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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小说]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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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23: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个,我也发一个来骗Z卡吧,不知能不能骗到。

小  镇

文:雨中行工作室 雨中行


1

因为一件小事,和父亲吵了一架,当我甩门躲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决定离开家一段时间,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家人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父亲竟然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同意——可我就当他默许了。也许他还沉浸在那场争吵中,不愿意理我,也可能是和我想法一致,两人相离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既然父亲没有什么意见,母亲更不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的帮我收拾行李,并不继叮嘱我要小心。其实我的行李很简单,不外乎几件衣服,再加上笔记本电脑——因为,我将到一个我所未知的地方去,是哪里并不知道,只要它足够安静,而安静就意味着偏远,笔记本电脑将会是我在一个安静而又偏远的地方与外界联系的重要工具,还有就是GBASP了。
当我打点一切之后,一个人拎着行李,出发了。我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到北京的票,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去北京,只是当火车途经某个美丽而安静的地方的时候,方便我随时下车,至少那些检票员不会因为我的票是到北京的而不让我出站口。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着,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在我眼前变化,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都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地方出现。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火车路边上怎么也不会安静的。当我领悟到这一点之后,为我在火车站所做的决定后悔不已,为了将损失降至最低点,我飞快的做出了第二个决定——趴下睡吧,醒来是哪就哪下,听天由命。但谁知我的精力特别旺盛,加上火车的轰隆声,让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又飞快的将第二个决定做出了更改,掏出SP,心想,算了,玩到没电时就下车吧。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当我察觉的时候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四周一片漆黑,我除了趴下睡觉别无选择。结果,我还是按照第二个决定进行着,醒来是哪就哪下。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简单的洗漱之后就等火车靠好让我下车。数十分钟之后,火车徐徐进站,我拎着行李下了车,瞟了一眼站台,上面写着“A站”,A应该就是这个城市的名字了,我想。将票递给检票员我安全的出了站台,几步之后,后面传来了喊声,同志,下错站了,这里是A市,还没到北京。我没有理会,径直上了一架的士。坐在车内,一个想法突然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果我用的是张未到A市的票或者是过期票,那个检票员是不是也只是喊“同志,坐过站了,这里是A市,XX早过了”或者“同志,错过时间了,现在是X日,那日早过了”而不来追我要我补票呢?司机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问,兄弟,到哪呢?这时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对啊,到哪呢?我“嗯”了半天之后,从口中蹦出一句让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您瞧哪穷就去哪吧,最好是镇上,不要在市里。很显然,我将“穷”与“安静”联系到了一起,潜意识里认为,越“穷”的地方就越“安静”。我估计司机也被我的话给吓到了,因为我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一直目光呆滞的瞪着我,数分钟后才恢复司机的身份,将的士发动起来。这是一个周折的旅程,一路颠簸之后,的士停在了一个镇口。我问司机,到了吗?司机说,你不要和镇里的人说你要到最穷的地方,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更不要记下我的车牌号。我觉得我碰到了一个很幽默的司机,却没有想到这也是很现实的事,我满口答应,哪会呢。付完钱后的士绝尘而去。在镇口左边有一个大石碑,上书“文米镇”。文米镇?挺有创意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深刻的内涵在里面。乍到初来,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个镇是否是A市最穷的地方,但我怀疑是A市最远的地方,因为在不远处,一个广告牌上隐约写着“B市人民欢迎您”的字样。
在文米镇安顿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本是想找间旅社或宾馆住下的,但谁知镇上的人们普遍都没有这种商业意识,或者是认为小镇与世隔绝,不会有外人前来,再有可能就是镇上的人们都有自己的楼房,有亲戚朋友来了怎么着也能住得下,总之,我在镇上寻觅了许久就是没有发现可以让我短期居住的场所。天无绝人之处,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片的房屋出租区,我正在纳闷怎么租房子的全都挤这来了,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群门口挂得牌子让我释然,牌子上写着“XX中学”。我安慰自己,找不到旅社宾馆就先找件民房先住着吧,总比露宿街头强,也不是所有的民房都是一住就要住一年半载的。我向离我最近的出租房走去,房东很热情的接待了我,还为我倒了杯白开水。我们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后,房东带我去看了房间。自我感觉还成,一窗一桌一椅一床,再没其它东西了。
“不错。”我说,“房租多少?”
“一百。”房东回答。
“一百?!”我毫不保留的将惊讶写在脸上,太他妈的便宜了,我对自己说。
“怎么?贵了?”
“哦不,还成。”我改口道,“行,就住这了。不过,我可能不会住太久。”
“哦,我也不指望你住多久。”
就这样,我在文米镇安顿下来,这个过程不知该说顺利呢还是曲折。
2

其实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镇,真的,至少它达到了我要求——安静,只是有的时候会觉得安静过头了,让我不由得产生我身在何处的恐惧感,会怀疑自己是否被扔到了《生化危机》中的浣熊镇中——大白天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一般情况下,这是中午十二点至二点的时段。
这个小镇很有诗的意境,当然是从外人看来,而且还必需是像我这样的城里来的外人,如果是从隔壁镇上过来探亲访友赶集的,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不是说镇上的人没有城里的人有文化素养,而是我所认为有诗竟的东西都是他们天天看的,都天天了看了再有诗意也变没诗意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我第一次看到一整片连绵起伏的稻田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多有诗意啊,都传了好几百年了。但要是换成隔壁镇的农民兄弟过来看到,估计说第一句话是,这么大一片田,得犁多久啊。
在这里生活了一些日子,渐渐的也对这个小镇有点熟悉,感到很意外的是,在这个没有地图,没有路标,没有的士的小镇中,我居然可以无师自通,自由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而没有迷路。白天在大街上闲荡着,从东街走到西街,从民居走到田间,像一个微服私访的官员在熟悉风土民情,晚上就蛰伏在房间里,玩玩SP,打打电脑上上网,或者找张凉席铺在天台上看星星,思考一些没有结果的人生哲理。偶尔的时候发发神经,在天尚黑的时候就起床爬到小镇最高的山上去看日出,或者在中午的时候跳入深山的湖泊中游泳,或者是傍晚的时候蹲在田边听青蛙叫。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像是生活在《牧场物语》中一样。日子就这样悠闲自在的过着,在我对这样的生活还没有失去新鲜感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甚至一度产生了就地娶个媳妇定居的念头,但还好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钱,当我花光所带的钱之后,就要回到该回的地方去。似乎这次出行一切都是莫名其妙,没有特别的理由,没有特别的目的,赌气吗?还是别的?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孩子气,或者说是叛逆。
这天太阳落山之后,我蛰伏回我的房间中,像往常一样打开笔记本电脑无线上网,登陆QQ,一个头像闪动着,小傅上线了。小傅是我在某个游戏网站认识的朋友,现在在某家游戏公司负责游戏开发,是个高手。我和他相互开玩笑之后,我问他: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咋地?除了家里和网吧,你还会上别地方?”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品味呢?就不能说个好点的地方?”
“主要是你让我无法和‘品味’挂钩。”
“在家和网吧还要你猜。”
“难不成你去日本了?那记得回来时帮我带几款游戏回来。”
“我还没跑那么远呢。”
“害我白高兴一场。”
“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好不好。”
“那你去哪了?”
“文米镇。”
“文米镇?好没品味的名字。你家就在那镇上吧?”
“那能啊,火车加的士要一天一夜呢。”
“这么远?跟团出去玩啊?”
“没,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怎么了?和家人吵架了?”
“嗯。”
“理由?”
“……”
“我就知道又是无理由的耍任性,你们都是幸福的孩子,我就没有这机会。”
“……”
“你父母是不是对你百依百顺,你稍有不顺的地方就发脾气,比如像现在一样说去哪里散心就去散心?”
“怎么可能,不要把自己说得像生活在地狱我生活在天堂一样,谁不都差不多,你不比我差,我也不比你好,只是像‘围城’,都觉得对方好而已。”
“‘围城’吗?我又不是小孩子,孰好孰坏我还分不清楚吗?”
“天低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呢,只不过方式不同,你没感受到而已。”
“我父亲怎么疼我了?”
“至少你现在还在从事你所喜欢的工作吧。”
“你是说他们支持我从事‘游戏开发’这工作?”
“你现在不正干着吗?”
“屁话,高考那阵我为了填报个计算机专业还躲在同学家里十来天时间!”
“……”
“我家人,不,我父亲从来就反对我玩游戏!你知道吗,我六岁那年,有一次在游戏店里看别人玩游戏,只是看,还没玩呢,我父亲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揪起我的耳朵,将我拎回家一顿毒打,后来我再去那家游戏店,店主连门都不敢让我进,说小孩别来了,可我明明看到我同学就在里面玩,我父亲多过分!那时我才六岁!”
“别激动,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何必呢,他不也是为你好吗,那么小年纪玩游戏不好,伤身。”
“哼,你几岁玩游戏的?”
“和这有关吗?好,好像挺大了。”
“可我长大后依然如此。高中住校的时候,有一次我回家,发现父亲虎着脸,母亲和姐姐站在一旁,一进门我心就慌了,知道铁定没好事,我把最坏最坏的可能都想进去了,谁知,他竟拉出我珍藏游戏杂志的箱子,当着我的面,边骂边撕边用书甩我,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
“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
“我报考的时候就想,我就是要报和游戏相关,就是不让你知道!”
“后来呢?”
“后来我毕业后就进现在的公司上班了。”
“你父亲知道吗?”
“我母亲知道,他一定也知道。”
“他没表态?”
“那之后我都没和他说话了。”
“撕书之后?”
“嗯。”
“至于吗?”
“……”
“说到底,我们的本质差不多吧?”
“也许吧。你出来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你呢?”
“我?我在上班啊。”
“我猜你也是很久没回家了,过年的时候都看你在公司上网。”
“有空我会回去的。”
“这样就对了。”
“我觉得好像转了一个大圈子,应该是说你才对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再玩两天,出来一趟不容易。”
“嗯,幸福的孩子,好好反省吧,先下了,回见。”
“嗯,你也该反省,回见。”
虽说和小傅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有很多事头回知道,一直都很羡慕他从事的职业,也很羡慕能有支持他从事如此职业的家人,谁知……关闭电脑,倚靠在窗口边看着繁星璀璨的夜空,思考着刚才他所说的话。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一些小摩擦而吵嘴,出来散散心而已,但人就是喜欢杞人忧天,将一件简单的事复杂化。我夜观天色,断定夜间不会有雨,就决定上天台去乘乘凉,看看星星,思考些没有结果的哲学。
我将草席铺在天台上,与满天繁星面对面,将星星勾勒起来,形成点阵图,浮现出父亲的面孔。在小学的时候,受到老师的影响,很喜欢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父母——严父慈母,其实我的父亲挺慈祥的,对我并不怎么严厉,所以也纵容了我。我将思绪回到了过去,把所有关于父亲的记忆全盘倒出,我一个一个的重读过去,耳边响起了那边句老话——父母永远都是为子女着想的。思绪过后,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理应是立马起身收拾行包第二天回家的,但却没有,只是呆呆的躺在那里,等待时间的流逝,不知为什么,少了个马上回家的理由,就如同RPG中少了个触发剧情。
前面说过了,人是喜欢杞人忧天的,把简单的事情复杂,最后得不偿失。我躺在那里等待时间的流逝,流逝的结果是我睡着了,我睡着了并不是坏事,坏就坏在我眼误,夜观天色时没观出夜间有雨,结果被淋了一身,彻底雨中行,喷嚏连连,全身发冷,让我不得不上医院走走。
3

从医院开回一大堆的Yao,我看着都揪心。返回住处的时候,偶遇一书摊,心想进去买两本《读者》之类的杂志回去看看,好久没看了。书摊里没多少本书,而且只能用一成语来形容——残羹冷炙,我的目光在这些书刊上游走着,想着没新书也无所谓,反正没看过的书都是新书,但我不比阿Q,终究无法精神胜利,因为这里的书刊除了教人怎么种树外,就是教人怎么养猪,我还没无聊到看这些书的地步。在我的目光将要游出摊位的时候,一张熟悉的封面跳了出来,阻止目光的离去,那不是UCG吗?而且还是新出的一期!我在惊叹之余,迅速的抽出了UCG,可有一双手却更迅速的从我手上抽去了UCG。
“对不起,这本书是别人定得。”
“定得?只有这一本吗?”
“嗯,要不然我这怎么会有这种没用的书。”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问:“能帮我再进一本吗?”
他瞟了我一眼,说:“看你面生,新来的吧,这么大了也玩这小孩的玩具?”
我嗔怒:“怎么会是小孩的玩具呢?”
“呵呵,我以前也开游戏店的,玩得都是小孩。”
“怎么转摆书摊了?”
“没生意呗。”
“这本杂志是谁定的啊?”我突然想认识一下这个异乡的玩友,想知道这个玩友是怎么在这样一个孤独的环境中坚持下来的,他一定有支持他的家人。
“一个老头,怪老头。”
“老,老头?”我怎么觉得今天碰到都是匪夷所思的事。
“嗯,很有趣,你新来不知道,这老头以前都很反对他儿子玩游戏机的,可谁知自己却玩起来了,以前我开游戏店时,他儿子来我店里玩游戏,还被他威胁过呢,呵呵。”
“……”都说小镇故事多,今日总算领教,我越发想认识这个玩友,“知道他住哪吗?”
“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认识一下。”
“呵呵,我不知道他住哪。”
我有点失望,但他接下来说得话又让我产生希望,“不过,这书刚到,一般他都会准时来拿的,你要有空的话,在这等着,他今天应该会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坐下来,和摊主海阔天空,时刻准备着迎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异乡逢知己。
半小时之后,那个老人来了,他和摊主寒暄几句之后,将杂志拿了就准备走,我在一旁酝酿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摊主替我说话了,
“老傅,那里也有个玩游戏的小伙子,说是想认识你。”
老人和蔼的看了我一眼,笑着问我:“你也玩游戏啊,多大了啊?”
“22。”
“22?”老人像是在回忆些什么,自言自语道,“赋儿也这么大了吧?”
“赋儿是谁啊?”我听到了老人的自言自语,忍不住问了句,却没看到摊主在一边不断的使眼神。
“赋儿啊,是我最小的儿子,呵呵。”
“那他呢?”当我此话脱口的时候,发现老人的神色发生了微秒的变化,亦悟出了摊主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
“赋儿……”老人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对不起,说到您的伤心事了。”我赶紧道歉。
“没什么,他只是在外地工作而已。”
“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
“对了,小伙子,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啊?”老人转移了话题。
“哦,我是来这游玩的,刚好看到这有卖UCG,然后又从摊主这得知您,所以在这等您,想认识下您。”
“游戏机?这不是书摊吗?怎么会卖游戏呢?”
“我说得游戏是指这本杂志。”狂汗中。
“这本杂志?”老人疑问的眯起双眼看了下UCG的封面,然后大悟,“对,对,一时忘了,老糊涂了。”
从老人的举动中,我开始怀疑他买UCG的用途是什么了,用来看是肯定可以排除了,凡是UCG的读者没有不知道《游戏机实用技术》的谐音,更何况还是每期都买的老读者,他该不会买来垫脚角之类的吧,但也不用每期都买啊?这个老人更加的扑朔迷离。
“老大爷,你都玩些什么游戏啊?”我试探性的问。
“游戏啊?有很多,那个,一个小人,在那一跳一跳的,可以吃蘑菇变大的。还有,坦克!……”老人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游戏的内容,但似乎都是FC上的一些游戏。
“嗯,嗯。”我不断的点头回答着。老人的游戏观是上个世纪的,而他却拥有最新的游戏报道杂志,这里面的矛盾我一直无法想通,直到老人离去,我还是对他一知半解,捉摸不透。就在我陷在云里雾里的时候,摊主发出了一声感叹,将我拉了回来。
“唉,这老头……”摊主欲言又止。
“怎么?你知道些他的事?”我递了一支烟过去。
他接过烟,说:“文来镇不过一个小镇,谁家发生什么事整个镇上多少都会知道一些的,更何况这老头之前还是镇上的干部,属于小镇的焦点人物之一,他的事自然知道得也更多些。”
“文来镇?不是文米镇吗?”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记得镇口的碑上写着是“文米镇”。
“每个初来文来镇的人都会和你犯同样的错误的,你是在镇口的石碑上看到的吧?”他笑着说。
“嗯。”
“说来话长,简单的和你解释就是,文来镇的‘来’字上面那一横的油漆脱落了。”
“啊?”我在意外之余想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重点应该在那位老人身上,“继续说那老大爷的事吧。”
“这老头,之前在镇上当一干部,机关的人嘛,在思想上和作风上对自己要求严格,不只是自己啦,对家人也一样,我特可怜这些干部子女,啥事都没有自由。可偏偏他儿子喜欢上游戏,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儿子,孩子嘛,玩是天性,这是很正常的。但他却不允许,他始终认为,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玩物丧志!这对父子就这样对上了,谁都不让谁。听说他儿子因此受了不少的苦,很多事都受到了限止,但他还是在玩,听说现在就从事游戏开发的工作。这孩子不简单,我都有些佩服他,逆境出能人。”
“那后来呢?”
“后来?”
“对,就这老大爷怎么又会玩游戏呢?”
“玩游戏?有没玩我不清楚,你是说他怎么转变得,对吧?听说他们家发生了一件什么事,然后两父子彻底冷战,而且那时他儿子也挺大的了,高中了吧,不再是小孩子,可能那事老头做得过分了,他儿子受到了挺大的打击,之后再没理过老头,高考的时候报志愿也没和他商量过,自作主张的,然后就去了一家游戏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在气老头。而那老头,后来不知怎么着,也许是想通了,觉得自己做得确实错了,努力的做一些事希望能够得到儿子的原谅。但他不知伤害太深了,已深入骨髓,他儿子始终不可原谅他,他很难过,却也始终不忘努力着去弥补一切,他玩游戏买杂志还不是因为他儿子——”摊主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其实有的时候做子女的也该为父母想想,从他们的立场出发,有的事没必要做得那么绝情。也不知道他儿子怎么想的,就算过去他父亲对他做得有些过分,但也不至于这样折磨他父亲,两人谁都不好受,既然他父亲已经放下了面子,他又何必呢?他心里肯定也很痛苦,也很想放下这个面子,却找不到个理由,因为这些无聊的理由而放弃亲情,不是很愚蠢的一件事吗?做父母的,不都是为了子女着想,有的事也许他们是做得不对,但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忽略了子女的感受,这就是代沟吧。玩游戏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这话你听了别不高兴,有些人玩起游戏来没日没夜的,严重影响了生活学习工作,这样为人父母的能同意你玩游戏吗?这话没错吧?唉,孩子啊,怎知父母心。”
这些话从摊主的口中说出,我再次感到惊诧,惊诧摊主的言语,惊诧赋儿父亲的转变,惊诧父母为子女所做出的牺牲……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没有可以反驳他的话,句句都是对的,也句句刺向我心中,我想到了父亲——爱我疼我却要忍耐我脾气的父亲。告别摊主后,我在路上慢慢的回味他所说的每句话,越发觉得自己的过分,甚至是自私,做子女的,真的欠父母太多了,这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而且也是唯一债权人不但不讨还拼命放的“债”,我也不求能还清债了,只求能少欠些,但这点都很没有做到。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RPG中的剧情已经触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情节推动下去。
4

按响家的门铃,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及母亲的声音,小心点,别碰着了,接着是父亲的声音,没关系,给儿子开门呢。我的眼眶湿了。
父亲打开门看到我的第一眼,紧紧的将我抱住,说,都瘦了,我说,爸,您没碰着吧?没,快进屋,你妈给你煮好吃的了。
我回到了家中,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只是出去玩了一圈,现在回来了,不快不复存在,这是最好的结局,但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晚上,打开电脑,上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小傅,在吗?”
“你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
“IP不同了嘛。”
“呵呵,讲个故事你听怎么样?”
“好啊。”
“有一个小镇,镇上有这样一对父子,父亲是个老干部,望子成龙,不允许儿子做任何的坏事,可儿子偏偏喜欢上游戏,父亲认为这是坏事,就严加管制,结果父子关系不和——我们玩游戏的,这种事很经常碰到对吧?”
等了一会儿,小赋才回信息过来,“你想说什么?”
“这只是故事的前半段,后半段是这样的,有一年,父亲将儿子最喜欢的游戏杂志全都撕了,儿子从此不再理父亲,很多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后来,父亲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些了,开始弥补自己的过错,但却得不到儿子的原谅,可父亲始终都没有气馁过,甚至——”我留了半段话不说。
“甚至什么?!”
“你猜下?”
“你去我家了?”
“没,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在摊主说出那番话后,我就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没想到真是这样!
“我怎么就忘了我家镇门口那块石碑上的字呢,文米,文来……好久没回家都忘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父亲怎么了?”
“你还是关心你父亲的,回去吧,别让他太挂念了。”
“他怎么了!”
“回去你就知道了。”
几天后,小赋给我留言:我到家了,父亲他也开始玩游戏了,大出我意外,不过玩得都是FC,呵呵,还买了好多的UCG啊,我开始教他玩PS2,他很高兴。你留着没说的话就是这个吧?谢谢你!
很高兴,他也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在最后,让我说一句——感谢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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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23: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综合区成文学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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