳满直击的铃仙起了疑心,这才去费力猜测恋在做的手役。所谓背面的背面就是正面,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橙25000,荷取25000,铃仙5000,恋45000。
仅仅两局,铃仙就失去了两万分的点数,而且还是连续被大牌盯上的点炮。本来完全不对自己的伙伴担心的亭看到这里也不禁替桌边的铃仙捏把冷汗。
东三局。
“自摸!立直自摸悬赏一,40符的全员二六!”
然而现实似乎很快打消了亭的顾虑。铃仙一口气庄家自摸把自己从危机中解脱了出来,而且比起连续两局在序盘阶段就和牌的恋还要快,似乎好运已经流向了铃仙一般。
东三局一本场。悬赏表示牌为白。进入第十三巡。恋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鸣牌。节奏变换得太快让另外三人都有些不习惯。已经突入末盘了她却仍然没有行动,怎么能不让人起疑。
“绿一色听牌,发单调。而且因为只有一副露的顺子,并不明显!这里直击她的话,或者自摸的话就扳回来了……话虽这么说,因为发是悬赏牌的役牌,恐怕不是那么轻易打出来的吧,即便中盘对面的一枚发打出后没有成型……那么目标就是自摸……”
十四巡,有了新的机会。铃仙摸到了第四张六索。这个时候她似乎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博岭上自摸。
“杠!”
“拜托了,岭上自摸吧……”
然而事与愿违。自摸牌是三万。
“吃。”恋终于展开了行动,役是饼子的一气通贯,丢发听牌。然而,那是铃仙的听张。
这里恋打新悬赏牌两饼,一气通贯消失。
观众们普遍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吃进三万而不去听牌,反而打掉悬赏牌的同时还拆掉了唯一的手役。即便是从感觉到自己手里捏着一枚超危险的牌而要弃和的方向想的话,这个吃牌也是完全不明所以。
“碰!”对面荷取迅速鸣牌,断幺三悬赏,收入也会很可观了。
只是谜题在次巡解开了。好似神祝一般,恋居然自摸最后一张发,铃仙最后的听张。
“偶然吧……嗯,偶然。”巫女不喝茶了。似乎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的她也被恋的这一手惊了一下。
“八索……追求清一色的绿一色也好,但是现在为止发也只有一张,打出去容易点炮……算了吧……”
接着恋清掉了一饼,橙立刻碰了牌。
于是恋的听牌就是三六九饼加上发的变则四面张。本来是很好的听牌型,然而她能和的役种只有后付的役牌发,广范围的听牌反而容易造成振听。这倒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之前河里已经出现了一张发。而且铃仙正好也是听发,也就是发已经断张了。
“因为有一个杠,我的海底自摸吗……来吧,发!”
再次理所当然的事与愿违。最后的自摸是九饼。
“下家的古明地恋两巡前手牌就没换过,三六九的筋也安全……流局……希望能收入点不听罚符吧……”
打九饼。
“对不起,和。河底摸鱼,悬赏二。30符3翻,三九的一本场就是四二。”
铃仙似乎在这里自己看到了幻觉——她丢在桌上的那张九饼仿佛变成了一张大网,向无处可逃的自己罩了过来。
“哦呀,只有河底还真是稀奇呢。”蕾米莉亚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次和牌,“姐妹二人的打法差得好远……”
“话说回来,觉为什么自己不来比赛?”灵梦无心一问让蕾米莉亚差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许,是为了妹妹吧……”蕾米莉亚突然感触颇深地说,“舍弃的牌是表面,手里的牌就是背面。那种鸣牌,不正是把背面的东西展示出来吗?我仿佛能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人群中间用响亮的声音喊‘我在这里’,然而旁人的反馈却是疑心,疑问,疑惑,疑虑……她鸣牌的动机在我看来真的很单纯。也许不好的反而是我们吧。”
这番话实际是在埋怨自己没办法照顾好妹妹而只能将她锁起来吧,吸血鬼之王的眸子有些黯淡。
一直在一旁静静看比赛并对众人的七嘴八舌不予置评的咲夜突然想上前好好安慰蕾米莉亚,然而她最终都只是钉在原处没有动弓单。
回到牌桌。比赛进入东四局。恋的头庄。
第五巡。
“绝好的调子,七对子听牌!白单调!”
看来那次节奏缓慢的河底流掉了铃仙的庄家却没能流掉她的运势。打七万立直。
“吃。”恋第一时间鸣牌,组成567的顺子,打八万。
“已经听牌而且抓着345678的连顺子,这里却要吃七万进去,反而变成一向听……简直莫名其妙……”灵梦已经完全窘了。
次巡,恋自摸白,打七万恢复听牌。两五万的两面听。
“啊,如果没有那个吃,铃仙应该是一发位自摸。而现在白已经在那家伙手里组成暗刻,和不了了啊……”亭很惋惜地叹道。
“那么,这真的只是巧合吗,灵梦?”蕾米莉亚抓住机会问内心明显被触动了的红白巫女道,“你也应该看出来,古明地恋上局那个舍牌方式的不协调的地方了吧——那个先打两饼再打一饼?从结果看,打两饼将发的自摸转入自己手中,而打一饼则将海底牌转入铃仙手中。”
说着她转向所有观众,问:“换作是你们的话,会先打哪张呢?”
“我的话,按照考虑牌效率的习惯来说,肯定会先打一饼啦。”幽幽子首先说,“而且两饼还是悬赏牌,怎么也会多留一会儿才是呢。”
“没有异议。”帕秋莉依然埋在书本里,应道。
“和。”场上恋的一声报和将观众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役牌白。30符1翻的千五。”
算上立棒供托的话,实际是两千五百的直击。点数确实不能算多,然而对迎头赶上调子良好的铃仙却无异当头棒喝。
东四局一本场。
“吃。”第五巡,恋吃八索组成789的顺子。似乎又回到了开局的速攻状态了。
紧接着,下家的橙打出九万。
这时有一个大约一秒的空白,与恋她一贯要鸣牌时一定在第一时间报出有些不一样,然而她还是很快碰走九万展开第二副露。此时她的舍牌是九饼。
第九巡。
“听牌了……虽然现在漫出来的九万也是幺九牌,但是她手牌从第六巡开始就没变。碰九万打九饼听牌,听张不会是九万的……立直吗?唔,不,断幺平和两悬赏没有必要再去立直。这里默听就好。悄悄破掉她的庄家才是上策……”
“和。”荷取摊开了手牌。平和一悬赏。
“对不起,拦和。”然而铃仙的上策就这么胎死腹中,恋依然和了牌,而且还是拦下了荷取的胜利,“鸣清全三色。五八的一本场就是六一。”
“那个碰九万出九饼是什么意思啊!”铃仙无法忍受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恋大声质问,“刚才对面打九万不就可以和了吗?为什么要碰了之后特意变成愚型听,还是听最后的九万!”
“九万是对面的听张。”恋突然开口了,“本来以为她会和牌的,既然会被拦和我也就没有报和了,结果却没有。但是这时候再报和似乎晚了一点,礼节上不太好,所以我就碰了。”
正规来说,鸣牌的优先顺序自然是和牌优先于碰与大明杠,再优先于吃牌。照理来说,碰牌者会稍微停顿一会儿看看是否有人和牌,吃牌者则更加会等待大约一秒看看是否有碰牌。恋的这一系列动作在这个抢鸣的现在,确实有着一股古典风。
虽然此刻荷取确实是和六九万没错,她不和开始的九万也好解释——希望能多一翻断幺。然而看到恋碰走了九万,这里再不和恐怕就会晚了。基于这种考虑荷取她才放过去第一张九万。不过对铃仙来说,没有解释还好,解释了反而更加难以释怀。然而无论信也罢不信也罢,铃仙刚才的出铳已经让她的点数正好变为了零。目前橙22400,荷取22400,铃仙0,恋55200。
“我怎么觉得其实她是故意的!”亭不买那一套帐,咬牙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东四局二本场。
就在铃仙为自己连南场都看不到就有可能被人自摸飞掉而暗自神伤的时候,她的配牌却开始好转。
橙的第一打是一索。现在她手里持有的是发对子,因此她有一点犹豫。
“一索吗……但是现在没有确定的手役,太早叫牌的话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又被扣死……”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空空如也的点棒盒,只能下决心行动了,“但是现在已经是零点了,不拼一把不行!”
“啊,对不起!碰!”
看到荷取准备抓自摸牌,铃仙大叫一声碰牌。然后打六万。
接下来恋清除掉手里的字牌发。
“啊,碰!”
仅仅一巡,铃仙两鸣牌,一向听。牌面越来越顺。和了的话就是发全带二悬赏的满贯。
“终于开始拼全力了吗?”蕾米莉亚见铃仙的早鸣牌,不禁说道,“选择是很好,然而要获得胜利,在东一局就应该有这样的心境。”
第二巡,荷取的第一打九索。
“吃!”组成789顺子,然后打三索。
听牌,坎两饼。
“听牌了……但是,这牌面还可以做得更大!”
次巡,铃仙自摸北,打掉了三饼,退回一向听。但是如果她的变形成功的话,就能多出混一色,甚至自风西与一张悬赏牌。后者的话就是倍满,即便前者也有跳满,而且听张也会变丰富。
“哦,不错嘛。”蕾米莉亚见此不禁称赞起她来,“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结果看来,她的选择非常好,连续自摸北。铃仙打一饼恢复听牌,西北双碰。紧接着……
“自摸!发西全带混一色,三悬赏。两本场的四千两百,八千两百!”
放手一搏的结果看上去非常好,不但直接攻击到了坐庄的恋,自己也从死亡线上撤下来回到了安全区。走势似乎又变得不那么清晰了起来。
南一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恋点了橙的一个千点的小牌,将几乎快凑成满贯牌的铃仙的机会断绝。然而橙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连庄成功高兴多久,南一局一本场,荷取宣布九种九牌流局。
南二局流局二本场。
“目前为止我一个人是烤小鸟状态吗……”荷取确实比较郁闷,橙她好歹还和了一把牌,自己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被剃光头了。
“听牌……”第九巡,荷取听牌,剩下要处理的部分是“二四六”这样的连坎张,“虽然现在变成了打筋立直,别人上不上当还不好说。对面的古明地恋到中盘了都没有叫过牌,果然有点异常……不想那么多了,和了再说吧,这把断幺三色的满贯牌。”(注)
“立直!”荷取打两饼立直,等坎五饼。
“双南混一色,又是满贯牌面……”摸到一饼的铃仙面对自己索子的一色手和庄家立直稍稍有点犹豫,然而现在她心里确实还有浓厚的进攻欲望,而且在点数大幅度落后的情况下是处于一种不得不进攻的境地,“虽然是两向听面对庄立,要有自爆觉悟来打!给我过吧一饼!”
过了。
然而,此刻恋当然也听牌,一般高的坎听两万。只是好死不死在荷取的一发位摸到了她的听张五饼。
现在她有五个选择:直接打看上去安全的五饼、或者打看上去很危险的无筋四饼并以剩下的四饼对子为将维持一般高的坎两万听牌;打两万,等一三万,自摸的话有三暗刻,满贯;或者打三万,等一四七万的三面张;又或者,打一万等三六万的两面单调;最后就是弃和。打万子的话,面对下家明显的万子清一色很危险。而坎听两万的话听张只剩两张,没准还被下家捏死了。而选择打一万或者三万的话,因为没有手役还必须追立。面对庄立,理论上要追立的话自己必须是良型听牌,又或者自己确定能和出很高的点数。然而此时无论如何不会高于两千六百点的话,三面张的一四七万是最好的选择。话说回来,面对庄家率先立直,自己又领先很多的情况,弃和其实也是很好的选择。而且大家都这么认为,就是喜欢鸣牌的恋理所当然的不会去立直。
然而,恋将手伸进了自己的点棒盒,取出了一根漆了一个红点的棒子出来,宣言。
“立直。”
恋打一万立直,等三六万的两面单调。
“呜啊,居然追立?她竟然也能做成门前听牌?”荷取完全不敢相信,特别是不敢相信恋会叫立直,“这里迎着我的庄立还敢追立的话,肯定是好型听牌……现在我的坎五饼还是生牌,糟糕了……”
但是恋最后选择了最不应该选择的方式。一般来说两面单调和两面听来说咋看都是两面型,然而两面听的有效听张是八张而两面单调只有六张,何况这里六万已经是橙的明刻子,恋自己手里也已经有两枚三万,能和的牌只剩下最后两张而已。同样只剩两张的坎两万来说,能多出一般高的手役,期待值显然会高些。这里打一万立直简直是最糟糕的选择。
“碰。”橙立刻鸣牌。听牌了,清一色,等两五万的两面听。
“这下有趣了。”蕾米莉亚笑了起来,“牌桌上出现了第五人的影子呢。”
“看上去她不是为了和牌才立直呢,反而是在恫吓上家……”幽幽子稍稍歪了歪脑袋,说。
铃仙她确实缩了,在这两家立直第三家也显然听牌的状况下。
“上家立直就算了现在下家也立直,对面还是清一色……五饼对上家来说倒是筋牌,可面对古明地恋这个听张完全无理可依的家伙什么筋啊生张啊字牌什么的压根行不通……再说,第一半庄战时她就利用过庄家立直时的现物单调直击过领先的对手……唉,这手满贯牌只好放弃了吗……”
铃仙留下五饼,打六索弃和。
次巡,橙为了做出对对和来,打掉了手中的四万,换成刚自摸的三万。三万与五万的双碰听。然而五万早在第五巡已经被铃仙丢掉了一张。于是,南二局的流局就成了必然——四家互相咬死了听张。最后结果,三家听牌,一家不听。
打开手牌的时候荷取吃了一大惊:“扣住我的五饼三枚也就算了,这种手牌居然打一万立直!而且看上家手牌,她是完全的空听!居然不考虑自己的和牌对付我的庄家立直,也完全无视我有自摸的可能性吗?等等,如果即便是三面张,立自摸的话,加上供托,收入也只是三千,点和的话只有一千三百,平均算下来也就是两千多一点。红魔馆的不听罚符特别高,这下对下家的来说就是六千点的支出……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居然连不听罚符都是她的进攻手段!”
南二局流局三本场。供托棒两根。
状况很明显,对哪家都是迅速用小牌和出后收点棒的时间了。
“咋看这配牌,断幺平和可能是最快好……然而现在不是和不和得了的问题,是要想办法直击第一名的问题。那么,干脆开个大玩笑,瞄准一二三的下三色好了。”
四饼,五万,六饼,七索,七万,八饼,三索,打四索立直。庄家荷取再次取得先机。
“这是在干什么啊,舍牌好恶心……”铃仙面对荷取这样非常识的弃牌感到完全无法下手,而且还是庄立直,所以丧失一切战意,退缩了。
面对荷取这样的舍牌,恋的决定是打一饼。
“和。门平三色……背一,庄满三本场的一万两千九。”
南二局四本场。
荷取故伎重施,五饼,六饼,七万,三万,一饼,两饼,一万,打八索立直。又是第八巡听牌,而且舍牌全部手出。
三人都不希望再与这种怪舍牌正面冲突,老老实实防守了。
“唔,能直击是最好,但是也不能总期待对面点炮,已经很好了这个结果。”荷取看到自己摸进的坎八饼,这么考虑了一番也就释然了,“自摸。立自摸清全……背无,庄满四本场,全四千四百。”
南二局五本场。悬赏牌五万。
“理想的断幺气氛……红魔馆这次去掉了两翻起和的限制,正好方便我连庄。”荷取不打算保持门清,也开始走快速鸣牌打叫牌断幺连庄的路子。第三巡碰两饼,一向听。
到了第七巡……
“牌堆积起来了……”荷取看到自己摸到的第四张六饼,想,“这里打得保守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博一把!乘我的庄家的时候一口气赢下去!”
“杠!”
岭上牌是第四张两饼。
“再杠!”
荷取加杠了。岭上自摸有效牌六索,而且两个新悬赏牌正好是她的六饼暗杠和六索暗刻,合计七悬赏牌。
“舍牌和副露都是断幺气氛,然而三人都不知道我偏偏单调北吧……虽然同样是客风,但西是生牌,而北家的橙打出了北,那么在别人手里北也就是用处最小的牌……行得通!”
于是荷取打西,对对和三暗刻七悬赏,确定三倍满听牌。
“真是了不得的连杠呢……”
蕾米莉亚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荷取对面的恋一声“杠”立刻让她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岭上自摸是八索。新悬赏牌是三索。
“哦,打五索听牌,门风一悬赏。想快速打消河童小朋友的大牌,真不错的牌感。”
然而恋丢掉了三万。
“不听牌?那这个大明杠是什么意思?”魔理沙不理解。
“既然如此,有门风暗刻足够了……这里是想瞄准混一色吗难道?”灵梦她现在也只好这么考虑了。
紧接一巡,恋自摸绝好的悬赏牌六索,听牌复活,打二万。不但变为混一色的牌面还留下了一气通贯的机会。听张也是很理想的一四七索的三面听。
“这位古明地妹妹的打法看样子是贯彻了造牌的理念呢……在这既不美也不耐打的门断平加悬赏牌称霸的时代,能坚持这种古典麻将精神的牌手真的太不简单。”蕾米莉亚喝了一口红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反观荷取的手牌。
“哦哦有趣有趣……如果没有那次大明杠改变自摸顺序,那张六索就是河童的自摸牌……”她似乎确实被恋的这种打法彻底吸引了,“再算上岭上的八索……拿着六索和八索的暗刻也就是说……”
“四杠子。”咲夜很难得地开了口。不过是她这个真的和过这个梦幻一般的役满贯的人也确实有理由在这里插嘴了吧。她只是望着残余的最后一枚岭上牌,又缓缓说开来:“而且我有这样的感觉,最后的岭上牌正好是北……”
“好吧,我认输了。”灵梦看到这里也只好投降,“我必须承认,她的打法在常识以外,而偏偏每次都非常奏效。”
要命的是,持有这么大的手牌的荷取摸到了一索。换张吗?不行。虽然同样是幺九牌,同样在河里出现了一张,这张一索荷取抓着也没用——因为她早就清掉了一张。
“其实开始打北多好,这里就自摸了……”麻将永远会存在这样戏剧的自摸,它确实是有运气成分的游戏。荷取只得打掉它:“给我过吧,拜托!”
“碰……”
“对不起,和了。”恋挡下了铃仙鸣牌后听牌的脚步,就这样和了牌,“鸣一气西混一色二悬赏。跳满。五本场的一万三千五百。”
恋重新夺回头名。比分变成橙17300,荷取33500,铃仙6200,恋43000。似乎唯一的不同就是现在已经不是恋一个人唱独角戏了,后起直追的荷取依然有很好的逆转第一的机会。
南三局。悬赏表示牌三饼。
“公主殿下,对不起……看来我……是没办法和您会师决赛了呢……”铃仙看着自己手里大量的索子牌,忧伤地想着,“最后一名……这里和清一色的话,不但没有悬赏牌的加成,而且求他人出铳也很困难,必须靠自摸……然而对面的分数也不是什么经得起自摸的状况……怎么办才好……要怎么打才好啊……”
“碰。”第三巡,恋碰走了荷取的白。
“看吧,她又是这么顺利的在鸣牌……拿小牌再流掉我的庄,最后随便怎么打都好了……亭,对不起……碰上这样的对手,真的没办法啊……又是一事无成就这么结束吗……”
“碰。”第六巡,恋碰走铃仙打出的发,展开第二副露,接着打出生牌的中。
“大三元听牌……吗……在这个关键时候居然还被她拿到大三元……何等强运……”荷取似乎嗅到了那非常不安的气息,打出一索来。
“杠。”金光闪过,荷取的舍牌到了恋的桌边,组成了一组大明杠。
“再杠。”摸取的岭上牌是白,加杠,然后打出第二张中。
“中的对子连打!”荷取和铃仙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不仅仅是她们,观众也完全不能理解恋这样的打牌。这里差一张中的场合就能组成大三元,组不成也能是小三元,然而她将已经成对的中连着丢掉了。
“请翻开悬赏表示牌吧。”恋舍牌道。此时的荷取早被她那连杠的气势压倒,在她杠牌的时候就忘记去翻牌。经恋这么一提醒,她这才去翻自己面前的王牌。
打开了。第一张是中,第二张也是中。
“这……这……”翻开悬赏表示牌的荷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不仅仅是她,所有人都在这一手面前说不出话来。这个大三元是肯定没得和了,然而恋没有对这个大三元抱有任何幻想,仅仅是潜意识中这样连打中对子。而她也已经听牌,混幺九对对和,白、发悬赏八,累积役满。听张为北与九万的双碰。
“果然,身上什么也没背负,就只能打到这样的地步么……清一色七对子,和了又有啥用……而且下家的那位一看就是大手笔……不对,这个是!”
铃仙差点就看错了。这可不是什么清一色七对子。这是连七对听牌,而且是全部中张牌的连七对。
“牌啊,这是在给我启示吗……”铃仙流下了两行感动,“是啊,我不是什么也没背负的胆小鬼。我所想要的不是进军决赛和公主殿下会师。我希望的是她健康长寿。她就是,那养我护我的,翠绿的大竹林啊!”
恋看着自己的自摸牌五索,停了好长的时间。大概把规定用的最长的十秒思考时间全部用完了,她才又将那张五索拿起来,打了出去。
铃仙在那一瞬间就推倒了手牌,差点忘记喊那一声“和”。她对于自己获胜依然不敢确定,而恋只是轻轻闭上了一会儿眼睛,便准备起身离场。
“请,请等等,恋!”赢了比赛,但是更多的还是偶然性。心中块垒难消,她这才要发问:“你最后是不是知道我听五索?”
恋只是微笑着看看她,什么也没有说。
“不方便回答吗……”铃仙稍微喘匀了气,从自己的两倍役满的激动中走了出来——甚至调整了自己情绪的波长,又问道,“鸣牌不但会暴露自己的手牌,还在很多情况下会降翻数,是一种很不利的打法……但是为什么你却如此贯彻鸣牌麻将?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鸣牌不是将牌吃掉,”恋的回答却让铃仙感到答非所问,“而是给牌,注入生命。”
留下这么一句话,恋在得到主人的命令的一猫一鸟的陪同下,离开了红魔馆。似乎她来参加比赛最初就是什么目的都没有一般。
C桌一波三折的比赛以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落幕了。原本的挺入决赛的大热门、古明地恋在这个半庄的点数精算上一下子掉入深渊,晋级无望了。铃仙则凭借这一次和牌进入决赛。
第二半庄战剩下最后一场比赛:D桌的魔理沙,早苗,亭,帕秋莉。
门风位就是按照上面的顺序,魔理沙的起家。按照现在的精算分数来看,帕秋莉胜出的话自然不用说,然而第四名花落谁家还得看亭的精算分数是否在这最后关头高过咲夜。
“对不起呐,帕秋莉,我可没法在这里放水咧。”魔理沙头庄,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对付已经稳居第一的帕秋莉的方法了,“七对子七对子,役如其名,要拿七个对子咧……虽然听上去是废话,不过嘛,把对子换掉的话,这个役型就完全崩坏了……嗯,就这么办。”
“吃。”魔理沙对帕秋莉的打八饼报吃,组成678的顺子,然后将手里剩下的七饼对子拆掉打出。
灵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在下面发火说:“我说你哪,跑了一趟地灵殿不至于偷师学艺吧?向听数没减少你吃个什么劲呢……”
“手中有六饼和七饼暗刻,吃八饼拆七饼对子么……”早苗看着魔理沙河里连续落下的两枚七饼开始分析她的战术,“故意将对子破坏而制造顺子场,序盘开始就想封印魔女的七对子么……唔,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只是早苗还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那边魔理沙已经自摸了。而且直到她自摸才完成手里唯一的一个对子——将头。
“断幺。全五百。”魔理沙将自己的一根百点棒扔在了场上,说,“好吧,连庄开始咧!”
运用同样的方法,在一本场魔理沙还是以破坏对子的形成为主轴战术。而看明白了她的战略的早苗也开始打配合。
“制造顺子场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打击七对子这个方法确实可行。现在看来黑白小偷运势正旺,还是不和她正面冲突,再忍耐忍耐吧。”早苗也在序盘就将多余的对子全部拆掉,贯彻破坏对子的策略。
“喂,帕秋莉,即使是字牌也是悬赏牌咧。”魔理沙脸上露出一个坏笑,“和了!食三色悬牌二。五八加一本场,六千一百。”
二本场,魔理沙依然势不可挡地拿下了门平自摸的全员两千三百分,势头相当强。比分变为魔理沙38500,早苗22200,亭22200,帕秋莉16100。
突入三本场,早苗开始发力,断平一悬赏又从帕秋莉手里和走一个四千八百分,进入东二局她自己的庄家。紧接着她又靠叫断的自摸连庄。
问题在东二局一本场出现了。
“看来守矢神社确实在贯彻破坏对子呢……对不起啦,帕秋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偏激可没办法生存啊。”魔理沙又理所当然地拆掉自己的三万暗刻。
“和。断平三色。七七的一本场,八千。”
“什么……”魔理沙毫无警戒地中了帕秋莉的默听。而一直在贯彻制造顺子场的早苗也吃惊不小。好在不是她自己点的炮,自然就没有魔理沙震惊的程度那么高就是。
“顺子场什么的,那是迷信。”帕秋莉收好魔理沙丢过来的四根点棒,似乎想通过这个眼神向她传达一些什么东西。只是魔理沙看来忽视掉了。
然后在东三局。
“自摸。五门齐。四十符的一千三百,两千六百。”帕秋莉再次默听自摸和。而且紧跟着在自己的庄家又一次对早苗的一次平和一般高的直击,收走了两千九百。
“已经确实贯彻了破坏对子的策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魔理沙发觉这个做法行不通了。而点炮的早苗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无意义的破坏已经完成的面子是不合理的。”帕秋莉只是安静地码山,对看上去已经一头汗的魔理沙说,“本来照一般的打法打下去,那些本不该漏出来的牌也不会漏出来。不过现状可就完全不同了。而且我想你们也都该明白了,我只会做七对子这根本就只是你们的臆断罢了。”
东四局一本场。
“碰。”亭翻牌快攻。既然制造顺子场没用的话,那就不如老老实实的拼速度。
终于明白这个事实的魔理沙也开始鸣牌,以破掉帕秋莉的庄为优先。然后在她听牌的时候,有了杠牌的机会。
“要不要赌一把呢……赌吧。”下了决心,杠四万。只是没拿到她要的听张就是,打了出来。
“和。杠振三暗刻,双东,中。庄跳一万八千的一本场就是一万八千三百。”帕秋莉毫不留情的大牌直击……
本该是这样。
“拦和。杠振自风北。一本场的两千三百。”亭也摊开了手牌,非常认真地看着帕秋莉说,“不要得寸进尺,红魔馆的魔女。”
“两家杠振……看来平常真的要多行善积德了啊……”魔理沙为自己的坏运气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她随即想到自己总算是没被帕秋莉这一弓单打趴下,也不算运气坏到底吧。四人以魔理沙26400,早苗27200,亭21400,帕秋莉24000的分数进入了南场。
本想在自己的第二个庄家再重新夺回优势的魔理沙被帕秋莉的高速安和打乱了步调,以只有三连刻的手牌直击早苗流掉了庄家。紧接着她又自摸小三元的满贯,步调越走越顺了。南三局开始前,魔理沙24400,早苗21200,亭19400,帕秋莉34000。看上去帕秋莉突破第二半庄战几乎可谓板上钉钉了。
但是给人带来幸运的白兔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魔女。
“我的能力是让‘人’幸运,你就和幸运的人们拼一拼吧。”亭在码山的时候便发动了她的能力。
南三局,亭第一打为中。
“碰。”早苗立刻鸣牌。
这样也就算了,魔理沙第一巡也丢自摸的白立直。看上去如果没有早苗那一个碰,这个两立直也就确定了。
“碰。”早苗第二副露。
帕秋莉的第一打字牌整理还不到两秒,场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下家魔理沙是形式上的两立直,而对面的早苗第二巡似乎就大三元听牌。偏偏帕秋莉手里捏着独张的发。
“实在太过夸张……第二巡开始字牌整理都不能顺利进行而要弃和了……”帕秋莉如是想着,打出了北。
“和。门混一般高,双东,二悬赏。庄倍两万四。”
和牌的是亭。魔女在提防两位人类的时候,被妖怪给击落了。
“哼,和你家那个无能看门狗还真像啊。”亭毫不客气地说,“你是想在这里把我打下去好让她进决赛吧?告诉你,门都没有!有痨病就好好去养病,来麻将桌上拼命?省省吧。”
亭的强势在一本场也保留了下来,很快便又是倍满自摸。这样一来,局面变成了这样:魔理沙15300,早苗13100,亭69700,帕秋莉1900。
亭觉得现在再来嘲笑帕秋莉太多余。这里她再自摸一个三翻的牌就确定能飞掉大图书馆。
“是啊,平常我老是把讨厌麻将挂在嘴边,牌肯定也讨厌我了才是。”帕秋莉只是望着桌面散乱的牌没有动手,而看着另外三位洗牌,说,“但是哪,你口吐狂言,辱我家人,辱我红魔馆,一定是有相当的觉悟了吧?今天,免费为你上一课吧,这也是‘她’教我的东西:麻将的本质不是掌握运势,不是掌握理论,而是掌握牌。”
“还真能吓唬人呢,魔女,”亭露出的笑容中的那股傲慢似乎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你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掌握牌’是什么吧。”
突然刮起一阵无名风,吹起了帕秋莉的长发。D桌的下面突然出现一个魔法阵。然而那纹样不是任何可以在书上找得到的魔法阵。细看会发现,那图案和麻将牌上的一饼完全一样。
“帕琪她,切断了转播?”蕾米莉亚看着一片漆黑的大荧幕,感到自己的挚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去现场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半球形的结界罩在了D桌上。因为阻隔了光才显得是黑色。当然,连声音都没有。众人只能看到唯一还在运作的点数显示。
惹怒魔女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南三局二本场,因幡亭连庄。
“配牌真不错嘛,索子门清一向听,成立就是三面张。”亭看着配牌想,“那家里蹲魔女吓唬谁呢。流势明显向着我。”
帕秋莉第一自摸,她轻声念道:“麻将的流势什么只是迷信。只有能驾驭与不能驾驭牌的区别。”
第一自摸,手牌右端的两索与五万仅仅一瞬间就跑到了她面前的山里,而左端的两枚两饼到了手牌里。打牌之后,帕秋莉挑出了一索,北对子放在了手牌的最左端。而在亭的第二自摸时,帕秋莉左边三张牌突然没了踪影,右手端却多出来南暗刻。然而没人看得清她的动作——甚至根本看不到动作。也难怪了。按照她的说法,麻将里也是藏着七大元素的,精通七大元素魔法的她要进行这样的操作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的她已经听牌了——仅仅两巡。两饼与发的双碰。
“好了,听牌了!”亭看着自己手牌想,“说大话都是三流手段。悄悄获胜才是高手!”
打发默听。
“和。”帕秋莉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手牌倒下,“混一色,混断红,对对和,三暗刻,双南,发。三万两千的二本场,三万两千六。”
魔理沙15300,早苗13100,亭37100,帕秋莉34500。
“哈?”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状况?第三巡累积役满和牌?你这家伙,不是说牌讨厌你吗?”
“我没有说谎。”帕秋莉只是平静地接过亭甩过来的点棒,说,“证据就是,我从打麻将开始,但凡和牌时一定没有悬赏牌。立直时也一样,从来就没开中背悬赏——一次都没有。”
“哦,还真能说啊……”在亭看来,这魔女完全是在鬼扯。第三巡累积役满和牌的人会从来没拿到悬赏牌过?怎么可能。
南四局。悬赏牌八索。第二巡。
“看上去你确实是不相信呢,那么要不要亲眼验证一下?”帕秋莉摸进自摸牌之后,望向亭说道。
“好啊,那就让我们看看吧。”亭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好的,不说废话了。”帕秋莉取出千点棒,横打南风,道,“立直。”
魔理沙这个熟悉帕秋莉的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在打下去了。她非常清楚这个平日里看上去面冷嘴硬的人一旦动了真火,神都能杀给你看。既然是她和永远亭那只对人说鬼话的兔子间的矛盾,自己跳这坑里送死干什么呢。于是她跟打南弃和。
早苗当然也意识到现在已经变成两个人的战争了,自己和魔理沙充其量就是凑数的。于是打北。
亭则完全无视帕秋莉的这个立直,打出一万来,准备继续与之抗衡。
“自摸。”帕秋莉打开手牌,将自摸的四万横放在最右端,“门断平自摸三色。全六千。”
早苗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牌山,那张七索下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发。
“真的没有悬赏牌……”她如是想着。
“你这家伙,我刚才的一万不是已经能和了吗!”亭完全不敢相信帕秋莉宁可变永久振听也要和断平三色,突然嚷了出来,“你难道看不到我的河?”
“看得很清楚。”帕秋莉依然平静地说,“然而里面的东西毫无价值。”
魔理沙9300,早苗7100,亭31100,帕秋莉52500。
“可恶……”亭交出了点棒,说,“好吧好吧,你赢了你赢了。不过看现在的点数精算,你家那位依然不可能进决赛。”
“说什么呢。还没,还没完呢。”帕秋莉拿出一根百点棒来,说道。
“你有病啊!”亭喝道,“庄家南四局点数到头名就结束了!”
“在你精算点数没成负数之前,你们谁也走不出我设下的结界——除非有人杀掉我。”帕秋莉无视她的发言,说,“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来吧,连庄一本场。”
虽然切断了转播,但是分数显示还是正常的。当她们看到南四局一本场的字样的时候,辉夜首先不答应了,抗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结束了吗?”
蕾米莉亚很快反驳说:“这次的规则里没有庄家南四局比分领先就强制结束的规矩。也就是可以自由选择连庄与否,直至庄家不听流局或者他家和牌为止。话说回来,帕琪的结界我也没办法将它停下来,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她自己停。”
南四局一本场。悬赏牌五饼。
“你无需这样看着我。”帕秋莉对一脸怨气的亭说,“你还有机会直击我然后逆转的可能性。如果你做到了,我自然也就无话可说。怎么样,不是完全的不公平不是?”
亭不吭气,似乎是默许了——她的配牌确实还算理想,上手就是一副翻牌暗刻和一个翻牌对子,而且还有两张悬赏牌。牌面也有混一色的气氛。如果听牌还有很大机会变为多面张。
帕秋莉第一打为手牌出七索。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然而紧接着两巡手牌出六索和五索就不正常了。
“搞什么鬼把戏……算了,纠结这个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亭下定决心不管帕秋莉的怪舍牌,“这边也快听牌了。确实,这把看上去有倍满气息的牌如果成功直击她,逆转!”
接下来的三巡,帕秋莉又按顺序从手牌打出四三索来,接着打二索立直。
“成了!门混,南中三悬赏,确定倍满!”亭看着自己的手牌,高兴地想,“而且还是两五八饼的三面张。我就不信这副牌还比不过那装神弄鬼的家伙。就这么默听!”
帕秋莉在一发位摸到了八饼,她将其轻轻拨倒给三人看到,说:“牌等跪拜,俯首称臣。”
“说什么都没用的痨病魔女,和……”
“自摸。”帕秋莉打断了亭的高声喊叫,手牌全部亮了出来,“全一万六千一百。”
立直自摸门清清全带两般高。合计十五翻。比分因此变为魔理沙-6800,早苗-9000,亭15000,帕秋莉100800。两家爆盒,亭的精算点也变成了-5,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下去了。
结界打开,帕秋莉无声无息地离开傻在桌边的两人一妖,只剩下那宛如幽蓝大海的一副牌,静静地躺在桌边。
幻想乡是没有海的。大图书馆在这里给她们带来了第一缕的奇观。
===========================
注:
打筋立直:一四七、两五八、三六九这样三组被称作筋牌。一般来说,一面的筋作为弃牌打掉,两面听的场合因为有振听规则,另一面的筋就一定是安全牌。比如说舍牌有两饼立直的话,是不可能以三四饼的搭子等两五饼的,因此这种情况五饼一定是安全牌。反过来利用这点来以与筋无关的愚型坎听或者单调来故意引出他人眼中的安牌的立直便称作打筋立直。具体到文中,荷取手里有二四六饼的连坎张,打两饼立直坎听同一组筋的五饼。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0-28 16:39:08
终于更新了。这次远超我计划内的容量,加上考试啥的所以拖到现在。
说明一下:
一,幽幽子的那次扣三索捏的是真实事件,是天凤强豪六分仪九段的实战牌谱与分析的改编。牌谱如下:
http://tenhou.net/0/?log=2009032120gm-0041-10011-57e58398
二,帕秋莉最后有两把牌有些小捏他还是注明一下
南三局二本场直击亭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48424e0ff4a49cc.png
古役青洞门(又名风台风)。2翻。
南四局一本场自摸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20d4f5dab57369a.png
古役清海湖。两倍役满。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1-5 16:45:17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11-5 18:21 编辑
南三局 2本场 暗中摸索
乍看决赛是红魔馆对永远亭的二对二的胜负,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不动的大图书馆最后一手将三人打趴下之后,走出去不到三步路就倒下了。
“也许那只兔子说得也不算完全不对……”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帕秋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咲夜,对不起……没法在决赛支援你了……”
咲夜在这一刻深刻体会到,“无语凝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事实就是,因为帕秋莉发病无法继续参加比赛,最终由精算点数排在第五的亭补缺。也就是咲夜一人要面对永远亭的全部火力。
门卫则也好不到哪里去。咲夜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也是忙得不得了。她现在也拖着一身的伤口和另一位病号一起躺那房间里——她前不久才含泪陪芙兰朵儿打完弓单幕游戏。
看到咲夜回来,美铃差点激动得要上去拥抱她。只是她发现自己断掉的肋骨又在隐隐作痛这才作罢。咲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对对她满怀希冀的家人们露出了她久违的那个微笑,向最终决赛的舞台走去。
决赛使用的是荷取这次带来的全自动麻将桌的试验机,当然,这是蕾米莉亚出资买下的东西,目的也明确,就是防止作弊。
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一些观众最终还是战胜不了困意,然而又想看决赛的结果。魔理沙则乘机捞了一笔财产——她宣称可以用自己新发明的魔Yao来记录最后比赛的音画。想重放的时候只需要将魔Yao倒入盆中即可。
小偷不一定是骗子。事实是这魔Yao后来卖得还算很不错。人类之村喜好麻将的人几乎都去弄了一瓶来。
灵梦自己倒是先离开了场馆。她倒不是因为困了要睡觉,而是因为某些别的原因离开的。那声远远传来类似爆炸的闷响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为了确认自己的神社没事才有些遗憾地离开。
事实上是,她的神社在雀姬大赛之后确实又不得不重建了一次,不过这是后话。她没能看决赛的遗憾,被在她神社边上发生的另一次比赛填补了。她如果把魔理沙的Yao水带去录像的话,估计可以迅速让博丽神社脱贫了。
“我大概也猜得到你要在决赛的时候加外马。”辉夜说道,“你的那份契约书我们永远亭一直都没动过,今天完完整整地带来了。那么,外马五十万的比赛,没有问题吧?”
“我拒绝。”咲夜这一句让她感到不可理解,然而女仆长接下来的话才让辉夜震惊,“加倍。”
“加倍?别开玩笑了!”辉夜对此嗤之以鼻,“你的经济状况众所周知,根本就不可能来赌外马,何况是五十万。你现在居然要加倍?别太不识抬举!”
“人的性命难道还值不到一百万吗,对于你这傲慢的不死之士来说?”咲夜冷冷地顶回去。
辉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你明知永远亭不会剥夺你的生命……”
不过此刻辉夜想到一个好点子:“那么这样吧,加倍的条件我答应了。只不过如果你输掉的话,你永远不得回到红魔馆。”
“没有异议。”咲夜则零时间答应了赌注。
回到红魔馆现场。入席是咲夜与辉夜互为对家,铃仙坐在月之公主上家而亭坐在她下家。自动麻将桌隔不掉辉夜的好运,她是起家。而且配牌看上去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自动桌发给她的:三元对子两个——发与中;白暗刻一副;客风北一对;一饼一对。还在观看比赛的人似乎谁都看到了红魔馆失利的前景。
虽然说在堆山上不能作弊了,方法总还是有的。铃仙调整了自己这方三人的脑电波的波长,将其同调起来。就好像是建立起了一个——用外界的词汇形容——私有网络一般。手牌内容三人互相公开,那么喂牌简直就成为了必然行为。仅仅是到第三巡,亭和铃仙的两次喂牌让辉夜将中与发全部做成了明刻子。
第五巡,面对辉夜这样的两副露,咲夜没有思考半秒,迅速打出了自摸的白。
“杠。”辉夜手里三张白倒下。大三元确定。而且此刻辉夜当然已经听牌了。如果这里自摸和的话,咲夜因为包则要支付全额的庄役满,这决赛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就结束无论如何也太凄惨了一点。
然而咲夜活下来了,辉夜岭上自摸的是中。
“再杠。”
但是噩梦没有停止。这次加杠之后照样有岭上自摸的可能性。
“再杠。”第三次了。三元牌全部在她手里变成了杠牌。
“啪!”
那张三索落河。辉夜三连杠岭上自摸失败。
“哼哼,也好,就让你多打几巡吧。”辉夜开口。
虽然说是这么说,辉夜她也不得不佩服对手那天大的胆量和准确的直觉。“原来如此,一个多月没见确实胆子大了不少。”她想,“然而胆大和莽撞是两回事。面对这样的场景,抱着一缕幻想,觉得这张白一定没问题。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一下就算我自摸和你也确定会被飞掉了。所以根本不必拘泥于诱使你点炮。”
第八巡,形式发生了急变。永远亭的进攻当然不会在这里止步。铃仙对着她的自摸牌愣住了:辉夜听张的一张,北。
“赢了!”铃仙如此想道。没有想更多,直接打了出来。
这一瞬间,包括场下的观众似乎都确定咲夜已经到了败北的边缘了。这里辉夜和牌的话,咲夜将只剩下一千点进入东二局,与第一名的辉夜的点差也将超过七万点。逆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在三打一的状态下,她只要有任何的不小心点炮的话就是输。即便不点炮,散家三翻的自摸她也是毫无疑问地输。
蕾米莉亚几乎不忍看下去。辉夜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立牌,报牌了……
……
“碰。”
这一报牌估计比那张北落地带来的震惊还要大。辉夜没有和牌,而是碰了这张北,然后打掉自己的一饼,成为振听的单调一饼听牌。
所有人都不明白辉夜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连永远亭那两只兔子也全部傻了眼。然而震惊到快无法思考的她们都没有看到咲夜脸上那个计策成功的淡淡笑容。
没错,她的打白不是无谋之举。现在有了责任支付制,铃仙则只能支付一半的点数,飞不掉。如果她不打出白的话,辉夜这里和铃仙的北的话,就是铃仙在全铳制下支付庄役满的点数,飞掉。此刻她已经输掉比赛了。然而她的这个决定还是抱着非常大的风险。虽然她成功读到辉夜要一击毙命的想法,但是只要出半点差错,她就得背负绝望的点差继续比赛。不过看来这里咲夜赌对了。
“我大概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然而她如果坚持这么干下去,她是没可能赢的。”蕾米莉亚这下放下心来了。红魔馆也都放下心来。她们自然是能看到四人的手牌所以做此结论。
“接下来只要我再摸到一饼,没错,一饼!这次的自摸就能决定你的生死。离开了红魔馆的你将一无是处!一饼,来吧,一饼!”
结果当然没有如愿以偿。也许如此傲慢的打法就连老天都不允许她成功吧。
“公主殿下……”铃仙终于还是提问了,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一碰。
“什么事。”
“您刚才为什么不和牌呢,确定的庄家役满啊这是……”
“是啊,应该心满意足了——一般来说是这样。”辉夜平静的语调却让人觉得十分冰冷,“但是啊,我的感觉告诉我,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果不其然,第十一巡,危险的状况再次升级。
“这……这是什么鬼自摸啊!”美铃看到辉夜望着她那新的自摸牌露出的那个能杀人的笑容,不禁大叫出来。
围观群众们被辉夜的豪运打击得全部站了起来。仅仅是一次,没有接受铃仙的喂和而是碰牌的这个等待,在辉夜的身上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剧变。尽管,敢于在这种状态下让对手组成确定的大三元的咲夜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角色,辉夜的刚运则攀升到了极限的高度——大三元字一色。这样一来,即便是接受自己这方任意一人的铳和也确定在东一局就能结束比赛。自摸的话,算上包则的咲夜失分六万四千点,即死。
“如果是这样的局面的话,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那家伙的运势简直就有如神祝……”帕秋莉痛苦地摇头,感叹。
“碰。”
咲夜开始行动了,碰走了辉夜的一饼。
“麻将的牌局确实有‘流势’这种东西的存在。”大约就在咲夜向霖之助“告白”之后不久,爱丽丝在她的特训上说,“你也看到恋她总能靠一些旁人看来难以理解的鸣牌获得她想要的牌,或者把别人想要的牌转走。古明地姐妹感受这股流势的方式是通过看或者意识。我本人则通过别的方式:双手与牌的接触。”
她说着伸出双手来,左右旋转了一下。
“据觉她所说,你似乎有与我类似的手上感觉,这在你永远亭那战的时候特别明显。”她接着介绍,“我姑且叫它‘指感’吧。麻将是一个即使机关算尽也不一定能获胜的游戏,所以要超出常人的计算就必须掌握一些计算之外的东西。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对你的‘指感’做特别训练。”
“然后就是针对你的坏手风的问题,藤原妹红她满口答应说要帮你闯鬼门关。”觉她接着说,“说是要让你霉运走到头,打出你最要命的一局牌。之后自然否极泰来——我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因为没有人能永远好运,也没有人一辈子倒霉。”
结果咲夜那次三麻确实升华了,一炮点出两个役满:慧音的清幺九和妹红的四暗刻。
回忆到此结束。咲夜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也并非是一个人在战斗。
“搞什么这家伙,手牌也没有换,那么刚刚我丢第一张一饼的时候不碰……等等,她难道算准了自己扣死了我的牌?”辉夜面对此举不禁起疑,“只是这个碰还是无法理解。如果我这里打掉一饼的话,她怎么也应该把一饼对子当作安全牌来防御才是。然而却去鸣牌?完全像没打过牌的新手才干的愚蠢举动。哼,你要是输了可别怨别人。”
“不,帕琪。”蕾米莉亚看到咲夜的这个碰之后,鼓舞密友说,“命运的延伸,还不明晰。”
只是,在这里更加残酷的是,亭也摸到了西。
“多么可怕的现实……”这样一来就连蕾米莉亚也被吓着了,“西……西居然被敌人先拿到了……完了,在这里喂和的话一切都完了……”
“公主大人!”哪怕是电波交流,辉夜也“听”到了亭的激动,“我拿到西了!和牌吧!”
按道理说,已经到这种极限的地步,接受队友的喂牌是理所当然的。刚才铃仙的打北还不能确保胜利,因为咲夜与她都还会剩下一千分。但是现在如此高的分可以确定飞掉一家而迅速结束比赛,不该再犹豫了。但是辉夜一意孤行。
“愚蠢!”她的回答,“说什么傻话。现在怎么可以停下来?这种怪物手牌你们还不能读到吗?这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告诉你们,我下一次自摸就能解决那家伙——信不信,我下一次自摸只能是西或者北,而第四张岭上也是西!”
“公主殿下,请您务必三思!”然而铃仙这次鼓起了勇气抗旨,“这不是和九千六百点,是九万六千点!九万六千!”
“公主大人,我觉得您应该听铃仙的建议。”亭也如此劝道,“您也明白您的对手是那个在那种情况下都能逆转的怪物,这里能确定您的胜利,为什么还要冒险呢?”
“呵呵,你们还是不懂啊。”辉夜的这声笑在铃仙看来很可怕,“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大的复仇吗?从你们手里就这么获胜我胜之不武,这里当然是要发将她击沉才算——而且要用四杠子来宰!你们现在只用好好打防守就可以了!”
她的固执也像她的神运一般发展到了极致。亭最后只得将自己摸到的西留在了手里而打别的牌。然而伸手去摸牌的辉夜并没有和她想的一样,摸到的是西或者北,而是无用的四万。
“嘁,感觉有点小偏差。不过也好,让我多享受一下那家伙的恐惧的表情也好……嗯?”
咲夜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搞什么啊,这个家伙,居然不害怕吗?你会永远也回不了红魔馆哦,凭我下一次自摸!难道说面对被掌管麻将的神如此亲睐的我,你居然还无动于衷吗?和那个悟心鬼学了几招邪魔外道就和她一样在这里摆扑克脸?真是让人火大……”
然而辉夜一心想着自己的和牌与胜利却忽略了麻将的一个最基本的特性:它的多变性。咲夜的忍耐得到了最好的回报。到第十四巡,她手里已经掌握了摧毁这个怪物手牌的全部材料。露出了那胜利的微笑,咲夜报道:“杠。”
辉夜傻了。她千算万算算漏了自己这手牌的最大的弱点——四开杠。那么只要咲夜这里再打出一张安全牌来,什么大三元字一色那都是纸老虎。她将一事无成地进入东二局,而且自己丢掉了不战而胜的最好机会。开始心急如焚的她现在还对咲夜将岭上的西打出来抱有最后的希望,但是咲夜这东一局的最后一打,差点没让她再将牌抓来砸她一次。
那是第四张北。
“四开杠,流局。”咲夜的笑容现在在辉夜看来是那么欠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辉夜的心理活动在这一瞬间潮水一般涌了上来,“那张北,我的那张北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嗯?”
她察觉到了,咲夜的那个一饼的碰牌。
“原来如此是吗……那个碰牌改变了自摸顺序……原本是我的北现在到了她的手里去了!这个家伙……”
“你在害怕什么吗,蓬莱山辉夜?”咲夜轻笑两声,终于开口了,“你自己也应该意识到,在那里没能摸到你的北的情况下,你的手牌已经到了极限了。然而你还一意孤行,非要去求自摸不可。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像是月之公主,反而像那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太阳一般:粗野,顿感,自大,高傲。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例子。好了,开始东二局吧。”
辉夜被这番话说得喉咙里像卡了块脏东西似的,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真的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咲夜的嘲笑,只好在这里先忍气吞声。
“喂,开始实施‘那个’战术。”下令了。
东二局。到第九巡。
“立直。”铃仙率先听牌。只不过这个点棒落下后还不到五秒,你也可以说那是一瞬发生的事情。三根千点棒就好像是要合围一般,在咲夜面前筑起了三面厚实的墙壁,几乎没有留给她任何的出路。
三人同巡立直。
此刻咲夜还只是两向听。永远亭的第二波攻势又已经暴风雪一般地压了过来。只是咲夜似乎对此依然无动于衷,摸起自己的自摸牌来,似乎随意地挑了一张,横着打了出去。
“立直。”她扔出千点棒,微笑道,“四家立直,流局。”
红魔馆这次邀请赛相比博丽规则新增的途中流局的一种,为的是避免出现四人完全拼运气的局面。然而不管你是真的听牌也好还是咲夜这样的假立直,总之符合四家立直的条件就流局了。当然,咲夜为此支付了每家三千点的错和罚符。
“大和谐信息,咲夜和谐信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美铃不太明白,“这样错和的话还是很痛……”
“我是这么理解。”蕾米莉亚试着揣摩自己一个来月没见的家人,“首先,将庄家转过来。这里的损失只要靠着连庄能轻易赚回来。再就是,面对三家立直,考虑安牌什么的实在太费神。这里她是为后面的大反攻养精蓄锐吧。”
某种程度上说,大和谐信息的预言还是相当准的。
看看点数吧。现在是辉夜、亭、铃仙各持27000,咲夜持有15000。场上有四根供托,进入东三局流二本场。咲夜的庄家。悬赏表示牌为南。
命运的骰子在桌中央飞速的旋转着。结果是自9。
这次的配牌,让红魔馆的心又沉了下去。这是怎样的一幅烂牌。九种九牌就不指望了,更不要指望是十三不搭。这是起手六向听的配牌:一四七万,一二五八索,一二五八饼,东,中。然而咲夜的霉运在这里还没结束。她的第一打不是独张的字牌中,而是四万。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碰。”亭马上开始碰牌,打出三索来。
“碰。”铃仙碰牌,送出三饼。
“碰。”辉夜碰牌,弃牌是三万。
“碰。”亭展开第二副露,打四饼。
“碰。”辉夜紧接着鸣牌,弃七索。
“碰。”铃仙第二次碰牌,舍六万。
“碰。”亭展开第三副露,丢四索。
“碰。”铃仙接过牌来,出六饼。
“碰。”辉夜接手,扔七万。
“碰。”亭展开第四副露,切七饼。
“碰。”辉夜最后一次鸣牌。
永远亭仅仅是第一巡,全员四副露。还都是强烈的倍满听牌的气氛。
然而这里辉夜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铃仙的四副露,最后还是舍东。
“‘第一打字牌禁止’。”帕秋莉看到蕾米莉亚对咲夜第一打四万感到不解,说,“以前咲夜告诉过我这是教她麻将的外界人立下的规矩。我对这种教条主义很不以为然,她则也许是当作习惯了。”
绝张七万正好作为安牌帮咲夜撑过了这第二巡。第三巡则是用东。只是第四巡,没有安牌了。
“她去看铃仙的牌不是没有理由的。手里拿的一定是索子。那么饼子可以打。”如此想着,咲夜按倒手牌,开始打盲牌。
八饼落地的一瞬间,亭稍稍愣了一会儿,目光望向辉夜,有请示的意思。回答也许是放行,亭也就无视了咲夜的舍牌。
“原来如此。手里是八饼……刚刚摸到的八万安全。”
这回换铃仙举牌不定了。不过这里也选择了放过去。
“手里拿着八万,索子可以打……”咲夜又连续两巡打索子。
八索落地后,辉夜她似乎也犹豫了。当然,最后的选择是一样的:放过。
三人的牌确实很有趣。现实的状况:辉夜单调八索,亭单调八饼,铃仙单调八万。都与自己副露的花色错了一位。和了牌也就是断幺对对的三九。这和清一色对对的跳满有近四倍的差距,当然不愿意早和了。
咲夜这时打开手牌一看,有点无奈地笑了:“还是四向听啊……”
第八巡开始,情况有了变化。这一巡永远亭三人都换牌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们都凑齐了清一色的牌面。但是咲夜依然握着中不肯放手。
这个时候,咲夜她摸到了作为悬赏牌,而且已经被打掉两张的西风。
“悬赏牌……”咲夜此刻,不禁想起了那个赌博师。
“悬赏牌那就是恋人。”那句话依然围绕在她的耳边,“要是觉得这么想不好意思的话,那就把它当成你最重要的人吧。”
留下来了。打出最后的安全牌八索。
次巡,咲夜自摸红中。
“奇怪,这时候,为什么我会流泪呢……”咲夜看着自己摸到的第二张红中,泪水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滚落。然而当她看到自己即使在拿到如此糟糕的六向听的起手手牌,三家全部裸单调清一色对对和听牌的场合,本应该作为安全牌打出而撑过去却一直坚持到这一巡都没有打出来的另一张红中,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坚持一直都不是白费。
“大和谐信息,您这是来帮助我了啊……”
那张再次被她摸到,看上去十分危险的五饼,就是对家辉夜可能听的牌,被她毫不犹豫地打了出去。
没有和。
“蕾米,我觉得你以后真的不要再随便和咲夜发脾气了。”帕秋莉见此情此景说,“你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三十一种麻将牌中你独爱红中,因为那颜色和形状都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咲夜本来可以把它当作安牌打出去度过危机的。她不放手的原因,我相信你明白吧。”
幼小的吸血鬼王这里再次洒下一行感动与一行悲伤。
下一巡,咲夜自摸最后一张西风。
没有任何犹豫,打五万,那张亭可能在听的牌。
仍然没有和。
再下一巡,再次自摸红中。舍五索,铃仙可能持有的听张。
过了。也听牌了。听的是绝张三索。
剩下的自摸数已经不多了。三人听的牌不可能这么巧全部在王牌堆里面,所以,这接下来的一巡的自摸,就是生与死的分水岭。摸到最后的三索就是胜利,摸到其他任意一家的听张就是死……
接着,那张牌来了。咲夜手里摸到了第四张红中。
咲夜在泪水中,又一次展露了她那胜利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和谐信息,谢谢您……”
“杠!”
终于,咲夜的手自从那次输掉一切的赌局之后,重新向岭上牌伸了过去……
摸到的牌,被她轻轻地横放在自己立牌的最右边。接着,她推倒了手牌,同时说出了那两个字——“自摸”。
岭上自摸,三色,全带,中,悬赏二。全员八千两百。
台下不少观众发出了欢呼声。这种在绝境下绕过三家听牌还能自摸倍满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理由兴奋。小恶魔也不顾主仆身份和蕾米莉亚双手对握跳上跳下的,帕秋莉和美铃二人在空中对击双掌——两次。当然这让帕秋莉又猛咳了一阵子。
终于,那可怕的厄运被突破了。亭看到这手绝地反击懊悔不已,说早知如此刚刚就和一个三九算了。
东三局三本场。悬赏牌三饼。
停止了太久的顺风开始吹了起来。第九巡,咲夜听牌。和四索的话就是高点的断幺平和两般高二悬赏的倍满,七索也能到满贯,自摸也是跳满。很不错的手牌。然而辉夜那边也很犀利,此刻也听牌了,等一四饼。和一饼就是平和三色全带一般高二悬赏的倍满,也是大牌。
第十巡。
“太好了,咲夜自摸了!”兴奋劲还没过去,女仆长又给她们新的惊喜,“而且还是最好的四索……哎?”
还没等蕾米莉亚高兴完,咲夜二话不说将自摸的四索打了出去。
这下完全无法理解了。倍满的自摸被放弃。
第十四巡,咲夜这回又摸到了另一面的听张七索。然而她又不和,还是打了出去。
铃仙则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张七索。
“咲夜,你在想什么啊……”蕾米莉亚这次则因为着急,又快哭出来了,“为什么不和牌……你难道不想回来了吗……”
第十七巡,连续八巡切自摸牌的辉夜似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霸气,将自摸的一索横着打掉,扔出千点棒道:“立直。”
那个梦魇一般的局面再次出现了。辉夜海底自摸。
“嗯,虽然没中背悬赏。不过这里也是三倍满的自摸。”辉夜接过咲夜递过来的五根点棒道,“我追上来了,十六夜。”
咲夜没能连庄,还一口气丢掉了一万两千三百点。
东四局,咲夜又是在自己已经快听牌的状况下,铳给了辉夜一个倍满。对方本来就是满贯的手牌,结果手中的暗刻中了背悬赏牌一下子翻了一番。这让不少人都认为东三局的那次好运仅仅是一个假象。咲夜现在依然是霉运当头。
进入南一局。
第十一巡,辉夜两副露听牌,打出生牌的东来。那河看上去就是再明显不过的饼子的清一色。坎吃八饼然后碰九饼,听牌的话也许就是偏下的多面张吧。事实上辉夜也确实听的是一四七饼。
咲夜同巡听牌,打八万之后是六九万的平和两面待。虽然是小牌,但是破掉对面满贯确定的手牌以及庄家完全足够了。但是,咲夜这里拿出了四饼,打掉。
“这是什么……”辉夜自己都觉得意外,“这就是背负了一百万赌注的那个十六夜咲夜的打法?这种脚趾头都看得出来的清一色也会点我炮?完全就像是喝得酩酊大醉、失去了判断能力的醉鬼……”
她毫不客气推了牌:“和了。清一色,庄满。一万两千。”
这么一来,点数变成了这个样子:辉夜71700,亭12500,咲夜3300,铃仙12500。咲夜与对手的点差已经到了六万八千三百点这么一个鸿沟般的状况。更糟的是,现在辉夜还在连庄。
但是与旁人担心的不一样,咲夜在这里还是轻轻一脚就把她从庄家的宝座上踢了下来。
“和。只有平和。一千的一千三百。”
但是这也让观众只好这么理解:这里点差大幅度落后,到了那种基本上不用打了的地步,也就乱打算了。本来这里咲夜不和这个七万而是四万的话,还能有一气通贯的两翻,这里却选择早和。
“哦,好好好。来,点棒四根。”辉夜暗笑,颇为自然地交出了分数。然而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痛不痒。
咲夜接过点棒,将它们撒在了点棒盒外的木几上,笑道:“不需要。我要改赌注。”
“你什么意思?”辉夜皱眉。
“这么你争我斗下去对两方都没有好处。”咲夜说,“我加倍的五十万不要了。相对的,改成请八意永琳来帮帕秋莉和谐信息治好她的顽疾。当然,中途改变赌注我自然要做出让步。如你所见,我从现在开始点棒只减不增。你只要在这个半庄结束时赢光我就算你的胜利。”
“我拒绝。”辉夜冷笑说,“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以为你明白。”
咲夜脸上摆出一个“走着瞧”的表情,说:“不,我认为你一定会接受的。那么,开始吧,南二局。”
此时的辉夜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不妙。不过事实上是,从这个平和开始就是一个信号。背负着众人的希冀与六万多点差的咲夜迎来了她第二庄前的那个南二局。
===========================
本回的标题捏他:
暗中摸索作古役解释的话,指用中暗杠岭上自摸索子牌和牌。1翻或者2翻。
IVAN1707
发表于 2009-11-6 08:31:24
比起古役更像是冷笑话吧……
不行了这neet太二百五,你也太不留余地地黑neet了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1-6 11:23:35
完了,接下来她会被黑死……你还想看不 orz
当然结局我个人认为算好吧,谁也没损失。刚刚把最后一击写完
IVAN1707
发表于 2009-11-6 18:13:16
赢牌输牌倒没啥,毕竟四个人坐下有三个都要输,问题是这公主打得太二百五了,已经不是任性或者好胜了吧-_卅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1-6 19:16:05
我觉得吧,这人活太久不是完全想开了就是完全固执了——这里取完全固执一方,于是二板+幺五了
对,一般人那里早和大三元了还管个毛线的自摸 XSK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1-11 18:00:34
南三局 3本场 四华开岭
南二局,亭的庄家。悬赏牌是三饼。铃仙的翻牌发的暗杠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两万。
现在,如果算上咲夜刚刚赢来的一千三百分,点差还有六万五千八百。即便是役满直击也不可能一发翻盘。更何况,这种关键的局面下指望进入中末盘就贯彻保守打法的辉夜点炮役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九巡,咲夜听牌,八万与西的双碰。
“没有手役,但是自摸的话能有三暗刻……”咲夜现在必须做出选择,“而且这边的八万,如果当作坎听的话,点和也有三暗刻。然而场上已经有一枚西了,我手里也有三张八万……不行,这副牌,还只是一个雏形罢了。”
然后第十一巡。
“很好,点炮了!在这里和三暗刻就是50符2翻……”美铃觉得这里咲夜的默听效果达到了,很激动地说道。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这种小分和了真的对挽回局势没有任何帮助。因为点炮的是亭不是辉夜。
“不行,这里和了话,因幡亭的点数就更容易被飞掉,太危险了。”帕秋莉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里不做点什么的话,这副牌很难再打活了。”想到这里的咲夜没有和牌而是报杠牌。岭上牌是作为悬赏牌的三饼。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九万。既然四张八万都打了出去,这个七九万的坎张搭子经不可能再组成面子。咲夜岭上自摸后,打掉九万,变为一向听。
次巡,咲夜自摸第四张八索。
“杠!”
这次岭上自摸牌又是三饼。这里当然是打掉七万。听牌,对对和。悬赏牌三饼与西的双碰。新翻开的悬赏表示牌是一万。
“把三暗刻转为对对和了?”美铃想,“这下满贯确定了。然而三饼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出来的,西只剩最后一枚……这个听牌型还是很糟糕啊……”
不尽然。
“哎?八饼?又一张?”辉夜发现了这个奇怪的问题,“也就是说,她没有八饼暗刻,最多是八饼和什么牌的双碰听……只要我不丢掉这张八饼她就没有三同刻……不过她那牌面,听对对和的可能性也很高。或许刚才那个八万的杠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牌了。然而,50符2翻的牌她如果不和的话就是觉得将亭的点数降太低,再不就是,手里有悬赏牌……三饼!”
只不过她看到铃仙第一巡弃牌就是西的时候就稍微安心了点。至少咲夜杠西岭上自摸的可能性已经消失了。
“这里还是不要勉强和她对着干比较安全,反正点数已经领先了这么多。”辉夜想到这里,看了看亭的河,“已经听牌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牌。没关系,那么,亭,和牌吧。”
辉夜感觉到接下来咲夜就有可能自摸,为了不让她摸到那张可能和牌的牌,故意点炮给了亭。然而亭脸上的表情很苦恼。原因很简单,咲夜的两次杠让亭的手牌变得太大了,原本只是不到满贯的牌,结果现在她一般高的部分因为咲夜新增加的这两个杠一口气又增加了四枚悬赏牌。这里和牌的话就是平和一般高六悬赏,庄倍,两万四,辉夜的领先优势就会被破坏。
“吃!”然而方法还是有的。亭没有和牌而是报吃。这样同样可以将自摸牌错开而转入铃仙手中。
“无用之举。”咲夜面对亭这一招,轻轻说道。
“杠八万,然后把七九万打掉……”辉夜开始了思考,“生牌的六万……等会儿,场上算上铃仙的翻牌发的暗杠,已经三开杠了。那么,这样生牌的六万也就并不危险,可以打掉。她不会在这里冒险四开杠的……”
“怎么样,这张六万能过吧?”辉夜带着笑对咲夜说。
“过不了。”咲夜回应着,将立牌中间的三张牌一起推倒,再次报牌:“杠。”
“等等,又是大明杠!”担心似乎即将成为现实。红魔馆的特殊规则这里再次深深地“伤害”了一个人。
“自摸。岭上开花,对对,三杠子,二悬赏。一万六。”咲夜将岭上取下的西横摆在立牌右边,将剩下的四张立牌推倒了。
比赛开始至今,第一次大明杠责任支付。
对的,这个对手是不能用常识来判断的。即便是四开杠,只要最后一杠自摸了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她这样的自信的话,一般人确实不会再去杠了。当然,只是“一般人”而言是这样。
“怎么样,蓬莱山辉夜,接受我之前的条件吗?”咲夜双手手背撑起下巴,笑看自己的对手说。
辉夜确实动摇了。咲夜这一手包杠让她觉得很不安全。正常打下去的话现在点差已经让她觉得并不是那么保险。
“好吧,我接受。”她让步了。
咲夜嘴角上浮,将这次赢来的点棒照旧摆在了木几上而不是点棒盒里,按下按钮让桌子中央的四面挡板打开,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到洞中,说:“好了,南三局开始了。”
南三局,一个对咲夜来说非常重要的一局——她的庄家。现在辉夜的点数是五万四千四百点。
“自摸的话怎么样也没办法逆转的——而且在这之前,点数已经不多的上下家还有可能被飞掉。”美铃现在是坐不住的,事实上她在两局前就已经对这样的场景绝望。虽然现在咲夜的那次大明杠承包让逆转的曙光又透进来了一点点,然而那还是太少了。
美铃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思考着场上的咲夜究竟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局面:“没错,尤其现在她的对手是那个辉夜公主。她的牌风太明显了,她可不是那种能随便打牌的家伙。掌握这么大的点差的时候,她们三人只用合作在这里赶紧将最后两个门风走完,一切就结束了。所以要一发逆转的话,就需要一百回——不,一千回难得出现一次的役满贯牌。”
仿佛是要印证美铃的想法,咲夜配牌的头两墩,竟然有中、发、白各一张。第二个两墩,又摸进发与中各一张。强烈的大三元的气氛。
“这么一来,还有希望!”美铃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咲夜的这个配牌虎头蛇尾。三元牌停在了最初的中对子、发对子、独张白上,也就是说,大三元的四向听。路途还十分遥远。然而如果这配牌,“一一万,一一四四饼,四七索,白、发发、中中”换一种考虑方式的话,七对子一向听。然而没有表悬赏牌的这一手七对子,即便立直了,开中背悬赏牌,最多也只是六翻的跳满自摸,那样还是于事无补。然而在连庄一本场只要永远亭三人之间互相喂小牌和出,就基本上等于提前宣布咲夜败北。
“果然还是要做大三元吗……”蕾米莉亚没能放下心来。凭她的能力都没办法看清这混沌的局面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未来,“然而这样的话速度究竟跟不跟得上对手呢……”
那契机出现了。第一巡,亭的舍牌是中。
“碰。”咲夜没有任何犹豫,碰牌,然而丢掉的是四饼。
紧接着,铃仙自摸独张发,然后丢掉……
“碰。”电光石火的第二副露。然后丢掉第二张四饼。
面对此情此景的永远亭三人都知道事情不妙了。
“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她拿到大三元?”辉夜露出了“糟糕了”的表情,“可恶,要是这里被她和了大三元点数可就一下子翻过来了呀!”
紧接着下一巡,咲夜又摸到了有效牌,从手牌打出了四索。
“好快!”辉夜又是一惊,“也就是说,已经一向听了吗……”
这时,她摸到了一张想要生吞的牌,那张可以瞬间让她之前累积的优势一去不复返的牌,三元牌的最后一种:白。
“真讨厌,偏偏到了我手里……”辉夜非常苦恼,“这张白真痛苦……如果十六夜她手里的白还没有成型,现在确实是打出去的最好时机,拖不得。然而万一她手里已经有了一对白,那么这次弃牌就是最糟糕的情况——大三元责任承包。这样下来,她要是自摸的话,这可就输掉了……怎么办,她手里的白是一张吗……还是对子……”
越考虑就越犹豫。咲夜的对子连打让辉夜只能认为她的手牌是彻底的对子场,因此捏着白对子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开始逃避了,辉夜下定决心让这张白留在手里,在弃和的同时如果有可能的话将牌型向单调白将头的方向转化。因此她在这里拆掉了作为成型了的将头的六索。
到第十二巡,咲夜在途中已经又将两枚一饼丢掉。这个样子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听牌了。那么,抓在手里的白就更加不能丢掉。如果是白暗刻还好说。但是如果是白与某张牌的双碰听的话,这张死神的白毫无疑问就是听张,丢出去就是即死。
只不过看上去将辉夜逼到绝境的咲夜的这手大三元,破灭了。
同样的十二巡,铃仙取回牌之后,惊呆了。
好容易合拢了嘴,朝辉夜的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将那张牌在自己的立牌右端轻轻敲了两下。
辉夜在第一时间收到了铃仙的这个信号,注意力集中在了铃仙立牌右端。铃仙地将那张新摸进的牌放在了立牌最右端,将牌面快速地掉转了一下,然后丢掉了旁边的那张四索。
辉夜差点要笑出来了。那张牌的牌面上那个黑色的窗棂一般的图案无疑在诉说着这么一个事实:这里永远亭一方拿到了第二张白。
没有更多的言语,辉夜指示铃仙,只要她发出信号,就立刻喂牌终结掉咲夜的这个庄家。
“打八索,大三元听牌的话,看刚才摸到的牌放入的位置来看,就是七索了吧……七索与白的双碰听……”辉夜思考着,摸起她自己的牌来。
“哦,摸到了!这边也听牌了,全带……”似乎一切都走向了反面。咲夜难能可贵,那千回一现的役满贯大三元似乎就会在这里消逝了。辉夜打出弃牌六索的时候,在上面轻敲了一下,就是让铃仙喂牌的信号。虽然接下来铃仙丢掉的白也正是咲夜大三元最后的一块拼图,然而在有拦和的规则下,会和牌的也就是辉夜了。
亭看到辉夜的动作也放松了下来,正满心欢喜地去准备抓她这一局最后的自摸,耳边传来的却是咲夜的轻笑。她双手按倒了自己的手牌:“和。小三元。四十符的满贯。”
“什么!”辉夜终于战了起来,开口道。语气中的难以置信也概括了此刻铃仙与亭脸上的表情。
那张放在七索左边的牌,压根就不是什么第二张七索,而是八索。也就是说,咲夜的手牌是白做将头,六九索的两面听。
“役满什么的,现在还没有必要。”咲夜的目光锐利地刺进辉夜的双眼。她从盒子里取出一根百点棒放在桌角,宣言了这样一个事实:“好了,连庄。一本场。”
“可恶……刚才摸到的也是八索,那么丢掉七索的话不就是八索和白的双碰听吗……”辉夜完全不敢相信这里咲夜会放弃役满大三元而只是和这个满贯而已。
这就是容量的不同。打倒敌人不需要一蹴而就。如果因为自己和出役满来就放松的话——普通人都会这样——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脖子送给猛禽一般。咲夜那第一眼看去非常乱来的保持四千点不到的点棒继续和持有超过四万点的对手的博打反而正是逼自己的感知绷到最极致。在这个一点都不能放松的状态下,将自己的失误减少到零,并反过来让对方犯错误。可以说她现在是渐入佳境。
这个时候,辉夜还是抱持着和咲夜单条胜负的想法在打牌。她的目标是亲自破对手的庄家。
南三局一本场。
“吃。”咲夜吃进四饼,组成345的顺子。然后丢六万。
“饼子的一色手么……”辉夜开始猜测她的牌面。
想要压制下家的亭也是差不多的考虑,于是她没再漏饼子出来。然而仅仅三巡后,咲夜的上家亭打三索,咲夜再报吃,组成345的顺子,然后丢一饼。
“叫牌三色……看牌面来说或许还有断幺……”辉夜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然而用这种断幺的气氛来调幺九牌也可能是她布下的陷阱……白在我手里已经是暗刻,中下来了两枚,南已经是因幡的副露,东已经是她的现物……剩下的翻牌就是发……”
结果,她摸到的就是发。
“这摸的是什么牌……”辉夜有点窝火,“先留着,再观望一下吧。”
然而,同巡咲夜从手牌丢掉了发。
“那么翻牌的路线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是断幺三色……哎等等!”
虽然她们三人不知道为什么铃仙的同调自从那次包杠开始之后就失效了——后来还是香草解释说是她在亭身上下的咒起了效果。不过办法总是有的。亭在自摸前将自己最左端四张牌轻轻推了一下,暗示她自己手里有四张三万。
“原来如此!”她似乎放心了,“三万在亭手里已经有四张,那么她的345的三色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那么她这把最多是叫牌断幺的小玩意。现在要听牌就要丢掉九索。悬赏牌是幺九牌,真是帮了大忙了。也就是说,这张悬赏牌的九索是绝对的安全牌……”
两巡后,辉夜打九索。
“怎么样,这张悬赏牌九索,你无论是中偏下的三色还是断幺都没法和吧?”
辉夜听牌。而且铃仙处于可以立刻喂牌的状态。只是刚刚扔完牌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她的对手咲夜可是那种能从王牌进攻的人。现在丢生牌的九索,状况急转直下。
“不,还不明朗。杠。”咲夜报牌道。
“不会吧,又来!”辉夜看见对面的手牌瞬间爆发,眼珠快鼓出来了。
“扣死三万是没用的。”咲夜将岭上取下的六万轻轻一拨靠在桌边,摊开手牌,报出最终的牌型:“岭上自摸,四悬赏。一本场的一万两千三百。”
剩下的牌面是四五六万,东对子。第二次大明杠承包。取过辉夜丢过来的六根点棒,咲夜收起五根,直接将剩下那根百点棒和上一局留在桌面的那根摆在一起,宣言道:“那么,连庄二本场。”
“把翻牌暗刻拆了!”辉夜再次倒在了这种非正常的牌面下,“断幺也好叫牌三色也好全都是幌子……她就等着我打生张幺九牌……这家伙!”
这是已经将“理”抛弃的打法,是蓬莱山辉夜活到现在都无法触及的高度。虽然她的永生之路也算坎坷不平,但是一路上也确实有人扶持过来。而咲夜不一样,她直到在红魔馆工作之前,过的一直都是把脑袋绑腰上玩命的日子。现在这个差一步就是破灭的场景让女仆长找回了自己最极限的那个状态。
状况反过来了。辉夜一度领先六万多点,现在则只剩下三万一百点。如果不是咲夜那个乱来的点棒只减不增的加注,她现在已经被反超了。对牌局的“场”有着异于常人准确感觉的她这时候感到了恐惧。她意识到,现在必须在速度方面超过对方,不然陷入这个无限的连庄地狱她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好配牌。这个是辉夜急需的。最理想的当然就是配牌即听的两立直。当然如果不这么贪心,配牌两向听,然后在序盘就能良型立直的话也不赖。仿佛应承她的意志一般,辉夜的配牌不算太糟,正常的三向听,而且有三色的味道。
接着,自摸也不赖。虽然三色型还没有确定,连续两巡自摸有效牌,一向听了。
问题就来自这以后。看得出来,咲夜的入张也非常顺利,速度上只是比辉夜稍微慢了一点点。现在的她要尽量避免没有手役而去和对方拼立直,因此她在做平和和三色同顺。本来,门前做牌的话速度当然没有棒听与役牌快,问题在于辉夜手牌的进度停了下来。
第三巡,自摸第一打就整理过的九饼,无效自摸。这个时候辉夜也没什么担心的。来一枚无效牌也算正常。
第四巡,自摸九万,继续无效自摸。虽然有点不舒服,她还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第五巡,自摸东,连续三次。这里她就开始有点担心了。入张不太顺利,而对手的造牌可不会等她。
第六巡,自摸白,四次。焦急开始侵蚀她的内心。她把这看作一种暗示,好似现在牌的流向出了什么问题,那细细的绵流却夹杂着强大的力量,正要把她拖入一片黑暗之中。
然后到了第七巡,再次自摸一索。五次了。辉夜她连续五次无效自摸。
好似在漆黑而不见尽头的森林迷路。配牌就是手里唯一的光明,那一盏小小的油灯。但是这油灯似乎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能量,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暗。
“我在这里,不要就这样离开……谁啊,不管谁都行!快点来救救我……”
“不这么做的话,杀人鬼就……杀人鬼就要追上来了!”
手牌停止在一向听的状态没有办法再前进。然而光看就知道,咲夜打得有条不紊,正迅速地向听牌迈进。平和加三色同顺,一向听。
现在对于辉夜来说还没有完全绝望,还有将那盏灯点燃的高速打火器——役牌中对子。如果在这里得以鸣牌的话,简简单单的就能突破一翻的限制并听牌,可以在速度上立刻赶过咲夜——还不用说这种状况下自己在听的四七索已经在铃仙手里,可以立刻和牌。然而从死地复活的咲夜开始支配场地,或者说辉夜在开始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运用完了。所以在这个关键的关键,她根本就连一个役牌都碰不到。
只是她终究还是做到了。第八巡,辉夜摸进了有效牌两万,打四索或七索听牌。然而这里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现在的她,没有手役。尽管乍看上去是平和的型,但是将头的部分是有符数的中,所以平和不成立。
从历史上挖一挖的话,“平和”这个称谓本就是个贬义词。因为那时候的平和,就是指和了后除了二十副的副底以外,既没有番也没有其他副的最小的手牌,就像牌九里的二板与幺五的组合一样。那个“平”是“平凡”、“平庸”的意思。然而就是这个最“平凡”的手牌,现在的辉夜她也做不出来。于是,立不立直成了纠缠辉夜的一个大问题。首先,铃仙和亭手头都没有现在辉夜的听张一四万,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实。立直以后,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机械地摸打,直到你和牌或者他人和牌,或者最后流局。万一和不了,就又是一千点的损失。况且这样的无防备状态当然会被咲夜利用,那么她一直想躲开的直击会再次成为她的噩梦。不过,在这里将中对子打掉之后求组成新的将头也是一条出路,比如再摸进四索或七索。然而这样毫无疑问又会损失她最不希望损失的速度。
“现在优先的不是别的……守备,守备……守备!毫无疑问是守备!”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如果这里退缩的话,就是给她机会放肆……而且怎么说立直的话她就不敢随随便便丢牌,怎么说也能影响到她听牌的速度……没错,这样情形就反过来了!这,就是最好的守备!”
“立直!”宣言了。
对于自己要冒的风险完全清楚的她,最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辉夜第八巡打七索立直,听一四万。
第九巡,咲夜自摸有效牌七饼听牌,打掉悬赏牌一万就是理想的断平的多面张,听两五八饼,和五八饼就有三色同顺。然而面对这个立直,她敏感地探知到了不和谐的地方:那张悬赏牌是一定要抓到最后的。最后,选择舍自摸牌七饼,保持一向听。
某种程度上说,她的师父救了她一命。
结果,第十巡,亭便摸到了第三枚中。不过现在也于事无补了。
第十二巡,咲夜再次摸入悬赏牌一万,听牌。舍六饼,一万与六索的双碰,役是三色同顺。
没有立直。确定40符4翻和40符5翻没差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咲夜她感觉到,这里不能完全进攻。
十三巡,流局前一点点,咲夜又摸到了。这次是四万。没有任何犹豫,打六索退后。再次扼杀了辉夜的听张。虽然看上去那个未知的什么东西不断将对方的听张送过来是在帮对方,但是这边手牌还有充分的弓单性。十四巡,咲夜摸入有效牌六万,再次恢复听牌,听两五万。虽然三色已经基本和不到了,但是那平凡的平和一直伴随着她没有消失。
第十七巡,流局之前的最后一巡。辉夜她终究还是没能逃掉。摸到这张两万的时候,辉夜就已经觉得大势已去了。她十分痛苦地将它打了出去,就和她不得不将那张死神的北打给幽幽子时一样。
“和。平和二悬赏。五八的两本场,六千四百。”
咲夜的忍耐终于得到了回报。
“你在紧张什么,蓬莱山辉夜?还没事呢。这种程度你还死不了。”咲夜看她爬满了额头的细小汗珠,笑道,“连庄。三本场。”
终于想通了。一己之力是没法与杀人鬼对抗的。现在自己听牌速度既然斗不过对方,那么还有打生死张的方法。总之,辉夜确定将逃跑路线走到底了。
南三局三本场。
美铃看到咲夜这么一路赢下来,激动得流着泪念着:“咲夜和谐信息……咲夜和谐信息……太好了,太好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啊,真的太好了……”
说的“方法”,自然是将对方拖入自己的连庄里面。表面上机会只剩下三局,点差是那么绝望,但是咲夜在这里给自己赚来了近乎无限的时间。虽然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贴着危机的边缘在走,但是结果看来,无论多少次都活了下来。
第五巡,铃仙的牌型已经成型了,混一色。这让辉夜的打生死张比较顺利。
第六巡,辉夜三索落地。然而不是铃仙的听张。事先以为万全的精神同调这里失效了,却没有后备的暗号方案,辉夜她只好一个个的试。亏得她还能看出来铃仙的听张是在偏下的地方,不然战机还得延误。
两索落地。还是没有点中。辉夜这个顺子拆得她自己是泪流满面。好在这下确定铃仙她要一索了。而且她看到咲夜这手出了悬赏牌四万,又是一声冷汗。好在自己这方赶在她成型之前抢先听牌并摸出了听张,不然就窘大了。
第八巡,辉夜喂一索给铃仙。
“和、和!只有混一色……两千就是两千六百!”
永远亭三人几乎要跳起来互相击掌庆贺。终于,一番苦撑之后到现在终于在这里破掉了咲夜的庄家。那么剩下南四局一局而已,辉夜现在还剩余两万一千多点,咲夜想靠自摸获胜的话,哪怕是两倍役满都不可能。直击的话必须有三倍满。活下来了。辉夜她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命大死不了,终于还是活下来了。
“赢了……亲自赢了!”辉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绷紧的脸色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而有了一丝红润。难缠的杀人鬼终于摆脱了。她觉得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唔,再次被心象蒙蔽了双眼呢,蓬莱山辉夜。”
然而此刻她仿佛听到了古明地觉的声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好似藤壶一样牢牢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般。本能一样地跳了起来,她发现说话的原来是咲夜。
她的心脏此刻也和藤壶一样沉到了海底。咲夜的手牌也打开了。
“不好意思,拦和。三色一悬赏,四十符。三本场的八千六百。”
“什么!单调一索!”辉夜接二连三地被耍了,“两巡前她的弃牌是四万,如果留下的话就是理想的断平三色二悬赏,立直的话无论和四万还是七万还能到倍满!然而这里居然偏偏默听单调一索将!看破了吗,我和铃仙的喂牌……序盘的字牌与幺九牌的整理阶段就已经被她读出来了……”
好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终究还是没有逃掉。
“你无处可逃的,蓬莱山辉夜。”咲夜将第四根百点棒取出,摆在桌面上,“时间还很充足,离天明,还有四个多小时呢——来,继续试吧。有本事的话,就在这里破掉我的庄吧。”
然而咲夜脸上的表情在辉夜看来,补充了她没有说出来的那层潜在的意思:破不掉的话,等待你的就是死。
南三局四本场。辉夜剩余的点数已经只有一万五千一百。这里被满贯直击的话,她就真的走到头了。
只不过,风向也开始变了。
希望在这里一鼓作气继续赢下去的红魔馆看到咲夜的配牌纷纷大跌眼镜:
一四四六六九饼,三万,一九索,南,西西,北。
虽然有悬赏牌六饼两张,一般听牌型是五向听,还很可能没有役。不然没有手役而必须立直。而且不做出手役来,点和的话就是五十符三翻,还不足以造成翻盘。七对子也是三向听,但是二十五符四翻同样也不够。十三幺九的话也是五向听,就更不用指望了。可以说,这是几乎没有一丝亮点的普通至极的配牌。
然后自摸也让人不太安心。咲夜第一自摸是第三张西。
“配牌乱就算了,这样关键的时候拿到客风的暗刻真的很糟糕啊……”虽然咲夜一直顺利的连续六次直击辉夜,但是看了这次的配牌,美铃似乎也感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征兆。
“美铃,客风的暗刻可不一定是什么坏东西。防守上来说是这样,从进攻上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的蕾米莉亚好像不是美铃的顶头上司而是只是一个单纯的牌手一般看着自己的门卫,说道,“我闻到了那味道了。从这个对子场里散发出来的,某个役满贯牌型那甜美的芳香啊。”
大和谐信息的目光和她不一样。她似乎看到了更加美好的东西。
“啊!我知道了,是……”看清楚了的红美铃掐断了自己的话语,只是紧张地注视着咲夜的摸打。
之后咲夜连续两巡自摸三万入手。
“仅仅三次有效自摸,两暗刻……并不是无欲……”帕秋莉也觉得咲夜这次就能分胜负了。
然而在场上的咲夜却感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这次的配牌也许就是一个警示,运势在这里已经发挥到极限了。我的双手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咲夜看着自己又摸到了有效牌四饼之后,想,“必须在这一手就决胜负了。”
果不其然,辉夜并没有因为自己连续的出铳而把好运给丢掉。第七巡,她的手牌也快成型了。目标是万子的门混,还有白暗刻,强烈的满贯气息。而且听牌的话,最好的状况就是两五八-三六万的五面张。如此广泛的听牌自摸的可能性实在很高。那么对剩余不到四千点的咲夜来说可谓一招毙命。
同巡,咲夜的手牌也成长了起来。三个暗刻已经完成了:四饼、三万和西。剩下的就看是摸到作为悬赏牌的六饼之后的单调听牌,还是摸到一索或北之后的双碰听了。
第九巡,辉夜摸进六万,打北听牌。五面张完成,而且和三六万的筋还有三暗刻。
“对面已经听牌了……咲夜和谐信息的这手牌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美铃手心里捏出了汗,看着咲夜摸盲牌,大脑里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自摸六饼。成熟了。
“有了!四暗刻,听牌!”蕾米莉亚瞳孔都放大了,“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单调听牌和五面张比起来太不利了……你会怎么办,咲夜……”
咲夜打一索默听,单调辉夜的现物北。弃牌也很好地掩盖了听牌的企图。如果不小心读错的话会以为是听偏下的索子牌。
“看上去目前也只能走走看了……”帕秋莉当然也紧张。北是辉夜的舍牌,也就是说有不小的可能性她会再打出来。目标还是直接攻击。当然,这手牌无论是自摸也好,铳和也好,辉夜她都没有足够的分数来保命了。
还是第十巡,辉夜听牌后的第一次自摸。无效牌南。
“一发位总算是撑过去了……”美铃松了一口气,“只能指望这次自摸有转机了。”
第十一巡,咲夜摸到了第四张四饼。这让红魔馆瞬间兴奋了起来。这里岭上自摸的话当然就是胜利了——关键的关键时咲夜摸到了杠材。
“默听吗,蓬莱山辉夜?”咲夜抬起头来望着对手,开口了。眸子里闪出的精光仿佛要将辉夜吞下去一般。
对方虽然紧张,但是也不至于被她这突然一句话给吓着。
被吓着的是她接下来的动作。
“真是无聊呢。既然你这么提不起劲来,我来加点调味料好了。”
说到这里,咲夜将手伸向点棒盒,非常挑衅地将千点棒一把扔到了辉夜的河牌旁。就好似贵族将白手套扔到敌人面前的挑衅一般。打出北来,宣言:“立直。”
“我既不会逃,也不会躲。”咲夜还是这么望着对手,说,“来吧,你这没有骨气的命运宠儿。”
观众目瞪口呆。四四四四六六六饼,三三三万,西西西。四暗刻零面听。咲夜这里要和四暗刻的话,听的无疑是不存在的第五张四饼。
“为什么!为什么不杠四饼岭上自摸!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呀……”蕾米莉亚被咲夜这手搅得坐卧不安,就差冲到台上去帮她打了。
更何况……
“立直?居然叫立直!”辉夜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她不应该察觉不到我这里已经有逆转的材料了。何况这种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去叫立直的!这股自信是哪里来的?到底是哪里!役满?役满吗?”
只是现在满脑子和牌的红魔馆众没有办法感到咲夜在桌边感到的那个危机。她也感到,这里杠四饼是摸不来听张的。而且站在对方的角度看,辉夜看到自己如此好型的手牌,还有彻底进攻并在绝地将咲夜击落的想法。但是现在咲夜的这个立直让她毛骨悚然。感觉告诉她,咲夜听了一手了不得的大牌。
“大三元和四风和已经不可能了,我手里有白和东的暗刻。清幺九和十三幺九也不可能,她自己丢掉那么多幺九牌……绿一色?也不是,铃仙把两索和三索断掉了……九莲更加不可能……那么,感觉来看,四暗刻!一定是四暗刻错不了的!还不是一般的自摸四,是单调听牌!”她的感觉某种程度上说准确得逆天,“可恶,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来吧,现物!”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将手艰难地伸向了牌堆。但是,辉夜摸到的是没通过的七饼。
“可恶,必须拆牌了……单调听牌的话,暗刻来说是除了现物以外最为安全的牌……呃,可是……”她非常犹豫,“可如果这家伙和那悟心鬼学了几手的话,也可能用她恶魔一般讨厌的嗅觉来等我拆暗刻……可恶,安牌零……哎,等等,白现在已经下来了一枚,也就是说这三枚白都是安牌……流局还有六巡,先把这一半的时间撑过去……何况,越到后面摸到安牌的概率就越高……嗯!可以撑过去!”
于是辉夜打白。
然而十二巡,七饼被证明是完全的安全牌。结果就在这个十二巡,辉夜摸到了两万。如果她之前敢打七饼的话,现在已经自摸了。
她非常生自己的气。如果打得强硬一点,现在获胜的就是她了。颇有些懊恼地将那七饼的牌打在了桌面上,辉夜听张变为一四七万。
十三巡,辉夜摸到自摸牌的时候几乎快吐了。又是没通过的生牌的中。这个中之前在平和对轰的那局把她害了个半死,此刻猜疑心膨胀到极点的她甚至怀疑蕾米莉亚在发念力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干扰这比赛,故意把咲夜的听张送到自己手里来害人。于是她只好继续把自己的白暗刻往外拆。
结果第十四巡,咲夜亲自把中打了出来。更让辉夜想一头栽死的是,同巡,她又摸到了一万。她这次打白出去的那力道让人十分担心那张牌会不会因此碎掉。总之,现在辉夜变成了地狱单调中。之前的好型听牌连根毛都找不着了。
惊愕,愤怒,自失,懊悔,焦躁。连续两次将和牌的可能性,不,胜利的未来放走了。仅仅因为对手一个立直,自己的五面张就退化到了地狱单调。可以说是直接一棍子从天堂打进地狱一般。
第十五巡,咲夜摸到那牌的时候,笑了。这让辉夜的心脏几乎快蹦出来。
“师父,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麻将对您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也许它就像我手里猎杀吸血鬼的银刀一样?”
此刻的她,准备最后一击。但是也正是在这个临界的时刻,她又想起了那个赌博师。
“对玄人来说,麻将是生命的一部分。和小刀之于你很类似吧。”这是她师父的回答,“然而,小鬼,你要记住,刀在杀手手里,就是杀人犯罪的用具,在厨子手里,就是烹调美味的用具。同样是用具,用的人不一样了,结果完全不同。麻将是一样的道理,它本身就只是人们制造的一种道具罢了。关键看你怎么打。”
那时的她也这么想过,现在的她,懂得了。
接下来咲夜将那张自摸的牌盖放在手牌边,说道:“结束了呢。本来,我能和四暗刻的牌,仅仅剩下最多三张。而五面张的你,可以说获胜的面要比我广得多,我根本比不过。但是你在面对我的立直的时候退缩了。即便是五面张对单调听牌你都不敢去博一把,自己将听牌型破坏,为的只是不点我的炮,从而自己解除了战斗姿态。那么,我就要得寸进尺,借这手里的四暗刻做出最后一刺——本来该是这样。”
“古明地……”辉夜无意识中喊出了这个名字。此刻,她是真的以为坐在自己对面把自己的心理在大庭广众下暴露无遗的就是地灵殿之主,甚至看到了觉就坐在那里、带着她的招牌坏笑的幻觉。
但是咲夜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不推立牌,只是笑着看着对方。脸上有一种大彻大悟的味道。
“你又怎么了?”辉夜很窘,“要么就和要么就打掉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咲夜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笑着望着她。
“喂……喂!”辉夜看她没反应,催促她。
“我也在红魔馆工作这么久了,别说奖金,我连薪水都不需要,也就更加不需要大和谐信息设下的奖品了。所以,你想要奖品?拿去好了。”咲夜笑着说,“你想当雀姬?当就好了。本来麻将的发明也就是供人娱乐而已,何必搞到现在这样呢?人宅一点不要紧,但是不能败家,是不是?”
说到这里的咲夜,留下盖着的自摸牌,一个闪身不见了。
接下来的一秒,她就已经出现在蕾米莉亚面前,朝她行礼道:“大和谐信息,茶点的时间到了。咲夜这就去为您做准备。”
居然就这样扔下牌局不管了。
“什么呀……”辉夜很有点郁闷,伸手去翻开了那张盖着的牌:第四张西。立牌给她的信息是,这里即便岭上自摸也绝对不是四暗刻。
“喂!裁判!这算不算弃权啊!”她这时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望了望四周,呼喊着。
身为主裁的蕾米莉亚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中,管你那多。不过这也算默认的事情了。打一半就跑当然当弃权处理。最后获胜的理应是蓬莱山辉夜了。
观众们为比赛打到这样就结束就和做客时吃饭没吃饱主人就把饭菜撤走一般。然而怎么办呢?她们能做的只有接受既定事实。
魔理沙的录影则还在继续。也亏得她那比文还敏感的对素材的直觉,才没能录漏了咲夜那闪光的瞬间。
“咲夜,你这把就算岭上开花的话,也就是倍满自摸,没有四暗刻啊……”蕾米莉亚喝着久违的咲夜泡的红茶,似乎对比赛结果不关心,但是还是有疑问。
咲夜遥望那摆放了一百三十六张牌的桌子,只是笑着回答:“大和谐信息,我的第四组暗刻,在王牌里。”
直觉告诉辉夜,这手牌并没有在此停下来。她的手好像急于挖出埋藏了百年的巨大宝藏一般,急急忙忙去翻那张岭上牌……
那是五饼。
“立直,岭上自摸,三暗刻,三悬赏。也就是全员不到一万的自摸。”亭计算着,“这家伙搞什么,没有役满自摸比赛是不会结束的……”
但是铃仙看出来什么了,她有点战战兢兢地指着王牌上翻开的那张五饼,说:“公、公主殿下,悬……悬赏表示牌……”
对了,这次杠牌后还没揭开新的悬赏表示牌呢。而且立直之后的背悬赏表示牌也还没打开。
翻开了。
杠悬赏表示牌:五饼。
背悬赏表示牌:五饼。
立直,岭上,自摸,三暗刻,九悬赏。累计役满。
在翻开那第四张五饼的时候,辉夜失神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她不知道再干什么好了。而观众席那边,蕾米莉亚已经在招呼过于困倦的来客们回家。魔理沙则拼命按捺自己的心情准备敲记者一笔竹杠——红魔雀姬邀请赛最后的绝密资料。不过现实是,人散后,一勾残月天如水。比起其乐融融的红魔馆一家子,牌桌前的永远亭三人显得那么凄凉。
“辉夜公主,还有铃仙和亭二位,请用茶点。”
然而辉夜和兔子们完全没有想到,换上干净的女仆装的咲夜此刻端着精致的和式糕点和茶水,放在了原本应该摆放点棒盒的木几上。她稍稍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等等……”辉夜突然醒过神来,叫住了她。
咲夜站住了,带着那招呼客人的礼貌微笑看着这个几分钟前还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不死之人。
“还,有机会打牌吧……”辉夜不敢肯定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随时欢迎来红魔馆。”咲夜只是这么回答,带着她那永远潇洒自信的微笑。
踏歌行
发表于 2009-11-17 23:27:30
南四局(终局) 双龙争珠
麻将是四个人围坐在同一张桌前的互动游戏,而不是四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前各自玩各自的游戏。但是看现在的博丽旧章规则,内含诸多不合理因素:门前加翻,悬牌泛滥,以及诸多明显不合理的翻数定义久未调整。近日看到妹妹那奇妙的鸣牌麻将,这才意识到这才是更贴近最初发明麻将的人的本意的打法。麻将的摸打的本质是造牌,而不是追求好配牌与好自摸的完全依赖运气的游戏。所以这里我写下地灵殿立直麻将规则。不求博丽巫女做出改变,但求相识有识之士。
人类之村,天和麻将馆。
这个麻将馆是人类之村唯一的一个麻将馆。是个供人娱乐小赌怡情的休闲的去处。古明地觉有时候也在那里和人打几场。当然,她不会在这种小赌局上还去窥视其他人的心理,那样对锻炼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时间是红魔馆举行大赛的那天凌晨。
妹妹被自己派去参加比赛,不知道她能走多远。不过,一定能让参赛的其他人大吃一惊吧。眼前的局面有些不那么乐观,上家的大叔牌运好得不得了,与自己已经是四万多的点差,而且在连庄。其他各家也并不乐观。目前是南三局二本场。悬赏牌西。
妹妹的打法,就试他一试吧。
“哦呀,已经鸣牌了?才只是第一打……”对面的看上去是一位老实的生意人,也许是入冬了暂时没有接到什么大生意所以闲到这里来玩吧。
觉碰走了他的中,打出来的是九索。
“哦都哦,那张牌,碰了!”上家的大叔也立刻鸣牌。
到了中盘,形式非常清楚了。大叔瞄准的是清幺九,九索、九万、一饼已经三副露;同时觉的目标则似乎是字一色:中,西,东。大叔听牌,单调一万,手里还有一索暗刻。
“这两个人同时发飙,还真是不好打……”觉下家的看上去是一位读书人,戴着颇为正经的方框眼镜,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钟点还来麻将馆里打牌。
“小觉,北。”大叔示意她自己打出来的北,说道,“还能碰吗?”
觉摇头,自己去摸牌,然后将那张发打掉了。
“哎呀,看上去你的运气走到头了呢,小觉。”大叔笑了笑,“最后没有役满对决感觉少了点什么……不过,这局我就拿下了。”
“胜负是一个悲伤的过程,因为最后只有一个胜者。”觉说着拿起第四枚中,“在这个悲伤的过程中坚信自己,坚信一切需要坚信而战,这便是一切了。杠。”
新悬赏表示牌是一万。觉取走的岭上牌是第四枚东。
“再杠。”
新悬赏表示牌又是一万。
大叔傻眼了。
“这算啥……一万没了。唉,真没办法,换张吧。”这么想着的他打出了一万。
“和了。混一色,全带,中,悬赏二。跳满。”
“喂,你不是可以碰北的吗?”大叔一惊,道,“而且留着那张发的话,最后可以字一色听牌啊!”
“做役满太困难了……”觉有些无奈地摊开双手,简单回答道。
于是就这么进入南四局。悬赏牌六饼。第七巡。
“这个小觉今天的打法有点奇怪……不过即便不是这么打,我可听说她以前也是很厉害的家伙——嘛,和是不是妖怪没关系,但是不得不防着点。好吧,现在该打哪张呢……看看啊,打掉七饼做对对和,等八饼与九万双碰,还是打八饼和六九饼……可以的话,我想把牌面做大一点。这里小觉她打掉了四饼,刚刚摸来的是第四张五饼……嗯,七饼没关系吧。”
“吃。”觉报吃了,坎吃七饼,然后打掉了九饼。
“这么鸣牌没问题吗?”大叔好意提醒她,“你现在除非倍满自摸,或者对我跳满直击,否则不可能逆转。”
言下之意是说你鸣牌的话会损失很多本来可以拥有的翻数。
“我的妹妹有一句话,我觉得放在这里很好。”觉突然说,“她常这么告诉我:‘我的鸣牌不是将牌吃掉,而是给牌注入生命’。大叔,我这手牌如果不这么吃一下,是活不起来的。也完成不了最终逆转你的跳满。与其在门前等那不一定摸得到的七饼,不如放手从别人那里拿来……”
此时她听到了神社温泉那边传来的一声闷响。
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她必须要去看看了。
“对不起,三位,我必须走了。”觉站了起来,非常抱歉地说道。
“小觉,我们还没打完呐?”生意人说。
说到这里,觉又掏出来一些现钞,说:“你们如果输掉的话,我来垫付就好。不过嘛,上家的大叔,我已经听牌。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打。如果我能在这一打赢你就没这些问题了不是?好吧,我走了。”
“请等一下,”眼镜叫住她,“他没有叫立直,手里还有七张立牌。即便他手里真的有你的听张,这也仅仅是七分之一的概率。”
觉侧过头来笑笑,说:“麻将这游戏,在既定事实面前谈概率是没有意义的——我的一个朋友是这么说的。非要我解释嘛……感觉而已。大叔他呀,一定会从他剩下来的七枚立牌里选出那一张来,铳给我。”
说完她就离开了。
但是剩下来的三人谁也不相信。只不过大叔这一下确实犹豫了。刚刚自摸到的又是七饼。
“怎么又摸一张七饼……这小丫头到底听的是什么……不会又是坎七饼吧……”听到对方如此自信满满的发言,这里当然会犹豫,“嘛,她的话不是不可能……那么,还是换听六九饼吧,有发财一翻足够了。”
于是打出了八饼。
“怎么样,她和了没?”大叔问已经坐在觉之前的位置上的眼镜。
眼镜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帮离席的觉推倒了立牌,说道:“和、和了……断幺三色四悬赏……跳满……”
听张是坎七饼与单调八饼的变则两面张。
爱丽丝觉得自己如果去参加比赛就好了。
自从红魔馆一战之后,她就对那红色的洋馆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阴影。而且这一切似乎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然而她告诉自己,不能还像以前那么阴郁,老是一个人躲起来做人偶。自己已经从亲人和朋友身边离开来到这幻想乡,不能再将这边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也推开了。
博丽神社那边的闷响让她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与她脱不开关系的大事情已经发生。她急忙朝东边那神社飞了过去。
“……虽然这么形容有点对不起阿空,不过外界人有句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首先探知的是觉这么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语。其次,眼界中看到的是已经被炸塌了半边的神社。爱丽丝还没来得及为之后碰到灵梦会怎么样而头疼,她看到了那个难以置信的身影,就这么惊呆在半空。
那边,战斗则还在继续。看上去炸塌神社的毫无疑问是灵乌路空,只不过她那一炮本来是用来御敌的,结果还没打出去就被对方一招打趴下了,这时炮管里那一发才打了出来,然后红白巫女又遭破财之灾。
天空中的敌人给人一种了不得的魄力。那夜空中展开的六片巨大的翅膀,看上去比蕾米莉亚可还有王者的风度。事主身边腾空的是一位女仆打扮的金发少女,手里握着小刀护在主子前面。
地面上,阿燐被吓傻了,看着被轰得衣不蔽体的阿空不知道如何是好。恋也在那里毫无目的地乱走,看上去在哭一般。
“不回答吗……”觉现在不知道“愤怒”这个词够不够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她气炸了,“不回答也没关系。你是来找爱丽丝的,我知道。不过你可扑了个空,她可不住我这里。”
“既然如此,为何拦阻我们搜寻公主殿下?”金发女仆少女质问。
“阿空只不过是尽她的职责。没有提前说明来意,而且形迹如此可疑的是你们。”觉冷冷地笑着说,“好吧,那边的大人物,我这么做或许有些不自量力,不过看来必须逼你说话了。”
想起「魔神复诵」
随着这个符卡的宣言,觉的身后出现了两前两后的四个环形的魔法阵一般的东西,好似在积蓄什么了不得的力量。这情形让空中的六翅来客一惊,但是对方仍然没有开口。
“觉,住手!”
刚准备一炮轰过去再说的觉稍微迟缓了发射,回应道:“爱丽丝,你来得真是时候。看来对方是你的熟人……”
觉突然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停止了符卡的发动。一拍额头,叹道:“这下麻烦了……”
爱丽丝只是看着对方,夹杂着各种酸甜苦辣喊了一声“妈妈”。
结果,事情要用平和——啊不,是和平的方式来解决。
来者是魔界之主神绮,爱丽丝的生母。旁边的金发女仆则是梦子。阿空她是本能地感觉到对方太危险,而且又对她的提问不予理睬,提前防卫结果被击落。觉她可不干,提出一定要做出赔偿。梦子则代言,说明明先受到袭击的是我们,你现在要求赔偿简直无理至极,我们反而要扣押胆敢对我主如此无礼的家伙带回去审讯并量刑。而那边母女之间则是一个要对方一起回魔界团聚,一个坚决不肯离开幻想乡。
“再这么吵下去也没有意义。”神绮妈妈最后下了决心,“小爱,听说你在这边打得一手好麻将,我们就用这个分胜负吧。如果你能打过我们,我就不再阻拦你。否则你要与我回魔界。还有,那边的古明地和谐信息,如果你想要我们释放这只地狱鸦,你也必须在接下来的半庄战里面拿到首位才行。”
“那么,其他规矩怎么定?”觉黑着脸问。现在碍于爱丽丝的面子,打算用和平方式解决,不然真的就轰过去了。
“既然你是东家,按照你们的规则来就行。”梦子代言说。
“哦,那就用我的地灵殿规则吧。”觉发现自己找到冤大头了,“详细的我都写在这里了,看一下费不了你们太多时间。”
爱丽丝是知道觉自己撰写的那一套规则与役种的。地灵殿的役种最大的特点就是将偶然性降到了最低。不仅没有一发与赤牌、背悬赏牌,杠悬赏表示牌也最多只揭开一只。换言之,全局悬赏牌数量最多八只。然后第二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将门前奖励基本去除了个干净,只保留门清自摸一役和门前加符两项。但是将平和的条件改变了,将头还不能是字牌。另外断幺也变为门前役,再就是圈风牌不再作为役牌处理。
商定的结果是没有倍家,不过保留两家和。
“大体上我们也明白了。”五分钟后,神绮说,“很有趣的打法。那么,开始吧。”
道具什么的,从剩下的半边神社里找到了。当然,还是得四人搓牌码山。
规矩是两次打骰。第一次的数目定第二次掷骰子的人,第二次的数目定开门方位,两次数目的和定开门的幢数。
东一局,觉的起家。爱丽丝坐在她上家。神绮则是西风位,梦子坐在她上家。
“我说!有没有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觉刚准备去抓自己的牌,被这冷不丁杀出来的一嗓子镇住了。众人望向那个气急败坏从天而降的巫女,竟都忘记如何开口。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觉叹气,说。
“然后你们就决定用这个分胜负?”灵梦听完差点没把自己那张麻将桌吃下去,“我说你们那,要杀人要放火为什么总喜欢到我神社里面来?我这里究竟有些什么会吸引这些灾祸?”
“恶灵,嗯。”
“也许是恶灵。”
“恶灵。”
“一定是恶灵。”
桌前四个人从东家转到北家一个人说了一句。
好吧,其实这种小事根本无所谓。反正神绮妈妈后来把重建神社的活揽下来了,体现了她的君主的大度。不过眼前还是看牌局。
总之呢,觉要想夺回自己的宠物则必须获得第一位。爱丽丝如果想留在幻想乡则必须获得第二位以上。这就是条件。比赛就这么开始了。
不过似乎没人觉得,在神社的大门口坐下来打麻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立直。”第五巡,神绮先行立直。
“碰。”刚进入第六巡,爱丽丝从觉手里碰走南,展开第二副露。紧接着觉就拆掉自己的顺子,打出了四饼。
“和。只有混一色。两千。”然后爱丽丝似乎理所当然地和牌了。
一直在觉身后看着的灵梦对觉的这一打起了疑心,她静静地围着桌子绕了半圈,看到神绮已经成型的四暗刻双碰,立刻得知对面的粉紫是故意点的炮。
“这个古明地觉的麻将打得真不怎么样呢……公主殿下如此明显的混一色也会出铳啊……”
然而这是梦子的想法。
觉23000,梦子25000,神绮24000,爱丽丝28000。
东二局,梦子坐庄。
“碰上了最麻烦的状况了……”虽然很快看破对方的役满听牌并迅速将它扼杀在摇篮里,事实上觉她感觉这场牌打得异常艰辛,“那个魔界之主在一开始就埋下让我们内斗的种子。虽然看上去不会真的起作用,但是不得不说她耍手段很有一套。加上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强运,还真不知道怎么对抗才好。”
第七巡,梦子庄家立直。
“看来她的帮手也进展得非常顺利……而且同时对面的爱丽丝母亲又是这么逆天的手牌……虽然下家的庄家立直很痛,不过为了转机,没办法了……”
一发位,觉打出了那张六索。
“和。立直三色一悬赏。四十符的满贯。”梦子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为了地灵殿而战的人牌居然打得如此稀烂,连续两把出铳。自己本来还只是坎听六索,还真的被她撞上了。比分因此变为觉11000,梦子37000,神绮24000,爱丽丝28000。
作为看客的灵梦有些失望的感觉。就算你猜生死张猜得准,麻将最终还是比点数高低的一个游戏。然而觉现在光是应付神绮的手牌都如此吃力,自己点数还一丢再丢,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种实力。
东二局一本场。悬赏牌八索。
“嗯,对面又是这种大牌的感觉……一种看上去满贯到倍满之间强落差的不确定的手牌。悬赏牌现在还没看到,估计对面至少捏了两张吧,说到底悬牌边牌她也没漏出来。关键的是第二巡那个打三饼看着很别扭。估计是‘二三三’型整理掉的结果。”觉稍微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手里有急需处理的一饼现在是对方的听张,“再看爱丽丝的牌面,根据那打牌来看,目标是七对子或者对对和。打六饼的时候有些犹豫,也就是很有可能之后又面临‘二二四六’的局面。打二饼入张效率高,打六饼是确定要做对对和……那么这张四饼,我借用一下了。你不会介意的,嗯。”
觉打掉了两饼。
“碰。”爱丽丝果然碰了牌,接着打掉了四饼。
神绮这里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没有行动。
“果然没有动作,看准的还是高分的全带幺系列。”觉这里发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么,这张你要的一饼,我可大大方方送给你了。”
觉打掉一饼,一向听。神绮露出了一个糟糕了的表情。
“糟了……开始没有和小爱打掉的四饼现在高分的一饼因为同巡振听也没办法和……”魔界之主渐渐感到自己对面的人物的不一般了,“难道说,这孩子是故意的吗……”
“对不起,妈妈,就是那张三索。”爱丽丝推倒手牌,“两暗刻,对对。三九的四千两百。”
还没等神绮准备好应对觉的手牌的时候,这边她自己女儿已经提前和牌了。现在虽然还是梦子领先,但是爱丽丝也追上来了排在第二。然而必须拿第一的觉还落在最后面。
“四千两百……‘场千五’规则……还真不习惯呢。”神绮妈妈虽然一度有疑惑,她还是很快想通了。
到了东三局。
“碰。”神绮在第五巡从觉手里碰走作为悬赏牌的八索。打一万听牌。牌面是绝一门加三暗刻。结果紧接着梦子也立直了。
“虽然看河来说,五八索的筋有点危险……”觉面对梦子的这个立直,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如果是这种状况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你要立直的话,万一你的主子杠八索,你倒是和不和呢?所以嘛,这种机会下五八索很大的层面上反而能过,其实。”
面对这一局面,觉打出了五索。然而她低估了魔界最强女仆的实力。她偏偏就听了五八索。
“和。立直平和一通,绝一门。满贯。”
这下可不太妙了。这一和觉的点数就剩下只有三千点,而且本来已经追上来的爱丽丝也同时被甩开。
“唔……这个,不是错和吗?”一直沉默的爱丽丝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仔细看着梦子的手牌,说。
“错和?”不要说梦子本身,观战的和参战的合计四位加起来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爱丽丝指着神绮的八索明刻子,说:“你们看,根据这个明刻子的摆牌方式,八索已经是梦子的舍牌了。那么现在她听五八索,不是振听吗?振听了还喊点和,不是错和吗?”
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拿手遮住自己一部分脸来掩盖自己的表情,一边想:“喂喂爱丽丝你太乱来了——你动过你妈妈的明刻子吧……本来横放的是中间那张你把它改成左边了……还真是滴水不漏,我打五索的时候还没事来着……”
然后稍微窥视一下爱丽丝的想法,她就更加窘了:“觉,你下次再摆烂摊子我可不帮你收拾了。”
魔界主仆二人也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中招了。但是没在第一时间抓住别人做手脚的痕迹现在来喊捉贼,太晚了。梦子只能非常郁闷地交给三家合计九千点罚符,供托也被罚在了场上。小小地一改就一瞬间将梦子给拉下来了。现在分数变成了觉14000,梦子27000,神绮22800,爱丽丝35200。场上残余供托的千点棒一支。爱丽丝反超变为第一名。
所以有时候动手腕比动脑子想半天的收获还大。
东三局于是重新来过。
爱丽丝本人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是铁了心要留在幻想乡,所以面对自己的母亲打起来完全不留手。现在她把目标放在破掉神绮的庄上面,暂时没有管落在最后一名的觉。她坚信即便放着不管她也一定有办法赶上来,所以在那之前她自己倒是要对点棒累积累积再累积。
指感告诉她,神绮已经听牌了,牌面是混一色。然而她觉得十分奇怪的是,神绮的听牌有些模糊,照理来说应该是正常的等筋默听,却又有一丝杂音在里面。
“那一丝杂音搞不好就是役牌带来的。混一色加上役牌确实是比较强力的武器,那么,暂时还是不要打这张比较危险的生张的中。”
她是如此考虑的。
第十巡,梦子把自摸的中直接打掉了,证明是完全没事。
“唔……看来不是中,那么,这里就应该不保留的进攻了。”见到这个信号的爱丽丝,也打出了中。
“和。中,混一色。五十符三翻,九六。”神绮很平静地摊开手牌。听张是两五八万加中。
“狙打……妈妈一直盯着在啊……”爱丽丝虽然丢掉了点棒,但是似乎得到了所需的信息,“杂音则因为是‘烟囱’型听牌……目前感觉来说,妈妈对是否要扣押阿空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目的只是让我落到第三以下,很有可能是这样。”
“不过我还是决定观望啊,爱丽丝,仅仅一次狙打不能说明什么。”觉则对自己说道,“何况,我现在还游离于安全圈之外。”
觉14000,梦子27000,神绮33400,爱丽丝25600。确实,到现在为止她的落后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东三局一本场。悬赏表示牌是一索。
走到第七巡……
“自摸三悬赏,两五,四三……本来还想做一二三的三色同顺,索子的部分还可以调整一下,结果现在却已经自摸了。”由于有振听的问题,这里究竟是就这么和牌呢还是怎么办,觉她有一点犹豫,“和牌的话自己还也是第三名,接下来就是爱丽丝的庄。如果再自摸的话对她损失可就大了点。看这情况,要狙击那个魔界之主还真有点困难,她还没暴露出什么松懈的地方……如果能在她的庄上自摸一把大牌是再好不过了……动真格吧……”
这么想着的她,好似冥想一般闭上了双眼,然后突然睁开,似乎要在码好的牌山上寻找什么一般。整个过程也不过一秒的时间,不过,她获得了足够的信息,露出一个笑容:“不对,这副牌还远没发展到极致……可能性,还大得很哪。”
已经自摸的觉,打二万立直。
灵梦对这个传说中的“天眼”打到现在的这个首次攻击很有兴趣。抱着“会是怎样的立直呢”的想法来到了觉的身后。不看不要紧,灵梦现在看了果然就有了和魔理沙一样的想法:地灵殿的这对姐妹果然都是怪物。
“振听立直的话开牌没有什么坏处,然而她用普通的立直……”灵梦似乎想竭尽全力从这一手里解读出合理的东西来,但是她越想越想不通,“更何况振听立直的话也要确保自己好型听牌吧,居然会听坎张……难道说,她能看透桌上码的牌?”
现在觉的立直的听张是坎两万。梦子和神绮在面对这一序盘便开始进攻的立直都毫不犹豫地打两万的现物回避。
“杠。”
第八巡,觉摸到了第四张悬赏牌两索,行动了。
“四张悬赏牌……”神绮也为对面这沉重的一手悬牌暗杠感到赞叹,不禁说出声来,“这孩子运气真不错。”
“对不起,麻烦您翻开杠悬赏表示牌可以吗?”觉则对她说,语气里夹杂了一点让人不安的成分。
神绮伸手到自己面前的王牌堆,手指轻轻一拨。接着她和梦子,还有站在觉身后的灵梦三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又……又是一索!”梦子这下失态了,她叫出了声,“也、也就是说,新悬赏牌也是两索!”
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二人,觉轻轻松松地将手伸向了岭上,抓过来立在自己立牌的最左边,轻轻一拨将它推倒。
那是张二万。
“自摸。门前岭上自摸悬赏八,合计十一翻。一本场的六千五,一万二千五。”
觉的这句话似乎每个字都灌注了杀气一般,之前没有任何感觉的她现在好似在原本波澜不惊的牌桌上刮起了一阵飓风。神绮本能地感觉到自己一直都没把这样一个对手放在心上实在是太过大意,别人现在已经杀过来了。
互相试探的阶段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恐怕就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觉39500,梦子20500,神绮20900,爱丽丝19100。一直落后的地灵殿之主一发翻盘。
似乎这边也不太关心爱丽丝怎么追回来。恐怕也是基于牢固的信任之上吧。
东四局。
灵梦现在也乖乖地在神绮背后看她打牌了,没有,或者说本身她就不打算去再发表什么评论。牌桌上的压感自从觉的振听岭上自摸之后顿时上升了几个数量级。如果这样的场有真实的物理特性的话,需要修理的恐怕就不仅仅是神社本身了。
这时被击昏的阿空也醒了过来,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身上一定痛得厉害。她知道现在最好是什么也不要说,但是即便满身疮痍她也固执地要阿燐扶着她看自己的觉大人的斗牌。
“吃。”第十一巡,神绮打出第一个副露,听牌了。
“舍牌来看,明显的万子的混一色甚至清一色……但是这种手牌想反击似乎也太困难了点。”爱丽丝对自己母亲这样的进攻有点琢磨不透。
“这才不是什么混一色,我说……”察觉到不妙的是觉,“我这里的规矩你说到底还是不上心,那个役满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博丽灵梦会将一般高的上位役满完全无视掉,不过看上去确实让这里打牌的人都无视了这个东西的存在……幸亏不是确定役满听牌,那么,这里喂她小点数来避一避锋芒吧。”
觉打五万。
这时候神绮听的正是五八万,和五万就是混一色加上一色三同顺的跳满了。但是神绮没有任何动作,放梦子去摸牌。
“五万不要?这可是对赌注对象的跳满直击,而且点数可超过来了,居然被她放过去?”觉本能地感觉要糟糕,“魔界之主,果然有点手腕啊……”
“自摸。一色四同顺。”正是觉故意点炮的同巡,神绮自摸。于是变成了这样的局面:觉31500,梦子12500,神绮56900,爱丽丝3100。
坐庄的爱丽丝受到重创,点数已经到了谷底。状况看上去有些危急,但是天眼神手二位似乎完全对面前的局势不为所动一般,反而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魔界之主,终于找到你的心的破绽了。”觉满意地想道。
“月色,真不错呢……”爱丽丝现在只剩下三千多一点,此刻却不知怎么,抬头看起了天空中并不那么圆满的月,感叹道。
觉似乎也有闲心望月,应和道:“是啊,明天,也会是晴天吧。”
二人相视一笑,开始与魔界主仆二人洗牌。
南一局,觉的第二庄。
两次掷骰子显示从神绮的牌山开始抓牌。这让魔界主仆二人感到非常奇怪。刚才那两句话是很明显要作弊的暗号,照理来说,既然合作堆牌的话,配牌应该从觉面前开始才是她们的目标,现在却从神绮的牌山开始,觉面前的山牌也只拿走了少许。紧接着能想到的是利用面前的山牌来换牌,但是那样也换不出可以一发逆转的大牌来。
只不过,摸打才进行了四巡,觉这边就碰了中与发,似乎确实拿到了将神绮打下来的大牌。
到第六巡,觉没有换牌,这时候爱丽丝带着笑将白打了出去。
“杠。”
这一声将所有在看牌局的人类与非人类全部惊住了。大三元确定,同时也意味着爱丽丝要进行责任支付。对于只剩下三千一百点的她来说,无论觉自摸也好点和也好,一定会飞掉。
“这孩子怎么回事?居然杠白板?”神绮傻眼了,完全不明白这里觉为什么要特意去杠白板让爱丽丝要包付大三元,“既然大三元听牌了,现在的目的不是对我直击吗?”
目光都集中在觉抓岭上牌的左手上了。那个过程看上去是那么缓慢。觉只是将牌举在 半空看了一眼,就这么直接打在了桌子上。
“我听的是一四饼。”觉露出了她的招牌笑容,非常直接地望着神绮说道。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觉将自己的听张报知。灵梦此刻绕到她身后,一看傻了眼。这不是什么虚张声势,觉真的将自己的听张报给了神绮,没有半分虚假。那目光和语气都毫无疑问在说,我知道你手里有我要的牌,你现在打还是不打呢?
“这孩子真是狂妄……”神绮有点不高兴,“你如果还为朋友考虑的话,我现在送你听张你也肯定不敢和的。故意报给我知道无非就是试探我。现在我打一饼,小爱就得包付一万八千点而飞掉,那么虽然你能获得头名,小爱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神绮没有任何的犹豫,将一饼打了出来,说:“好吧,让你自己的宠物看看,也让小爱看看,你这个地灵殿的主人究竟是不是一个自私的懦夫。”
觉的回答,是将双手放在了自己残余的四枚立牌两边。
“觉大人,不能和啊!”看着魔界之主打出的听张和正准备推立牌的觉,阿空喊了出来。
“果然还是被小看了呢,魔界之主。”觉正色道,“反过来试探我?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和了。大三元。”
仿佛看到幻觉,一条龙直奔天空而去。
无视阿空的乞求,她依然还是推倒了立牌:“你应该感到自豪,你输在了最古老的役满贯之下。你要支付一万八,我在顺位上就是第一位,那么被你们扣押的阿空我可要全须全影地领回去了。”
“好冷酷的孩子……”神绮好像要抹眼泪一般。虽然自己的女儿这里会因为包则而输掉比赛,也能和自己团圆了,但是她却觉得面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宠物而完全不顾同样为此奔走的爱丽丝的未来的牌手确实很能伤人的心一样。
“别傻了阿空。”觉却不在乎阿空已经噙满泪水的双眼说道,“这样的小意思爱丽丝她要是应付不了的话,她也别叫‘神手’了。”
“啊呀,觉,你说话还是那么伤人呢。”久未说话的爱丽丝也推倒了手牌,说道,“其实你人还是挺好的,但是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尖刻……”
觉笑了笑,说:“好了,你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安慰你的母亲比较好。”
“啊,对啊,这也是件颇伤脑筋的事情……”爱丽丝叹毕,看着自己母亲,说:“对不起,妈妈,最古老的役满贯是两家和。四暗刻四风和。合计五万六点。”
这时,另一条龙割裂大地,拔地而起直追头一条而去。
即便是支付了一万八千的责任支付,由于点数收受是按照拦和同样的顺序进行,爱丽丝先拿分再失分,净收入还有三万六千点。然而在这交叉火力下,神绮那无疑就是被打飞的份了。
之后,爱丽丝费了好大的劲将哭得一塌糊涂的神绮劝得冷静了下来。花了好久的时间,魔界的公主才让自己的母亲明白自己只是不想放弃幻想乡的朋友,而且不想被禁锢在魔界里。她是会找时间回家玩的。于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平息了。
啊,不,灵梦的神社还得去修起来。
神绮的心理,就是希望将女儿的顺位压到最后。于是面对觉故意给她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用了起来。结果就是掉进了这个陷阱里面。
“总之呢,我还是想说明一下,最后一把我们两人都作弊了。您也看得出来吧?”觉的回答似乎是冲着神绮妈妈心里的疑问去的。
“两人……都作弊?”灵梦也傻了眼。天眼去堆牌这件事情非常让人意外。
“嗯。我的大三元是开始就堆在我面前的山牌的左右两端。”觉笑了笑说,“爱丽丝给我演示过一次,我没事也练着玩玩,没想到今天真的要用上。说实话我在换牌的时候还真怕被你们揭穿了。”
“对,方法很简单。”爱丽丝接过话来说,“左手起牌,右手将左边堆好的两墩取走,左手将拿到的两墩放回原处。反之亦然。只不过她堆牌的时候左边是四枚白,起好牌的时候将一枚白与她面前山牌最左端一张牌交换了。然后被取牌的我换走。”
然而听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然后,在某个时候,你们的注意力全部从爱丽丝那里离开的时候,她用了燕返切牌。”觉接着说,“因此才有四风和加上四暗刻的怪物手牌,这点你们应该想到了吧?”
确实,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燕返切牌了。关键是这个燕返切牌并不是在理牌的时候进行的,意外性就更大。因为知道自己被盯着,所以在那个时点,爱丽丝没有露出任何作弊的势头。
“但是有一点我有疑问。”灵梦说道,“如果是燕返切牌的话,爱丽丝面前的牌山的位置没有挪动一丝一毫,这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爱丽丝仿佛听到了什么褒赞似的,说,“我的燕返切牌,换的不是下牌而是上牌。这样就不用将面前的山牌整个抓起来,自然也不会挪动山牌的位置了。”
“最后的白板大明杠就是信号了。”爱丽丝解释完这个,接着说,“那个时候,因为确定大三元,妈妈还有梦子——恐怕还有灵梦你——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这第三副露上。我在这时按倒了所有立牌。之后,觉伸手去抓岭上牌,你们的目光自然而然集中到了觉对面的牌墙上,而且此刻的你们根本不会顾及我这边了。大家也知道,觉是左撇子,伸出的手臂正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我就是在那时候用燕返切牌换成了那七倍满贯的手牌。”
“只不过,公主殿下,我还有一个疑问。”梦子也察觉了什么问题,“如果是这样的燕返切牌的话,你怎么知道觉听什么牌?”
“我并不知道。”爱丽丝回答。
梦子愣了一下,立刻追问:“那你怎么完成这个两家和的?难道仅仅是运气?”
觉笑了笑说:“这当然不会是运气。爱丽丝杀伤力最大的一招——四暗刻三十四面听今天我有幸亲眼见到,还真是多谢你们。”
“简单来说,也就是普通的四暗刻单调听牌而已。”爱丽丝看梦子不解,接着说,“单调的那张牌,我可以随时换掉。所以理论上,只要不是绝张牌,三十四种牌你打哪张都逃不掉。”
神绮侧重的焦点则并不是觉和爱丽丝二人的最后一击,她最想不明白的是觉的三倍满自摸那次:“孩子,你如何看到……不,应该是你如何伤牌的?”(注2)
觉只是笑笑,说:“我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呢,果然是魔界之主……牌面上确实没有划痕什么的,因为是从博丽灵梦那里取来的牌,我也不可能有时间去做记号。我看的,是牌面上的指纹。根据那个,就能判断出哪张牌是那张了——不过这‘无痕伤牌’确实有些费神就是……”
大约十多分钟后,通往魔界的路上。
“真是不可思议的对手……居然用指纹来做伤牌的记号……”梦子还在感叹,“公主殿下最后的两手也真可怕……听说她们二人都退役了,还真是可惜……”
“梦子,你真的相信那孩子的话了么?”神绮却露出了“遇到真正的高人了”的表情,望着前方标着“魔界”的地标,感叹。
“神绮大人,您的意思是……”梦子有点惊讶,问道。
“牌面上的指纹乱七八糟的,而且每次摸牌都会变化。更何况我们是在凌晨借着昏暗的光线打牌。”神绮缓缓说道,“你觉得,这是你我能看到的标记吗?那孩子,根本就没说实话呢。”
=================================
注:
1.“烟囱”形听牌(エントツ待ち):双碰听与听筋多面张复合的听牌形,为了与其他的变则多面张做区别因此有此名。以下举例来具体说明: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ca65ffbf99aea37.png
这个牌面的听张,可以看作三万与七索的双碰,也可以看成三六万的筋牌两面听。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a50ddb72306c475.png
而这就是文中神绮妈妈的听牌型。可以看作八万与中的双碰,也可以看成两五八万的筋牌三面张。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efa1920711f1c22.png
这例则被称作二重“烟囱”形。听张是一四万,一四索——四万与四索的双碰,与筋牌一四万或筋牌一四索。
http://bbs.thproject.org/attachment/Fid_15/15_68517_613e59a3cce3813.png
这个则是三面双碰复合“烟囱”形的四面张。听张是三六饼与三六万。将里面饼子的连续四个对子分解成一般高的部分和一个对子就有了三饼
与六索双碰或者六饼与六索双碰,再就是索子部分的三六索的筋牌两面张。
2.伤牌(ガン牌):本意指在牌背上刻画记号。代指所有在牌背上做记号的作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