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阿道夫》经典台词整理计划（全部完成）

死神狙击手

手冢大师漫画生涯中地位排名第二的漫画《三个阿道夫》。我在阅读的时候深感自己是在被拷问着，我对过去向往战争的我感到无比的羞愧！

欢迎指出错别字，标点符号错了都请指出。

全部工程预定将于11月3日（手冢大师诞辰83周年）前完成。

2楼：第一卷

3楼：第二~第三卷

4楼：第四卷（上）

5楼：第四卷（下）

6楼：第五卷（上）

7楼：第五卷（下）

8楼：第六卷（上）

9楼：第六卷（下）

10楼：第七卷（上）

11楼：第七卷（下）

12楼：后记

对于这部漫画，再多的介绍也是徒劳，请自己去看看吧~

以下书评

作者：玖羽

刊载于《动漫时代》杂志第75期


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历史
　　　——评手塚治虫的《三个阿道夫》

作者： 玖羽(edelwe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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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945年8月15日，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宣告落幕。这场战争彻底改变了世界的格局，也改变了那个时代中所有人的一生。作为战争的亲历者，他们见证了战争的一切，从开始直到结束；战争给他们的灵魂打上了无法磨灭的精神烙印，无论承认与否，这烙印都将永远跟随他们，直到生命的尽头。——当年，在那个终战的时刻，在这些人中间，就包括了时年17岁的手塚治虫。

　　战后的日本经过低谷中的挣扎，重新走上经济腾飞的道路。那时，已经拿到医学博士学位的手塚决然地投身漫画，终于在动漫而非医学的世界取得了伟大的声名。但是，真正使他从伟大变成不朽的，还是日本漫画界逐渐发展、成熟之后，尤其是当内涵深刻的青年•成年向漫画可以刊登、得到读者认可的时候；在少年和少女漫画之外，手塚得到了新的舞台。更多地是在这块舞台上，晚年的手塚留下了许许多多著名的经典。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读者是少年青年，他的作品的主题永远是“生命”——生命的意义、生命的价值：穷尽漫画家生涯的四十个寒暑春秋，他一直在竭尽全力探求、思考的，乃是人类的永恒。

　　对于过去的那场战争，日本人向来抱持着各种心态。那些毫无反思的右翼分子的言行，中国人并不陌生，而在描写二战的漫画中，除了坚持少数右翼立场的之外，更多地表现出的却是当代日本人对那个时代的无知。但是，除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人记得战争的痛苦，并且真正地开始思考这些痛苦的根由——在最后这一类人中，我们能看到手塚治虫的名字；1983年，当手塚终于开始在漫画中涉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反自己漫画中描绘幻想和超现实的习惯，认真严肃、脚踏实地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在回答的时候，他所用的砝码依然是生命，而这次被他放到天平另一端的，是人类最悲惨的一段历史，以及历史车轮上那名为“战争”的一根轮轴。

　　这部名为《三个阿道夫》的漫画就是手塚的回答。从头到尾，手塚要在这部漫画里表达的，就是在那个疯狂的时代中，假借正义和信仰之名，人性和生命是如何地被扭曲、异化，最终泯灭无存；漫画的绝大部分篇幅以二战前夕直至战争结束的日本和德国为背景，其中有三个主角，三个名叫阿道夫的人——犹太人阿道夫•卡密尔、日德混血的纳粹军官阿道夫•考夫曼、以及第三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在他们之外，作为整个故事的叙述者，日本记者峠草平的声音贯穿始终。而在一切之上的最大的主线，是这个大时代本身：以时代为中心，每一条不相干的线索都被有序地逐渐编织，一幅宏大的历史画卷终于呈现在人们眼前。


　　峠草平是日本协和通讯社的记者，1936年8月，他被派到德国，报导在柏林举办的奥运会。正如后世的评价，这届奥运会完全被纳粹利用，变成了一次宣传其狂热信仰的盛大庆典；有一天，在德国留学的弟弟给他打来电话，叫草平到他那里去，但等他赶到弟弟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弟弟的遗体。——漫画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开头的；从这里开始，峠草平很快发现，自己已被卷入波涛汹涌的时代漩涡，他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一切，而这一切都是从他弟弟的那个发现中产生。

　　在纳粹的极权统治下，一切真相都被越来越深地隐藏起来。不甘心的峠草平想要查出弟弟遇害的原因，可挡在他面前的竟是盖世太保。明白了在德国不可能查出真相之后，他回到了日本，在巧合与偶然之中，再次与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相会，开始一步步接近真实。

　　在日本，另一个舞台上，两个生活在日本的外国小孩也在同样奇异的命运操纵下，被卷进同样的漩涡。阿道夫•考夫曼的父亲是纳粹德国驻日本的外交官，母亲则是日本女性；而比他稍大的阿道夫•卡密尔则是一个纯正的犹太人。尽管纳粹对犹太人无比敌视，但还是小孩的考夫曼和卡密尔不懂这些，依然成了亲密的好友。和峠草平不同，他们是在无意间被漩涡吞没，很久没有发现真相；但等到他们察觉的时候，也早已深陷其中，不能摆脱。

　　回到日本之后，峠草平好不容易才知道，原来弟弟已经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发现：几份文件寄回了日本，交给自己的小学老师保管。——那是说明阿道夫•希特勒有着犹太人血统的文件，是他的出生证明，所以，纳粹一定要追回这文件，并抹杀一切知道真相的人。“希特勒有犹太血统”这种猜测早已有之，虽然只是一种猜测；如果这件事被证实，那将是历史上最大的讽刺：对被纳粹屠杀的犹太人来说，这无疑是最残忍的真相，而对纳粹自身而言，它更是动摇其存在基础的毁灭性打击。

　　德国的情报人员和犹太人也在日本找寻文件的下落。阿道夫•考夫曼的父亲为了找文件，最后连命都搭上了，还是没有结果。犹太人想用文件来对纳粹反戈一击，可他们也没抓到线索；最后，反而让阿道夫•卡密尔和阿道夫•考夫曼知道了这件事情。……随着战争的阴影一步步逼近，他们终将意识到，这个事实将会对他们产生怎样的影响。

　　峠草平的不懈追寻引来了日本特高（特别高等警察）的注意。他们怀疑那份文件与共产党有关，拼命地逼迫草平，寻找那份文件，尽管他们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文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丢掉了工作的峠草平在社会的底层流浪，经历了种种邂逅，种种分离。最终，不可避免的战争把一切都导上同一条道路，因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阿道夫•卡密尔，也认识了阿道夫•考夫曼的日本母亲。如果再算上那份阿道夫•希特勒的出生证明文件，他的人生已与这三个阿道夫发生了许多交集。


　　事实上，阿道夫•考夫曼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峠草平直接见过面。父亲死后，他就被接到德国，在纳粹的少年学校接受纯正的洗脑教育。在那个时代，纳粹的宣传可谓无孔不入：为了彰显这个新生政党存在的合理性，他们把自己的外表打扮得华丽、神圣，同时也塑造出一种精神上的绝对存在。从纳粹上台开始，在一次次演说、集会、游行中，力量和恐怖被融合到仪式化的疯狂崇拜里；纳粹对瓦格纳的推崇、希特勒命令“给我设计最漂亮的军服”（有多少德国年轻人为这套军服就自愿去送了命）、难以计数的旗海、阅兵、火炬游行都不断证明、强化着这一切，几乎所有德国人都为这“绝对意志”的危险魅力着迷——君不见，到现在中国都还有一帮SB哈纳粹哈得厉害吗？——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只是一个孩子的阿道夫•考夫曼自然也不能摆脱这种影响。

　　阿道夫•考夫曼其实是主动去追求那种疯狂的信仰的。纳粹的种族主义排斥一切非雅利安的“劣等民族”，虽然他们和日本是同盟，但他们蔑视有色人种的眼光也毫不例外地投在了日本人身上。有一半日本血统的考夫曼感觉到那种隐藏在笑颜背后的轻视，便更加努力地接受洗脑教育，想用这种方式取得人们的认同。他确实成功了；但他的努力却完全搞错了方向。有一次，在偶然的情况下他抓住了一个间谍，于是被纳粹的宣传机器捧成了英雄。希特勒把他调到身边当随从，这给了他绝好的升迁机会，更重要的是使他能亲眼目睹战争中德国经历的重要转折点，——还有纳粹领导层中那些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考夫曼的变化中，我们能够看到极端的信仰是如何改变一个人的。这种改变不在一朝一夕，也并不是被强灌到头脑里；它狡诈地、潜移默化地隐藏在学校的军事化管理中，隐藏在战争初期德国坦克势如破竹的推进中，隐藏在对“日耳曼民族的雪耻”的自我陶醉中，隐藏在对“劣等民族”犹太人的一次次迫害和屠杀中。现在，我们知道这些——不，这些都不是手塚告诉我们的；在整部作品中，作者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淋漓尽致地向读者展现一切；没有评价，只是和读者一起沉默地看着，让读者自己思索。

　　考夫曼的灵魂在纳粹这熔炉之火的烧灼下一步步向黑暗的深渊沉没，而他自己却反而像当时大多数德国人一样，以为自己正乘着上帝之车的火焰轮，往永远的幸福世界飞升。为了享受这种幸福感，维持自身“血统的优越”是必要的，所以他被告知，应该践踏、残杀那些“劣等民族”，尽管倒在他木仓口下的全是无辜的民众，甚至还有童年好友的家人；他对自己身上那一半“劣等民族”的血统也恨之入骨，竭力想忘记这件事，所以他知道，自己应该作出更“出色的表现”，好证明，至少在心灵上，自己是“纯正的雅利安人”，一个“完美的纳粹”……

　　但在灵魂深处，有些情感是永远磨不掉的。“妈妈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德国人。妈妈就是妈妈。”少年时的考夫曼在给母亲的信中幼稚地写道；面对那给了他一半“劣等民族”血统的母亲，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他爱上了一个犹太女孩之后，没有因对方的血统而放弃爱，而是想“让她改宗，取得雅利安人的身份”，这样就很“完美”了——这种回避式的思维是人的良知在茫茫黑暗中发出的最后一点反抗的光亮，就是在心灵已经彻底堕落之后，这光亮还在用最后一分正义感支撑着他，让他宁肯放弃前程和生命也要冒着危险通知被冤枉的隆美尔，告诉他死刑将至，让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尽早逃离。

　　不能简单地把考夫曼看作一个魔鬼或一个只是做违心之事的好人。手塚在这部漫画里塑造的人物没有脸谱化，没有单次元：考夫曼为善是出于真心，他为恶也是出于真心。纳粹的信仰就是他的正义，在正义之名下，人性和良知没有存在的空间；但两者一旦发生本质上的冲突的时候，人面前的出路就彻底被堵死了。——有时，他会屈从压力，但在一旦屈从压力自己内心的火焰就会被彻底熄灭的情况下，他就只能选择逃避。通过巧妙地操纵思想，把政治家的野心转化成全国全民族的信仰，世上没有比这更卑劣的手法了；但信仰着的人们却真是打心里相信自己信仰的“正义”绝对正确、永远正确，要错，错的只会是自己。在灵魂无数次地重复着屈服和逃避的过程之后，就如漫画中的兰普和艾希曼那样，精神上的变态简直是理所当然：

　　“我们就是疯子，我们就是渣滓。在这种时代里、在这个元首统治下，我们承认这一点，我们甘于做信仰之旗下的疯子和渣滓。”

　　阿道夫•考夫曼终于成了一个冷酷残忍的盖世太保。战争结束后，经过多少年的磨难，他从年轻时的错误中醒悟过来，可是悔之晚矣。当在异国有了新的人生、新的家庭之后，他想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然而得到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考夫曼的童年好友阿道夫•卡密尔战争期间一直留在日本。仿佛是考夫曼的对比，卡密尔从小就和当地的日本小孩天天玩在一起，在考夫曼最初的记忆里，卡密尔还是那个比自己大一点、没什么教养但心地善良的犹太孩子。即便是在接受纳粹的洗脑教育的时候，考夫曼和卡密尔也一直在互相通信；留在日本的阿道夫和家人一起，在那个和德国同为轴心盟友但并不反犹的国家过着谨慎的生活。

　　卡密尔的确是个信仰虔诚的、诚实的好人。在峠草平看来，卡密尔值得信赖，可以把至关重要的文件交托给他、和他一同斗争；在卡密尔的父母和爱人看来，他也是个好儿子，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优秀男人。在战争的艰苦环境下，他为家庭尽心尽力，直到日本投降为止；后来回到以色列之后，他也一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吧？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但与此同时，也没有人会为阿道夫•卡密尔后来对阿拉伯人的所作所为感到意外吧？从纳粹的种族理论看到今天中东各国为各自的生存而持续的战争，我不禁想问一句，一个人、一个民族难道能因为自认为本身比较优越，就去践踏、奴役另一个比自己低下的人或比自己低下的民族，恣意地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对方头上吗？何况这种优越感完全是出自一方的主观臆断；而且，假设他真的在某些方面比对方优越，那他就有权放手去这样做了吗？那样的话，如果有一个比他更加优越的人或民族出现，用同样的理由来践踏他自己的话，那时他又该怎样说呢？——

　　卡密尔和考夫曼决不是某些二流动漫作品里那种所谓“光和影”的存在。不管是纳粹的军官还是日本的客民，最起码地，他们也都是人，是善良的，同时也是充满缺点的。对考夫曼的堕落，手塚描写甚详，而对卡密尔的转变，他也决非轻轻带过。看过漫画全篇，到最后结尾的时候，读者自会理解这种转变的缘由：信念一旦失控，就必然会变得极端、狭隘。其实他们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只是偶然地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所以才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到这里，再回过头去，看看漫画开头孩子们那两小无猜的友情，于是就只有掩卷长叹，从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哀和失落的空茫。——如果把他们的人生道路互换一下，卡密尔也会被洗脑成一个刽子手，考夫曼也会不惜代价去保护文件；这正是卡密尔最大的悲剧所在，也是所有被卷入战争、互相杀戮的人们共同的悲剧。


　　虽然名为《三个阿道夫》，但漫画的主角却一直是峠草平。正如他在开头所说，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也许正因为峠草平沦落到了社会的底层，所以他才能看到战争中日本社会最真实的一面——他亲眼看到了战争和战争背后那极端的信念对人性、对生命的摧残，其后，他一直念念不忘要把这一切写下来，流传后世。这本书中凝结了他对整个战争的感悟，这感悟足足在他心中沉淀了三十年。也许在这三十年中他一直想说些什么，但他把这些都留在心中，留给这一刻，在那本同样名为《三个阿道夫》的书中全部表达出来。

　　手塚选择峠草平作为战争中极少数没有失去理性和良知的日本人的代表，在他身上耗尽心血，不是没有理由的；毋宁说，峠草平就是手塚本人的化身。他虽然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现实也同样使他成为漩涡中的一部分，一面凝望，一面前行。借他的口，手塚已经不是简单地止于揭露、谴责纳粹和军国主义日本的暴行。——为什么？造成这些战争和暴行背后的根源是什么？——这是手塚最后要说的，也是他希望所有人都思考的。也许，从45年盟军轰炸大阪开始，在少年手塚的心里就埋下了一个意愿：要把这一切告诉后人。不光是告诉他们战争的伤害，更要让他们知道，这战争是因何而起、人们又是怎样在狂热的激情中滚入灭亡的深渊。

　　无论是在漫画连载的当时还是今日，时过而境未迁，人心仍然没有改变；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反思过去，把过去和现在放在天平上衡量，量度未来。在衡量这成败与得失的时候，手塚治虫使用了最重的砝码，得出了最重的结论，这就是他在漫画中要借峠草平表达的意愿；在讨论这个问题的过程中，他比一般人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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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这就是血战。它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希望，没有道义，没有仁慈，没有怜悯，也没有骑士精神。

　　　……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它只有牺牲者。无数的牺牲者。”

　　　　　　　　　　　　　　　　　——摘自《The Unity of Rings》

　　从二战结束到现在，一些日本人对日本曾经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和应该承担的责任一直讳莫若深，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拼命地给历史翻案。在经历过战争的老一辈人逐渐死去之后，他们的后代、以及他们后代的后代，其实都不知道什么叫战争。战后的和平宪法给日本带来了半个世纪的发展与和平，也为日本再度走上错误的道路设置了不可逾越的障碍。然而，战争之后多数人所选择的遗忘——遗忘那些不光彩的过去，只是还怀念自己受到的创伤——在日本离开军国主义道路的同时，这些也使后代的认知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对年轻人而言，他们的战争知识是从军事杂志、从历史小说、从电视的新闻画面、从战争电影上得到的，要么就是从老一辈人对战争创伤的纪念中得到；这种认知日积月累，产生出一种纯粹的受害者意识，另外就是对战争的浪漫想象。

　　人们一直在不停地重复他们对战争的这两种认知，这股潮流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变得越来越壮大。在如此的背景下，《三个阿道夫》于1983年初开始连载，至1985年收笔。它并没有刊登在漫画杂志上，而是在著名的时事新闻杂志《周刊文春》上连载；这部作品已经超脱了一般漫画的范畴，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漫画读者。虽然获得了第10回讲谈社漫画奖，但它在日本的知名度却不高，这倒多半不是因为它对战争的绝对批判态度；恰恰相反，也有很多动漫作品同样以“批判战争”为主导思想，其中不乏拥有广泛人气并在商业化上取得巨大成功的例子。就连《高达Seed》这种就是一帮资产阶级的和谐信息少爷们吃饱了撑的、在那无病呻吟的东西，都要在表面披上一张“反战啦反战啦”“大家不要互相伤害啊”的皮；诚然，和《三个阿道夫》比起来，它只是极肤浅的一个例子而已。

　　在确实涉及二战题材的作品中，吉卜力的《萤火虫之墓》和北条司的《那年夏天很笛子》可说是概括了其中一方面的认识。诚然，日本民众在二战期间，尤其在二战末期受到了惨痛的损害，纪念这些创伤是应该的，但那些一味强调自己的伤口、并把这伤口夸大成战争全部的作品，是否也是在自觉不自觉地躲在自己的疮疤之后，以此逃避道德的责任和反思？——无知扭曲了人们对战争的印象，然后，在逃避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对战争过分浪漫的美化。松本零士的《战场漫画短篇集》，选择了几十个二战期间的小场景讲述普通士兵的故事；平心而论，这确实不是一部军国主义的作品，事实上松本在他漫画里的不少地方也骂军部和政府发动战争，让无辜的人白白丧失生命。然而要命的是，松本零士本来就是一个极端浪漫主义的人，于是，他看二战的视野就完全缩小到了“帅气”的武器装备、以及去装模作样地感叹互相争战的人们——不管其立场如何——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勇敢”、“热血”、“青春”……

　　松本零士和宫崎骏（如宫老爷子的“猪头军”），和手塚治虫一样都是老一辈的漫画家。但比起1928年出生的手塚，松本小10岁，宫崎小13岁：这是最关键的问题。战争结束的时候，松本和宫崎分别才七岁和四岁，根本不懂事，对战争的记忆决不可能有手塚那样刻骨铭心。他们的浪漫主义用在宇宙或异世界里是非常好的，但用在二战的战场上，就只能说是极不适合了。把战争浪漫主义化，松本只是一个代表；到了《星界》系列和《礼武战奇谭》，更是任何一个有理性和良知的人都应该坚决唾弃的：前者的种族主义和专制思想简直令人作呕（不可思议的是对日本人的一个意淫之作，有些没脑子的国人也去使劲吹捧），至于后者，这种完全沦落成渣滓的东西甚至已经不用再提它了。虽然以日俄战争为背景，但它绝对称不上“为军国主义张目”什么的，纯粹就是极度愚蠢无知而已。全作充斥着低俗的后宫剧和卖肉，我估计连右翼分子看了都得气死——我还没提真正军国主义的作品，像《沉默的舰队》这种东西呢；这样的漫画，老实说就连上面提的那些垃圾作品都不如，而且还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把视野再稍微放广一些吧。在我们的印象里，所有涉及到战争的动漫作品中，有哪一部不是带着浪漫主义的色彩去看的？为数极少。在宇宙里纷飞的五彩光束和板野马戏团、一个接一个爆炸开来的绚丽火球、把战争简化成男主角抱着心爱的女人一路打过去最后干掉Boss的幼稚的RPG式进程——我并不是说这些不应当存在，用浪漫主义的视角去描写战争也不是只在动漫的领域才有，只要不涉及现实政治，这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在端着咖啡“欣赏”战争、享受美感的同时，能不能在心底里留住一点美感以外的东西，想到在华丽的艺术手法背后，每一个爆炸的火球其实都意味着多少生命的丧失，和多少家庭的悲剧……？

　　所以我们直到今天还记得那少数几部用现实的沉重笔调描绘战争的作品，尽管它们的商业性可能比不上某些垃圾之作。我们记得《太阳之牙达格拉姆》、《装甲骑兵波特姆斯》，记得《金星战记》，记得高达的那三部8字头OVA；它们都是一提到就足以令人肃然起敬的作品，而更在它们之上，我们应该记住《三个阿道夫》。我愿意借用当年美国报纸对《辛德勒的名单》的一句评论：这不是一部可以让你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的漫画。《三个阿道夫》当初被编辑要求“画出一部气势磅礴、波澜万丈的史诗剧”，而手塚把它变成了一部真正的史诗。

——在漫画的最后两章，二战已经结束了三十年。从日耳曼人对犹太人的屠杀，到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间无休止的血腥复仇，历史一次次地重复，一次次完成那令人叹息的循环。手塚在画到二战结束的时候没有收笔，而是把结尾放在以色列-巴勒斯坦，那至今还在上演着同样循环的土地上，这使得漫画有了一种超越性的广阔视野和切身的现实感。如果一个人、一个民族只因自己曾经遭受过屠杀和践踏，于是就把这种屠杀和践踏报复式地还于加害者、甚至另一个无辜的民族身上的话，那他和自己所憎恨的加害者又有什么区别？——当看到全书最后的时候，眼前那幅画面仅有寥寥几笔，却能令人铭记终身：残垣枯树，排排墓碑。这一连串的复仇和战争，带来了什么？最后还能剩下什么？遗憾的是，即使到今天，我们也无法作出回答。
　　当面对日本在二战中的种种暴行时，手塚治虫毫不隐瞒。漫画平实又深刻地记载着那个时代的一切：军国主义统治下的高压政策、狂热的民众、野蛮的军队、战争、屠杀。而对发动战争的那些人，他则执以最尖锐的批判武器，把他们的画皮刺得体无完肤。希特勒的死被手塚描写得极尽讽刺：用刀的，必死于刀下。而当他的死影响到半个地球之外的考夫曼的时候，甚至已经激烈得不能称之为讽刺了——那简直是最残酷、最悲哀的现实。应该知道，虽然第三个阿道夫的这份出生证明文件作为线索从头串到尾，但漫画的主旨并不是像惊险故事一样描写双方争夺文件的过程：这部漫画于1985年5月30日结束连载，而且在连载中手塚因病住院，所以后半部在单行本出版时有大幅度的加笔——89年手塚就去世了。作为手塚所有作品中政治倾向性最强的一部，《三个阿道夫》从此也在历史的天平上将自身化为沉重的砝码，压在读者的心里，也压在天平上和战争绝对对立的那一端。
　　《三个阿道夫》在日本的舞台就是作者少年时代（和漫画描写的时期相同）曾经生活过、对之非常熟悉的神户。他画出的一切都那样真实，从民风民俗、街头招贴到交通地理，大多数地方在现实中都还能找到原形。在峠草平不懈追寻和斗争的过程中，手塚的影象渐渐和他重合，他把自己在战争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全部加诸于草平身上，两人合力创造了这样一部伟大的名作，在短短的七本小书里记载了两个帝国的兴衰。手塚勇敢地回过头去直视曾经走过的那个时代，告诉他的读者：我们应该反省。——反省什么？还是那个永远的疑问：为什么德国和日本会变成这样？背后的根源是什么？——那是对某个野心家的个人崇拜、为了宣传被生造出来的那种“爱国心”、对一种极端理念的信仰。世人皆相信只有自己为正义，但有谁有权为了自己的正义能够生存而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和自由？……
　　所以，峠草平才在漫画的最后说道：“我希望读者能想一想，正义到底是什么”；所以，在书中那段最悲哀的故事里，手塚亦借本多芳男之口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非得轻视或憎恨他人才叫爱国吗？我可不敢领教。”
　　1945年初，美军飞机开始对日本本土的大规模轰炸。在轰炸的主要目标之一——大阪——的工厂里，手塚治虫正在那里被“勤劳动员”当学生工。战争末期的那段日子改变了他的一生。什么叫战争？什么是生命？他体会得比后代所有的漫画家都深刻：那是切身切实的体会。看看手塚笔下遭到轰炸的珍珠港和大阪吧，这就是手塚眼中的战争：残酷、恐怖、充满死亡气息，完全和所谓的浪漫无缘——他对轰炸的描写和叙述，没有亲历过的人凭想象绝对写不出。他的很多同学都在防空洞里被炸死了，战争结束前夕，手塚一个人从大阪徒步赶回家时，在漫长的道路两旁看到的是人间地狱……不，是超过地狱的“世界末日”的情景。那种情景此后永远留在他的心中，在多少部漫画中表现出来，有时表现为对生命的歌颂，有时表现为对战争的控诉和对死亡的反思。
　　其实，最根本的问题，正如田中芳树笔下的杨威利所言：
　　“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可以分成两种思想潮流。一说真理比生命更重要，一说没有比生命更有价值的东西。当人类要发动战争时，他们会以前者为借口，但当他们要结束战争时，又会拿后者作理由。千百年来，都是一直如此重复着……我只是想，流了这么多血，也该能得到什么等值的东西了吧？”
　　在被火鸟带走之前，手塚治虫为我们留下了这个伟大的故事。对那段历史而言，最有权回头叙述的，并不是峠草平，而是手塚治虫本人。把这个故事交由神来讲述，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也只有如他这般深远的视野、慈悲的心灵，才能最彻底地把历史的精髓表达出来。漫画选择的舞台很小，但却包含了战争中的一切：从当年零式在空中的呼啸“宛若象征了日后日本的命运”，直至在终战诏书响起的那一刻，笼罩在日本上空的阵阵啜泣和随之而来的虚脱感与肃杀的沉静。——那个时代就是这样，我们的历史就是这样。在战争的废墟上，掩埋了死者，生者还得继续生存，新的生命也从失去生机的母体中诞生；一切生生死死，轮回不息，构成天道的巨大循环。

　　如果一个人此前只看过手塚治虫的少年向漫画，他初看《三个阿道夫》时一定会被这种严肃写实的画风吓一跳。画成年向漫画的时候，手塚已经没必要去迎合孩子的欣赏趣味了，于是他就可以把手里的画笔发挥到极致；漫画的线条简洁醇厚、除了两三个特例之外，人物的画风也不再有戏剧化的过度夸张。到了晚年，他的画功居然精进如斯：作品中出现的百来个角色，包括那些只露一次脸就再也不出现的小配角，全都刻画得活灵活现，深深印在读者的脑海之中。对漫画所要表达的主题来说，这写实的画面是必不可少的外壳，而画面也反过来烘托出剧情的千回百转柳暗花明。一个漫画家能有这样的水准，可说是已臻于极境，再没有谁能与之相比。
　　私以为，放眼日本漫画，《三个阿道夫》可称为第二伟大的名作，也是手塚治虫一生中第二伟大的作品。在所有漫画中，它仅次于《火鸟》，如果把一部漫画比作一个人，那《三个阿道夫》就是所有人中间最伟大的一个（而《火鸟》是神）。这部漫画不应该被忽视、忘却，它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人们都应该听听手塚的反思，自己也思考一下作者想要通过漫画告诉我们的话，——同时，也抬眼看一看，那灵魂折射在存在层面上的耀眼闪光。
　　本漫画的日文原名叫《アドルフに告ぐ》（Aufruf an Adolf），手塚在最后两章中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呼应了这个主题。若使用第35章出现的海报标题，则可将此名译作《昭告阿道夫》；但事实上，当看到最后一章中的那部小说时就能明白，这一名字还是简单地译作《告诉阿道夫》最好。但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台湾中译本的译者最后却用《三个阿道夫》做了全篇的标题：也许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觉得这个名字更通俗，容易为多数读者所接受？虽然就结果论而言，只要这种改动能使更多的人去看这部漫画，那就是好的，不过同时必须承认，这个译名确实偏离了原意，也稍稍削弱了漫画中前后呼应的巧妙手法。

死神狙击手

第一卷

旁白：这是一个关于三个名叫阿道夫的人的故事。他们三人被同样的命运串连。却各自渡过了不同的人生。最后一位阿道夫选择以这个方式，将这个故事告诉自己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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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我就是纳粹党……纳粹党就是我！但是这股力量是建立在德意志历史的延续上的！！我们是要将德国再度回归到德意志民族手上的，代表所有德国人的党！！我们是被掠夺得一无所有的人们最后的希望……救赎的话语！！我，希特勒，出身自民间！所以我了解民众，也为民众奋斗！我置身于这个疲惫不堪的世代，努力朝新世界奋斗……是德意志青年如暴风雨般的意志！希特勒终将获得胜利！乃是由于民众渴望胜利的缘故！这些将我们德国……为了千年间的兴盛获得保障！！

峠草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这整个大会简直就是个巧妙的史诗剧嘛。简直就是大明星杂舞台上接受观众的喝彩嘛。希特勒真是本世纪的巨星呀，让戏迷们个个为之疯狂。这里根本就是个剧场嘛，这是一个剧场国家…这么看来，希特勒的动作或谈吐，每个都像是在作戏嘛。

希特勒：老鼠只能与老鼠！狼只能与狼！狐狸只能与狐狸！鹅只能与鹅交配，以保持物种血统的纯净！绝对没有一只猫会爱上老鼠！！人类也有同意的义务！为了最优秀的人种，我们必须保卫我们的血与纯净！我们日耳曼人是最优秀的人种！我们不希望生出猴子和人类混血的畸形儿！劣等民族…也就是犹太人，借由通婚污染了德意志民族的纯血，这是对我们人种的冒渎。消灭犹太人是神的启示。将犹太人从地球上完全抹杀，是建立优良人类社会的原则！

峠草平：为什么说犹太人是劣等民族呢》其中也有很优秀的人啊…

罗莎•兰普：犹太人的血是劣等的啊，所以要是跟犹太人结婚，邪恶的血就会流进我们的身体里！

峠草平：听你这么说，那你们宗教的教祖要怎么解释！耶稣基督不是犹太人吗！

罗莎•兰普：罗森堡曾写道，耶稣基督其实是亚利安人，不是犹太人啊！

峠草平：真是鬼话连篇，这就是你们的教义吗？

峠草平：（…纳粹的逻辑真是完全不符合我们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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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休梅兹男爵：没错！华格纳就是尼采精神的体现！也就是超人思想的升华！
峠草平：喔…
库特•休梅兹男爵：他就是尼采思想的艺术化身，也是为了我们总统而出现的伟人！日本人先生，你同意吗？
峠草平：也就是说，他将齐克果笛卡儿化，将康德叔本华化的意思咯？
库特•休梅兹男爵：没错！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还真了解音乐的本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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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再怎么说，这和我熬过的拷问比起来，已经算是很有风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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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东京发生了有名的2•26事件，主谋全被交付军法审判，全都被处木仓毙。以这个事件为契机，日本的军阀越来越失去控制……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但是，一般人都活在颓废时代的和平假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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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明天要带妈妈烤的饼干给阿道夫吃，让他吓一跳。

老考夫曼：阿道夫？家里开面包店的阿道夫吗？

考夫曼：对啊，他是我朋友。

老考夫曼：不要再跟那个小鬼来往！

考夫曼：为什么？可是…

老考夫曼：不行！！绝对不行！

考夫曼：可是我们名字一样，年纪也一样。那个小朋友很坚强，也很亲切，为什么不行呢！？

老考夫曼：不行！不行！怎么说都不行！因为他是犹太人。

考夫曼：可是…他不也是德国人吗？

老考夫曼：虽然是德国人，但是人种和你不同！他的家族属于劣等民族，这点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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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你是犹太人，和德国人也不一样！

卡米尔：我也是德国人呀！！

考夫曼：可是你实际上不是，是犹太人假扮的德国人。

卡米尔：我没有假扮！那么，你妈妈事实德国人吗？

考夫曼：当然是啊。

卡米尔：可是你妈妈本来是日本人吧？

考夫曼：嗯…对呀！

卡米尔：也就是函索，一个日本人只要有德国籍，就是德国人…我们犹太人也是。住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就会成为那个国家的人。我们的立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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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虽然爸爸讨厌犹太人，我还是不想和你绝交…要跟你绝交我还宁愿离家出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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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小城老师——为什么他们不让我扮将军！？就因为我白皮肤、蓝眼睛吗？老师啊，我是在日本生的，在日本的学校念书，上同样老师的课，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吃亏？老师，爸爸说我犹太人的孩子…每个国家都有犹太人，但结果他们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国家，圣经上也是这么说的。在德国，犹太人被说成一个卑鄙的民族…到处被人欺负…在日本也好不到哪去。亏我还拼命想做一个日本人的说…

小城老师（小城典子）：阿道夫，你必须战斗！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光掉眼泪是没用的，你必须勇敢地向歧视或弓单压挑战…犹太人现在的确没有国家，但是只要肯奋斗，终究是会如愿的。

卡米尔：我要去当兵，打倒纳粹党…我要杀掉希特勒！！要参加敢死队去杀掉他！

小城典子：阿道夫！我没告诉你可以去杀人！！

卡米尔：我听不懂老师说的！一下叫我要战斗，一下又叫我不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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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考夫曼：妈妈是日本人，爸爸是德国人，你同时拥有两边的血统。但是你是爸爸祖国的国民，是个不折不扣的德国人，一个拥有鲜红的血与钢铁般的意志的德意志国民！所以效忠德国就是你的义务。效忠德国，也就是效忠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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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是呀，他告诉我。跟你说这些话只会挨骂，我答应替他保守秘密，他才说的。他有个很清楚的理由，假如他不喜欢你的安排，至少学校也让他自己选一下吧。

老考夫曼：阿道夫是我儿子，所以教育儿子应该由我安排，这有什么不对！？

由季江：他也是我的儿子啊，让他进日本的大学也无所谓啊…

老考夫曼：由季江！日本女性不是都有遵从丈夫的节操吗？你从什么时候也开始主张自己的意见了？至少这点我该跟你讲清楚。阿道夫的未来必须由我决定。

死神狙击手

第二卷
老考夫曼:嫁给一个德国人,让你觉得后悔吗?
由季江:绝对不会!可是现在的你已经变了…
老考夫曼：有变吗？
由季江：…自从你加入了纳粹党以后…你就不再像从前的你了。变成什么样子？常常没办法摸清楚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让我感到很寂寞。虽然你说自己得为祖国效力，很多事我不必理解……但就在你这么说的当头，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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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考夫曼：阿道夫……请你至少答应爸爸做个高贵的人……你是德国人。每个德国人都怀有高贵的德意志精神……千万不要忘记这点。在你眼里，爸爸可能是个可怕的人。……但你要知道，那是因为爸爸不惜牺牲自己侍奉祖国的缘故……这就是忠诚。你有一天也会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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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阿道夫，我有天一定……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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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没有人注意到在战胜的消息背后，事态其实是多么的残酷悲惨。在「圣战」的大义名份下……不服从的民众纷纷被贴上了「非国民」的标签。在彻底的思想与言论控制下，有嫌疑的人们则受到毫不留情的弓单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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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山：我们绝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只不过是坚决反对法西斯主义的百姓罢了。要是他们把我们与第三国际的人民战线作战混为一谈，加以弓单压，我们就必须以言论抵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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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佐：偶然认识的……哼，邂逅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呀。
峠草平：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本多大佐：你没注意到她身上穿着和服吗？
峠草平：：倒是，她是德国人的太太，居然穿着和服；不过，这有什么奇怪吗？
本多大佐：她自从和考夫曼先生结婚以后，就未曾穿过一次和服！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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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峠草平：这个盲点就是不把他藏在理所当然的地方,而是不应该会有人想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应该会有阿勋的灵魂保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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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船长：不只是匈牙利，连波西米亚和立陶宛都被德国并吞了。接下来大概是波兰吧，希特勒准备蚕食掉整个欧洲。这么一来，他就成为称霸欧洲的神了，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那就是……全欧洲的800万犹太人斗回失去生机！！我四处逃命……一下往北，一下往南……但到了最后，财产被没收，太太被杀，我则被赶了出来。听说日本人对犹太人很有好感……拜托你们不要成为希特勒的帮凶，不要和纳粹党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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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教师：……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星期我们再来谈屈辱的战败与割地赔款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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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老师：你有个地方有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弱点。那就是你偏袒犹太人的倾向。你应该也读过总统写的《我的奋斗》了，为什么还这么偏袒犹太人？
考夫曼：………………
德国老师：说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对我们日耳曼民族来说……不，对全世界的优秀民族来说，犹太人是如何劣等低贱的下等人种吗？日耳曼民族的使命，就是将他们从地球上完全抹除。要是不了解这点，就算你功课再好，也无法真正成为一个干部党员。至少多给我读几遍《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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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奋斗》：要是世界上只有犹太人的话，他们将会变得龌龊得令人难以呼吸……并将注定在充满恨意的斗争中，互相欺瞒，彼此消灭。「叔本华曾说，犹太人是欺诈的高手。为了活下去，犹太人只能一辈子干金光党。」「犹太人是寄生虫，只要有一个让他们得以寄生的母体，他们就会目中无人地繁殖下去。」
考夫曼：阿道夫•卡米尔！我不相信你是个寄生虫，也不相信你是骗子或金光党！你怎么可能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会是这样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犹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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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想不到总统比想像中还要可怕，脾气很古怪的样子。）
希特勒：你们都读完《我的奋斗》了吗？怎么都不回答！？
模范生们：是。是。
希特勒：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吧。来得好，来得好。我已经等不及把模范生徽章挂在你们胸口上了。我在你们这种年纪的时候，从没想过要当官或进政治圈什么的，更别提当上一个国家的总统了……是的，我那时想当的是画家，或是建筑师……当时认为自己要是想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建筑师，怎么可能当不上？但当时的社会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大战结束后，失业者急剧增加，每天饭都吃不饱了……还有谁会想画画？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把钱都弄到自己口袋的胖犹太人企业家。犹太人就是这样垄断经济资源以获取地位的，他们就是蚕食贫穷的德国社会的元凶！我当时才领悟到，只有贫穷的大众才能重建这个国家，也发现为了这些民族，我必须排除两种毒Yao……我必须赶走犹太人与共产主义者！建立一个专属于日耳曼民族的国家！！为饿消灭他们，我们必须流血，这是个需要决心的大……大……大……噢，兴奋之余，不小心把话讲得太大声了……我本来喜欢的是美术和音乐，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为了德国的和平……希望你们将来也可以朝这个目标努力。就这样，加油吧！
模范生们：希特勒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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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的家信：妈妈……您还好吗？今天我要告诉您一个很棒的消息。我到了总统官邸，也见到了总统了！！阿道夫•希特勒总统！！然后……我在那里，获颁一个看来像勋章的徽章！是总统亲手帮我们别上胸口的。而且他还紧紧地握了我的手！我紧张得全身都僵住了。一坐上椅子就动弓单不得了！——总统还告诉了我们他小时候的故事。妈妈，总统的延伸比想像的要中可爱多了，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以前我不想回来德国，但现在想法已经变了。我要以优秀的成绩念完AHS，成为纳粹党的预备干部！五年后我就可以达成心愿了……真是迫不及待呀！——有一件事让我很惊讶，那就是我的朋友对日本的认识都少得令人难以相信，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他们以为日本的女人长大后每个都得成为艺妓。他们有些甚至还以为日本是中国的一部分……看来日本……对德国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国家。——妈妈，我到底是日本人还是德国人？我觉得当德国人比较好……我想当个德国人，在战争中为祖国、为总统、为纳粹党祖国流血捐躯。妈妈，我是德国人！！另外，妈妈在上次的信里提到您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是日本人吗？要是他和妈妈结婚了，不就变成我爸爸了？我不要！总统在《我的奋斗》里也写过，日本人是完全缺乏创造力的次等民族！我不想要一个次等民族的爸爸。——可是妈妈是不一样的。妈妈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德国人。妈妈就是妈妈，您只要是您就好了。妈妈是我在全世界……不，整个地球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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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刑警：你还真难搞啊，还是合作一点吧……
峠草平：仁川警官呀，就请判我杀人未遂和纵火罪吧。
仁川刑警：要我这么做还不容易？可是我想知道的是真相呀，是真相！！这时代里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随时都能定你的罪，但这样总是让我觉得心有不甘。唯有查出实情，才能为一个人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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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现在家里已经是落叶满地了，一个人待在这个家里，真的很寂寞。阿道夫……希望你能了解妈妈的心情，妈妈想重新当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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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辰造：在这个村里……要是有人知道我家出了个共匪，别说是受排挤了，我们可能全家都会被打死！想到这里我就失去控制，把他们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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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典子：……你知道在这种穷乡僻壤，要是家里有人和共匪有牵扯的流言传了出去，对那家人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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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第四卷

阿桂：在追滨这一带有个迷信，大家都认为蔗渣声音能把死去的人唤回来。不过……有的女人就是会傻傻的相信这种迷信……认为死去的人真的会回来……抱着这种虚无缥缈的希望守在这里。

峠草平：你说的是谁？

阿桂：一个笨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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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也是啦，要不是您这么到我店里来……我早就像平常一样上床睡觉了。不过也无所谓啦，偶尔清醒一下也好。在这种鸟不生蛋的渔村里卖酒给那些酒鬼喝，总觉得时间和心灵都要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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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呵呵……我还真是个傻女人啊。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居然还……有一种你回来了的错觉呢……已经战死的你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嘛……（——对啊，阿桂……我已经在徐州附近这座山的土里躺了一年了，和你是再也见不到面了……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和一个赌场头子的女儿，大概也只有这种缘分了吧。——可是你当时对我却是爱得如此痴狂，让我宁愿背弃父母也要和你长相厮守。可是，我却马上收到兵单，被征召到战场去了。——在我返回追滨的故乡向亲人告别时，阿桂，你却离家出走跟着我回来。从那时起……你就在追滨住了下来，苦等着我从大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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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我可是为了要您谢谢我才帮忙的唷！只是为了保持清醒罢啦，保持清醒。昨晚我不是说过了吗？住在那个小村子里人是会腐朽的……心灵也有一天会腐朽的。多亏您的来访，让我清醒了不少呢。——像您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再到这种地方来了。

峠草平：不……有一天我一定会再来的……等一切都风平浪静后。

阿桂：您不会再来的啦，毕竟只是个路过的过客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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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像我这种又蠢又常被警方找麻烦的人，是最容易被送到前线的。——某位军人已经向我保证过啦。

阿桂：像您这种好人也……？似乎每个好人都会被送走似的……到底是谁……是谁开始了这场战争的……真是可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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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谁想看别人送命？……但是女人的爱情……跟战争比起来，算不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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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等一下！……还是送我到追滨吧……

出租车司机：追滨？

阿桂：——那里在呼唤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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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卡米尔：玛莎呀，不是有一瓶陈年葡萄酒吗？把它开来喝吧。

卡米尔：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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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卡米尔：神父呀，这个计划可是为了拯救密尔神学院呀。

马根神父：将生命奉献给神的人，对拷问或死亡是不会心存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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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佛列兹！！佛列兹！！我来报你早上侮辱我的仇了。

佛列兹：阿道夫，别开玩笑了。刚才的训练已经把我累坏啦，以后再说吧。

考夫曼：不行，仇现在就得报。要是不肯让我报仇，就向我道歉！你说我有一半是日本血统，所以也只有半个德国精神，我要你把这句话收回！

佛列兹：不过你的确不是个纯种的亚利安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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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教官：大家听好——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那就是犹太人的下场。这些人都最后都还想干坏勾当，想求人饶命，或借由欺骗逃离这里。还不只是这样！他们还把颓废与堕落带进德国里来！他们还从事利敌行为，例如厚颜无耻地从事间谍工作，把德国出卖给敌人。——都知道了吧，这就是犹太人的真面目。最可怕的是……犹太人还准备与共产党联手蚕食全世界。将这些犯罪者和背叛者抓到这里来关，是SS和盖世太保的工作。怎样？大家想不想为国家从事这种服务呢？

学生们：我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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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怎么可能有犹太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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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过了三个月，阿道夫与佛列兹等人一同被编进了希特勒少年巡逻队。——阿道夫最初的工作是杂犹太人的身上和房子上贴上或画上犹太人的记号。呀袄不然就是彻底砸坏犹太人开的店。比较起来，阿道夫很喜欢从事这类破坏活动。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喜欢吵闹滋事。要是让他们拥有木仓械……他们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向对方施以攻击吧。毕竟这些孩子已经沉醉杂猎捕犹太人的活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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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考夫曼：……检举犹太人的基准其实是很模糊的……首先，即使有犹太血统，只要是基督徒就不会被刁难。也就是说，只有犹太教才会被界定为犹太人……所以，你只要改信基督教就可以没事了。这么一来，即使你是犹太人，还是可以安心地在德国过日子。
爱丽莎：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们一家人呀？你是支持犹太人的吗？可是你是个希特勒少年团员呀……
考夫曼：我不是犹太支持者，只不过是同情你一个人罢了！
爱丽莎：咦？只同情我一个人？为什么？
考夫曼：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啦！够了！！给我回去！！你已经把我惹火了！回去！我才不会同期你们这些犹太人呢！！
爱丽莎：…………
考夫曼：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罢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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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没办法写……连在日记都没办法写！！呜~~
《我的奋斗》：「光是犹太人的存在，就能让大众感觉都一种几乎等同于黑死病的危险……」「犹太人总会占据教会和城镇，在国家中制造出犹太人的国家」「犹太人的攻击手段并不光明正大」「而是欺骗与中伤；他们以卑鄙性格为武器，茁壮到构成庞大威胁的地步」「他们是邪恶的象征！同时也是恶魔的化身」
考夫曼：这些道理我全知道！而且了解得很清楚！我也很恨犹太人呀，要我对他们吐口水，或甚至对他们拳打脚踢都可以！！可是，我就是不能对她……因为她已经把我的心给占据了……或许她真的是个巫女。是恶魔为了引诱我堕落而派来的。可是我就是喜欢爱丽莎呀！！我已经无法压抑这份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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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教官：各位不是血统纯粹的日耳曼民族而是混血人种，纳粹德国追求的是纯粹的亚利安血统，因此需要测验各位的忠诚度。现在要你们一人打死一只猪，用两只脚走路的臭猪。给他们每人一把木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些就是因叛国或间谍罪被判死刑的犹太猪。要是各位拥有真的日耳曼精神，应该不会怕看到这些犹太猪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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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教官：好——就那个女的吧！快开木仓！别因为是女的就心软。
犹太女子：自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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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教官：有这种反应是自然的，别太在意。我第一次看到被自己杀掉的人的尸体时，也曾吐过。我在上一次战争时志愿从军，十八岁时就上前线了。没多久我就杀了一些法国兵。不过，不出一年我就能冷静地杀敌了。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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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的信：妈妈……我今天杀了人……我的教官肯梅尔老师告诉我杀人这种事一上战场就会习惯了。我花了许多时间才杀了第一个人。可是第二个一木仓就被我打死了！你会觉得我是疯了才能冷静的写这种信的吗？只要再过两、三年我可能就能变得像SS或盖世太保那样面无表情地……不，笑嘻嘻地打死犹太人了吧！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名值得景仰的爱国者了！
考夫曼：要是写这种信被检查到了，我大概啊马上就得被抓去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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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
我是一只犹太母猪
我曾引诱过许多德国男性上床
害他们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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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警察：这个小鬼长大后也会和这女的一样，变成一只诱惑优秀的德国男性、并玷污他们的血的母猪！
爱丽莎：请不要乱说！！我不是猪，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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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一被关进集中营就完了！至少你们现在还有自由。
爱丽莎：自由？这个叫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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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的信：亲爱的阿道夫•考夫曼……收到你的信了，很高兴你一切平安。我将以日本写这封信，以免被德国人看到内容。你信里提到有一段世界没办法回日本，我唯一反对的，就是你成为这场侵略战争的帮凶。我觉得希特勒总统已经疯了，他可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战神了吧……可是总统他根本不是救世主。说他是个死神还差不多！
考夫曼：阿道夫•卡米尔……你爸已经被我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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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还是第一次和死亡走得那么近……以后连上战场都不会怕了。
官员：相信总统也已经知道你立下的这个大功了。
考夫曼：什么——总统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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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第五卷

希特勒：鲍尔曼君，你知道吗？我是故意让英国人逃走的。让那些残兵败将回国去，为的是让英国国民见识到他们的士兵蒙受了何等严重的败北与耻辱。这就是运动家的精神！！那个姓丘吉尔的家伙是不会懂得这种情操的！！英国人和德国人原本属于同一种族……所以，就让我对英国人发点慈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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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你的英勇行为就是德国青少年的骄傲。

官员：戈培尔君，看来这个孩子能派上用场唷。

戈培尔：对啊，宣传局得百分之百的利用他。现在的日耳曼小国民都在寻求英雄楷模；而他正好是一个逮捕了间谍的希特勒少年团团员！真是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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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我不吃半点肉！滴酒不沾，也不抽烟……也几乎不喝咖啡或红茶。知道为什么吗？大家都知道肉里头有太多的卡路里，对心脏很不好，不过……原因还不只如此。在我像你这么大时……我的人生正属于最低潮……几乎吃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那时的我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美术学生……再加上十分不景气……根本买不起鱼或肉，只要一有钱喝咖啡，大家就拿去买面包……有时整个月除了马铃薯没别的东西吃。……所以我对奢侈的料理一点兴趣也没有，总是站在劳动者和贫民的立场处世。我可是很喜欢日本的唷，日本是个值得信赖的友邦呀。我还准备在今年内让日本、意大利、与我们德国缔结三国军事同盟呢。可是日本的外交部实在是……有田那个胆小鬼，居然还不肯答应我的提案。笨日本人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全都缺乏掌握世界趋势的能力！日本人并不是亚利安民族。所以他们的脑袋没办法理解德国人建立理想千年王国的计划！他们不过是个二流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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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听说全世界最大的木造建筑物在日本……你知道是哪里吗？

考夫曼：是的！我知道！那是奈良的东大寺大佛殿！

希特勒：等着瞧吧！总有一天德国会建造一个凌驾其上的木造建筑剧场。我们将在那里演出歌剧，吸引全世界的名士前来观赏……想必他们在看到这栋只以木材建造而成的大剧场时。一定会佩服得哑口无言吧……当然，大部分的设计都将出自我之手……我将让大家见识到我就算当个建筑家也是最优秀的。上演的曲目将会是华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这出戏将持续上演整个星期。乐池将会以白木建造而成！！（喃喃自语）

（看不清楚）

希特勒：可是阻挠我和平美梦的蠢货——不，伪善者——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家伙全都躲在暗处偷偷嘲笑我，敌视我！我已经在敦克尔克狠狠地让他们尝过苦头了！！接下来就轮到法国了！！

副官：阿道夫•考夫曼君，现在要开始开机密会议了，你出去吧。现在总统脑子里已经没你的影子了。

旁白：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阿道夫提心吊胆地退了下去。总统那异样的态度……让他见识到了他是个如何不信赖任何人、孤独到了极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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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报告副官……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副官：什么问题？

阿道夫：总统有没有好朋友？

副官：为什么这么问？

阿道夫：——总觉得他看起来很寂寞。

副官：嗯，的确，总统拥有许多优秀的部下，但似乎没什么朋友的样子。——噢，不，他有一个仅有的好朋友。那就是佛罗莱恩•爱娃•勃劳恩。她是总统打从心底爱的人，只有她能打动总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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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的信：妈妈，您近来还好吗？我这封信是在贝格霍夫的山庄写的。贝格霍夫……没错！请您听了不要惊讶！这里就是总统的山庄。我已经成为总统的随扈实习秘书了！虽然地位和司机差不多，可是我毕竟得以待在总统身边，担任仆人的工作！从山脚下一个豪华的地下道，可以搭乘电梯直达山顶……电梯四壁都是镜子，里头连沙发都有！总统住在这里时，总有许多高官大臣们进进出出的，十分热闹，但总统现在到前线去了，所以这里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几个仆人和佛罗莱恩•爱娃•勃劳恩还住在这里。爱娃她……仿佛整个人沉浸在总统的爱里……看起来幸福无比。爱娃曾是个模特儿，所以也算是个美女，可是在我看来她并不是那么的有教养……不过是个幸运的灰姑娘罢了……不过，女人在全心全意爱一个男人时，还真会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氛呢，说来像是一种香气……我在上一封信里曾提到总统是个孤独的人。总统实在是太伟大了，他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革命家……同时也是一个伟人和天才……的确让人难以接近。……是的……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只能像只被吓坏的老鼠般颤抖。不过总统这么一个人……却能在佛罗莱恩•爱娃•勃劳恩的膝盖商贩安心地入睡；对总统来说，爱娃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我能在信里提到这些，其实也得感谢爱娃的通融。由于我博取了爱娃的信赖，因而常被派出去寄信……因此我个人的私人信件才得以在不受检查的情况下自由寄出。否则这种信是绝不可能通过检查的吧。倒是，妈妈！我获得了一个很美好的经验！我和我朋友司机海恩兹一起……去了一趟巴黎！！在德军于巴黎举行游行之后的第三天……刚进巴黎的总统传唤了海恩兹过去……巴黎！！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来到鼎鼎大名的巴黎……但是，这次我却是以占领军的身份大大方方地来到了巴黎！从小就向往能参观到的艾菲尔铁塔，仿佛像在欢迎德国将士们般地耸立着。可是实际情况却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巴黎市内……简直就像座鬼城似的，路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香榭大道上也见不到任何一个盛装的行人。来往的只有德国的B集团军、野狗、和浓妆艳抹的娼妇。据说巴黎市民个个因为巴黎沦陷而在家里服丧。

考夫曼：总统就在那里吗！？为什么？

海恩兹：因为总统要报往日的仇呀。噢……好像就是那里。

考夫曼：喔！在这种林地里居然有一节车厢！

海恩兹：德国以前就是在那节餐车里签署投降文书的。长期以来，这节车厢就被陈列在博物馆里……现在它被我们拖出来了，这次轮到总统让法国在这里头签字投降咯！

阿道夫：我看到总统了……还有戈林阁下、凯特尔将军、里本托洛普阁下、赫斯阁下也都在那里！！

希特勒：「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德意志帝国……于此为其犯罪行为表示屈服……德国终于被不属于其统治的自由人民所征服」什么叫德国的罪行！什么叫屈服！给我把这个刺眼的纪念碑打碎！！

海恩兹：我也曾参加过上一次战争，到现在还忘不了投降时的悔恨，现在总统终于为我们报了仇……德国万岁！！看吧，那个代表耻辱的纪念碑就要被打烂了。希特勒万岁！！来吧，请您将德国承受过的耻辱一丝不漏地还给臭法国佬去尝吧！总统万岁！

考夫曼的信：我也不禁向着餐车中让法国代表签署投降文书的总统大喊「希特勒万岁！！」当时我就彻底领悟到总统就是德国的救世主……我将不惜为希特勒总统牺牲性命……翌日总统乘车参观巴黎市内，造访了罗浮宫、歌剧院以及蒙马特。

希特勒：让我们将柏林建设成第二个巴黎吧，大刀阔斧地将它改造成一个全新的都市！

考夫曼的信：我则是先行回到了贝格霍夫。妈妈，我毕竟是个德国人呀，我将为希特勒总统而战，这就是我的使命！！

考夫曼：我一定要将全世界的犹太人和俄罗斯的共产主义者杀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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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希特勒：为什么我的身体里要流着犹太人的血呢……！！

爱娃：阁下……请您忘了这件事吧……

希特勒：我……我……我居然是肮脏的犹太臭虫的后代……

爱娃：您是个伟人呀，即使您身上有犹太血统……

希特勒：别再提这个了，爱娃……爱娃帮帮我啊，我……我已经……已经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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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事实上，神户的犹太人协会分裂成两个派系……一派主张利用日本与上海之间的路线，不断接应犹太逃亡者进来，之后再让他们到美国接受政治庇护……反对派则认为虽然是同胞，但神户的犹太人若是继续增加，大家只会互相扯后腿……说来很不好意思……同样是旅居日本的犹太同胞，彼此居然还有嫌隙……当然以色列人之间为了争夺摩西的十诫而发生冲突。所以经年累月饱受流浪之苦……到如今还是一样……

爱丽莎：我真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国家……一个不必受歧视，能安居乐业的国家……就算是在南极也好，真希望能住在一个犹太人的国家里……

卡米尔：大家都这么希望呀。

爱丽莎：我希望那里就如同这个港口般碧海环绕、南风吹拂，还能看见许多海鸥，而我的家就在一座能望见这一切的山丘上。那里一个德国人都没有，我可以到只有犹太人的大学上课，学习犹太人的历史，那里……那里一定就是我们祖先的土地……巴勒斯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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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女士：他们是一群疯狗呀，不要随便抵抗，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的。

卡米尔：话是没错啦，可是主不是说咱们得「以牙还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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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我是不太懂日本的佛教在说些什么啦，但似乎总摆脱不了「死」的阴影感觉很讨厌。还说什么西方极乐世界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啦。

小城典子：是没错啦……

卡米尔：先想想看吧……虽然春分、秋分、或中元还是会来庙里走走，但日本哪有几个人真正信佛教的？比起来，耶和华的教义是「你必不得杀人」什么的，清楚地教导了我们生活的态度，对我们犹太人来说，活下去就是生活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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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不过要是问我鬼和纳粹党哪一个比较可怕的话……比起来……还是纳粹党比较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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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我告诉你，不管是德国的还是美国的……看你们每个都长着一对死鱼眼睛，只要是洋鬼子我就不信任。不只是日本，咱们得把全亚洲的洋鬼子都赶走，才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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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佐：他不过是个生意人，哪晓得弃守北方，将兵力往难推进……到底会带来多大的危险！还不只是这样……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说不定不出一年……日本就会变成全世界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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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芳男：到处都可以看到满洲人被日本兵欺负或奴役。尽管如此，我们在小学里学到的，是日本军人只为正义而战。我小小的心里常在质疑，大家住在一块土地上，也吃一样的东西，但满洲人为什么得比日本人低等？后来才领悟到我们所学到的正义并不是行善，只不过是用来为何对手的借口罢了。所以我发誓一辈子不为这种正义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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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芳男：你不是说过自己「眼睛是蓝色的，心里可是一片大和魂」吗？你知道大和魂是什么样的东西吗？

卡米尔：就是「久侯多时，终见春阳照暖，唯心事难静，如花絮纷飞」嘛。

本多芳男：你知道的还真多呀……

卡米尔：在一瞬间绽放，在一瞬间消逝，为了天皇国家不惜舍命捐躯。

本多芳男：没错，就是爱国心，但是现在的大和魂却让我看不顺眼。

卡米尔：有爱国心哪里不好？

本多芳男：问题出在……其实它不过是为了战争而被捏造出来的概念罢了。满洲人听到日本人随口胡说大和魂这三个字时，大多会露出轻蔑的表情……我不知看过几次了。非得轻视或憎恨他人才叫爱国心吗？我可不敢领教。

卡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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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三重子：可是，你应该有爱上别人的自由吧！？

本多芳男：军旅生涯是连这个都不会允许的。三重子，这场战争总有一天会结束。到那个时候，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战争结束的那天，我会回到这里来找你的，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规划未来了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声宣布……咱们俩是深深相爱着的……那一天一定会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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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佐：我呀……在满洲过完后半辈子是我的梦想。对我来说，在那个充满机会的地方生活才有意义。但是，最高层会议却决定不惜裁减关东军的兵力，以将战力集中在东南亚。满洲已经被政治家们给抛弃了。真是太遗憾了……自从建国以来，我就一直把满洲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担负起保卫满洲的责任。

本多芳男：……所以爸才决定逼我和一个满洲贵族结婚吗？爸的好意我很感激，但这种政治婚姻我是不会答应的。

本多大佐：政治婚姻？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夸张！

本多芳男：……还有，日本人太歧视满洲人了。

本多大佐：你这是在说什么！？

本多芳男：就算她是贵族出身，只要一进入日本人的社会……她还不是得忍受一辈子的歧视，在屈辱中过生活。要我娶她，不等于折磨她吗？在满人、汉人、和日本人都能平等共处以前，我是不会再到大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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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佐：你没有半点身为日本男儿的骄傲吗！？

本多芳男：有啊，明天我就会让爸见识到了。（就算让爸见识到，他大概也不会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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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佐：真的什么都是你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干这种事？你是吃错了什么Yao吗？

本多芳男：我是为了自己的理念而干的。

本多大佐：你不后悔吗？……后不后悔……？

本多芳男：不后悔。

本多大佐：是吗……？那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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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第六卷

本多母:为什么……为什么杀了……杀了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呀……芳男这个可爱的孩子……

本多大佐：他是自己KILL自己死的……

本多母：不是！是你杀了他；你就是这种人……

本多大佐：住口！都说了他是自己KILL自己的了！！你以为我……我……心里就不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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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总统阁下，你现在是决定让日本尝甜头，还是吃苦头？

罗斯福：当时是让他们吃苦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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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根据我曾在海外居住过的经验，我也觉得日本着步只是有勇无谋。总之呀，日本人要是想渡海打仗，就是不可能成功的！先想想，日本兵在那里有办法补给到酸梅子或味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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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太太！现在可是决战的关键时刻啊！在这个卧薪尝胆的时候……你知道这种奢侈无比的材料与人力是多么的不合常识吗？你在黑市买东西我就不追究了，但也应该提供些倡导节约与清贫的菜色呀！

由季江：我们店里卖的是德国料理，非得用这种方法调理不可呀！

邻居：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只让德国人吃。时下每个日本人都得学会吃苦才行！首先，在如此奢华的房子里卖些奢侈的料理，就已经不对了……把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念的菜拿掉，卖些乌龙面或荞麦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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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世界局势已经改变。光是在柏林这个地方，败色渐浓的纳粹政府也益发歇斯底里地检举与抹杀反政府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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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我们之中有些人是无辜的，给大家一个出庭受审的机会吧！

考夫曼：好啊，你们就去受审吧，如果地狱里也有法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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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兵；他还不满二十岁呢，你看，已经指挥得有模有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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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普：你抓到的叛徒已经有好几百人了吧？

考夫曼：对不起，我并没有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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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这段日子里谢谢你替我调理可这么好吃的养生料理。

女佣人：这是在下的光荣，阁下……

希特勒：听说你有犹太血统，是真的吗？

女佣人：……是的……

希特勒：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不得不辞退你。

女佣人：是……

希特勒：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动用自己的权力让你享有亚利安人的名誉，你永远会是安全的。

旁白：当时总统那充满无以言喻的寂寞与苦恼的表情在阿道夫心里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自己身上掺杂的犹太血统，让希特勒苦恼得近乎疯狂，阿道夫因此对总统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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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你看看……我全身都是伤呢，可是承蒙老天保佑……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考夫曼：请容在下为阁下道贺。

希特勒：怎么这么晚才来……为什么不早点来探望我？连墨索里尼都已经回去了。你该不会……也是计划暗杀我的主谋之一吧？

考夫曼：绝对不是，在下敢向神发誓……

希特勒：我长期以来拉拔的部下现在全都背叛我了，还想取我的命……为什么？这些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国防军和SS部充斥着叛徒。更糟的是，SD和盖世太保全是窝囊废！！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垃圾，每一个都是人渣。没有一个肯替我设想、替我效力，居然没有一个部下值得我信赖。一个都没有！！能信得过的只剩下司机、理发师……厨师、和我心爱的爱娃……呜！呜……呜！

考夫曼：不会的！我国还有几千万拥戴总统阁下的人民！！

希特勒：考夫曼，你是个忠诚的部下。从你还是个少年时就已经在我身旁担任实习秘书官。要是对我怀有感恩之心，就应该为我效忠……

考夫曼：在下一直这么做，若阁下有任何命令请尽管吩咐。

希特勒：给我把叛国贼抓起来；把谋反之徒一网打尽！！片甲不留地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考夫曼：遵命，在下一定会彻底逮捕这个阴谋的参与者的。

希特勒：光是逮捕就够了吗？还得一个一个拷问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给我把那些家伙像犹太人似地连根拔除！让他们见识到背叛我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考夫曼；遵命。

希特勒：我就代表国家。我和德国是一体的！

考夫曼：是。

希特勒：要是我遭到了什么不测……整个德意志民族也会灭亡。这你也知道吧。可是那些懦弱的国防军首脑都是窝囊废！！他们连这个都不懂！！才会让联军登陆欧洲！！全都是些混账！戈林是个没用的乡巴佬；希姆莱是个蠢货！战况已经被这些混帐告得危机重重了，他们却还无法扭转颓势！而且都还不懂得反省！连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晓得！给我听好，考夫曼中尉，给我牢牢记在心里……就算是我身边的人，只要有嫌疑就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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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已经开始摸不清总统的思绪了……为什么他要在说完如何信赖我之后不久，又下令把我当叛国贼抓起来？

兰普：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总统现在情绪很混乱。

考夫曼：不只是这样，总统还当着我的面将戈林阁下与希姆莱长官骂得一无是处。他们两位都是爱戴总统，甘愿为总统奉献一切的忠臣呀……总统似乎连这样的人都已经不信任了……不知道他在我背后是否也常如此批评我？我们真的全都是“人渣”吗？他当时清楚地这么说过。

兰普：不必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吧。对总统这样的伟人来说，我们也许真的是人渣……但既然是垃圾，就要尽垃圾的义务效忠总统，并且像垃圾般地牺牲！！没错，要是帝国灭亡了，我们也会被丢弃。反正我们不过是依附在祖国这个庞大机器上的垃圾而已。要是不想被烙上叛徒的烙印，以后就别再发这种牢骚了。

考夫曼：（既然已经说过，就不会再提了。不过，总统的思绪真的还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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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阁下……隆美尔元帅是我们的希望之星，也是全体德军的荣耀呀！如此伟大的非洲军团英雄怎么会……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要暗杀这么一位伟人，在下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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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喂，我是隆美尔，你是哪位？

考夫曼：在下是一位阁下的崇拜者！隆美尔阁下！您现在有生命危险。

隆美尔：什么意思？

考夫曼：请您尽速避难或保持警戒！司令部已经派出一个行刑队前去逮捕您了！他们发现您与反总统势力的牵连了！

隆美尔：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啦。我和那桩暗杀事件没有关系，但我对反总统势力的支持是千真万确的。告诉你吧，希特勒已经让我受够了！我已经乘客地就祖国面临的危机给过他好几次忠告了，但那个疯子就是听不进去。



希特勒：住口！！隆美尔！我拟定的战略是不容修正的！我们马上就要造出即将创造奇迹的新武器了。这种新武器叫原子弓单，只要它一完成，我们就有能力反攻了。

隆美尔：我听了哑口无言……——在场的每个人也都同样感到「真是鬼扯，总统已经精神错乱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被这样一个总统乱搅和的祖国已经没救了。要是这个疯子总统想取我的命，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在即将灭亡的祖国下苟且偷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打人也都同样感到「真是鬼扯，总统已经精神错乱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被这样一个总统乱搅和的祖国已经没救了。要是这个疯子总统想取我的命，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在即将灭亡的祖国下苟且偷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打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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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请问我该做些什么？

军官：嗯，听说你在柏林时表现优异，希望你在这里也能发挥同意的干劲。把这两只犹太猪送到布亨瓦德集中营去。

考夫曼：要他们徒步走那么远吗？

军官：当然要他们用走的，不过别让他们休息，逼他们不停地走，看到有人脱队就当场射杀。还有，别给他们吃东西，尽量让多点人脱队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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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们：放我出去——好烫呀——好烫好烫！！救命呀！！请开门呀——求求谁来开个门呀！！救……命……呀……求求你……求……求……你

军官：发现传染病时就需要尽速处理唷，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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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刚才接到柏林打来的电话，隆美尔将军在今天下午四点在乌尔姆郊外的别墅因意外而死亡。

考夫曼；意外死亡？请问消息是政府公布的吗？怎么会这样……居然杀害了这么一位英雄……总统已经完全疯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们这是在一个疯狂的总统领导下作战呀！！

军官：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啦。大家早就都这么想了。在疯狂的元首领导下，正常的部署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在正常的元首下，疯狂的部署也混不下去。为这么一个效命的我们，其实不过是群疯子，你我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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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利•诺尔舒坦：你是在叫我吗？

考夫曼：你这张脸好像在哪里看过。对了！你就是那个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犹利•诺尔舒坦……原来你是犹太人啊。

犹利•诺尔舒坦：正如你看到的，我是犹太人。

考夫曼：好！给我演奏一段音乐。拉一段轻快的进行曲什么的，好让大家乖乖的走下去。就来段史特麦斯的拉德斯基进行曲吧。

考夫曼：停！停！这是什么曲子呀！这么阴森森的！混沌，这下队伍行进速度被你搞得更慢了！谁叫你演奏这种曲子的！！

犹利•诺尔舒坦：现在的犹太人只适合听这首曲子了。这是我自己作的曲子，题目叫《给独裁者的陪葬进行曲》，托你的福，让我今天有幸首度将它公诸于世。

考夫曼：独裁者！？你是在指什么？给我说清楚！

犹利•诺尔舒坦：我被迫失去工作，又被赶出家门……后来我便拒绝演奏别人作的曲子了。除非哪天犹太人能获得真正的和平……

考夫曼：诺尔舒坦，不管你是个名演奏家还是什么的，我觉得你不过是个比蟑螂还不如的垃圾。

犹利•诺尔舒坦：这无所谓，我或许真的只是只蟑螂，但当蟑螂也没什么不好呀，他们或许遭人嫌恶，但其他生物全都承认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利。再者，蟑螂还是一种即使人类全灭亡了，也还能继续生存下去的动物。

考夫曼：我没空听你在这里瞎掰！给我演奏莫札特的《军队进行曲》别给我说你不会拉。这是命令。

犹利•诺尔舒坦：这曲子我不会。

考夫曼：再不听命令，看我马上木仓决你。

犹利•诺尔舒坦：《给独裁者的陪葬进行曲》倒是随时都能表演。

考夫曼：要是你敢再拉那首曲子一次，我就把你的脑袋和小提琴一起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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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那家伙的曲子怎么总在我脑里挥之不去……真可恶！！呜～～还不给我停——别再给我拉这首曲子～～～～～别再在我脑海里拉了！你这是故意不让我睡觉吗！？我……我……都是那首讨厌的曲子害的……其他曲子的旋律已经连一首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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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考夫曼：（或许以后就没机会再看到德国了……唉……战争结束后，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德国来……不过，现在连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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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可恶——这样呆坐着，耳边好像就会一直听到诺尔舒坦的那首进行曲！！而且那些犹太猪可憎的脸孔……也会随着音乐在我眼前飘来飘去的！可恶——那东西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犹太亡灵吧。一定是这样，所以其他人才能安然自若的。只有我被梦魇迷惑，终于搞清楚了……这些臭亡灵准备跟着我到日本去……我不想待在这里！！快让我下船呀！站在那里的是谁！？原来是你！！糕饼店的老头！！来找我报四年前木仓杀你的仇吗！？别恨我呀，要恨去恨我的长官吧！！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到现在还在恨我吗——！？妈……妈的！臭幽灵，要是敢再靠近我……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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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舰长！！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杀的犹太人糕饼师傅就站在舰长身边！！我没办法再待在这艘鬼屋似的船上了！这艘船上载满了犹太人的亡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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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看来他曾处决过不少犹太人。

舰长：这种家伙杀犹太人杀红了眼。但独处时却又往往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会突然发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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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他脑袋都成这个样子了，到日本还能执行任务吗？

舰长：哼。这家伙脑袋疯了也还是能办事，反正盖世太保里本来就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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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还真吓人啊……路砖被挖开的地方到处都盖了防空壕。铁路两侧50公尺内那些充满回忆的建筑物全被拆掉了，都变成了广场。……这里原本是一家小时候常来的文具店的说……打扮华丽入时的元町女孩们怎么也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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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妈妈和我一样，都是德国人呀！！那么可以让日本人当我的父亲！

由季江：阿道夫，妈妈已经变更国籍，现在已经恢复日本籍了。

考夫曼：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咱们母子不同国籍……难道妈妈已经失去对德国的忠诚了吗？

由季江：就算国籍变了，你还是妈妈心爱的孩子呀……这是不会改变的。

考夫曼：老实说，我真的很失望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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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是应该对这个日本爸爸尽孝道好让妈妈高兴呢，还是……应该尽我盖世太保干部的义务，让妈妈伤心……不管怎么做，我都会是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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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又不是哈姆雷特——妈妈又不是葛特露……而这个大叔也不是克劳迪斯王什么的……可是我必须杀掉这个继父。绝不允许妈妈每晚被那种日本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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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嗯，啊哈，纳粹党归纳粹党，你可以不一样，毕竟咱们是好朋友嘛。再加上我还得向你苦心安排爱丽莎逃亡的勇敢行为道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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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我们犹太人不管住在哪个国家，都有办法和当地人民打成一片共同生活嘛。

考夫曼：可是你的肤色是……

卡米尔：肤色是什么？有关系吗？现在的我是日本人呀。

考夫曼：真让人羡慕呀……我只因为有一半日本血统，到现在都还会感到自卑。

卡米尔：你不觉得这样很傻吗？不论是对国籍、民族、或人种抱歧视的态度都是……

考夫曼：……可是……我希望能成为纯粹的亚利安人呀！！

卡米尔：这是不可能的啦，你也知道血统是无法改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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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你也太自私了吧。你认为自己有权利喜欢爱丽莎吗？

考夫曼：我爱爱丽莎，光是这点就足够了！

卡米尔：爱丽莎是个出身名门的犹太女孩，纳粹党难道允许党徒和犹太人谈恋爱吗？

考夫曼：犹太人只要肯改教，就能享有亚利安人的名誉身份。为了爱丽莎的幸福，我什么手续都会替她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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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谁管那么多！这里要不是日本，这些臭犹太人早就被撵出这个防空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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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我们可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神户不需要你这种纳粹党棍，快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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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乳臭未干的中尉啊。这是我个人的忠告。这里不是柏林，也不是犹太人居住区或集中营……要是你认为自己可以杂神户这地方耍威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这里，我们犹太人至少和你们握有平等的权利。

考夫曼：那又怎么样？

犹太人：要是不安分疑点……你的尸体很可能会出现在空袭后的废墟里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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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我觉得他们不轰炸神户，是因为从空中俯瞰的神户很美的缘故。

峠草平：是吗？

由季江神户是日本最美丽的港口呀，既摩登又时髦，既温暖又和平，我认为就连美国人都知道这点，所以才放过这里的。

峠草平：也说不定唷。

由季江：我相信神户是绝不会遭到轰炸化为灰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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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是考夫曼家的独生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德国人！我已经在信里努力阻止妈妈和日本人再婚了。可是现在你，你出现了，夺取了我妈妈的芳心。害他连国籍都恢复为日本籍了！

峠草平：她本来不就是日本人吗？

考夫曼：那是我出生以前的事了。在我出生时，妈妈是德国人，而且是沃夫刚•考夫曼的太太。所以我是绝不会叫你一声爸爸的！老实说，我还很讨厌你！

峠草平：日本人和德国人还不都一样？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呢？国籍是哪里都一样嘛，自己高兴就好了。

考夫曼：住口！既然我是德国人，妈妈也一定要是德国人！！

峠草平：你虽然这么说，但自己不也是混血儿吗？

考夫曼：别给我提到这个！亚利安人，也就是德意志民族，是所有人类文化的创造者，同时也是为全人类的进步最有贡献的民族。但你们日本人只不过是二流民族，能力只足够继承亚利安人所创造的文化！

峠草平：纳粹党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

考夫曼：总统在《我的奋斗》中清楚地提到了这一点！

峠草平：哎，好吧。那么，假设希特勒总统的身上掺杂了其他民族的血统，情况会怎样？

考夫曼：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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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怎么了？这么快就筋疲力尽了吗？原来阿道夫•考夫曼这么不堪一击啊。

考夫曼：妈……的……我要杀……杀了你……

峠草平：……没装子弓单的……手木仓也能杀人吗？你不拿这种东西就没办法攻击人吗？连徒手克敌的勇气都没有吗！？怎样啊？不管你是德国人还是什么的，我才不要你这种懦夫当我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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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那么，就让我先干杯庆祝阿道夫回国吧。并且祝咱们阖家幸福……

阿道夫：希特勒万岁。

峠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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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要是住在神户的犹太人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嗤之以鼻的.要是看到纳粹党员在屁股上扬帆的话……

总领事：屁股上扬帆……我不懂你的意思……

考夫曼：总领事，，这是日本俗语……也就是落荒而逃的意思。

总领事：考夫曼君，你对犹太人的憎恨我能了解，但是在神户这里最好还是别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可是很罗嗦的唷。

考夫曼：在下认为，我们应该让他们知道瞧不起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才对。

总领事：可是他们都已经知道我军这次在「亚尔丁」战役中惨败的窘况了。

考夫曼：亚尔丁？您是指那场12月开始的「秋雾」作战吗？我军不是赢了吗？

总领事：你在U艇里的时候，战况就被扭转了。很遗憾，现在我军正在撤退中。

考夫曼：撤退！？我不想听到这种字眼！！一下撤退一下疏散的，您真是个败北主义者呀！总领事，请将您刚才的话收回！

总领事：哼，你真是太年轻了。说老实话……德国已经战败啦……知道吗？我们已经快亡国啦。

考夫曼：这么说成何体统！

总领事：被那个从上士升上来的疯子恣意乱搞之后，这个千年帝国马上就要闭幕啦。

考夫曼：总领事！原来您是个叛徒！

总领事：不只是我一个人，到了现在，神户总领事馆全体职员都不相信我国会战胜咯。

考夫曼：……您刚刚说的话已经为您定罪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大使馆，叫他们以无线电和祖国联络。我将检举您，这就开始准备逮捕您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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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叛徒每个都去死吧！卖国贼全都给我下地狱！身为纳粹军官，我必须有尊严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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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莎：你真可恶…………

考夫曼：……

爱丽莎：这就是……你们纳粹党棍的处世之道吗……想必你在德国也用这种手段欺负过许多犹太女子了吧……

考夫曼：没这种事！我是打从心底爱着你的。只有用这种方法，我才能把你从他手中抢过来。你们的戒律不是说……「不可奸淫」吗？这么一来，他可能就会对你死心了。

爱丽莎：要是敢再把你那张脸凑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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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第七卷

考夫曼:……妈妈，这身可笑的打扮和你不配，你还是适合穿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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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你不仅破坏了咱们的友情……还践踏了犹太人的尊严！这点我绝对不再原谅你！

考夫曼：你说什么？犹太人的尊严？你们这些低等的寄生虫哪有什么尊严！？

卡米尔：唔……我还以为你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终于还是说出口了！！阿道夫呀，很遗憾，把你喂大的希特勒身上，也流着犹太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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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这里不是德国呀，这里是神户呀！！不许你瞧不起犹太人或是日本人，要是你做不到的话，那就选择是要离开妈妈……还是抛弃德国吧！！要是你选择了德国……从今天开始，妈妈就不再把你当自己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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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季江：老公呀，德国人、日本人……为什么会有人种这种区别呢？不同民族或人种互相仇视，所以会发生战争，或者弄得一家失和。不管哪个民族，都一样有亲人、有家庭呀，可是却会……为什么人类要分成这么多种呢？

峠草平：大部分的人都是好人呀，就算是南洋的土人，只要试着和他们交往，一样会有很多话可以聊的吧。鼓吹哪个人种比较劣等，哪个人种比较高级的……只是极少数的大人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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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妈妈，张开眼睛呀，拜托啦，还不要死呀……不是说好我们俩一起等爸爸回来的吗？不要死呀，你不要死呀……让我帮你吹气！！看呀……爱丽莎，她现在看起来走得安详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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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老美呀！！你们有些也是犹太人吧！是犹太人的就听着！！你们居然杀了自己的同胞，最后死在地狱烈火中的将会是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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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您看，这不是地狱的风景吗？连雨水都是黑漆漆的，幸好还有眼睛，可以亲眼把这场雨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片风景写下来，好传给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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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培尔：还没收到任何报告……

希特勒：那些报告我已经听腻了，将军们全都是人渣，舒泰纳也一样。他们都打算把德国江山拱手让给共产主义者！！

戈培尔：……先不谈东部战线，莱茵河的……

希特勒：我身边的全都是叛徒和骗子！每一个都是卑鄙下流低俗腐败到极点的马屁精！！

鲍尔曼：阁下，库雷普斯将军是一位忠诚的爱国者。

希特勒：住口，鲍尔曼！这场战争……已经打输了……第三帝国还是以失败告终……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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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罗斯福总统翘辫子了？那个全球最坏的战犯终于死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太好了！！戈培尔君，赶快透过第三国和美国联络。千万不要明目张胆地批评他们。向杜鲁门解释，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共产主义者和犹太人。然后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摧毁苏联军。戈培尔！去通知所有将军，让苏联军全部进入柏林，一进来就把出口封住，让他们成为瓮中鳖。

戈培尔：请问出口是哪里？

希特勒：出口就是入口的反方向啊。亏你还是宣传部长，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我没忘记，我曾研究过占星术，结果说我会在一九四五年陷入最低潮，但 之后仍会反败为胜，并在一九四八年将我国重建为一个伟大的国家！等着瞧吧，戈培尔！命运的女神终于向我们绽放微笑了。快，鲍尔曼！库雷普特！凯特尔！快去执行我的作战计划。

鲍尔曼：这……这未免太……怎么了？难道你们反对我的作战计划吗？

官员：……与其如此……总统阁下……您还是先到贝希提斯卡登去，把作战的事摆在一边比较好。

希特勒：你想把我送进别墅软禁起来吗！？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吧？你们打从心底都不相信我，准备背叛我，冷落我，向敌人投降对吧？

官员：没、没有，这种事我们压根就没……

希特勒：我不会离开柏林的！！就算你们全都逃之夭夭，我也会守在这里直到胜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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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戈培尔，我信得过的朋友只剩你一个了。快拟定作战草案，发给每一位将军。还有，去跟杜鲁门联络。这可不是投降喔，我们期望的是保有荣誉的和平。

鲍尔曼：你真的想将总统的想法转为作战方案吗？

戈培尔：哪有可能？那只是他自己发的牢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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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爱娃，你相信正义吗……

爱娃：相信呀！您就是正义呀，阿道夫……

希特勒：没错……我一直在为正义奉献自己的生命。

爱娃：对呀，一点也没错！

希特勒：挑战布尔什维克是正确的路线！完全消灭世界上的犹太人，也是为了全人类的正义……想不到这种正义居然会失败！为什么会输呢？为什么……神已经抛弃正义了吗？为什么……爱娃……我们结婚吧。

爱娃：咦！您要和我结婚吗？……为什么……现在才……

希特勒：因为现在还值得我相信的正义只剩下这个了！

爱娃：哎呀……阿道夫……我是在做梦吗？

希特勒；不管共产主义者会不会进来蹂躏我们，不管神是不是抛弃了我们，我绝不会让任何干扰这件事的，我……借由赋予这个神圣的爱，我已经赢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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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鲍尔曼，我让我的爱犬布朗迪喝下了氰酸钾，这种Yao还真有用呀……呵……呵……呵呵呵呵呵……怎样？你也来一口吧？舒舒服服的就可以上天国了。

鲍尔曼：不必了……倒是……

希特勒：还是你想开木仓自尽？我已经准备马上这么做了，但即使我死了，你们还是应该避免我的遗体成为莫斯科蜡像馆的展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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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德国没有一个人期待战争，挑起这场战争的不过是犹太人与一部分借犹太人获利的国际政治家，我命令全体将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任命迪尼兹继任总统」

鲍尔曼：迪尼兹？那……那在下呢？

希特勒：鲍尔曼，我任命你为党主席，戈培尔为首相。

鲍尔曼：您未免太偏心了！

希特勒：有任何不满就说吧……

鲍尔曼；我对阁下是最忠心的，但阁下为什么却不认同我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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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普：鲍尔曼阁下

鲍尔曼：是你啊……原来你还待在柏林啊，我以为你早就逃带国外了。

兰普：看来我们德国已经没希望了吧。

鲍尔曼：没错……总统正在写遗书呢。老实说，我感到失望透了。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我要你去肃清一个犹太人。

兰普：哦，这个地下壕里也有犹太人吗？

鲍尔曼；当然有，而且是个你也很熟的人。

兰普：确实是很熟，不过至少……他也是阁下的上司吧？检举他可会为阁下带来叛国的罪名唷。

鲍尔曼：这都是为了救德国，走吧，沿着这个走廊直直走就能找到他了。

希特勒：「所有德国人……包括我在内的……都不期望引发战争」「战端乃犹太人所起，我命令我国的领导者们利用各种人种法令，以消灭全世界的犹太人为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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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娃：最后一刻终于来临了。

希特勒：——是啊……我希望能死得像个英雄，

爱娃：让我们一起……

希特勒：我们要像腓特烈大帝那样死得轰轰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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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是谁！

兰普：阁下不记得吗？在下是盖世太保的兰普。

希特勒：给我出去——！到这儿来干什么？真是无礼。

兰普：在下是奉鲍尔曼阁下的命令前来为身为犹太人的阁下执行死刑的。

希特勒：你……你说什么？

兰普：阁下明显地有犹太人地有犹太血统，而消灭犹太人的命令，也是阁下自己下达的。

希特勒：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兰普：「犹太人乃此战争的肇始者，务必将之尽数消灭」我现在将执行这个命令，阁下，请作好心理准备。

希特勒：我有选择光荣自决的权利。我拒绝接受死刑！让我自己KILL自己吧——！

兰普：就为您尽点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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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峠草平手稿：「在黑烟弥漫的神户上空，看不到B29的踪影。但浑浊却阴森的引擎声，却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大鼓声般地震慑人心」「虽然双耳被炸聋了，但我还是可以借由摸着防空壕的土墙，感觉到那不详的声音」「B29所投掷的油脂燃烧弓单，在坠落时会一个一个地燃烧起来。从远处看来，宛如一闪一闪的火光粉末从天而降」「这种燃烧弓单名称为M69，不知何故却以苏联外交部部长的名字被取了个叫『莫洛托夫的面包笼』的浑名」「大概是因为在大型的外壳里容纳了五十发战斗，杂坠落时宛如法国面包从笼子里飞散而出的缘故吧」「这种炸弓单坠落时，从远处便可以听到如沙子散落时的『沙——！』的一声」「但在坠落到接近地面时，这种『沙——！』的声音便会转成『铿！』的刺耳声响」「一落到地面，旋即烧成一片火海，根本就不是防空演习时用水桶接力可以灭得掉的星星之火」「还有另外一种250kg炸弓单，主要是用来攻击军需工厂或军事基地，但最近就连人口稠密的地区也饱受其摧残」「每当炸完军事基地后，B29在返程时便会将剩下的炸弓单一个不剩地投在回程路上」「人们常以『地狱』比喻轰炸过后的市区，但这种形容并不贴切，现实的悲惨……远超过地狱。几百条生命于一瞬间消逝的光景，还不如形容成『世界末日』来得恰当」「如今我试图纪录下这个世界末日的景象，虽然我只是个曾当过记者的市井小民，但还是希望能纪录下亲眼见到的景象好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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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哎……烧掉了6这个充满回忆的家，眼看着就要被烧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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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终于找到它了，我办到了！总统，看吧！我守住国家机密了！为了它，我赌上了一切，不顾任何牺牲，最后终于获得胜利了！怎样？我赢了吧？大叔，还敢不服气吗！被我找到很不甘心吧？

峠草平：这种东西，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请把报纸拿给他看看吧。这是刚刚才送来的报纸，你自己看吧。

考夫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总统怎么会战死？这份让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到手的文件……不就等于是垃圾了？总……总领事……让我告诉您一个更棒的新闻吧……我们的希特勒总统其实是个犹太人耶！！是啊，总统是犹太人呀！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笑话一场啊！！在我终于拿到总统的秘密文件时，居然听到总统战死了！这不是太凑巧了吗？对不对？大叔啊！好不容易……我才刚自觉到身为德国人的骄傲，祖国就已经无条件投降了！我这一路走来，到底是在干什么呀？我原来是……在下是小丑阿道夫•考夫曼，请多多指教！！而且是个举世无双的小丑，一个烂好人的可怜小丑，嘻嘻嘻嘻……大叔……上级命令我……在发现这份文件后立即将它烧弃……但是到了现在，这份文件已经变成这段可笑历史的绝佳证物了吧。我就把它交给大叔吧……就让你拿去交给犹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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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妈妈已经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了。6所以你别误会，我不是去见我妈妈的，只是去探你太太的伤……我很恨你！！因为你夺走了我在世上最爱的亲人。而且还让她受了重伤，害她声明垂危。我真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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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妈妈——我是阿道夫呀——妈妈！你醒醒啊！我是阿道夫呀！！求求你，妈妈……你就说说话吧！告诉我你要原谅我什么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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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一切保重了。

纸条：保重了，我已经失去所有希望，不过不会自己KILL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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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不论上山下海；不分原野城镇，随处可见无辜死者堆积如山的死尸。不过，未历经战争洗礼的新生命也接踵来到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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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就要……变成木乃伊，曝尸在这个寸草不生的黎巴嫩荒野了。想想这二十年来不管是睡是醒，我都逃不出犹太人的阴影……不知道那些家伙到什么时候才肯追捕纳粹残党？大概再过个一百年也不会死心吧。可是……我已经累了……已经玩完啦，看到我化为白骨……他们应该就会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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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九月成员：你是德国人吧？喂，等等啊……要不要到我们的营地来？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过去的，大家都是在对抗犹太人嘛。你的战技不赖，不妨加入我们的组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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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九月成员：一如以往，指挥这场屠杀的好像又是卡米尔中尉。就是那个六七年在拉法营区屠杀了二十三人的家伙……

考夫曼：是阿道夫•卡米尔中尉吗……

黑色九月成员：你认识他？

卡米尔：他是我还在希特勒少年团时代的朋友。

黑色九月成员：还真是讽刺啊，当年受尽纳粹迫害的犹太人，如今做的比纳粹党还残暴……而像你这个前纳粹党员居然为了解放巴勒斯坦而和我们并肩作战。

考夫曼：已经十年啦……我被追捕纳粹残党的犹太人逼到这个山里躲藏，想不到居然在你的说服下加入了「黑色九月」。

黑色九月成员：不论你是纳粹党或是德国人，过去我们是不会追究的。现在才是主要的，而为了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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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当时是被逼的呀。

考夫曼妻子：还是孩子时就被教导成杀犹太人的士兵……真希望巴勒斯坦的孩子们也能接受这种彻底的教育呀。为了叫犹太人一个不剩地赶出巴勒斯坦……就连孩子们也得学会如何杀犹太人才行……

考夫曼：不行！就是因为受过这种教育，我才会变成这种没用的杀手的！

考夫曼妻子：你知道犹太人带给巴勒斯坦人多大的大家吗？他们冷酷到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呢，还杀了好几百人呀！所以杀犹太人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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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从那天起，死在我手下的犹太人有好几千个吧……但我就是忘不了小时候的那份恐惧，虽然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关心犹太人要干什么，阿拉伯人要做什么……（但我是绝不会教小孩子杀人的。要是告诉全世界的小孩子必须为了正义杀人，总有一天全世界的人类都会灭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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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士兵：听说那些犹太人边笑边开木仓一个一个地射杀女人……负责指挥的又是卡米尔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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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告阿道夫！
给以色列军24师第382连的
阿道夫•卡米尔中尉
我想和你私下做个了断
砍刀这张传单后，于下周六中午
单独赴吉萨尔高地纳比地区找我
若你不去就不是男子汉。
          阿道夫•考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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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九月成员：阿道夫•考夫曼比较还是个德国人嘛。那家伙是不可能了解我们阿拉伯人的理想的。也对……他心里并没有解放巴勒斯坦这个崇高的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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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夫曼：（我到底过了怎样一个人生呀。不管到哪个国家都和正义扯上关系。而且总是赔上了一切……不论是亲人……友情……甚至我自己。我还真是愚蠢呀，不过就是因为世上有太多愚蠢的人，国家才能打起正义的招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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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阿道夫•考夫曼给我说……我爸是你杀的吗？三十年前！你木仓杀了我爸吗？！你杀了他，却还能厚着脸皮去找我和我妈？你真不是人啊！！

考夫曼：我要不是人，你又是什么！？你这只杀了我老婆和孩子取乐的猪！你爸爸对我来说连个屁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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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阿道夫•考夫曼……到天国时向我爸爸道个歉吧……咱们下辈子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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峠草平：据说您先生在恐怖份子的炸弓单攻击中身亡了？听说是什叶派恐怖份子在商店里引爆炸弓单，您先生也当场牺牲了？

爱丽莎：是的……他好不容易才刚退伍，正准备安享天年的……

峠草平：我是靠写作维生的……我想把关于自己年轻时曾打过交道的您的先生，以及另一个叫阿道夫•考夫曼的……还有……因为某份文件让我的人生大乱的阿道夫•希特勒，三个阿道夫的回忆写下来。大概是身为作家的执着吧，不把这件事写下来做个了断，总觉得没办法安心地离开人世。哈哈哈哈。

爱丽莎：可是我先生不过是个无名军人，人生也没过得多光彩。

峠草平：不会的……我会让全世界几百万名叫阿道夫的人看到这本书的。也准备将这本书命名为《三个阿道夫》。然后再让这几百万个阿道夫传阅给他们的孩子……然后这些儿子们再传给孙子们……我希望最后全世界将有几千万人……稍微想想正义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足够了……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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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这是一个关于三个名叫阿道夫的人的故事。他们三人各自度过了不同的人生。却被同样的命运串连。在最后一位阿道夫逝去的今天，我将把这个故事流传给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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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狙击手

后记:本来打算作为手冢大师诞辰83周年献礼(11月3日)的,但就在我录入文字的那几天里,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手冢治虫吧被爆吧团,拆得干干净净.同样受害的还有阿童木吧、光道吧等，所以作案者的动机也不难判断了。于是，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我要纪念这个伤痛。那么，就以这部绝对反战反法西斯反军国主义的作品作为纪念碑吧。

虽然曾为战争所蹂躏，但国内真正意义上的反战作品极少，印象中也只有《南京！南京！》了。其他的，大抵不是反对战争本身，而是有目的地，有意识地指引观众反对一个具体的国家，对象无非美日英。如此，不是反战，而是兴战，挑起民族情绪罢了。君不见，现在还有一帮SB整天叫嚣要去岛国杀人抢女人么？某军委也提过，台湾，就是一个死岛，也要收回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生这样的“爱国主义事件”也不奇怪了。德国，不也曾整日浸淫在战败后的屈辱中么？整个国家因此而变态就显得顺理成章，后来的杀人取乐更是正常。

有趣的是，就在整个德国都以纳粹为耻的现在，国内仍有人追捧。这个帖子发出去不久，就有人跟我说，纳粹的军装有多帅气，希特勒作为演说家、煽动家有多优秀，战争是如何如何推动科技和社会的发展的，并拿出思想自由来指责1楼书评。我也支持思想自由，但我们心中是不是应该有条底线呢？

在录入的时候,曾经幻想自己要在这个后记里说些快乐的事:哪一句印象比较深刻啊、录入的时候遇到什么窘事啊、还想对卡米尔和考夫曼命运感慨唏嘘一下。但现在，还是严肃地谈谈严肃的话题比较好。所幸，在我写完这篇后记的时候，手冢治虫吧的帖子已经大致恢复完成了。

时一一年十月十一日。

死神狙击手

全部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