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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原创]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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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3 12: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守护者这几日颇不宁静。在田间劳作时守护者总时不时的往太阳落山的方向望去,虽然那里跟四周一样除了山还是山。晚上睡觉时也时常拔剑坐起,但起身彻底巡查过塞提司盆地一遍后却无任何异状。尽管如此,守护者还是加大了每天的剑术练习量和“圣殿”内机关的检修时间。
按守护者的经验,守护者估计又有一帮自称“冒险者”的人想来塞提司盆地拿走“圣殿”里的“绿玉”然后在拿走“绿玉”前被守护者埋到“圣殿”后的山中去,
虽然守护者的职责是消灭闯入“圣殿”的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冒险者”——守护“绿玉”,但是守护者蛮喜欢这些人。因为他们总能带些新奇或急需的东西给守护者:可口的食品,奇效的治疗Yao水,编起来很麻烦消耗量却又很大的绳子,生炉子很方便的引火物顺手可以自己用或不那么顺手但可以炼出金属用于维修机关和工具的武器防具……。
但是他们也常带着一种由黄色、反光的金属做的带着各种图案的圆片片——有时也有用白色的金属做的。守护者一直没弄明白这些圆片片有什么用——又不是武器,炼又难炼,炼出来后维修机关和工具的效果也不如其他金属——于是按前任守护者的教导把它们跟前任守护者得到的一起堆放在“圣殿”中一个布满机关的大厅中。说也奇怪,这个大厅的机关,损耗是“圣殿”中最严重的。

守护者守护“圣殿”已经多久了,守护者自己也不知道。守护者最初的记忆,便是自己在“圣棺”中醒来,“圣棺”透明的顶盖将前任守护者的容颜透进来,映入守护者眼帘。然后前任守护者打开“圣棺”的顶盖将当时仅及前任守护者的腰高的守护者扶出来。
再然后,前任守护者抚养守护者长大,教给守护者关于守护“圣殿”和在塞提司盆地谋生的技能,与守护者一起消灭了几批“冒险者”,将守护者培养成合格的继任者后,老去、死亡。
前任守护者死后,守护者依前任守护者教给他的方法,将前任守护者的遗体放入“圣棺”,然后扳动“圣棺”上的开关开启了“圣棺”的力量。于是,前任守护者的遗体就在“圣棺”发出的强光中消失了。
守护者端详着“圣棺”,这个从“圣殿”墙壁中伸出来的顶盖透明的白箱子,这个守护者们的诞生地和归宿,想到前任守护者的前任也是在这里消失,前任守护者的前任也是在这里扶前任守护者出来,前任守护者的前任的前任也是在这里消失……。
直到守护者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前任”,守护者才叹了口气,推下藏于“圣棺”两边墙壁的两个开关——一边墙壁上一个——将“圣棺”收进了“圣殿”的墙壁中。
当将来的某天,守护者无法轻易举起“圣殿”大门前的那口石磨时,守护者就会再度推下藏于“圣棺”两边墙壁的两个开关让“圣棺”从“圣殿”的墙壁中伸出来,再度开启“圣棺”的力量,然后将守护者的继任者扶出来,抚养继任者长大,教给继任者守护“圣殿”和在塞提司盆地谋生的技能,与继任者一起消灭几批“冒险者”,将继任者培养成合格的守护者后,老去、死亡,由继任者放入“圣棺”……。
守护者这次的遐想没坚持多久就被肚子拉回了现实:现在是晚饭时间了,守护者连午饭都还没吃。于是守护者赶紧走出“圣殿”做饭吃。第一次一个人吃饭,守护者把粥煮糊了,把鱼烤焦了。

塞提司盆地是位于群山之中的一处圆形小盆地。北面雪山上的融水汇成的小河在流经盆地时分成两条,正好围住了盆地,分开的小河在盆地南面又汇聚起来,奔往不远处的瀑布。
气候方面塞提司盆地少有雨,更罕有雪和冰雹。但北面雪山融水保障了盆地的水源和湿度,是如假包换的四季如春。
位于塞提司盆地中心的“圣殿”是一座大型的石制梯形建筑。它伴着塞提司的花花草草早已不知有多久,在守护者心目中它是自有世界以来便存在的。“圣殿”外壁生出的绿草与藤条,已盖满了“圣殿”的外壁,要不是底部的大门向西开着,猛一看会让人以为是一座长满花草的山丘。
在这座带着大门的山丘边上,一代代的守护者们开垦出了片片良田,种着麦子和蔬菜。在充满麦香的田地间,有着几座守护者的前任们建起的木制或石制的平房。为了不以俗务玷污“圣殿”,守护者在这些平房内储存工具和食物、做饭、冶炼金属等,只有睡觉在“圣殿”中的一个通风传声的密室中。盆地东面“圣殿”后,有一座小吊桥,因为那边的山中,除了有用于埋葬入侵者的山坡外,还有一座采石场。当有入侵者要埋、“圣殿”或石制平房需要修缮时,守护者就会放下吊桥,运遗体或采石工具过河,然后游回盆地收起吊桥,再游到对岸办事。拿石材回来时,守护者便游回盆地后放下吊桥,运进盆地后收起吊桥。

当清晨的阳光经“圣殿”通风口的反光内壁,洒进“圣殿”内——当然也包括守护者睡觉的密室,守护者的一天就开始了。守护者从密室出发,巡视一遍“圣殿”后从大门出来。将大门前的那口石磨举起来,然后放下。连续举起放下石磨二十次后,守护者到河边洗净手,算是做完了晨练。用完早饭后,守护者或是去田间劳作,或是去“圣殿”内维修机关。
在田间劳作时,山风吹得麦田沙沙作响,轻抚着守护者的脸庞,再加上阵阵麦香扑鼻而来,使守护者心旷神怡。守护者经常对“冒险者”们感到奇怪:他们既非没有种地的力气,种地又并非养不了人,他们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冒险”呢?
在“圣殿”检修机关时,所有的机关都跟守护者混熟了。守护者知道所有机关的脾气,在“圣殿”内行走如履平地,只要守护者关心它们一下,它们就会更卖力的工作。
检修完机关后若是离午饭时间还早,守护者就会来到“圣殿”深处敬奉“绿玉”——那个一代代守护者们守护的宝物。守护者永远无法忘记前任第一次带他来敬奉“绿玉”给他的印象:整个大厅充满着柔和的浅绿光线,而这柔和的浅绿光线来自大厅中间的透明柱子。柱子中部包着一个晶莹的圆球,那让人心绪平和的光线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就是“绿玉”我要保护的东西。守护者按前任所教的仰视着它,双手合十摆在胸前。过了不知道多久,守护者与前任一起保持着姿势面对着“绿玉”,倒退着离开了大厅。之后,“绿玉”也赏识起了守护者,每当守护者来敬奉“绿玉”时,“绿玉”发出的光就更柔和,更明亮。
下午,守护者要么在“圣殿”周围的房屋里做些修理工具、冶炼金属、编草绳之类的杂活,要么在“圣殿”的顶层习练剑术。休息时就通过房屋的窗户或“圣殿”顶层的了望孔观察河对岸的动静。
太阳快下山时,守护者已吃完晚饭,提着火把和油壶,在“圣殿”内点起了油灯。经过长期的实践,守护者对“圣殿”内每一盏油灯点上一夜需要多少油了如指掌,并能随手倒出合适的油量。其实守护者自己并不需要它们的光亮,只是它们照亮的范围机关相对要多一些,尤其是那个堆放金属圆片片的大厅。
点完油灯后守护者便熄了火把,出了“圣殿”,把火把和油壶放在房屋里,并在屋里拿了套干净衣服后去河里洗澡兼洗衣服,洗完后晒起衣服去“圣殿”睡觉。

“冒险者”中流传着这样两个相反的传说:有人说塞提司的守护者,是个“暗影”,藏于“圣殿”之中,神出鬼没,整个“圣殿”的机关都如他的手指般灵活,他出刀快如闪电,当你看到他那一对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时,你的喉管就已经被切开了;有人说塞提司的守护者,是个“妖姬”,在洒满月光的河中,用雪白的肌肤,用闪着“绿玉”般柔和光芒的眼睛,用闪亮的乌黑短发,用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和浅浅的微笑,迷惑敢于直视她的人们——甚至包括女性,将他们有下河,然后带着她那浅浅的微笑,温柔地扭断他们的脖子。
应该说两个传闻都有一定的真实性。只是守护者不是血红眼而是浅绿眼——在暗中闪着“绿玉”般柔和的光芒,虽然美型但长眼睛的都认得出守护者是男的——或是说完全具有男性性征,至于在河中扭断别人的脖子更是无稽之谈——守护者只会攻击企图进入“圣殿”的人。
现在,正洗着澡的守护者发现了两个人,守护者边准备撤回“圣殿”边观察着来人:一身粗布衣裳,戴着斗笠,手持采Yao用的小镰刀,背着装满Yao草的箩筐,脚穿草鞋——完全是守护者上山采Yao的行头。守护者从未见过这般打扮的“冒险者”,所以守护者估计他们只是在山间迷路的采Yao者。如果他们没有敌意的表示就不管他们好了,我的职责只是守护“绿玉”消灭入侵“圣殿”的人,守护者自己对自己说。果然他们只是睁大惊奇的眼睛看了会儿塞提司盆地就走远了。
守护者不会知道,刚才的两个人是帝国的斥候;守护者更不会知道,自己的判断如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圣殿”乃及塞提司盆地的未来乃至整个大陆的历史

数天后的清晨,阳光还没从通风口洒进“圣殿”内,守护者就在“圣殿”毁于一道强光的噩梦中惊醒。守护者为刚才的噩梦感到莫名其妙,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时,似乎听到“圣殿”外有不正常的声音。于是守护者上到“圣殿”顶层,往外一看,当场呆住了: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人,穿着铠甲,手持武器,在河对岸密密麻麻地挤着。守护者马上回过神来,仔细观察他们:他们大都穿着式样相同的铠甲,在三个骑马者的指挥下砍树、去枝、用绳子将树干绑在一起,看样子是在建桥……。
守护者牢牢记下了三个骑马者的样貌后就去给这群人准备“礼物”去了。守护者知道这么一条规律:结伴来“圣殿”的人数越多,其人员实力差距越大,而且强者的绝对数量也越小;只要打倒领队人物,其他人就会因恐慌和失去指挥而战斗力、感知力和判断力都会急剧下降。很明显,那三个骑马者就是他们的领队。为了不对这么一大帮“客人”照顾不周,守护者将所有大型机关的封印通通解开。一边解守护者一边想象这么多人可怎么埋。

第一个人踏进“圣殿”已是快中午的事了。这第一个人掂着脚尖、握着剑,晃晃悠悠地踏进“圣殿”的大门,进入“圣殿”的前厅。在密室内俯瞰着前厅的守护者看到他这德行,忍不住捂着嘴笑。这倒霉鬼四下看了看,没有埋伏,于是向外头喊了句什么。下一秒在外头的人潮就涌进了“圣殿”前厅,并冲入了前厅里的各条通路。守护者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拉下了手边的开关,然后转过头,用手指塞住耳朵。
前厅顶上的孔洞中掉出了不少石块,通路也塌陷了几块大地板。石块并不很大,只有铁砧那么大;陷阱也不很深,只不过下面有已经锈掉了的铁刺。有人想跑出“圣殿”,却或是被后面的人挤着往里冲,或是被骑马者身边的人射死。
随着机关的开启声和“客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守护者的微笑开始变得僵硬了,因为根本没看见那三个骑马者进入“圣殿”。守护者上顶层一看就明白了,先前进来的人只是消耗“圣殿”内机关的炮灰,等“圣殿”内大致安全了,骑马者及他们身边的人才会进入“圣殿”取“绿玉”。守护者于是拿起顶层内的弓箭,向骑马者射了一箭。这一箭当然不是用来杀骑马者的,骑马者拿盾牌轻轻将箭拍下,然后继续稳坐在马背上。守护者又仍出了标木仓、短剑和弯刀,骑马者仍是不理不睬。守护者火了,下去砍了个倒霉蛋的头,拿绳子绑在石头上扔了过去。也不知对方是觉得自己太不给守护者面子还是觉得守护者太不给自己面子,骑马者终于下了马,率着身边的人走进“圣殿”。
守护者也全副武装上,去寻找骑马者单挑。守护者知道机关对大部分领队人物是没用的,而且守护者也不清楚骑马者的虚实,所以先避免跟两个骑马者交战,各个击破。

守护者首先发现的骑马者是背着把约一人多长的剑的蓝铠金发的小伙子。当他带着几个人来到一个通路中部时,守护者从秘道中闪出来。持剑砍翻了跟着他的人。而金发小伙子则闪过了守护者的背后攻击,转身退后与守护者对峙着。守护者本以为在狭窄的通道内小伙子不会使用背上的长剑,没料到他却将这把剑轻而易举地拔了出来。守护者险些呆掉,这是把剑?分明是铁鞭子!情况不允许他愣神,小伙子已经抄起了铁鞭舞了起来。这下在狭窄的通道中陷入不利的境地的反而是守护者:剑无法架住柔软的铁鞭,也无法砍断它,盾牌好歹能挡住攻击,但也不能支持多久,扔飞刀什么的却又被他不露破绽地打下。无奈之下,守护者扔出了“冒险者”们留给他的烟雾弓单。在烟雾中,小伙子看到一个黑影向他逼近,他立即操起铁鞭向那黑影抽去。铁鞭打在黑影上,发出铠甲的闷响,却没有喊叫、没有知觉的继续向他逼近着。难道塞提司的守护者真是刀木仓不入的恶魔吗?不可能!不可能!这没有道理啊!近了,更近了。小伙子看清了,那黑影是……他的部下的尸体!
当小伙子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时,已经太迟了。守护者从尸体背后跃出,挥剑往他俊美的面孔劈了下去。

那个放金属圆片片的大厅附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热闹。在这守护者找到了第二个骑马者:背着把巨斧、红铠红发的棕肤丽人。守护者看到她时,她正挥舞者她的巨斧驱赶抢夺金属圆片片的人。守护者正想这儿人多,还是上别处看看的当儿,一个人吼了句什么,其他人着了魔般的对巨斧丽人展开了攻势。巨斧丽人嫣然一笑,握紧斧头旋转了起来,守护者犹如看见了一场血色的风暴。风暴过后,还有一个幸存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巨斧丽人靠着她的巨斧,,歪着头只是看着他,微笑。幸存者抱着头,瞪着眼,大叫起来,然后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倒下了。
巨斧丽人仍微笑着转过身,看见守护者美型但却惨白的脸,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死法,这没什么。你不是也这样的对待他们吗?”见守护者不搭话,她猜自己跟守护者语言不通,叹道:“算了,美男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尸体的”。然后举起了巨斧,劈向守护者。守护者向左闪过这一劈,紧接着右脚踩在巨斧上,左脚踢向巨斧丽人。但在踢到巨斧丽人前左腿却被她的右手抓住,然后守护者就被她扔了出去,头朝上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守护者尽力想站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鲜血。巨斧丽人将她的巨斧从地板中拔出来,走到守护者跟前,靠着她的巨斧,歪着头只是看着他,微笑。过一阵子,见守护者还没被吓死,巨斧丽人提起了斧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死神真美,不是吗?”
可惜,世界上既使真有神,也轮不到她当,一段由好几股绳子挂着的圆柱形石柱从天花板上掉下,像钟摆一样作着弧线运动。很不巧,巨斧丽人挡了它的道了。
守护者躺着,拍了拍手边的某块地板,喃喃道:“伙计,谢了。”这时守护者他听到一声巨响,心一紧:他们,已经到了“那儿”?不行,得赶紧上“绿玉”那儿。

约半个时辰之后,最后一个骑马者率着人马到了敬奉着“绿玉”的大厅。在藏“绿玉”的柱子前有一个人,背着柱子,直挺挺的站着。骑马者的手下见只有一个人,争先恐后的冲向他,想砍下他的人头,拿到“绿玉”向主子领赏。
但当他们看清那人手里握着的铁鞭子和背着的巨斧,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呆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他们的主子扯开人群上前看到他时,也和他的手下一起呆站在那儿了。
守护者望着面前这最后一个骑马者,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或是老者?守护者不太清楚。但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铁鞭与巨斧的目光,与“绿玉”发出的光融合在一起,着实让他想起了临死时的前任。守护者将巨斧从背上解下,并拿起一套剑盾,然后走向他面前的众人。众人看着守护者逼近,不由得向后退,于是他只好把铁鞭、巨斧放下,然后把剑盾放在另一边。然后他转过身回去另拿了一套剑盾装备上。持剑盾的守护者用剑指了指骑马者和守护者放下的那套剑盾,然后用剑拍了下自己的盾。骑马者明白了,将铁鞭和巨斧捡起交给左右保管后拔出了自己的剑操起了地上的盾,向守护者走去。

骑马者的手下仿佛是在看一场舞蹈,一场华丽而刺激的剑舞。在“绿玉”的照耀下,在古老的“圣殿”中,似乎一切都不真实。但骑马者的悲痛与仇恨是真实的,守护者的平静与坚持也是真实的,他们的决斗也是真实的。骑马者主攻而守护者主防,像一对配合默契的舞伴一样舞着剑和盾。剑与剑、剑与盾相碰时的清响,就是这场舞的配乐。这场舞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一个不和谐音的突然出现。
这个不和谐音来自骑马者的一个手下,他为了主子的胜利,向守护者射出了回旋镖。虽然这一击被守护者轻易避过,但返回的回旋镖手击中了藏着“绿玉”的柱子。柱子马上破碎,“绿玉”没有缓冲地掉在了地板上,碎了。
守护者丢下剑与盾,冲过去将“绿玉”的碎片合拢来,企图保护绿玉的光芒不让它流走。但这一切努力只是徒劳,破片不会还原成原样,生命之火熄灭了便不会再燃。守护者双手攥紧“绿玉”的碎片,如同握着自己破碎的生存意义。手被碎片扎出血来,却一点感觉不到疼。守护者没有哭,但是眼睛却变成了传说中的血红。下一秒钟,“圣殿”不,整个塞提司盆地就在守护者的吼叫和刺目的红色强光中,不复存在。

“大陆历398年,帝国历(这套历法是史学家和民众中的笑谈),统一大陆的雷兹帝国开国皇帝渥福德三世,在探索遗迹中,遭遇不明原因的遗迹毁灭,下落不明。同时下落不明的帝国重要人物还有皇太子拉斯基·渥福德和宠姬、红龙将玛美由。由于没有能替代渥福德三世的皇位继承人,新生的帝国很快便分崩离析,大陆再次陷入了混沌……。




——公元历2004年5月30日
幻想年代史家 欧阳旭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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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3 13: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愚昧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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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3 21: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巨斧丽人那段描写的喜欢

不过文字最好精简一下,略显罗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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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8 16:2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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