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青春学园国中部一年级。网球社的新星
越前父(本名南次郎):龙马网球的启蒙者。曾是职业选手,现为自家寺庙代理住持
手冢国光:青春学园国中部三年级(?)。网球社社长,学生会会长……後略
STORY……
风和日丽的星期六,一切都颇美好。此时的越前家却有点不平静——
「儿子啊~~~~~不是老爸在说,你考这什麽成绩啊!?」
越前父拿著成绩单哀嚎不已,一开始收到时他还傻了好久,几度不信的揉揉眼睛後,才终於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老爸有资格说别人吗?」龙马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自顾自的又要走回房间,完全不甩他父亲。
「只有英文化学两科勉强可以看……」越前父仍在垂泪,「老爸年轻时也很混,脑袋只有网球根本不念书的,可是也没你这麽夸张啊~~~奇怪,莫非老爸把你生笨了?看起来不像呀!」他这宝贝儿子明明一脸精明相,打起球来可以耍得大人团团转,怎地书会念成这样呢???
「你很吵耶,老爸。」龙马灌著牛奶,嘴里模糊不清的咕哝道。要不是看在他是老爸的份上,他才不想乖乖站在这听臭和尚罗嗦咧。
「你们网球社今天没练习吧?立刻给我进去念书!」
「才不要。」龙马神准的将空牛奶罐抛入远处的垃圾桶内,转头对父亲道:
「老爸閒閒没事的话,来跟我打一场吧?」
「哦?难得你会主动找我打球,这回非好好教训你这臭小子……不,等等!」越前父连忙清醒过来,大吼道:
「你少转移话题!老爸才不会上当!」
「我没有啊。」龙马莫名其妙的看了跳脚不已的父亲一眼。老爸今天是吃错Yao啦?
「不行……你再这样子下去不行……」越前父两手抓著成绩单微微颤抖著:
「才国一的第一次段考就这样了,以後还得了?等到青学拿下全国冠军,说不定你也准备要被留级了!不行……老爸得想想办法……」
第二次段考很快就来了,这小子除了练球外,白天上课也睡晚上回来也睡,再不然就是逗猫玩、打打电动之流的,真要他乖乖坐在书桌前念书,恐怕富士山都会爆发了。啧,既然说这小子说不动,他得再另谋他方才行……
「是喔?那你慢慢想吧。我回房了。」龙马冷淡的挥挥手,全没把老爸的话当一回事的又去睡他的大头觉了。
@ @ @
隔天,同样风和日丽的礼拜日。
也许是因为前一波比赛刚结束的关系,教练(还是社长?)很仁慈的再放大家一天假。龙马舒服的俯趴在枕头里,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反正也没人管的著。
朦胧的梦境中,突然浮起一幕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现实里的龙马不由得下意识的蹙起眉……
又来了……那不知缭绕在他脑里几百回,说不定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影像……
网球场上,身著白色运动衫的颀长黑发男子,手里的球拍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微微下压,打出了一个短球。这是那男人的绝招,但他有自信自己可以追得到——
可是,那球居然没有弓单跳起来。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看著那球像是被磁铁吸引般,自个儿又滚回男子所在的球场去。
然後,那个人一脸严肃的对他说了一句话。他说的并不大声,球场边的高架桥上又正好一列电车驶过……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越前,你要成为——」
「龙——马!龙马!爱睡懒觉的臭小子,你以为现在几点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起来吧!」
越前父拉著嗓门一阵风般刮进龙马的房里,不由分说就从床上一把抓起身材袖珍的儿子,拖到浴室抛进去。
「快!刷牙洗脸换个衣服,跟老爸出门去!」他在门外插著腰一派神气的颐指气使道。
可恶……龙马稍嫌用力过度的刷著牙,差点把牙龈刷出血来。
他生气的不是那个蛮不讲理、不知又在兴奋个什麽劲的臭老爹,而是……该死的,他竟然又梦到那个梦了。
即使赢了他,那男人脸上仍没有丝毫一般正常人该流露出的表情。(换作是臭老爸早就张牙舞爪的狠狠糗他一顿了。)他和他以前遇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一样……
球急速在网前落下,像变魔术般贴地滚回的情景……不论梦著过几次,每一次都能让他彻底清醒。
他知道,他和那男人的差别还很巨大。他一定要变得更强……更强……!爲了自己——才不是因为男人对他说的那句话。
「儿子,好了没?——走吧!」
坐在悠哉哼著歌驾车的老爸身边,龙马揉著惺忪的眼,忍不住道:
「到底有什麽事啊?非要拖著我一起来。」
「嗯……我以前恩师的一位朋友有个孙子,听说在学校的功课很好……他和你一样是青学的,现在念三年级。」越前父没头没脑的说著,突然变出一盒日式点心来:
「来,老爸刚买的,吃一个吧!」
哦?源吉兆庵的栗大福?老爸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慷慨了……而且他自己又不是很爱吃甜食……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龙马还是拿了一个往嘴里送。
「唔……然後呢?」老爸到底想说啥?
这一幕有点熟悉,让他心里也自然而然泛起一股熟悉的不好预感……他甩甩头,咽下嘴里甜得入骨的软物,伸手又拿了一个。
「通过几次电话後,老爸跟他提起家里有一个不成材的儿子,那位老先生就说,他可以叫他孙子帮忙指导一下,他孙子在学校当了三年的小老师,几乎每一科都很强呢!尤其是你最烂的历史。听说被他『督促』过的人没有一个成绩不会大幅进步的,老爸就想说请他来给你恶补一下……」
「啊?偶才不要!」一颗大甜栗塞在嘴哩,龙马皱起眉咬字不清的道:「偶自己念就可——」
「喔喔!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车子突地在一栋有著日式庭院的古色古香屋宇前紧急煞车,龙马还来不及止住身体猛往前倾的势子,下一刻已被父亲大脚一踹踢出车外。
「嘿嘿……考那种丢脸成绩的家伙是没有拒绝权利的啦!况且你已经吃了老爸的贿赂,就给我乖乖去上课吧!」
「喂、喂!搞什麽啊——」龙马还搞不清楚状况,突然又一样沉重东西撞上他的屁股,他接起一看,是他的背包,里面装满他的课本、参考书和一盒高级和菓子,不知这混蛋老爸什麽时候准备妥当的。
「甜点礼盒就当作束脩送给你那位学长呗!看你老爸多知礼数。掰掰~~~教完了再打电话通知一声啊!」
越前爸*笑,油门一踩飞也似的驶离现场,留下龙马在满天尘雾中咳嗽兼诅咒不止。
「可恶……咳咳……臭老爸你别跑……」他气炸,险些就要不顾理智直追上去。「哪有人这样鸭霸的……」
哼……谁理他啊!他这就翘头,看要去哪儿閒晃都好——
「越前,进来吧。」後头突然响起一道沉静的声音。
「!」
龙马猛一回头,霎时呆住了。
「手……社、社长!?」
[网球王子同人] Sweet II
更新时间: 08/26 2003
「哎呀呀,难得有这麽可爱的小客人呢!」
手冢的母亲端了两杯温茶进房,微笑道:「有吃早餐吗?伯母再拿些点心来好不好?」
「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了。」
「是吗,那伯母就不打扰你们用功……对了,伯母午餐会多煮一份,越前君要留下来一起吃喔。」手冢母退出房间前不忘对儿子道:
「国光,要好好教人家。还有啊,脸部表情不要那麽严肃,会吓著人家的……」
房间中央有张小桌子,龙马席地而坐,和手冢正好面对面。伯母温柔的声音消失後,陈设简单整齐的偌大房间,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中。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一楞,手冢随即道:「你先说。」
「没什麽……」龙马不甚自在的别开眼。「还是社长先说吧。」
「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开始了。」手冢的双眉始终习惯性的微皱著。「你呢?」
龙马将背包一倒,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他拣起那盒包装华美的和菓子:
「呃……这是我老爸说要送你的……」
「抱歉,我不吃甜食,你还是自己留著吧。」
「……喔。」
龙马捧著礼盒的手僵硬的收回,肚里正暗骂老爸多此一举,手冢已拿出一叠纸来,说道:
「你父亲把你的成绩单和考卷都传真给我了。越前,我记得网球社的练习,应该并没有严苛到让你连念书的时间都没有。除了英文和化学外,你这些分数……是怎麽回事?」
啊——!混蛋臭老爸!
龙马额上顿时挂满黑线,脸上青白红交错,良久才道:
「……就……没念书……」
「是吗。」手冢一张张翻看那叠惨不忍睹的考卷,摇头道:「看来你连最基本的概念都没有……这些答案到底是怎麽写出来的?」
有一题数学填充,越前写了个毫不相干的荒谬答案,看起来很像某组电话号码。手冢的眉忍不住皱得更紧。
龙马闻言,不高兴的翻翻白眼:「社长不想浪费时间教的话,就不用勉强……」他说著欲站起身来。
「坐下!」手冢突地一喝,龙马吓了跳,就像在网球社内社长的命令社员皆莫敢不从一样,他也连忙反射性的乖乖坐了回去。
凶、凶什麽啊……该不会等一下叫他罚写题目一百遍……
「没时间可以浪费了。课本拿出来,我们从头开始。」
「…哪一科?」他不情不愿的嘟著嘴道。
「先数学吧。」
手冢教学十分简洁,但都能切中重点,加上龙马自己本来就不笨,只是不念书罢了,所以很快便渐入佳境。手冢越说越快,几度龙马忍不住要睡著,却也逃不过他法眼,马上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拳头敲将下来——
每一次都能让他彻底清醒……可恶!很痛耶!臭社长,现在又不是社团活动!
好不容易教到一个段落,龙马还以为他会说休息,结果他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考卷来要他写,好测试到底有无完全吸收。
「给你三十分钟,写完了就叫我。」
「三十分钟?」龙马没好气的瞪他:「会不会太短了?我们在学校考试都有……」
「好吧,那随便你要写多久。你不笨,应该花不了你太多时间的。」
哼!他越这样说,他就偏故意写得越慢。龙马提起笔来,像在刻版画似的一笔一划慢吞吞写著第一道计算题。
「越前,」手冢忽道:「那次高架桥下的比赛後……你天天都很拼命在练习吗?」
龙马托著腮继续写考卷,没有抬眼看他。「没有啊……就跟平常一样。」
「是吗。」手冢的目光落在对面倔强小子左手掌上数不清的斑斑伤痕,眸里闪过一抹明显的情绪,但垂著头的龙马并没有瞧见。
「不要光埋头苦练,其他的事就都不管了。」他低声说道。
「是啊。青学的支柱怎麽可以被留级呢,太难看了。」龙马懒洋洋的回道,索性趴倒在桌上写字。
「……」
说话声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再响起。龙马用龟速算了三题後,就不耐烦了,後头开始恢复平常的速度,两三下就终结掉一张考卷。他瞄了眼手表——还不到半个小时呢。再检查过一遍後,他满怀自信的抬头:
「社——」
喊声嘎然止住。
奇怪……他并没有写很久啊,社长居然靠著墙壁……睡著了?
「社长?」他又叫了声。
还是没反应?……真的睡著了?
龙马在原地顿了几秒。然後他放下考卷,绕过桌子轻手轻脚的滑行到手冢这头。
「哼……还说人家咧,真正不要命在练习的人到底是谁……」他小声咕哝著。
都长了厚厚一层茧了,修长的五指新伤旧疤满布,连右边都有……可惜了这麽一双好看的手。
目光移至那张向来不苟言笑,连微笑都没见过的正经面容,忽然想拔下他从来不离身的眼镜,但又怕会惊醒他而作罢。
…其实会在梦里纠缠他的,并不只有那日在高架桥下的情景而已。
不论是对不动峰伊武深司时,皱著眉勉强答应给他十分钟了结的「拿你没办法」表情……还是第一次遇见时,那人不怒自威的缓步走进球场,铁令如山喝一句「二十圈!」便让机车学长不敢再造次……甚至每回当他比赛时,只要一转头就会看见的,那人和貌似美少女的不二学长并肩站立的异常协调画面……不同的梦境……唯一相同的,是每个梦里,都会有这张讨人厌扑克脸的出现——
「……手冢?」他双手撑地俯近那张扑克脸,轻轻的,试探性的又喊了声。
扑克脸仍是一动也不动,比想像中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双眸上,毫无醒来的徵兆。
龙马将身子又俯前,两个人的脸距离剩不到一公分,鼻尖几乎要碰上——感觉对方低浅的气息轻拂在他脸上……意外的好闻味道。
「再不醒来……我就要亲你了喔。」 奇怪……明明是老成无趣到极点的个性,偏却长了这麽一张清俊端整的脸。比他至今见过的都要细致的完美薄唇,吻起来想必还是臭石头般的味道吧?
淡粉色的四片唇逐渐靠近……即将相触的前一刹那,龙马忽地低喃:
「ba——ka,我的初吻耶,才不这麽简单就给你咧。」
语毕他拉回上身,跪坐在地上瞪视那睡得倒安稳的男人好一会儿。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齐目与个子有179公分高的他平视。可恶,他都照乾所说每天拼命灌牛奶了,怎麽还是没啥成效?他不要成天被英二学长小矮个、小矮个的叫,虽然他认为身高和网球实力并没有太大的绝对关系,可是每个初遭遇的对手一见著他,总会以貌取人的自动将称谓换成「小鬼」,当然,通常瞧不起人的下场就是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哼,反正久了就习惯了,这方面他倒无所谓。他之所以希望能快快长高,只是因为……
眼前这男人,从未用诸如「小鬼」、「小矮个」这类在身高上做文章的绰号来喊他。难怪了,他可是社内唯一从不用绰号叫队友的人,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失礼吧?他一律一视同仁的以姓氏称呼之,拘谨得不得了。可是就算他嘴里从不说,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在老成持重的堂堂社长面前……他永远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
小孩子,不在谈恋爱的守备范围内。除非堂堂青学网球社社长、学生会会长,光在球场上这麽一站就可以让对手闻风丧胆的关东超级好手手冢国光,是个——
恋童癖。
「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仔细想想,就算是不二学长,跟他似乎也仅止於朋友关系。校里校外迷恋他的女孩这麽多,连那个不知什麽杂志社的记者大姐都被他电到,却也没见过他对哪个有兴趣。那个人念兹在兹的,始终就是”青学网球部”……还不单单只是”网球”而已。
越想越郁卒,龙马索性站起身来,打算出房去解手顺便四处晃晃。至於手冢,随便他要睡多久好了……
从洗手间一出来,就在走廊上遇见手冢的母亲。也许是伯母总是面带微笑的关系,感觉母子两人长得并不很相像。他微弯下腰打了个招呼。
「如何呢?还顺利吗?」伯母手上提著满载的菜篮,看来刚从市场回来。
「嗯……」应该算吧。
「越前君,」手冢母微笑的看著他,忽道:「你就是国光常提到的那位,一年级就进校队的网球社新生吗?」
「呃……是啊。」龙马闻言愣了下,随即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彷佛听到的是多麽不可思议的话。
「他……我说社长,他常……提到我?」
「也不是『常』啦,可是,国光的个性越前君应该也很清楚……」手冢母眯著眼轻笑:「只要从他话中出现超过两次,伯母就印象深刻得很了。」她这独生子,总是把「沉默是金」这句古人箴言发挥到最高境界,要听他主动谈起学校里发生的事,那可真难了。
「社长是网球baka,又老把社团的事全扛在肩上……只要是队员的事,不论哪一个他或多或少都会稍微提到的。」龙马嘟囔著,似乎带点赌气味,又彷佛是想说服自己。
「网球baka?呵呵,伯母第一次听到有人这麽形容他呢。」手冢母忍不住失笑,这位小朋友真是……好可爱啊,尤其是闹别扭的时候。难怪哪……
「哪,越前君,最近国光看起来似乎很愉快的样子,比以前还常微笑了哟。是不是网球社有什麽好事呢?」
龙马这次真的完全楞住了。呆视著伯母的笑颜好几秒,脑里拼命搜寻近日所看到的印象,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道:
「是、是这样子吗?」愉快?微笑?……???
「是呀!」怎麽越前君的反应和丈夫、爸爸都一样呢,大家都不信她说的话,连国光自己也是。
「呃……这个……」龙马简直想拿面纸来擦汗了。「大概是……社长最近比赛赢了的关系吧?」
「嗯……不像喔,国光自上国中以来,还没输过任何一场比赛。可是他开始常微笑,却是近一个月的事。」
说到底,伯母就是坚持社长最近变得「常微笑」。拜托……请问她是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啊?要不是这样太失礼,他还真想直指社长那万年不变的臭脸好好质问伯母一番。
「哪,伯母倒觉得是……」手冢母眨了眨眼笑道:「因为越前君加入网球社的关系喔。」
注:baka是日文「笨蛋」之意,因为日文打不出来,所以打成罗马拼音……至於「○○ baka」……大略来讲,就是形容这个人对某种事物很狂热,脑子里几乎只有它的意思啦!
一天一篇……破tetsu的纪录了,果然是对网王的passion所致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
应该四回就结束了,不过因为一时还想不到如何收尾,下一篇就先填tetsu的坑吧!
[网球王子同人] Sweet IV(end)
更新时间: 09/02 2003
意外生出来的网王最後一篇^ ^
因为他的关系?因为他的关系?因为他……?
龙马戴著满腹的问号回到房间,然後在看到手冢那一零一号的冷脸时,他更确切的认定那些全部都是伯母的幻觉。
「社长,你醒啦?」
手冢嗯了一声。他正低著头在批改龙马写完的数学考卷。
…就算伯母真的感受到自己的儿子近来心情变好了,就算真的是因为他加入网球社的关系,那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不是他在臭屁,能够收到像他这样的新生,重要得不得了的「青学之柱」总算後继有人,手冢是该在半夜偷笑几声没错。
对,就是这样。根本没什麽好介怀的……对於方才伯母说的那些话。
龙马支著下巴呆看手冢几缕浏海垂落的额,脑里胡思乱想著,突然手冢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他吓了跳直觉立刻避开眼去,随即察觉这举动太过明显……他干嘛这麽反应过度啊!?
这不是摆明了他心里有鬼?手冢一定觉得他莫名其妙……
「越前,没事做的话,桌上有一本我一年级时整理的历史重点笔记,你拿去背背。我再一会儿就好。」
「是……」不愧是社长,随便一句轻描淡写的命令,让他连聊表抗议的小小一哼都不敢。他最讨厌背历史了说……
话说回来,他是在改啥啊?不过改张考卷也可以搞这麽久,难道他写错很多?不可能啊。
意兴阑珊的翻开笔记一瞄,龙马那原本没力到像加菲猫的眼睛立刻又睁得老大:
这……这根本是手冢从女同学那干来的笔记吧?他不敢置信的一页页从头翻到尾,又自尾翻到头,半个字都没看进去,倒是勉强从漂亮齐整的字里行间稍稍看出手冢独有的一丝不苟味道。
太夸张了……龙马抖著眉忍不住朝手冢瞟去一眼,意外发现原来他老大已经改完,正交叉著双臂在一旁注视他——仍是面无表情的。
「改完了就说一声嘛。」他一把抢过考卷观看,强行压下心里突然升起的怪异感觉。……如果心跳的速度也可以抑止就好了。
「我看你读得很认真,不想打扰。」手冢淡淡道:「才错一题,表现不错。」
「一题?」龙马抓著考卷直盯。不对啊,他的目标可是满分呢!他指著其中一题疑惑道:
「社长,这题我明明写对了,你为什麽给我改错?」
「……喔?」手冢脸上难得流露讶然的表情,他拿回考卷仔细查看。「……的确是我看错了,抱歉。」他改掉原先分数,重新写上一百分。
「改那麽久也会改错……」龙马小小声嘟哝。
「对不起,因为我刚才在想些别的事情,没有专心改。」
「呃!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手冢居然有听到,龙马不禁尴尬的连连摇手。转念又想:像手冢这种专注力惊人、不管做什麽事都很认真的严格自我约束者,居然会改考卷考到神游天外……这真不像他啊。
到底是什麽事情让他如此挂心?哼,反正他知道手冢和他在一起一定觉得很无聊啦!当初要他牺牲假日来帮一年级小鬼补习,他想必是百般不愿……
抱——歉,真是委屈他社长大人了喔!
「龙马,头抬起来。」
龙马正垂首用力翻著笔记生闷气,突然手冢的声音从感觉很近的地方传来,他吓了一跳,随即就发现不对劲:
手冢用名字喊他…?怎麽可能——
他猛地抬首,却什麽也看不到,一样物事伴随有点熟悉的气息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後他嘴上一暖,有什麽温热的东西贴上他的唇……
「唔……」
他脑袋一片空白,过了三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被、吻、了。
他惊愕不已的直觉开口欲言,却让对方的舌顺势滑了进来,旋即他觉得全身一阵虚软,什麽也无法思考了,正要闭上眼任那人为所欲为,没想到那舌却只是在他口内轻轻舔了牙齿一圈,便不再留恋的迅速退出。
「……有甜甜的味道。」
手冢瞥了眼被丢在一旁的和菓子礼盒,脸上仍是波澜不兴,光看他的表情根本难以想像他方才到底做了什麽好事——
「你的早餐是那个?果然是小孩子。」
「你……!」龙马捂著嘴简直不敢置信,想要狠狠痛骂他一顿,但说出口的却是:
「我才不是小孩子!你、你这样随便亲我一下,就只是爲了想知道我早餐吃什麽!?」
啊啊!他在说什麽啊?听起来活像在抱怨他似的…!
「…当然不是。」
笑了?不是他眼花了吧?这个万年冰山、亿年臭石头居然笑了?——有什麽好笑的,混蛋!
「那不然是为什麽?」他火冒三丈的拍桌问道。
「我不懂你爲何这麽生气。」手冢再度交叉起双臂,缓缓道:「你方才不是想吻我吗?」
所有的气势霎时都消失无踪了,龙马嘴里像被塞进一颗大鸡蛋似的,完全哑然无言。过了许久,他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道:
「你,你装睡?」
现在他的脑里,正处於彗星撞地球大爆炸的状态。也许去撞个墙壁几下,或在地上挖个洞将头埋起,可以赶快让它回复清醒……
「我没有『装』。」这个字眼让手冢微微皱眉。「不过在你喊我的姓时,我就醒过来了。当时那种状况……我想还是继续别动比较好。」
猛然察觉到龙马的鼻息就近在咫尺,他心下不由得一震,正考虑该不该张开眼睛时,没想到龙马接著便冒出一句让他心笙更为动摇的话。
总以为还是小孩子……的确也还是小孩子啊……
「你说不会把初吻这麽简单就给我。」手冢见龙马仍在发楞,又道:「刚才那个——你觉得很随便?」
龙马几乎是立刻回神,怒道:「对!」
「舌头都伸进去了。」手冢似乎有点困惑的蹙起眉。他还觉得这样太快。
龙马闻言脸倏地刷红,犹如著火。「反正我就是觉得……没有诚意!」
他以为他会吻他更久的。…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光是手冢会主动吻他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犹如身在梦境般雀跃好几天。但人总是贪心的……
「那你快把那本笔记念熟。我下午抽考。」
什麽?龙马生气的瞪大眼,他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头一次,他公然的违抗他们青学网球社向来最不容违抗的铁腕社长:
「我不要!我最——讨厌背历史了!我……」
「抽考一百分的话,随便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手冢淡淡一句话就堵住了龙马接下来所有的抗议。望著马上正襟危坐翻开笔记努力猛k起来的新任小情人,向来刻画著严肃线条的唇角不禁以所有认识他的人皆无法想像的弧度微微扬了起来……
「咦?你不是说你不吃甜食吗?」居然主动跟他要和菓子吃?
「只是吃吃看……」吃了一口後,就面有难色的放下了。「……果然还是只有在你嘴里时才觉得好吃。」同样是甜味,却有著微妙的差异。
「你……」龙马又是张口结舌了好半晌,才满脸线条的嘟囔道:「我觉得所有人好像都被你这张脸给骗了耶。」
「…是吗?」
……
……
「手冢,我问你……在你心目中,青学网球社和我,哪一个比较重要?」
「……」
「你干嘛不回答?」语尾已开始带点恼怒的上扬了。
无声的叹口气。「那我也问你,对你来说,网球和我哪一个比较重要?」
「唔……」经过良久的思考,他认真的回道:「都很重要。」
再叹了口气。
「那我的回答和你一样,龙马。」
……
……
「喂,手冢。」
「……又怎麽了?」
「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你一定都要赢喔。」
「?」
「可别赢过我又输给别人喔!」然後总有一天他会追过他。
「…我不会输的。」
对著好胜倔强的小情人,他宠溺的许下了连自己也不确定的承诺。
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不点,很快就会比他强的…… 原创?!
转帖!?
希望楼主注明,以便加分…… 转贴 看了开头我只说一句……不管喜欢不喜欢越前,这个小鬼是货真价实的王子,成绩全年级都是排在前面的……
我承认我是资料狂,但是既然都同人了,似乎还是应该尊重原资料一点……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