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完结了啊……期待着新章节的降临,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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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里面的各种KUSO量也许大了点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这次最KUSO的还是Gundam 00——当然,仅仅是KUSO,并没有恶意 这……首先支持~虽然到最后结果……
另外问六章是写什么? 原帖由 踏歌行 于 2009-1-26 18:25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这一回里面的各种KUSO量也许大了点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次最KUSO的还是Gundam 00——当然,仅仅是KUSO,并没有恶意
KUSO不要紧,KUSO得有魂有爱最重要……踏歌好好干,我们都很看好你的 踏哥更新了啊
为什么在下没有看出KUSO的地方? 虹龙的效果不发动么?场上宝玉送墓地杀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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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没有。即便送了也没它高。第六篇 叹息之桥篇(The One on Ponte dei Sospiri)
第一回 踌躇(The One with Hesitating)(下面的故事发生在18时至21时之间)
“老板,炒饭。要肉不要鸡蛋。不要葱……”
正是学生吃晚饭的时间了。天黑得比较早,街上的大灯也发出了温和的黄色光芒,凝视着这群不管有无活力但是生机勃勃的人们。除了发动机以外,人们的喧嚣似乎也在说,又是一个平凡而又宁和的夜晚。
“你说,博哥,我们是不是去报个案比较好?”这个乍看上去很有点孩子王色彩但是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壮实男生喝完了塑料杯里最后一口豆浆,向身边正擦去满嘴油腻的比他矮一个头、相比之下瘦小不少的男生询问道。
即便是进入深秋时分、初冬季节的寒风中,由于学校食堂的刷锅水之类的东西深深地伤害了学生们那不值钱的骄傲,因此给了小商小贩让荷包大大地暖和一把的绝好机会,这也就造就了很多吃牛肉面什么的吃到汗流浃背的莘莘学子。即便坐在拿刀随便一刮就有两斤油的破桌子边,祖国的花朵们依然其乐融融。
被询问的人是成晨博没错了。此刻他顺手扯下那卷筒纸的两三块下来胡乱抹了抹嘴巴,抬腕一眼手表,正好显示“18:00:03”这样一行数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距离他们在‘猎卡协会’的那个设施消失已经有一天时间了,但是现在还不到足以归为‘失踪’的程度。”
“唉,这事情真是棘手。”小心翼翼地走到垃圾桶旁,丢弃了一次性餐具,大块头的蒋稳健此刻的笑容也有了一丝苦涩,“偏偏扯到了超科学的级别,看样子即便要去报案也没办法。”
“所以说啊。”成晨博搓了搓在寒风中与晚餐搏斗过的双手,检查了一下牌盒,习惯性的拍了两下继续说,“科学的发展就是如此艰难。外部环境决定搞发明必须藏着腋着,因此反过来刺激外部环境的无知,结果无知带来种种愚昧——算了,不扯这个了。今天是哪一家?”
“晚自习之前能顺利回来吧,应该。”蒋稳健却好像不是在回答问题一般说道,“体院附近的牌店吧。‘协会’的残余分子最近闹得凶。”
“那还是坐车吧。”成晨博顺手拦下了经过的出租车,“八块钱能坐到吧应该。”
“三个人的话,博哥你就能摊更少的钱了。”言笑晏晏之人叫做林韵。她的突然出现让成晨博脸上浮出了一些惊讶。
“喂,博哥他可不是什么小气鬼。”蒋稳健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说。
“好了,有你们俩口子我更放心。”成晨博不在乎林韵话中的一些小刺,平和地说。然而这招来了林韵拍在他脑袋上的一掌。当然,“博哥”却还在笑。
“喂,我说,你们这是群口相声吗?”看了一出戏的出租车司机埋怨道。
蒋稳健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钻了进去,回答:“难说。”
余文耀为这款游戏感到很悲哀。
盗版纸牌的泛滥、正版纸牌的高昂价格造就的是一群所谓“高手”从脚底板开始鄙视的所谓“小白”。自己的小课堂虽然已经成功改造了一批差点毁在黑心盗版商自制的可怕纸牌下的玩家,但是每次他听到“我就爱这么玩”或者“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禁止列表,你没兴趣请让让”这样的说辞的时候他就很痛心。但是他也记得杨刚毅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们想打着这个幌子玩不同的游戏,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可是他还是无法释然。一边和家长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里面讲领导人与皮鞋的噱头,不禁让他想起了现在正在异世界漂泊的好友。他要是还在的话,不知道又要作出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评价来。思绪飞舞,余文耀遥想当年,“三人团”何等风光。可现在已经不知是否还会存在了。
“当初一起去不就行了。”想到这里,他自嘲地说道。
“明天会有个好天气呢。”望着干净的夜空,杨刚毅点点头自语着从阳台上进了屋子,张开了嗓门:“爸,明天钓鱼去吧。我不想去上课。”
“噢,好。”很干脆地传来了这样的答复。接着屋子里就是男人呼唤妻子的声音:“妈,一会儿给刚毅开个病假证明……”
杨刚毅推上门,将热闹的厨房关在了门外,看着已经略为凌乱的书桌,继续自语道:“啊,要逃课的话,得看看书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件了吧,谢奶奶。”
在油壶旁放下那二十来斤的米袋子,我环顾四周,吐出一声轻松。
“啊,露露,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烦你……”对我说话的这位和蔼的老奶奶是已经退休了的教语文的谢老师。多可惜,她上课的方法比我班上那位好太多了。
“不过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你还在校内呢?”谢老师那描绘着岁月的脸庞上堆积出疑惑,问我,“我记得你是走读生啊?”
“哦,因为这样那样的一些工作啦!”我有点尴尬地笑着,右手不自觉地去搔后脑勺。感觉自己像是动画里面忘记带午餐盒的傻丫头一样。不过没有办法,在谢老师面前,那些事实还是不要讲的好。老人的爱心与唠叨,丝毫不能改变这个充满了这样那样旁人看来不公的世界。
告诉老师?有这个必要吗?那样,“舆论”——哦,似乎对于这个不应该用这样的称呼,因为并不准确——反而会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现在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并假装自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人,不也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么。思想政治课本上虽然说,这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值得提倡,我看不然。有的时候人,在这样扭曲的小环境里面想要去改变什么真的太难。这也就是为什么清风曾经提议我去竞选学生会长我拒绝掉了的缘故。我自认无力去改变什么。如果不是为了私利去混个一官半职的话,干这事情是需要相当的觉悟的。我这个人很自私,自己都没顾过来呢,就别谈什么为人民服务了。
唉,话说回来,你现在怎么样了呢……要是那臭小子让你受伤的话我拆了他……
啊,刚刚想起来,臭小子现在也在那边生死未卜呢。啊啊……烦死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根本帮不上忙——只好回去了。
明天会是个好天吧。看着头顶的月亮我这么想着。
没有坐公汽。虽然那样会快很多,而且一点也不贵。是单纯想在路上磨蹭。话说回来,那些人将值日什么的担子全部理所当然地扔给我我也生不起气来,和我不想回家也有着不少联系呢。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离开那个家比较好呢?反正回去,即便打开了空调制暖,我依然觉得那里严寒无比。或许这初冬的大街也比那个地方都更有人情味也说不定。热闹?我家里不缺。真是的,弄一条未成年人不能打工的规定还真是麻烦……
不过,要不是有他们给的那些钱,我也确实没有办法去上学。学校,我唯一不想放弃的地方。清风、荃,我的不可多得的两位挚友在那里——可恶,这年头为什么钱这么重要啊……
原本想借助这漫步稍微放松一下心情的,结果越搞心情越糟糕。话说回来,我也是自作自受呢。人的思维有时候太发达太有飞跃性并不是好事。
啊,胡思乱想着已经是家门口了。老爹“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一样都不沾,实打实的好男人,老妈也是事业有成的好主妇。在一个正常的小孩——啊,或许大人看来也是,我的家庭条件够好了吧?而且和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比起来我幸福多了,凭什么还要去埋怨?要说为什么的话,也许从我照例的敲门三下之后,答案呼之欲出。
“我回来了。”
敲门三下再拧开把手进门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望了一下挂钟,已经八点左右了呢。没错,我事先没有给家里打招呼,路上也没有给他们打过哪怕一通电话。
“啊,露露回来了啊!”母亲十分和善地冲我打招呼,并且想接过我的书包来。对,那是和善的微笑,并不是慈爱的微笑。
我摇摇手拒绝了她的好意,有点懒洋洋的蹭进屋子。甩下书包以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
“露露,饭菜在老地方。”父亲第我不记得多少次提醒着。
我早知道了。
“啊,谢谢,爸。”我回答,“我现在不饿。”
其实我很饿。
二人就什么也不多说。父亲继续关注着电视上经过过滤了的种种报道,母亲则在刷碗。
你们倒是骂我两句啊,喂!
这就是我的家长了。我从他们的言行里感觉不到这是家长们应该做的。如果说你们对自己的独生女儿如此放心,打死我都不信。
“那我只好打死你了。”
耳朵里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啊,讨厌,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个疯子来?不好,和疯子呆久了思考方式都受感染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父母对我一直都很客气,客气到我常常怀疑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看周围,就没有哪家父母在自己女儿一没预告二没电话三没解释的情况下如此晚归没有受到任何的责骂甚至询问的。他们也从来不觉得这样的表现是不正常的么?好吧,你们不解释,我也懒得问。
独自一人趴在床上。虽然昨天好不容易是个大晴天,晾晒了的被子上散发着我十分喜爱的那股味道,但那惨白的顶灯让这四壁皆白屋子还是略显昏暗,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些抑郁。玻璃窗忠实地将我讨厌的冬风挡在了外面,顺便阻绝了周遭的声音。啊,这种万籁俱寂的感觉要是搁常建身上他肯定高兴。问题是我现在又不用作什么“全篇皆工”的五律出来你侵扰我干什么啊!
我十分恼怒地起身去,准备狠狠地将阳台门踢开。
噗。
玻璃窗上一声闷响。
喀啦啦。
听得出这紧接的一声是什么重物落在阳台上造成的。哦,看来这玻璃挺结实的呢,即便我发脾气去砸一拳也不见得可以砸个洞出来。那上面一个白花花的圆点,裂纹放射状的突散出去,仿佛什么浑然天成的抽象派画一般。奇怪的是我竟然克制住了想冲到阳台上骂人的冲动,而且,竟然连开始那想去踢门的冲动也消失了。
刚推开阳台的门,眼前一个东西迅速变大。
眩晕。
好一阵子,我分不清天花板和地板。因为它们看上去都是那么惨白。印象中上次这么晕,是初中的时候和三个男生打架那次我被其中一个撞飞,脑袋碰到了墙。我想那是第二块想砸玻璃的石头吧。
我的家是一楼,阳台也就稍微大了那么一些。冲出去,借着外面路灯那刺得人流泪的黄光,我看见一个小男孩慌慌张张跑开。
犹豫的时间是一秒钟。
“我出去一下!”我还是选择知会二人。
至于后来他们说了什么我就完全听不见了。胡乱找了双轻便的鞋子将脚捅了进去,两步来到阳台上一个翻身,坠地。疼痛感从脚心直冲脑门。粗略估计了一下,少说有三米的高度吧。好在我住的地方不是什么小巷子,男孩的身影虽然已经远了但是还在视线内。虽然吹拂着我发丝的风十分冰凉,我的脑袋确定是非常的热。
那是血冲了上来的原因。
我不认识你,因此和你往日无冤。只不过你挑这个时候砸我的玻璃,并且仅仅是砸玻璃手艺烂就算了,还不偏不倚扔我头上,那对不起,老娘得找人出气。
小鬼动作虽然灵活,毕竟腿短。十分可恶的是,眼看着就快追上,小鬼趁着公汽的门关上之前一下跳了上去。一阵挠得喉咙不舒服的水果味从排气管向我袭来,我懊恼地得知了这么一个现实:我追击的砸窗小鬼溜了。
喘气。现在心里的火已经烧得很旺了。追到最后追没了目标要多痛苦有多痛苦。我现在几乎有些无措地望着四周的人群。似乎还有些人对我有着这样那样的评价,而且听上去几乎都是说我不稳重什么的——也许是我的表情很吓人的原因。
闭嘴,你们这些闲人!
我几乎将这句话大喊出来。然而下一秒钟映入我眼帘的一个身影让我已经过热的脑袋在凉风中降下温来。
那是柳依依。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一种非常不安的气氛。尽管她在我看来也是美人啦,不过现在看她总觉得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那种感觉就是,虽然她在笑,但是那笑容也一定会让小朋友手足无措甚至大哭——即便她的面容并不扭曲。
尽管如此,我还是下了决心,朝她走了过去。
尽管如此,晓露还是下了决心,朝她走了过去。
“哟,好久不见了,‘狂岚公主’。”柳依依倚靠在那家看上去很是温馨的蛋糕店门口的橱窗边,朝晓露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了。从店主人一脸的不高兴看来,她在这里站了好一阵子了,或许是影响到生意了也说不定。
“看样子你是知道我要来这一块我平常不来的地方咯?”晓露嘴角扬起一丝不满的笑容说,“那我可不可以这么推断一下,就是天使和谐信息你让那小鬼砸我家玻璃窗的?”
柳依依站直了身子,朝她走了两步,摊开手来,有些遗憾地说:“不这么做,哪里请得动公主殿下你呢?”
“赔我玻璃钱——一平方米半,五十一的原价我算你五十就够了。怎么样,我够人道吧?”晓露似乎不愿意和她说别的,伸出左手,那意思就是要现钱了。
柳依依带着惋惜,但明显夹杂着嘲弄说:“唉呀,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我们都是决斗人嘛,谈钱多俗啊。”说着已经朝蛋糕店附近的小区走了过去。
晓露见状紧紧跟了上去,一边继续用一种无赖的口吻说:“我才不是啥公主呢。而且不幸得很,我可是实打实的俗人。五十块,少一分都不行。”
柳依依只是笑了一声,说:“那好吧,跟我走吧。我回去拿你的钱。”
小区内顿时静了不少。毕竟是冬天的这个时候了,一个又一个的家选择大家一起挤在屋子里,这样可以更加温暖。已经几乎没留下什么叶子,看上去甚为肃杀的光秃树木和面前呼吸时似乎没有什么白气的柳依依给晓露带来了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
“我说,你总不是叫一个小鬼砸了玻璃让我出来,然后赔我玻璃钱吧?”晓露也许是缓和这奇怪的不协调感,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柳依依这时候停下,渐渐转过身来。此刻,她的右眼下方出现了一朵大约与拇指一般大小的浮雕一般的纹章,双眼正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这让她看上去突然有了很强的寒意。
“你……”晓露还没来得及说完惊讶之辞,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也许是一种直觉,她发现面前的事情很是难办了。
柳依依似乎对晓露的这反应十分满意,伸出右掌摊开。掌心处是一个弓单子球一般大小的乳白色玉器,上面镶嵌着银白色,好似一颗眼珠。她轻笑一声说:“诚然,我是招待你去一个好地方的。通过银眼,打开通往虚位之境的大门。”
玉器没有发光或者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晓露却看到四周的景色开始像熔化的钢条一般变成了一滩水似的东西。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和柳依依站在了一块看上去十分贫瘠,而且似乎只有她二人存在的世界。
晓露发现自己的脚边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决斗板,而眼前的柳依依已经戴好了那决斗的道具。没有多说什么,晓露弯腰捡起了武器戴好,默默地洗着她那尚未离身的套牌。
“哦,没有任何的疑问了吗,公主殿下?”柳依依继续冷笑。那个看上去像花一般的纹章现在看上去好像特别的显眼。
“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晓露洗好了牌,放在插口里,平静地说道,“总之是决斗说话,那么省点力气吧——我饭都没吃呢。”
“那真是太遗憾了。”柳依依说,“你真是越来越让人不快啊,晓露,你竟然让我的复仇开始得如此莫名其妙。”
“我管你喜欢怎么开始复仇。”晓露现在的笑容也很危险,“本来老娘今天就不爽得紧你还要来这么一下……我就这么小心眼,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一百倍的不爽——不废话了,我先手:‘妖鸟女王’(A1900,D1200)召唤。盖牌,发动‘沙漠风暴’。结束。”
柳依依不知怎么,觉得这简单的一个回合很好笑。而且她真的笑出来了,只是,那一定不是因为愉快才展现的笑容。听得出来,她很生气:“你还是那么有趣啊,晓露!我说了让你先手么?”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晓露望向已经变成一片沙漠的这个空间,伸手挡了一下被偶尔吹过的风卷起,将要打在脸上的沙尘,说,“在家没事可以看看动画片。我相信只要不是啥啥猫之类的东西你总能学到一点东西的——当然你也会知道这先后手本来就是先张嘴的说了算。”
柳依依仿佛沉入了决斗的海洋里,仅仅一个抽牌的的动作就好像将晓露的全部声音瞬间吃掉了一般。她眸子中的紫色光闪亮了那么一瞬,用一种阴沉的声音说道:“玩笑到此为止。我盖牌,盖怪防守。结束。”
“‘万花筒’效果,牌组中‘妖鸟女郎I’(A1300,D1400)特殊召唤。”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看来在这里,场地魔法的真实效果已经被完全模仿了出来。对于着冬装的二人来说,沙漠是太热了一点。也许是想快点解决这场战斗,晓露她立刻宣布了进入战斗状态:“‘妖鸟女郎I’攻击防守怪!”
长着一张猥琐笑脸、甚至将舌头都吐了出来的红色果实被利爪分成了十多块。飞溅的汁水甚至溅到了晓露的衣服上。她脸色顿时又阴了下来说:“这下回去又要手搓了,这是毛衣啊,我说!”
不理会晓露的抱怨,看她眼神似乎反而很高兴一般。尽管自己的脸上衣服上也有不少的番茄汁,柳依依也不去擦拭,依然投入在决斗中说道:“‘杀人西红柿’效果发动。特殊召唤暗属性的怪兽上场。”
沙漠中突然出现了一团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的怪兽。决斗板上只显示了其攻击力为零。然而即便是在多风的沙漠中,那团黑色的雾气却好像凝结了一般,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被吹得稀松。那场景就像是一个浪头在空中停留很长的时间,最后才慢慢打在沙滩上似的,也像是大自然按下了慢放镜头一般。决斗人的直觉告诉晓露,这东西肯定来者不善。然而,在战略上还是要藐视敌人的——并且现在这炎热的环境本来就让人烦躁:“攻击力0?管你那些。‘妖鸟女王’攻击你的那只怪兽——要保命就发动后场吧!”
“‘吸收盾’发动。”柳依依不慌不忙地按下了后场按钮。女王的爪击被一面展开了魔力层的银色盾牌挡下,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柳依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值跳跃式的上升,继续阐述效果:“我恢复2700生命。”
“哼,果然是这样。结束。”晓露并不为自己为他人做嫁衣的这一次攻击而感到有任何的懊恼,直接结束了回合。
进展上看,柳依依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她,目前的一切状况都是按照自己的剧本在走。她甚至都不去看新抽得的牌,直接将手里一张怪兽排在了场上。那堆黑色雾气旁边出现了一团由于阳光照射,有点呈紫红色的巨大球体。
“你什么时候换恶魔族出来了?”晓露见状也还是很镇静地问道,“居然放了‘巨大病毒’。”
柳依依只是嘴角上扬,一挥手,那层黑色雾气就好像被她手掌带起的风吹跑了一般。头顶的烈日突然消失,变成了夜间的沙漠。星空下,借着决斗板散发的芒,晓露看到了那黑影下的真实——肝脏。那是一块和公园里的石狮子差不多大小的肝脏,周围还有一些跳动的断掉的血管。随着那肝脏的颤抖,血管末端就滴下黑水来,煞是恶心。肝脏的中央浮出半颗白惨惨的圆球,大约和一颗花式台球差不多大小,好像是这脏器本不该有的眼睛一般。
“‘巨大病毒’召唤以后,这戏就可以上演了,晓露。”柳依依的笑声中是一种病态的欢愉,“等级2‘巨大病毒’,等级8的‘黑暗协调-疫病之肝’(A0,D0;DIY)黑暗协调!”
“黑暗……协调?”陌生的名词让晓露自然的产生了一刻不安。而当她看见那块肝脏中心的白色球体发出了刺目的光芒,随后整个脏器在光芒中变为八粒闪亮的光珠,环绕在巨大病毒的四周。突然,像是发现了卵子的精虫一般,贪婪地钻了进去。只见光珠在“巨大病毒”的体内一对一对的消失,一声好似肉块从中裂开的声音传来,“巨大病毒”爆炸了,飞溅的不明液体喷得晓露浑身都是。还没等她骂出来,眼前飘动的六颗漆黑的圆球让她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只是喃喃道:“为什么……变成黑色了……”
“世界是两面的。有阳,自然会有阴。”柳依依看着晓露的窘样,笑着解释,“黑暗同步召唤,就是让协调以外的怪兽等级,减去‘黑暗协调’的等级之后,特殊召唤和那个差值相同等级的同步怪兽。”
晓露也不管衣服回去要手搓的问题了,拿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讽道:“哦,你们原来喜欢这样的新鲜玩意啊……哎,不对!”
她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看着眼前旋转着的六颗黑色的星星,有些结巴地说道:“二减去八的话,不就是负数了吗!”
“正是。”柳依依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容说,“在这个有着两面的世界中,自然会有等级-6的怪兽啊。飘落吧,深沉的黑暗,包裹这世间的一切生命,令其尽于此长眠!降临吧,‘堕天使 喀拉迈提’(A1000,D2500;LV-6;DIY)!”
在狂风中展开黑色双翅的天使那深蓝色的眼瞳下是一幅姣好的面容,然而她的下半身却是由无数个肉瘤组成,还好像每个肉瘤都单独有生命一样,在那里犹如心脏一般地跳动。
“你的审美观原来是如此的奇特啊,柳依依。”晓露在负等级的怪兽带给她那一瞬的惊讶溜走以后,“哼”了一声。
柳依依却突然来了一句和决斗没有关系的话:“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冷啊?”
经她提醒,晓露这才发现,自己握住纸牌的左手已经冰凉,嘴边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啊哈哈,就像沙漠是真的一样,疫病也是真实的。”柳依依那看上去无害的笑容让晓露有些胆寒,“此刻的你已经感染了,‘狂岚公主’!‘疫病之肝’效果,它在用作同步素材时,给你1000伤害!”
晓露轻轻擦去脸上的血迹,还露出了一个高兴的笑容:“啊呀,看来你并不是在使用什么修辞手法,你是想真的杀掉我呢……哼,真没劲。当初的‘秒杀的天使’和怪兽一起堕落了啊。区区1000伤害,不痛不痒。再说,攻击力1000的怪兽拿出来你能打死谁?”
“你从来就不会好好看清楚过去与现在,傲慢的家伙!”柳依依脸上的那个纹章已经变成了碳黑色,带着明显的怒意说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输掉了上次在校门口的对决,不可能酝酿出如此强烈的怨气。只是现在的晓露似乎没有想起来,究竟自己是做了什么才让对方现在欲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不过她确实看到,对方的怪兽可不仅仅是1000攻击力那么简单。
“4200?这是怪兽效果吗……7000,10700,3700……风500——根据生命值的差增加攻击力的东西吗!”晓露一边快速念着一边进行着计算。这么一想,也几乎令对方召唤出的陌生怪兽的能力浮出水面了。只不过由于有怪兽拥有类似的攻击上升效果,现在的她倒也放下不少心。看上去即便等级上有着很大的问题,效果还是可以理解的范围内呢。
“没错。‘堕天使 喀拉迈提’的攻击力,上升我生命值高出你的的部分相同的数值!”似乎对晓露的计算很满意,柳依依挥手说,“战斗了,‘堕天使 喀拉迈提’攻击‘妖鸟女郎I’!”
“没办法了!‘妖鸟女郎I’解放,发动‘神鸟攻击’。破坏你的‘堕天使 喀拉迈提’和我自己的‘沙漠风暴’!”晓露立刻还以颜色。化作两道神雷的女郎朝那黑翼的堕天使打去……
蓦然间紫光大盛,神雷也在这紫光中消散开来。当一切都恢复原样,“喀拉迈提”还完好地站立在场。
柳依依手里两张牌已经送到了墓地,进一步解释道:“‘紫光的宣告者’效果发动,将它和‘裁决代行者土星’舍弃,你的‘神鸟攻击’无效并破坏。”看到攻击力由于“妖鸟女郎I”的离场下跌至2400的女王,她带着“遗憾”的口吻又说:“真可惜,由于你自己放弃‘妖鸟女郎I’的缘故,‘女王’的攻击力只剩下2400了。攻击‘妖鸟女王’——会痛的哟!”
然而怪兽的攻击并没有给晓露带来什么物理伤害。女王倒是因为病痛的缘故死在了星空下的沙漠中。
“带有病菌的孢子会从死者的尸体上扩散开来,你是躲不掉进一步的感染的,晓露。”柳依依面无表情地宣布。
5200对10700。
“‘堕天使 喀拉迈提’的攻击力这样就有7000了。”看了看双方的形式,柳依依继续她的效果说明,“而且,在结束阶段,由于它的效果,还要给你额外的600伤害。不用说,它的攻击力提高到7600。回合结束!”
那些感染源确实让晓露陷入了一个很艰难的地步。从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已经出现了三块很明显的紫红色斑点,手上也出现了因为感染引起的皮肤皲裂。但是这一切阻止不了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自信地抽牌,收在手里,说道:“柳依依,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样子我不在这里给你一个说法只能是更加的不尊重人。我只好硬着头皮干了——到我了!发动‘场地更迭’(DIY):我的‘沙漠风暴’送入墓地,抽两张牌。盖一张牌。结束。”
在看到因为效果抽出的牌中的那个字眼以后,晓露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宝贝一般,很是愉快地盖上了它,并就这样宣布了结束。
“哦呀哦呀,这个状况有些微妙呢,晓露!”柳依依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太生气,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你可不是那种会和我玩心理战术的类型啊。你即便是盖了圣防护罩我也一样不用怕你。如果这张牌没办法保护你的话,可就有得好戏看了。普通的攻击都能带来那样的伤害,你觉得在这决斗中败北的一方会是什么结果呢?”
“你少拿动画片里面那些幼稚台词吓唬我!”晓露叉腰笑道,“告诉你,老娘还真不怕你这个。”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盖上的牌,又看了看散布疫病的堕天使,继续说:“话说回来,你的怪兽又不是效果免疫,你就不怕我盖的是‘次元幽闭’,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哼,你少提那些邪门歪道。”柳依依现在的心情倒是很不错,“你又不是杨定风那怪物会去放那些个。如果是月书、敌控这些东西,你也无非是死撑。下一张牌你抽不到反击手段哪怕防御手段,你都是死!至于‘次元幽闭’,你的‘妖鸟’主题里面出现的概率也是非常低。你少拿一张盖牌吓唬我!‘喀拉迈提’,给我直接攻击!”
“‘妖鸟’主题?”晓露的语调在最后有一个活泼的弓单跳,反问着,“你这死脑筋还真是危险呢!你给我看好了!手牌‘黑羽-苍炎之修罗’送墓,陷阱发动——‘伪羽’!”
“黑……黑羽系列吗!”
换她震惊了。看样子晓露牌组的改建柳依依也是没有想到的。现在吃了哑巴亏也只好怪自己了。
“正是!我说过了,我的口号就是,随时秒杀对手!”晓露摆出来一副“哼,我就是改牌组了怎么样?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得意地说道,“‘伪羽’的效果,取得你墓地中陷阱相同的效果——‘吸收盾’!”
招式撞在了那相同的圆盾上,绿色的魔法阵泛起一圈涟漪。这下,晓露的生命值反而比柳依依高出1000来。
“嘿嘿,这样你的什么病原体也就剩1000攻击力了。它就是过年的猪——死定了!”现在晓露看到局面已经挽回,甚至有点骄傲地宣布着这消息。
“不过呢,‘喀拉迈提’可是每回合都能给你伤害的,不要忘记了。”对于自己开始辛苦经营的战术被这么打乱了,柳依依似乎并不为此感到遗憾。此刻,她也提醒对方不要忘记效果。
“区区600,小事一件。”尽管是这样的外观,脸上那笑容依然美丽。晓露打了一个响指回应道。
“是吗?可是你的状态看上去特别糟糕呢。”仿佛欣赏一件令人陶醉的作品,柳依依眯起眼说道,“恶疾缠身的味道你多少也体会到了吧,嗯?”
“是啊,人这一辈子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呢?”晓露哈哈笑道,“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这决斗是双向的伤害。到我!‘黑羽-极北之布利扎德’(A1300,D0)召唤。发动效果,拉‘苍炎之修罗’出场。等级4‘苍炎之修罗’、等级2‘极北之布利扎德’协调。于神风中现形吧,‘黑羽-武之翼’(A2300,D1000;LV6)!”
熟悉的绿色圆环与光柱,手持霰弓单木仓的鸟人威风凛凛地在神风中缓缓降至晓露身旁,尽管因为场地被送进了墓地没有景色的搭配,比起柳依依场上的生物来说,这怪兽的精神气就高得多了。
“去吧!攻击‘喀拉迈提’!”
两声木仓响,堕天使被如此简单地打成碎肉块。柳依依的脸上现在又多了一些黑色的血迹,然而她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宣布道:“‘喀拉迈提’效果发动,破坏后给予你800伤害!”
10300对9400。
“结束阶段,‘喀拉迈提’会以防守表示重新回到场上。”肉瘤群的一阵躁动,被打碎的堕天使的上半身就这样重新长了出来。柳依依依然带着扭曲的笑容说:“你是逃不掉的。到我了!哼,来得正好——永久魔法‘生还的瘟疫’(DIY)发动!‘喀拉迈提’变攻击,攻击‘武之翼’!”
“自杀攻击然后靠效果拉开生命值么?”晓露皱眉道,“真是好习惯。”
“我防守一个怪兽。”柳依依不理她,“结束阶段,‘喀拉迈提’防守表示出场。‘生还的瘟疫’的效果,700伤害。‘喀拉迈提’效果,600伤害。结束!”
8200对8100。
生命值真的就这么又拉回来了。
感染恶化了。晓露脸上有一块斑已经化脓。
低头望了望自己左臂上的决斗板,晓露苦笑一声,自语道:“左眼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啊……抽牌。特殊召唤‘黑羽-黑木仓巴斯特’(A1700,D800)。不快点的话还真不行了呢,战斗!‘武之翼’攻击‘喀拉迈提’!”
“笑话,差了200,你是找死吗?”柳依依嘲笑道,“还是说你因为化脓处的剧烈疼痛已经影响到你思考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顾不上大声说话时对于自己已经受伤的肺部还有脸部带来的剧烈疼痛,晓露此刻额外认真地大喝道,“‘武之翼’攻击防守怪兽时,攻击力上升500!而且,还有击穿效果——300伤害收好了吧!”
“果然疯了,你!”柳依依对于晓露这样的进攻感到不解,骂道。“这么一点伤害,你,除了打死我的怪兽出气以外你能得到什么?你是拉不回生命的差值的!‘喀拉迈提’效果,800伤害!”
“噢,得了吧!看来智商有问题的是你自己……咳……”晓露用还有神的右瞳怒视柳依依说,“我的战术向来是这样。无论有什么代价,一定要从你手里抢分……”
“……无论代价如何,你的生命值我抢定了!”
四周是嘈杂的观众,面前还是那对手,站立的是得意的自己。
“从此刻开始,请叫吾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三张盖牌,其之一,‘禁用祭品的假面’!当其在场之时,汝不可献祭!”
对面的女孩握紧了双拳。因为这张牌的效果,好容易借“地狱风暴”加上“魂吸收”将生命差值拉开到一个可怕境界并成功召唤了“裁决代行者土星”。现在却无法发动效果了。
“其之二,‘生命转换’!汝之生命高我八千以上,双方共享三千!”
“其之三,‘破坏轮’!指定汝之怪兽,双方残余六百!”
“轮到我了!来吧,‘妖鸟女郎SB’!直接攻击!”
大势已去的女孩十分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华丽组合被对方这样拆得一干二净。
“胜者,‘狂岚公主’,晓露!”
耳边,还是那喧嚣……
好似被浇了一桶冷水,晓露一个激灵,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三年前的比赛里,我在半决赛里的对手,原来是你吗?”
“终于想起来了啊,公主殿下!”柳依依现在脸上的笑容有了一种恐怖的味道,“那场比赛的仇恨,加上后来你给我带来的所有的窘境,你以为我会轻易地忘记吗!”
“可怜的人……”晓露又咳了两声,轻轻说道,“如此轻易被挫折打倒……”
“你错了!”柳依依好像要赶走面前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用力挥手大声说,“我所憎恨的,是所有像你们这样,拥有在逆境时犯规一般逆转、只靠运气不用脑子的决斗人!你们的存在,是在侮辱这三个字!我要靠我的双手来解决你们!”
“哼,真是奇怪呢。”晓露缓缓说道,“你的双手现在拿着的可不是你自己的武器啊。说到底,就算你杀掉我,你到头来也是个不靠别人的力量就什么也干不了的悲哀决斗人。即便你不会被说侮辱自己的头衔,但是你也就剩下苟且一条路——不,那甚至不能被称之‘道路’!”
“听你乱吠!”柳依依大叫着说,“我今天搞死你就OK了!后面怎么样关我屁事!”
“‘黑木仓巴斯特’攻击防守怪兽!”晓露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再吵下去没有意义,不如继续进行决斗,“‘变形壶’(A700,D600)吗?1100击穿伤害。我们换牌吧。我特殊召唤‘黑羽-疾风之盖尔’(A1300,D400)。等级4‘黑木仓巴斯特’、等级3‘疾风之盖尔’协调。化作疾风之盾吧,‘黑羽-铠之翼’(A2500,D1500;LV7)!”
“黑羽”的第二个翅膀也来到了场上。两张牌被晓露那有点颤悠悠的右手塞在了后场:“盖两张牌。结束。”
“那之前,再接下700的效果伤害吧。”柳依依冷酷地宣布道。这意味着感染物的又一次入侵。
6100对6700。
“轮到我!‘至高的果实’发动。根据效果,我恢复2000生命。现在我们生命值差距是2600,因此,‘喀拉迈提’的攻击力是3600。”柳依依的笑容现在已经充满了残忍,“什么疾风之盾,我这回合就打碎它!攻击‘铠之翼’!”
“真遗憾,‘铠之翼’不会被破坏,而且我受到的战斗伤害也是0。你这下明白为什么叫作疾风之盾了吧,呆子!”尽管如此,晓露还是笑着骂道,一边解释效果。
“耍些小聪明。结束!600伤害!”
“又该我了。‘武之翼’转防守。‘铠之翼’攻击‘喀拉迈提’!”
“哼,这次又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啦,呆子。胜利的楔子,已经打好了。结束。”
化脓的地方已经溃烂了,流下了有点粘糊糊的透明浆液。柳依依得意地大笑道:“这下子你就算不病死,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也不得不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呢!”
晓露此刻的笑容,有着从开局到现在都未曾出现的凄凉:“是啊,一个女生来说,脸变成这个样子,不如直接杀了她。”说话间,她在病痛中还是坚定地直起身子,指着对面的柳依依说道:“你真可怜。我只不过是肉体上受到了疾病的侵扰,而你早已在精神上病入膏肓!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我‘狂岚公主’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样的!”
“不能受到伤害,怪兽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下去吧!”柳依依似乎被晓露的话激怒了,轮到她之后立刻宣布了战斗的开始。此时此刻,怒意通过战斗来诠释仿佛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攻击‘武之翼’!”
“‘敌人控制器’,变防守吧!”晓露立刻展开防御手段,自己的怪兽避免了灭顶之灾。
“结束。600伤害。”柳依依的话语仿佛死亡的倒数一般。
“到我。”被疾病夺走了大部分体力的晓露依然挺立在这看上去十分奇怪的决斗场地上,抽牌道,“‘铠之翼’效果发动,楔子取出,你的‘喀拉迈提’攻防变为0。‘武之翼’攻击‘喀拉迈提’,2800击穿伤害!”
看她脸上的表情,柳依依也并不知道这只“黑羽”的特殊能力。不过无论如何,这伤害她也得乖乖吃下。贯穿了堕天使的“武之翼”的刀子一般的冲击波打得她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依仗着那疫病之源的能力,她还是带着得意说:“即便是这样,还是会给你800伤害!”
“‘铠之翼’直接攻击!”“铠之翼”随着一声令下,一拳揍飞了柳依依。狠下心来的晓露嘴上的攻势仍然没有停止:“怎么样,一口气就拉开了。这下你怎么说?”
“到回合结束,差值还会拉回来的!”好容易爬起来的柳依依,不甘地说道。
“哦,不不不,回不来的。‘异次元乌鸦’舍弃,你的‘喀拉迈提’和场地说再见吧。”晓露将一张手牌塞到了墓地插槽里,“回不来,‘生还的瘟疫’和‘喀拉迈提’的伤害效果都无法发动了。盖牌,结束。”
4100对3400。
“怎么啦?不说话了吗?”看到对手抽了牌却迟迟没有行动,晓露她似乎也很着急,追问。
“两只‘巨大病毒’和‘疫病之肝’、‘紫光宣告者’除外,特殊召唤‘天魔神诺雷拉斯’。”好似念咒一般,柳依依闭上双眼说道,“发动效果,支付1000分,我们场上、手中的牌全部送入墓地,我抽一张牌。”
黑色的魔神那响彻云霄的叫声充满了绝望。虚位之境的一隅突然出现了一团虚无。守护晓露的门神在那虚无之后消失掉了。不仅仅如此,现在的局面是,两人手边的资源几乎是零了。
看样子柳依依这一抽还是立刻拿到了战斗力:“这下就清静了……杀掉你……我召唤‘丰穰的阿耳提弥斯’(A1600,D1700)……直接攻击,结束……”
“说白了,你是在妒忌。”晓露不管自己是否会再次激怒对方,平静地将手指放在了牌组的顶端说道,“现在的我,如果不抽到什么逆转的方法,岂不是让你强加的虚妄指责落空了。最后一抽!”
纸牌在空中划过一条淡绿色的轨迹。看到图样的晓露不禁笑道:“尽管猥琐,现在我觉得你的笑容特别的可爱。看来,这种情况下还是我的牌比较好呢——‘贪欲之壶’发动,墓地里除了‘铠之翼’的全部‘黑羽’回到牌组,抽两张。永久魔法‘黑色旋风’发动!‘黑羽-晓之西罗科’(A2000,D900)召唤。此时‘黑色旋风’效果发动,‘黑羽-疾风之盖尔’加入手牌,特殊召唤!发动效果,你的‘丰穰的阿耳提弥斯’的攻防减半!接下来,发动‘晓之西罗科’效果,放弃‘疾风之盖尔’的进攻机会,‘晓之西罗科’的攻击上升到3300!攻击‘丰穰的阿耳提弥斯’,‘干热之息’!”
痛快的操作与指令过后,那灼热的风送给柳依依的是失败的信息。在三次近乎直击带来的伤害下,柳依依好像也站不起来了。似乎银眼的力量与使用者是连动的,在柳依依的生命值变成0倒下之后,小区里熟悉的声音又回到了晓露的耳边。而且似乎因为决斗结束的关系,晓露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病毒似乎一古脑都消失了一般。然而已经被折磨得有些残破的肉体依然给她带来了无限的痛苦。
倒地的柳依依并没有可以爬起来的迹象。神经上一放松,晓露也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姐……姐姐……”
“姐姐……”
一个不安的声音。是在叫我吗?
身体好痛。现在的我似乎连掏出手机叫救护车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这就是快死掉的感觉吧。啊呀,这次可是好好痛快了一把呢……
“姐姐,你真勇敢……”
小女孩的话语让我已经有些麻木的脑袋又有了一点点警醒。等等,看柳依依那银眼,应该是把我们送到了她嘴里说的那个什么“虚位之境”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说的“我真勇敢”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那决斗?”我试探性地问道。
点头。
“别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像,只有我能看到呢……”
哦,是吗?我现在已经不再怀疑这种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了。你说你看得见,我就相信你看得见吧。
“小妹,能不能帮我个忙呢……”我无力地说道。
晚自习的开始已经有将近一个半个小时了。课堂上时不时传来的轻微翻书声丝毫不会破坏这教室里的静谧。虽然在这宁静中,并不是每位学子都在忘我地学习——比如就有下海战棋的。但是,安静的环境总能让人变得放松起来。
窗玻璃此刻却不协调地“嗡嗡”响了起来。窗边首先感到不对劲的成晨博正侧过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那声音突然变大了一百倍。随着玻璃被打破的声音,有什么拖着灰色尾巴的东西飞了进来。并且在这个霎那,那声音突然吵到在自习上睡觉的学生惊叫起来。猛烈的风也顺着被打破的窗玻璃刮了进来。顿时间教室内东西乱飞,学生们先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都大惊失措起来。
“砰!”
之前拖着尾巴进来的东西爆炸了。呛人的浓烟瞬间填满了整间教室。尽管外面直升机的引擎声依然嘈杂,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还是很清晰。等到浓烟变得淡了一些,蒋稳健看到的是荷木仓实弓单带着防毒面具进到教室里来的一群人。呛倒在地的成晨博看了一眼被风刮到跟前的、原本挂在黑板上方的挂钟,上面两根针正好摆成了一个90度的角。
[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2-21 23:32 编辑 ] 本回DIY:
•AOMS-CN038 场地更迭(Field Shift):普通魔法
将自己场上一张场地魔法送入墓地。抽两张牌。
•LEWD-CN004 黑暗协调-疫病之肝(Dark Tuner Pandemic Liver)效果怪兽/黑暗协调。暗属性,8级,恶魔族。攻击力0,防御力0。
这张牌用作同步召唤素材时,给予对方1000伤害。
•LEWD-CN026 堕天使 喀拉迈提(Arios Calamity)效果怪兽/黑暗同步。风属性,-6级,天使族。攻击力1000,防御力2500。
一只非协调怪兽-黑暗协调
这张牌同步召唤时,必须令场上一只怪兽等级减去名字含有“黑暗协调”的协调怪兽等级后与这张牌相同。这张牌因自己生命值高出对手的部分上升等值攻击力。只要这张牌在场上正面表示存在,每个自己的结束阶段给予对方600伤害。这张牌被破坏时给予对方800伤害,结束阶段在自己场上防守表示特殊召唤。
•LEWD-CN029 生还的瘟疫(Plague of Save Return)永久魔法
自己的墓地的怪兽在场上特殊召唤时给予对方700伤害。
[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2-16 09:27 编辑 ] 晓露总不会毁容了吧……还有那特别部队算什么 生命值的计算从发动伪羽那段开始完全错误,是赶工的后果吗?
望赶快改正,这样十分影响阅读,LZ的战斗设定都被数字的计算所抹杀了. 嗯……最近光处理各种危机了抱歉来晚了~支持啊 来顶踏哥
剧情有些看不懂了…… 原帖由 211004 于 2009-2-16 12:15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晓露总不会毁容了吧……还有那特别部队算什么
难说呢。那只部队是什么后文会解释的。
原帖由 pkerpig 于 2009-2-16 13:20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生命值的计算从发动伪羽那段开始完全错误,是赶工的后果吗?
望赶快改正,这样十分影响阅读,LZ的战斗设定都被数字的计算所抹杀了.
我这次干了三件十分纱布的事情:一、写决斗流程时使用了旧数据后面忘记更改;二、柳依依与晓露二人的生命值在某处诡异地互换了位置;三、伪羽那里漏掉了喀拉迈提的1000基本攻击力。然而很奇怪的是,事态的发展竟然没有严重到必须推倒重练的地步。感谢提醒,现在已经将生命值的问题修正了。
真糟糕,虽然凌晨写稿子有干劲,但是脑子有点不清醒
原帖由 灰蓝 于 2009-2-16 18:13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嗯……最近光处理各种危机了抱歉来晚了~支持啊
谢谢。你的文一直在看,但是总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所以到后来就没有回复了 囧
原帖由 coretep 于 2009-2-16 19:33 发表 http://bbs.newwise.com/images/common/back.gif
来顶踏哥
剧情有些看不懂了……
慢慢会明朗化的。
[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2-16 21:53 编辑 ] 为什么选择肝脏作为黑暗协调兽的原型,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而且我感觉下个黑暗协调兽也会和内脏之类的物体有关,以后要出现不死世界吧?
然后黑暗协调过程的描写很贴切,黑暗同步怪物的形象也挺好,鸡皮疙瘩都看起来了。
•AOMS-CN038 场地更迭(Field Shift):普通魔法
将自己场上一张场地魔法送入墓地。抽两张牌。
对于经常写场地魔法的我是张很有价值的DIY,不介意的话我借用了?
最后是天使-喀拉迈提,这个有出处吧?踏歌告诉我吧。
[ 本帖最后由 迪芙 于 2009-2-16 21:28 编辑 ] 首先,谢谢夸奖!至于为什么选择肝脏的原因,是因为肝脏在人体中本是用来处理毒素的,现在却变成了散布疫病的病源,为的是这样的矛盾感。而且,肝脏是人类身体器官中唯一有再生功能的器官,为后面的喀拉迈提的不断复活埋个伏笔——至于有多少人看得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另外,其实黑暗协调怪兽并没有一定限制为脏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只是看到鬼柳用了一个“梦魇之手”,所以仿照这格式写了肝脏。
没问题,那DIY拿去用好了
啊,没有。喀拉迈提就是Calamity(灾祸)的音译啦。 其实只要黑旋风拉出来的BF是疾风然后疾风特招发效果就OK了,完全不用撤那个理由。(好像发这个的时候已经改掉了)
看的时候我就一直奇怪为什么在最后关头面对攻击表示的对手怪物拉的竟然是黑木仓。
[ 本帖最后由 pkerpig 于 2009-2-16 22:06 编辑 ]
回复 357# 的帖子
当初写的时候抽风了,之前本来想穿死防守怪,结果前面改了天魔神后面忘记改 第二回 斡旋(下面的故事发生在21时至23时之间)
其实,姜颖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归国的。
虽然去了另一个半球,需要再度过一次炎热的夏季,可是这也无疑是人生中的一大经历——当然,她是不太愿意去赤道什么的地方。更何况,比起更多没有机会出门闯一闯的人们来说,这是何等幸福之事。然而讽刺的是,班上排名前五的学生,会与学校和祖国的兄弟学校派来的五名学生作为交换生进行两周的交换学习。我们的“暗夜公主”姜颖偏偏是班上的第一名,于是乎……
“学着学着还是学回去了。”姜颖十分郁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痛苦地抱着头,右掌和太阳穴贴合的部分还夹着登机牌,颇有些凄凉地长叹道。
“啊,很快就能起飞了吧。”抬起左腕,姜颖看见自己的手表上时针和分针快要排成一个90度的角,继续自言自语道。
也不一定是坏事吧。姜颖这么想着,国内应该总能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才对。
起飞前的等待是很无趣的。虽然同学也乘机“巴结”她这个本地人请教风俗民情之类的东西,但是老家可以讲以及不可以讲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姜颖也只坚持战斗十来分钟也就终于崩溃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结束了在她看来有些可怕的谈话之后,她打开了那部便携玩起了台球游戏全当消遣。
“颖!”说话的是被台球相撞的模拟声吸引过来的姜颖的同学,“听说你很喜欢TCG,怎么改打台球了?”
调整成中低杆准备尽量打定杆的姜颖头也没抬起来,很干脆的回答道:“其实我对那游戏越来越失望。”
按下了回车,将白球定在了方便击落黑色8号球的位置上,她这才抬起头来继续说:“特别是现在,社团里总共九个人,有五个人是不停地和墓地打交道,然后噼里啪啦跳一群同步怪兽,还有三个就是拿着那些角斗士们的化身在场地和牌组之间跳来跳去,最后就是前有盖塞里斯后有战车……回回如此。赢了,但是也无聊了——你觉得有意思么。”
轻轻将8号球推落袋,似乎也厌倦了这游戏一般,姜颖合上了屏幕,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独自叹道:“不知道回国了环境是不是也这么恶劣……”
“真是太糟糕了……”丁荃懊恼地看着右方的道路小声说道。
本来,她是想去听萧夜的演奏的,就在今晚九点半的某剧院。可是不知道自己是考虑得太缜密,还是由于天性——或者说那种社会造就的她以为的天性使然,在穿戴问题上很是伤了一番脑筋之后才出门。然而当她满怀自信款步站牌下时,这才发现那班车两分钟前已经和站台说拜拜了。下一班车可要再等八分来钟。自己这里和剧院正好是二十分钟车程。虽然没有严格的执行节目开始以后直到中途休息之前谢绝入场的规定,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准时到场是一件很值的懊悔的事情。
“千算万算少算了这一步……”丁荃把玩着那张公交卡自语道,“少算了自己算得太精细——其实提前一点到不是也没有问题么……对了!”
也许是太过激动,她一嗓子叫了出来。换来的是周围刺人的诧异的目光。现在丁荃脸上的热度几乎可以烫熟鸡蛋,她也只好带着这份尴尬和那张公交卡等下一班车。
“……还可以接受萧大少爷的邀请,让他直接用车接么……”她用那种几乎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声音,念出了那一声惊叹之后的话语。
车终于是来了。她就在这种一半焦急一半期待的心情下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凝望着那远方在灯光尽头努力闪亮的星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她很诡异的带上了决斗板和自己的套牌。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冲动,简直就像是一种强迫症一般。直觉告诉她,这个夜晚的黑暗中,似乎藏了一些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东西。然而她觉得唯一可以当作武器和这种不愉快作斗争的也就是她手中的那些纸牌了。
一串朴实得快有点掉渣的蜂鸣声响起,丁荃很是自然地从小包内掏出了手机——当然这一切遭到了几个自认为紧跟时代浪潮的先锋乜斜的白眼。
“哎,露露你不是打死都不听大少爷的演出么,这时候来短信。”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掀开了盖子的丁荃,脸上那坏笑在一瞬间就凝固了:
“危险。来自过去的仇恨。负等级怪兽。受伤,在□□□医院。”
她毫不犹豫地在下一站下了车,换成去医院的公交。
大约两分钟后,换乘的公交内。
“气死人了!”丁荃狠狠地按下挂断键,恶狠狠地小声念叨,“什么嘛!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接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特别让人躁动。那感觉好像空气里飘散着一种看不到的粒子,能让普通的人开始变革得狂暴化。然而此刻丁荃的大脑被一种可怕的想法占据了,也就很自然地让她冷静了下来。
晓露的短信是好友群发的。既然如此,前同盟会的各位——除了消失在废弃工厂的那几个应该能全员都收到。除去现在正在准备节目的萧夜关机,在学校住读的两位现在应该是在两节晚自习之间的休息时间。即便不说这两位,走读的余文耀和杨刚毅的手机应该是常开的。他们二人竟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里非常清楚,余文耀作为军师是很关心战友们的情况的。如果收到了晓露的短信,他会在第一时间里联络诸位,绝对不可能在短信收到了将近十分钟了还杳无音讯。那么这么看来,除非是那种小概率的电池没电或者机器故障,就剩下两种可能:一是短信送不到。
二,是收不了短信。
21时22分。某剧院后台。
“少爷,您真的要推迟演出么?”一个看上去是类似保镖一般的大叔用谨慎的语气询问少年道。
“不,我又改主意了。”萧夜取下了手表,将它交给了保镖大叔,“我从他们的谈论中知道了这么一点,其实我的钢琴无非是个陪衬。那么既然他们看重的是人的脸蛋而不是艺术本身的话,艺术没有必要取悦这样的人——告诉导演,说今晚的内容从李斯特的Via Crucis变为贝多芬的Moonlight第一乐章。”(注1)
“少……少爷,这样节目就只剩下六分之一的时间了啊!”保镖此刻已经是冷汗直冒。
“怕什么。是他们临时变更了节目顺序,将本应在明晨零时的节目拉到了现在。”萧夜有点冷酷地说,“再说,我临时变更节目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遵命。”大叔只好点头。
“老夏,不必和他们太客气,明白吗?”萧夜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被称作老夏的大叔此刻的话语中多了一分强气,认真地回答少爷道。
当然,主持人们也被萧夜这突然的变换演奏内容给弄得彻底下不来台。因为萧夜的决定太过突然,在他登场之前还特意介绍了一下李斯特是何许人也的主持人们听到萧夜出场之后说的那句话现在心里估计是杀人的感觉都有。
“诸位,很遗憾。由于我个人对导演的不满,原节目取消,改为以下一曲——希望某些人,听了头脑能稍微冷静冷静。”
台下一片哗然。然而萧夜也不等观众们多感叹,他已经掀起了挡板开始了演奏。五分钟说短不短。这五分钟里上头已经是一团糟。尽管萧夜对上头不满,但是听得出来,他还是十分认真地在对待这临时改变的节目。演奏完毕,没有带走一片掌声,他只是简单地行了个礼,半个字都没说就走下台去。
这个无风的夜有些凉,然而丝毫不能给大少爷有些急躁的步伐降降温。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今天这个夜晚会让他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味道。天幕上那一弯冷月仿佛眼睛一般盯着下方,仿佛在表达着愤怒亦或是嘲讽。但是即便加上节目顺序的被调换,他也还是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有一种想挠墙的冲动。
“那小子如果还在的话,估计会说我是L5发作吧。”有点自嘲味道地念了一句,萧夜轻轻拍了拍双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黑色的轿车旁边伫立着一位老人,看他手中的烟卷上的灰已经快两厘米。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出一股硬朗劲来。老人没有戴眼镜,脸上也没有太多的皱纹,但是让他显得很不协调的就是,左臂上竟然挂着一个墨绿色的碟状装置。萧夜在看到老人后的第一眼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紧跟其后的老夏这个时候也看清了老人的面孔,还没来得及张嘴,老人就将烟卷扔进了旁边的烟筒内,准确无比。碟状装置发出了一阵呜呜声,在手臂上打开,露出了一个托盘。这再明显不过是决斗板了。
“老师,您这是什么玩笑?”听得出来,萧夜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不那么吃惊,并且做了一个动作。老夏看到那个动作之后明白了,打开了轿车的后备箱。
“萧夜啊,”老人的嗓音很洪亮,听得出来是经常用嗓子的。然而奇怪的是,尽管老人抽烟,但是听上去嗓子还是保护得很好。这个时候,老夏已经从一只皮箱中取出了萧夜的决斗板给他戴上。老人后面的话语也到了:“看你随身带着这东西,可以想象它对你的重要性了。老朽不明白,世上竟然有东西对你来说比钢琴更重要吗?”
“并不是这样,老师。”萧夜虽然听上去比较冷静,但是他似乎对于自己决斗板的展开有些惊讶似的,“在学生看来这不过是一款游戏而已。”
“口是心非!”老人怒道,“你明知老朽今晚来此与你决斗并非游戏……”
萧夜似乎有一位严师。他握住套牌的右手此刻有些颤抖,好容易将它顶入插槽中,一边回答道:“老师教训的是。学生只看老师从来不决斗这一点就明白。”
老人点点头,然后冲老夏说:“小夏,你最好退开。老朽不想牵连过多的人。”
那保镖大叔看上去也知道老人是说一不二的人,对萧夜说:“少爷,我开车去给您定一份您要的点心。”
萧夜默许。黑色的轿车离开了剧院。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举动为大少爷家省下了一大笔开支。
“老师,学生是否可以问一个问题?”此刻,萧夜依然保持着礼貌询问。
“你一定想不明白为何老朽今日会找你决斗,对吧?”老人一改之前的严厉,此刻仿佛在教导自己的孩子一般缓缓说道。
“请恕学生无理。”萧夜对于老人说中了自己内心所想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惊讶,接过话头来说,“学生认为老师这辈子都不会和决斗有任何的牵连。然而学生万万想不到您会如此唐突地来找学生决斗。”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老人很自然地引用了这一段名言,“那老朽就来解解惑吧——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一边决斗一边说。”
萧夜听到这里,只能点点头,说:“学生不敢抢先,愿闻老师教导。”
老人苦笑一声,说:“那老朽便先手:从手牌召唤‘虚无的召唤师’(A0,D0;LV2)。”
这术士看上去显得比较年轻,只不过他给人一种背后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力量的感觉。老人又从手中摆出了一只怪兽,继续操作道:“由于‘虚无的召唤师’的效果,老朽特殊召唤‘黑暗协调-怨怼之心’(A0,D0;LV5)。”
这可不是什么比喻手法。随之降临的巨大心脏一般、还有心搏的怪兽从圆洞中浮起。随着那缓慢的律动,粗大的血管中有节奏的喷洒出充满铁锈味的血水。仅仅是那一瞬,就将眼前严厉的老人变得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纵是萧夜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了也不禁露出胆寒的表情。血雨中,老人此刻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发动‘黑暗律动’(5D's),‘虚无的召唤师’等级变为负二……”
“负……负二?”萧夜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讶,老人的操作却没有等待:“等级-2的‘虚无的召唤师’、等级5的‘黑暗协调-怨怼之心’黑暗协调!”
心脏一瞬间仿佛经过了千年的历史,变成灰白色,随着老人一声令下带起的风化作尘埃消散,留下五颗闪亮的光珠,缓缓侵入术士体内。任谁听来都是如此痛苦的叫声过后,术士炸成了碎屑,留下七颗漆黑的圆球飘散在空中。
显然,围观群众们在心脏登场的那段就已经吓跑了不少。这游戏已经很常见,但是他们的心脏显然受不了活生生的心脏在眼前即使满身疮痍也要展示最后的生命力的场面。因此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有之,叫警察的有之,叫爹叫娘的亦有之。总而言之,人们为了这一般来说只会出现在惊悚片里面的片断感到惊诧无比。
多么有趣的夜晚。
“虽心有偏颇,然则所想乃至所为仍持公正之魂魄。降临吧,‘客观的奥尔登多夫’(A2700,D2500;LV-7)!”
老人仿佛举行远古的仪式一般吟唱道。与刚才血淋淋的现实不一样,黑光中粉墨登场的是一个相貌端正颇有正气的人类,左手还拿着一个向自己倾斜的天平。只不过在这本不明亮的灯光辉映下,萧夜发现了一个极其不协调的事实:
那个人心脏的部分是一个大洞。
哦,这里没有流出血水或者其他什么腥臭液体倒是的确让人宽心了不少。只不过这种一看就是在战BOSS的场景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
“‘怨怼之心’的效果,老朽抽一张牌。”老人看着萧夜脸上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似乎有些满意地说道,“只是在那之前,老朽要发动‘连锁爆击’,合计800伤害!”
竖立的卡牌中央飞出了两根流星锤,在击中萧夜之后立刻爆炸了开来。这就更出乎大少爷意料之外了。然而看来老人的攻势还没有结束。他抬起右手遥指已经被炸飞的萧夜说:“‘客观的奥尔登多夫’的效果,每次有包含连锁二以上的一个连锁串处理完毕,给予对手700伤害。我盖上两张牌,结束回合。到你了,我的学生。”
丁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乘坐的公交车仿佛放在铁板上的黄油块一样。之前嘴里还不知道哼着什么巨(恶)星的“歌曲”的走在“流行”浪头尖端的三位现在已经成了焦炭。当然,现在丁荃的身边除了大量的焦炭以外,也有熔化了的铁水。空气中飘散着混合了人肉以及橡胶轮胎被烧焦的一股恶臭。但是在蓝色的烈火中,这个被称作丁荃的少女却得以全身而退。
“果然,你就是持有水魂力的人呢,‘龙宫公主’丁荃。”噼啪的火焰中一个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那股透露着乖戾之气的男声此刻也跨过燃烧的声音走到丁荃耳边。
她还记得那个声音,因为那仅仅是不到三天前的那个在漆黑的地下通道中的那个声音。
“代号‘乌鸫’,前‘猎卡协会’的成员。”大脑中闪过的信息,丁荃不由得念了出来。
“好记性,丁和谐信息。”烈焰中的人应答道,“这个标记带来的疼痛告诉我,这平凡到平庸的地方,有我们需要消灭的力量。真没想到,果然是你!”
“乌鸫”这番话表面看上去好像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可问题是他那听了好像是在海外离散了多年的华侨终于回归祖国大陆之后见到自己的孙女一般的语气实在是让丁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什么叫‘果然是我’啊?”十来秒后,她总算是憋出来一句这样的回答。
“两次破解我们的魔陷双封……如果不是你的那些鱼的话也办不到。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乌鸫”咬着牙说道。火光下他的脸庞显得犹如饿鬼一般。这爬满蓝焰的修罗场也好似在诉说着“乌鸫”的愤怒一般。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此刻似乎仍然保持冷静的丁荃好似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接话道,“现在的孩子们怎么都这么娇气?输了一两场游戏就觉得全世界和他过不去,就要把地球搞爆炸……”
面对丁荃这样的不知道是牢骚还是叱责,“乌鸫”只是“哼”了一声。
也许是对这一声“哼”不满,丁荃又开始进行纯粹理性批判:“话说回来,你们上次组队用黑炎都封不住我们两个几乎没向性的对手,那也只能说不是我们太强,是你们太弱——话说这年头效果除去的怪兽满大街排队打酱油,那种老战术已经很难站得住了。仅仅是因为这样就怨恨然后被某个自以为很牛×的BOSS利用从而变成打手,然后还非要搞得这么华丽,烧死那许多无辜的人——仔细想想有时候人贱起来也挺让人悲哀的。”
“你别瞎意淫了,和谐信息。”“乌鸫”或许觉得丁荃这一大段感叹很烦人,打断了她,“我可不会因为输你们一场决斗就那什么——我可没那么小气!”
“哦,那还真是了不得呢,‘乌’桑。”丁荃立刻反唇相讥,“我只好这么认为,就是说你今天来找我甚至不是因为那不靠谱的怨恨,仅仅是因为你脑袋被驴踢了。”
“乌鸫”在那一个瞬间似乎想一把火烧死眼前这个少女,只是他似乎憋下这把火,说:“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批人,以冷嘲热讽吐口水为乐。他们似乎觉得不这么做不能显示他们妄想的那所谓‘价值’。我是不屑于和这种人多费口舌。不过我还是有必要说明一点……”
说到这里,“乌鸫”卷起右臂的袖子。那里,丁荃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标记,大约有一个巴掌那么大,附在了“乌鸫”的小臂中央。那纹样看上去像是家用绞肉机的组合刀片一般分成三瓣放射开去。周围的蓝色火焰因为这一下仿佛又窜得更高了。
“还别说,我还以为是核辐射的标记呢。”丁荃铁青着脸“呵呵”笑道。然后戴好了决斗板,伸出右掌掌心朝自己,弯了弯四指,好像在说“放马过来”一般。
“乌鸫”一声冷笑。也许是他认为自己已经亮明身份,也许是因为这天气渐渐冷了起来确实不舒服,他将衣袖重新放了下来,抬起已经装备好的左臂嬉笑着说:“很好。也许柳依依那家伙觉得她和‘狂岚公主’的比试要在一个很正式的决斗场所一对一的进行。我不一样,因为我们的行动本就没有隐蔽的必要!先手我要了。场地发动——‘暗’。”
对,比你想象的更黑暗。别说是外面的光线,就连被摧毁的公交车与人们的呼喊哭泣都完全哑巴了。丁荃视界内的东西,仅仅是燃烧着复仇烈焰的“乌鸫”和他臂上的决斗板发出的微光。
“这么一来,场地就被黑暗支配了。”“乌鸫”冷笑,“接下来,永久魔法‘场地护罩’发动。这样,盘旋在头顶的黑暗几乎就是既定事实。我们阴魂力的使用者们既然要干一番大事,敌人的情报自然是要收集的。你上手就能围绕‘亚特兰提斯’展开战术,那么我就先封住你的场地!”
说到这里的他舔了舔嘴唇,突然一挥右手指着面前的丁荃,用一种癫狂的声音大声道:“这样一来,没有大海的你还能玩出些啥把戏来,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召唤‘巨大病毒’(A1000+200,D100+200)!盖两张牌,结束!”
丁荃在笑。她甚至没有抽牌,说:“果然,这些决斗已经越来越超越了。”说着她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捻起左手中一张牌,亮给“乌鸫”看道:“‘亚特兰提斯战士’。满足你那虚荣了吧?那么该我了——事先抢了场地就以为我无计可施了么。你太小瞧我了。‘深海歌姬’(A200,D400)召唤!来吧!First Lady on the stage!”
不需要任何舞台灯光,歌姬仿佛本身会发光一般,在这比黑色更加黑暗的修罗场是那么耀眼。随着那一曲仿佛来自太古时代的遥远之歌,手持弓弩的女子在浪花声中登场。
“效果发动,特殊召唤我牌组的‘海之弓箭手’(A1200,D200)。”丁荃把那张牌拍在了决斗板上,随后按动额外牌组按钮,继续操作,“等级3‘海之弓箭手’、等级2‘深海歌姬’协调!远古精灵之咏唱,今引作蓝色怒涛扑灭修罗之炎!来吧,‘神海龙基士尔诺顿’(A2300,D1800;LV5)!”
水色的光柱中诞生的是全身蔚蓝的巨大怪兽。那一声咆哮似乎也在向对面的“乌鸫”夸耀着自己的威力一般。相比之下那“巨大病毒”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乌鸫”在第一时间内骂出了那标准的三字国骂,“还真是计划之外了……太有趣了,果然不能小瞧了水魂力的使用者。”
虽然不好想象,“乌鸫”嘴里的“水魂力”或许就是那个让自己平安无事的东西吧。然而那个什么“计划之外”则再次让丁荃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此刻还是无奈地扶额道:“喂喂,我说啊,就算我的怪兽长得再怎么像羊驼,你一个男生不要在女生面前说如此低俗的粗口好不好?你是能显得自己不拘小节还是能体现国格啊?”
“乌鸫”不知道是不是被丁荃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正气镇住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丁荃似乎也不想和“乌鸫”对峙得太久,继续操作道:“再将手中的‘亚特兰提斯战士’送入墓地,‘传说之都’加入手里。”
“你傻了么。”“乌鸫”“嘿”了一声,“宁可减少战斗力也要拿一张用不了的场地上来。”
丁荃也模仿“乌鸫”那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怪不得你们上次会输。我堆墓地压缩牌组这么有作为的行动你觉得没用……算了,和你解释多了我自己也真像个傻子一样,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吧——除外墓地‘亚特兰提斯战士’、‘海之弓箭手’,特殊召唤‘海啸-焚里尔’(A1400,D1200)。战斗,‘焚里尔’攻击‘巨大病毒’!”
“‘巨大病毒’的效果,给你500伤害,另外两只病毒特殊召唤!”
“乌鸫”在“巨大病毒”那一声裂开的声音之后喝道。圆球一般张牙舞爪挥舞着那无数鞭毛的病毒变成了两个。飞溅的液体在碰到丁荃之前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虽然受到了伤害,但是看上去丁荃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不,她很有精神地展开了下面的攻势。
“没完呢!‘神海龙’效果,攻击力变为3000。攻击另一只‘巨大病毒’,1800伤害。盖牌,结束。”
虽然因为“巨大病毒”的效果,她又受到了500伤害,但是相比之下,封锁了对方下个回合的抽牌,并且摸走了2000点血,丁荃已经赚了。
“在你结束之前,我要发动两张‘不计后果的贪婪’,因此我能补充四张手牌。但是这即便是三个效果的叠加,我也只用跳过两个抽牌阶段。”
手牌再次丰富了起来。这么一来“乌鸫”至少没有完全陷入窘境。
“不管怎么说,还真是符合你的形象呢。”丁荃摊了摊手说,“这四张牌玩不好你可就麻烦了。”
“哼,你们眼里的反派不都能一口气制造出不怎么再需要手牌的够你们麻烦好一阵子的环境嘛,这好歹还是个普通的世界。”“乌鸫”抓起了四张牌。仅仅是一个瞬间,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吧,来了嘛。”
“来啥了?你心目中能救人民于水火中的伟大君王?”丁荃似乎很反感他那笑容,厌恶地说道。
“某种程度上说是呢,可怜的人。”“乌鸫”裂开嘴笑,“就让这伟大君王送你上路吧!”
“老师……”在爆炸的冲击下依然没有倒下的萧夜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脑袋。看得出来,他在笑,“真是不错的开局啊。这样才有意思嘛。那么,接下来请恕学生无理了!‘封印的黄金柜’发动,牌组‘真红眼暗金属龙’除外。接着,一张手牌舍弃,‘DDR’发动,除外的‘金属龙’(A2800,D2400)特殊召唤。发动它的效果,特殊召唤手中的‘暴君龙’(A2900,D2500)。最后,通常召唤手牌‘龙之尖兵’(A1700,D1300)。全军突击,把那个伪公正伪客观的伪善者烧成灰吧!”
触摸龙的逆鳞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那在萧夜看来非常可疑的黑暗同步怪兽就这么在灼热的龙息之下化作了灰烬。老人被烈焰灼烧之后已经浑身破烂不堪,本已稀少的白发也越发贫瘠。萧夜一惊,失声道:“这伤害……原来是双方都会接受的吗……”
“那是当然的,我的学生啊。”老人说道,“这就是决斗的最基础的特点啊。”
“原来如此……”萧夜将最后一张手牌盖在了后场,说,“学生多有得罪……”
“行了,既然是生死相搏,就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问题了。”老人的声音还是充满了威严,“老朽不愿看到自己的学生堂堂男子汉因为这些礼节变得迂腐。你可知道老朽为何在死去之后还执意回到这个世界?”
萧夜没有说话。
“算了……”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亲自体会吧。决斗继续。‘客观的奥尔登多夫’被破坏之后在结束阶段发动特殊能力,破坏你的‘暗金属龙’,并且将老朽牌堆中一枚暗属性怪兽加入老朽的手牌。轮到老朽。‘死皇帝的陵墓’发动……”
“反击陷阱‘魔宫的贿赂’发动。”肚里有粮,办事不慌。尽管看上去有些失落,萧夜依然很是从容地无效掉了对手的检索。老人抽出了牌的旋转右腕半周之后突然发出一阵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的笑声,高声道:“萧夜啊,萧夜,老朽实在不知道牌运如此不行的你为什么要坚持决斗——恐怕你想不到这‘魔宫’就这么白发动了吧?我抽到的牌是‘行星开发’。发动,拿‘死皇帝的陵墓’上手发动。”
高耸的皇陵拔地而起,伴随着它的出现,萧夜脚下的大地开始不安分起来。好在那阵晃动很快就停止了。
“老朽除外墓地的‘连锁爆击’,特殊召唤‘魔法打击士’。解放它,‘梦魇恶魔群’发动,在你场上特殊召唤三只‘梦魇恶魔代币’。这样,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准备工作么……果然老师不像是会白送我怪兽呢。”萧夜此刻还是在认真地面对。
“接着,我献上2000生命值作为祭品,让我手中的神降临。鸣叫吧,‘地缚神Aslla piscu’(A2500,D2500)!”
大地又开始了一次强烈的震动。那看上去并不像是虚拟的影响的皇陵似乎也在这地震下开始分崩离析,好在它没有完全坍塌就是。在晃动终于停了下来之后,萧夜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场地不禁疑惑道:“老师,您召唤的怪兽呢?”
“我的学生啊,”老人平静地说道,“虽然名为‘小小的鸟’,但是它可不小啊——它早就在老朽身后了。”(注2)
萧夜抬头望去,他这才注意到那让他感到不安的原因。老人身后的树林挡住了一小部分,但是估计这树林再高个十倍也不能完全挡住老人召唤的怪兽。不用说,因为它实在太巨大了。仅以高度论,方圆十里地找不到比它更高的楼——怎么说这里也是个大城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这个夜晚不可能会宁静了。
“我的天哪……”萧夜此刻也只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竟然会有这么巨大的怪兽么……”
也难怪他会惊讶了。看上去自己场上最巨大的“暴君龙”恐怕也就只有对方怪兽的脚那么高大吧。
“老师,您即便花大力气召唤出来这样的怪兽,攻击力还是没有我的‘真红眼暗金属龙’来得高。”也许巨大是一方面,数值是另一方面。在看到这个名不副实的巨大家伙的攻击力之后,萧夜还是很自信地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没有关系。老朽没有必要攻击。”老人说到这里回头望了望,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萧夜听,默念道:“看来那边也已经开始了呢……这样国家机器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老人再次直视萧夜,仍然黑亮的双眼好似黑夜里的两个香头一般,非常认真地说:“我的学生,你为何决斗?”
萧夜听到老人这样的语气,不敢怠慢,立刻站直身子大声回答:“因为兴趣。”
“我的学生,你为何成为决斗人?”
虽然看上去两个问题差不多,但是萧夜不这么认为。他依然认真回答:“因为信念。”
“我的学生,你为何留在决斗人的世界?”
“因为朋友。”
沉默。老人的问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此刻的他,脸上满是疲惫。那与之前的硬气完全不同的语调,老人有些悲哀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老朽一开始就错了……”
此刻,老人按下了后场的按钮:“但是没有办法。决斗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止——陷阱‘亚空间物质传送装置’发动,‘Aslla piscu’除外!”
巨大的鸟形怪兽从腹部开始出现了一道发出刺眼蓝光的裂口。巨兽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鸣叫声。当然,周围的玻璃窗什么的全部作为陪葬牺牲了。随之牺牲的还有萧夜满场的怪兽。巨鸟在那之后就彻底被扩大的裂口吞噬。那三只梦魇爆炸以后确实给萧夜带来了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看上去巨鸟的音波却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由于巨鸟和梦魇的合计效果,现在萧夜只剩下最后100生命。
红色的烟雾散去,留下的是龙的长吟。红眼的黑龙傲然立于萧夜场上,仿佛眼前的危机根本就不算什么似的。
“结束阶段,除外的‘Aslla piscu’回到场上。”老人说,“那么,仅仅有攻击力不如‘Aslla piscu’的黑龙——还没办法攻击,没有手牌,没有盖牌的你,究竟能有什么样的作为呢?”
萧夜没有多说。他甚至也没有天黑请闭眼,干脆的抽出了最后的一张牌。
“……那么,废话到此为止,我的巨人现在就要在此地降临—— ‘巨大病毒’和‘金属恶魔代币’作为祭品,君临此地吧,‘地缚神Ccapac Apu’(A3000+200,D2500+200)!”
相比之下,那蓝色火焰的噼啪声几乎听不见了。伴随着强烈的地震和那低沉却响亮的吼叫声,足足有二十层楼高大的黑色带有蓝条纹的土偶一般的怪兽缓缓从地下爬了起来。
“再装备‘巨大化’,因此‘Ccapac Apu’的攻击力变成6200!”“乌鸫”因为自己的王牌出场,声音很有些颤抖。他太激动了,甚至没有多解释,直接宣言道:“伟大君主,给我直接攻击!”(注3)
看上去因为“巨大化”已经变得和一座山丘一般大小的巨人那堪比游泳池的巨大手掌照着眼前的少女拍了过去……
“轰!”
少女依然健在。
“水魂力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乌鸫”笑意全无,颇为愤怒地看着面前看上去只是被碎石划得鲜血直流的丁荃低喝道。
“水你个球啊!!”丁荃大喊,“你知不知道我这衣服很贵的?尽管我说了三遍不需要,但是那还花的是父母的血汗钱啊!你那傻×怪兽正好拿手指缝拍的我,我没被砸成肉饼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一番话把“乌鸫”骂傻了。他盖上了一张牌,宣布了结束。
丁荃似乎冷静了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啊,你还真是个蠢人。我不管你是要找我的茬也好还是找世界的茬也好,你不能没大脑不是?非要在乎那一点血搞噱头直接攻击,给我留下了这么好的素材——话说,‘乌鸫’,你是不是现在已经忘记自己恨什么了?”
这句话触了霉头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乌鸫”歇斯底里地大叫道,“白元宗那个小子,到了最后的关头,把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伙全部当成垃圾一样的扔掉了!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是叫我的行动代号吗?说穿了,在你眼中,我无非是一个名字都没有,出场一次的没用炮灰而已!×的!这狗屎一般的世界,还是见鬼去吧!”
“不要说那么悲伤的话嘛。”不知怎的,丁荃此刻却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点忧伤的表情。“乌鸫”这一下反而愣住了,只是瞪着眼看她。
“这话我来说可能不合适,但是这个世上是没有无用的人,只有那些不自用的人。”丁荃缓缓说道。抬起头来,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小时候可笨啦,三岁多才学会的说话呢。但是我不想被称作‘笨小孩’,因为那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生我养我的父母的侮辱,所以我才拼命到现在呀!”
知道丁荃是这一级的高一年级当中成绩数一数二的学生的“乌鸫”此刻仿佛已经找不到什么言语来为自己辩解。
“其实呢,我是不太了解你们的老大啦。”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微笑继续说,“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你看,如果当时他不找个借口把你们支开,现在你们也会在那里消失掉。这么体恤部下的老板可是好老板呀。”
见“乌鸫”依然无言以对,丁荃叹气道:“就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啊。算了,说到出场嘛,我不也是一样嘛:笼共没出几次场,现在不也要在这里对付你这个小BOSS级别的对手吗?彼此彼此罢了。”
“你是说,你有办法对付得了地缚神么?”“乌鸫”有些怀疑。
“那当然。到我了。”丁荃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说道,“什么狗屁神呀不就是长得大一点嘛。盖牌打开!永久陷阱‘天使升空’。特殊召唤‘深海歌姬’。等级5‘神海龙基士尔诺顿’、等级2‘深海歌姬’协调——远古的精灵之歌,将怒涛化作流星贯穿黑暗吧!同步召唤,‘冰结界龙-永恒之木仓’(A2500,D1700;LV7)!”
漫天星光此刻似乎被眼前这根粉红色的光柱所吸引,纷纷化作落英聚集在这里。全身蓝色散发着寒气的龙在缩小了却依然巨大的巨人面前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好像誓要将巨人斩之而后快一般。
“哼!”“乌鸫”见到了这只龙之后,颇有点不满地说,“我再次为自己上次败在你手里感到羞耻。”
“又来了——为什么呀!”丁荃有点不高兴,大声问。
“乌鸫”现在的语气已经不像是要为了复仇或者别的什么没有价值的理由前来的突兀的挑战者,而像是前猎卡协会的高级会员一般分析起了当前的形势:“根据你场上的‘×你×’——对不起,是‘神海龙’的效果,如果你用‘深海歌姬’与‘焚里尔’出‘贯雷木仓’的话,可以提升其攻击力。另外,‘贯雷木仓’不但效果一回合没有发动次数限制,而且回手而不破坏的效果现在也很有优势。偏偏你把‘神海龙’当成了素材,所以我只好觉得你是战术失败。”
听完了这句话丁荃不禁又是一声叹息。听得出来,那声叹息里面饱含了众多玩家的心声:“你这死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外面炒纸牌的把‘贯雷木仓’的价格炒到什么地步了你知道吗?我又没有清风那么硬的财力背景我买不起啊!我总不能回去和家里说‘爸,妈,我今天用三张革命色的“毛爷爷”换了张白纸回来’吧?你们这些人谁知道有什么后台,纸牌就和发你作业本一样不要钱当然想出什么战术就能出啊!算了不和你废话了我支付一张手牌发动‘永恒之木仓’的效果,破坏你的‘可靠八’——不对,‘锅盖啪’……靠!什么鬼名字啊!算了,总之是你那只怪兽!”
“想得美!”“乌鸫”边说边迅速按下了按钮,“‘禁忌的圣杯’发动!你的‘永恒之木仓’效果无效,攻击力上升400。”
丁荃此刻不说话了。
“怎么样?”“乌鸫”得意地看着她,“我说错了吗?追求华丽,却连我的盖牌都不顾,只管实施自己的战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说啊,我的准备可是充足得很呢。你也不看我的盖牌吗?”丁荃立刻反击道,“没有效果又怎样?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跳跃浪’(DIY)发动。解放‘海啸’,‘永恒之木仓’攻击力上升700并可以直接攻击——那啥,特地帮我提高攻击力,真是谢谢了。去吧,流星!”
“乌鸫”吃鳖了。蓝龙全身化作一道光,直接穿透了巨人,从“乌鸫”心脏穿过。当然,没有发生被扎两个窟窿这么吓人的事情,但是那无疑是很痛的。蓝龙回到了丁荃的场上,“乌鸫”因为疼痛半跪了下来,咬着牙说道:“但是,我下个回合‘Ccapac Apu’直接攻击你照样会输,你一招没有干掉我就等于作无用功……”
丁荃没有理会他,继续操作道:“主阶段二,‘浪花拍岸’(DIY)发动。我的水属性怪兽给予你伤害,那么可以随机让你场上一只怪兽弓单回手。不过嘛,你也只有‘锅盖’一只而已。所以,回去吧。盖牌。到你了——哦,差点忘了,我还能拿回墓地里等级3以下的一只水属性怪兽——‘深海歌姬’。”
“是吗?看样子终于到了这样的时刻了呢。”“乌鸫”站了起来,“接下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阴魂力使用者独有的负的力量吧。”
“别掰了。”丁荃说,“你这个回合还是不能抽牌,手里就捏了个‘锅盖’和个别的什么。你还能变出来什么?”
“是啊,轮到我了。”“乌鸫”说,“但是由于之前的贪婪,我不能抽牌。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确实不怎么样,打断你的妄想还真是不好意思呢。”丁荃打开了那张盖牌,说道,“‘精神冲击’发动,我宣布的牌是……对,就是‘暗之诱惑’!”
“什么!!”“乌鸫”有些绝望地叫道。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抱着脑袋失措地大叫:“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牌!你又不是龙魂力持有者……不可能!!”
“得了吧,你。”丁荃叹气道,“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一定要能看见未来或者透视眼才能够用‘精神冲击’?就我所知,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补充手牌资源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这张了。我不宣言这个宣言谁呢?”
“你不宣言‘Ccapac Apu’么……”“乌鸫”嗓子有点哑,说道,“毕竟是你弓单回我手牌的啊……这样更稳重不是吗?”
“我宣言你的怪兽当然更稳啦。”丁荃说道,“但是‘暗之诱惑’你还是能发动不是?再说,你要是拿它堆积墓地,没准那些怪兽就能从墓地里爬出来。再说,有时候没有点赌一把的精神,什么都干不好的。”
“我认输。没有必要打下去了。”“乌鸫”他此刻还是抽出来了两张牌,无奈地笑了笑,将其中一张丢给丁荃,说:“收下吧。虽然这力量你不能使用,但是也算是今天我们不枉较量一场。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此刻他话语中的悲凉,就好像已经看透人世沧桑心愿已了之人一般。
“走好吧。”丁荃说道,“那句古话说得好,‘朝闻道,夕死可矣’。相信你的恨意已经没有了吧?”
“啊,是啊。”“乌鸫”笑了笑,“走之前,至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也作为我最后的礼仪——我叫……”
丁荃永远也没机会听到这个名字了。急促的木仓声过后,“乌鸫”已经变成了筛子。
和之前被蛇咬的感觉好像。腰间火辣辣的疼。但是这疼痛远远比不上我心中的疼痛。那个人,甚至直到面对死亡,也没有办法将真正的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印象中,不得不为他感到惋惜。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荷木仓实弓单的部队呢……我们决斗人已经到了要被社会抹杀的地步了吗……
糟糕,意识快要模糊了……好吵,好刺眼……啊,原来,这就是“死”啊。死亡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但是这也太糟糕了吧……至少让我安静的接受死亡也好吧……
黑了下来。嗯,终于,有了这片刻的宁静……
“‘粉碎践踏’发动。”萧夜十分平静地将这张牌塞在了插槽,“破坏‘死皇帝的陵墓’。既然是‘地缚神’,没了‘地’也呆不下去了吧。”
“敏锐的感觉啊,我的学生。”老人满意的点头,“不仅如此,因为场地的消失而离场的‘Aslla piscu’效果是不能发动的。你赢了。”
“学生必须攻击才行吗……”萧夜有点伤心地说道。
“嗯,必须。”老人说,“但是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听老朽最后说几件事。”
“谨遵教诲。”萧夜行礼道。
老人和善地摆摆手,说:“现在不是以老一辈的身分教训你了。就当是一个好朋友,可以吗?”
萧夜知道这个时候再守着那些礼仪是对老人的不尊重,“当然了,老师……”
“萧夜啊,你的才能和努力老朽是看在眼里的。”老人缓缓说道,“但是为了让你成功,老朽似乎用了错误的方法,导致你失去了很多……希望你能原谅……”
“老师,为了成功,我们是要放弃一些东西……”萧夜回答。
“不,你错了,孩子。”老人打断了他,但是依然和蔼地说,“惟有朋友,是我们不应该放弃的。老朽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了。只希望你能牢记,无论多大,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小的;无论多小,众人的力量加起来就是大的。”
“学生记住了……”萧夜在强忍眼泪,对老人说的这个浅显的道理回答道。
“好了,老朽也累了。让你的龙魂送老朽上路吧。”老人微笑着说。
萧夜用力点点头,吞下眼泪挥手下令道:“‘黑龙’,送老师上路吧!”
“对,这才是我认识的萧夜嘛。”火光中,老人满意地留下了这一句话,与血红的火焰一起消失在了天际。
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确实,也快到了人们该休息的时间了。姜颖她没有什么心情去看飞机上循环播放的那些节目,偏偏之前她小憩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去上个厕所去。”她对自己说。
也许,她的这个行动正好方便了某些人。
出来了的姜颖已经来不及思考整飞机的人到那里去了这样的问题,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黑底绣有紫色纹样袍子,脸上带着同样色调的恶鬼面具的人。来人仅仅是那么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打算。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声称对眼前消失的乘客负责,因而忍受不了沉默的姜颖还是先开口了,说道:“你是……”
“吾辈乃天权宫座下‘七龙子’狴犴是也。”空荡荡的机舱里响起了足以压过经济舱内那嗡嗡的轰鸣声的中气十足的一番话,“汝可是有着‘姜颖’之名、可以操控生死的阴魂力使用者?”
姜颖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她决定装傻,说:“我叫姜颖没错。可是什么‘操控生死’、什么‘阴魂力’都是啥啊?大叔你没吃错Yao吧?”
说到这里,她向斜右方看了一眼,仿佛是想确定什么,但也许就仅仅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总之,那之后,她继续说道:“比起这些,大叔好像是知道这满飞机的人都上哪里去了吧?”
狴犴听了,发出了那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犯人逼入绝境的笑声,说道:“什么人,什么飞机……那些不过是吾辈的一点小小骗术罢了。从一开始,汝就是孤身一人。”
“我就怕这样的。”姜颖有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大叔,三流电影都用得不要的情景你在这里再现干啥呀?再说啦,像你说的,飞机都没有的话,那我脚底下踩着的是啥……”
她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因为她看到脚底下踩着的是无尽的黑色虚空。
“汝等阴魂力使用者无异阳世最大威胁。尤其汝之能力可操生死。”狴犴缓缓说道,“汝可能感觉到,我等正在坠地?”
“废话,当然啦。”姜颖没好气地说道,“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算上空气阻力,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匀速下落。但是也就只有三分钟多一点的时间……”
“不,汝错了。”狴犴说,“吾辈可不愿意在与汝分出胜负之前让汝坠下而亡。我等尚有约两刻之时间,足矣。”
“也就是撑了降落伞差不多吧……嗯。”姜颖点点头,“哦,本来我还想好好享受一下这飞翔的滋味呢,看来是没办法了。”姜颖带着毅然决然的神色抽出了六张牌来,颇有些伤感的说道,“人和重力赌气可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也许在枯萎之前,花儿都应该如这般绽放方显生命之价值吧。我召唤‘鬼蝶’(A0,D0;DIY)。”
黑色的高空中突然浮现出了幽蓝的蝴蝶一般的图案。孤独的绽放着,显得是那么的弱小。
“这就是汝的真正实力吗?”狴犴似乎从这只0攻击的怪兽上感到了一阵不安,说道。
“接着盖两张牌。”姜颖继续操作,“本来我还想,自己到一个不怎么信这鬼神的地方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呢,看来是办不到了。天权宫?没什么印象了。你就好好珍惜最后一次决斗吧。轮到你了。”
疼痛感消失了。这里已经是黄泉了么?不对,我闻到了那股讨厌的Yao水味。也就是说,我还没死?这里是医院咯?那么,我是怎么来的呢?
“哟,丁丫头,醒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唔……这里是哪家医院……”我发现病房里并没有灯光,只有少许从外面透进来的光芒。
“晓露所在的医院。”大叔回答道,“她就睡在隔壁床上。”
“什么……”我突然有了要爬起来的冲动,但是这么一动伤口似乎撕裂了,那股疼痛感立刻冲击着我的末梢神经。眼泪很自然地流了下来。
“该死,早知道我就不提她了。伤口又裂开了不是。”大叔似乎在埋怨自己一般,叹道。
“大叔,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为什么会知道露露在这里……”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简单。”大叔回答,“小叶子的手机有呼叫转移。你群发的短信到老叶手里了。正好今晚有行动,我就顺手把你从那群不分敌我的白痴手里救出来了。医院这样的地方他们也不至于乱来,你好好躺着比较好。”
大叔的话解释了不少事情。也许那刺眼的白光是闪光弓单也说不定。实验课上烧镁片的白色光芒我还印象深刻,和这次的好像。啊,那轰鸣声,应该是摩托吧。脑内几乎可以重现当时大叔骑摩托扔闪光弓单一把抄起我这样的镜头了。
但是这该死的大叔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名字呢……
“那个,大叔,谢谢你救了我。”我说道,“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难道不方便说吗?”
“×的,人老了……”大叔拍了拍脑门。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为什么我看来有种既视感。(注4)
“我之所以认识你们,是因为我儿子和你们这群小鬼头的合影嘛。”大叔解释了那个问题,“那臭小鬼把那照片当个宝贝似的天天拿来显,说什么这个是丁荃,这个是萧大少爷,这个是小辣椒啥的。听多了就记得了呗。”
此刻我大致能猜出来他的儿子是谁了。
“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叔望了一眼已经指向11时的墙上的挂钟,说道,“我叫杨天水。杨定风那小鬼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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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Via Crucis,可译为“苦路”。分十四个乐章,对应那模仿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十四个苦路,演奏时间大约半小时左右。而Moonlight(《月光》)的第一乐章则只有不到六分钟的演奏时间。
注2:Asulla piscu,即盖丘亚语“Aslla pisqu”,意为“小小的鸟”。
注3:Ccapac Apu,即盖丘亚语“Qhapaq Apu”,意为“伟大的王”。
注4:既视感(法语:déjà vu,发音类似“跌价舞”,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是人类在现实环境中,突然感到自己“曾于某处亲历某过画面或者经历一些事情”的感觉。
[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3-29 04:41 编辑 ] 本回DIY以及引用:
•CRIV-CN030 浪花拍岸(Home of Surf):普通魔法
自己操控的水属性怪兽给予对方战斗伤害的回合可以发动。随机将对方一只怪兽返回手牌。那之后,自己墓地中等级3以下的一只水属性怪兽加入手牌。
•CRIV-CN051 跳跃浪(Rebounding Spray):普通陷阱
解放自己操控的一只水属性怪兽、选择一只自己操控的等级8以下的水属性怪兽发动。选择的怪兽直到这个回合的结束阶段,攻击力上升700,并且在这个回合的战斗阶段可以直接攻击对方。
•THFB-CN001 鬼蝶(ゴースト・バタフライ) 效果怪兽。暗属性,1级,不死族。攻击力0,防御力0。
这张牌被战斗破坏时,对方受到与破坏这张牌的怪兽等级×200的伤害。
•LEWD-CN003 黑暗协调-怨怼之心(Dark Tuner Rancor Cardia)效果怪兽/黑暗协调。暗属性,5级,恶魔族。攻击力0,防御力0。
这张牌用作同步召唤素材时,自己抽一张牌。
•LEWD-CN024 客观的奥尔登多夫(Objective Oldendorf)效果怪兽/黑暗同步。地属性,-7级,恶魔族。攻击力2700,防御力2500。
一只非协调怪兽-黑暗协调。
这张牌同步召唤时,必须令场上一只怪兽等级减去名字含有“黑暗协调”的协调怪兽等级后与这张牌相同。这张牌不会被效果破坏。这张牌在场上正面表示存在时,每次有连锁二以上的一个连锁串处理完毕时给予对方700伤害。这张牌被破坏送入墓地的回合的结束阶段,选择对方场上一张牌破坏。那之后,将自己牌组一张暗属性怪兽加入手牌。
•QUTE-CN011 黑暗律动 普通魔法
自己场上的一只怪兽的等级直到这个回合的结束阶段变为原等级×-1。
[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4-12 00:4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