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004 发表于 2010-7-13 18:29:38

这真是充满了“爱”才能看见一切的一话……
什么也不想说,咬紧牙关不想发出一丝声音

而且他也被四个人狠狠压在地上,动弓单不得
这里应该是她吧……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13 18:35:22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10-7-14 00:03 编辑

Re 相思姐

唔……为啥我“驴肝肺”打成了“驴肝” orz。
这后面那个东西改成句号的话会不会通顺一点?

那个是故意打错的。文中的粗口如果没有用“×”抹掉就会替换成同音字,比如说“傻屄”→“傻啵咿”这样的。

DT系列其实是刚开始看27集的时候就被吸引了所以现在每次碰到都会多下点功夫进去吧。

半夏她其实完全可以在对方出DT之前一回合将两个人都干掉,就是她不想用那张太过残酷的魔法。结果让人出了DT不说还将忍冬打到重伤。加上她两年前的心理阴影才最后在痛苦中爆发了。直到最后她都想回避那张魔法的发动,甚至不惜直接抓了张不存在于她牌组的怪兽出来。


Re 依恋未酌

小雨在那边被人强暴,洛秉超在这边被四个人压在那里逼迫他全程目睹。

看看最后我们的半夏能不能用这“ai”改变命运呢(死

coretep 发表于 2010-7-13 18:49:03

起爆兽是哪包里的?

踏哥在决斗人2中开始模糊卡的效果了啊……这样效果确实不错(至少在下这么认为)但是决斗流程越来越难理清了啊……

PS:最后那段差点看成世界异变了(类似上周三的5DS),原来只是……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13 18:52:02

Re 暗炮

起爆兽是VJ7月号送的

VE01-JP004 起爆獣ヴァルカノン(起爆兽 火神炮龙) 地 6星 机械族・融合 ATK/2300 DEF/1600
机械族怪兽+炎族怪兽
这张卡融合召唤成功时,可以选择对手场上存在的1只怪兽发动。选择的对手怪兽和这张卡破坏送入墓地。那之后,给予对手LP送入墓地的对手怪兽的攻击力数值的伤害。

决斗过程不好理清楚么……也许是现在对卡牌效果的说明部分减少了的缘故?

∞justice 发表于 2010-7-13 19:21:32

是干脆连卡名都不见的缘故吧。又不是迪芙君那样把DIY卡放在开头,谁知道你后面是用什么卡如何胜利的

混账的如果你这文一开始就是鬼畜文的话不过是那个地方出血罢了私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至少一开始不是那样鬼畜的文突然一下子来了那样的场景谁觉得鬼畜啊。主要是落差感啊落差感。一开始就在地狱与从天堂到地狱那个更痛苦啊喂!给私帖大红字报承认你伤害了私的心灵啊!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13 19:56:15

我就只承认一点:写掉魔导杂货商的名字是我纱布了。

此外百花凋零没有直接写是剧情需要。

迪芙 发表于 2010-7-13 20:01:47

本帖最后由 迪芙 于 2010-7-14 01:42 编辑

只不过这座城市似乎就连这为数不多的好心都一定要当作驴肝肺,即使能见到阳光的时候,展现在半夏的眼前的依旧是彤云密布的天之幕帘。

应该不是标点的问题,我觉得是好了几个承接用词语。


漏写的商人倒是通过剧情推导出来了。

恋护龙可 发表于 2010-7-13 21:03:02

本帖最后由 恋护龙可 于 2010-7-13 21:04 编辑

非常好非常和谐的一话……

终于踏歌的小说黑化了

艺术地看,这话非常喜欢

(百花凋零,已经描写了一下她放了张卡在决斗盘上吧。)

支持DIY放前面

猥琐叫兽 发表于 2010-7-14 09:46:16

终于更新了……
居然黑化了……
红字V5……

Kennatice_Liu 发表于 2010-7-14 16:18:34

踏哥这篇写的= =|||
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呐···嘛,洛仔会怎么办呢?咱们的男主呢(怎么感觉小雨出事跟他很有关系,虽然错的是社会···)?
用ai改变命运不会是历史重倒吧= =|||ORZ
怎么说也感觉这篇写的确实很传神啊···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15 21:21:58

Re 相思姐

好吧,这次把那个句号改破折号之后如何?我终于发现其实表示转折破折号应该足够了……


Re 龙可

我没提前说这第二篇主题很沉重实在抱歉(欠身

其实我还挺担心这会不会给年龄稍微小一点的读者带来不好的影响,比如形成扭曲的世界观什么的……

我总感觉DIY放前面的话似乎有点怪怪的。而且有时候先看了DIY会有一种把后面的剧情给提前了的错觉。


Re 叫兽

请继续带着看一个沉重的故事的心情看下去,并请为可能出现的一切日常与非日常做好心理准备。


Re Kennatice_Liu

如果只是单单忍冬揍了小少爷的话,小少爷会直接冲着他来。问题是半夏出面搞了他一下,他要报复。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伤害那个人的肉体,而是伤害他(她)身边的人——特别是半夏这种看重朋友的人。

放心,我这里绝对不会倒带。已经发生的事情你就是神仙也不允许挽回。


To All:谢谢各位的夸赞,谢谢。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30 19:02:35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10-9-17 09:00 编辑

0 零

电脑前或者端着手机的读者们,这篇文章里面出现的故事完全是虚构的。在这样一个禁木仓的国度,任何试图贩卖、购买或改造木仓支的行为都是严重触犯法律的。并且,在午夜的小巷里木仓杀十五人这样的行为足够让阁下被木仓毙十五次,所以请一定不要模仿。



正如半夏所说,这是一个夜幕降临之后就会变得疯狂的城市。

袁桂丁现在正在巷子里发了疯一般地猛跑。当然,他不是一个会在这样的深夜里还会进行长跑训练的人,他只是在逃命罢了。

当然,“逃命”这个词本身似乎给人一种从命那里逃开的奇妙感觉,不过说实在的,这里应该忽略那些表象得到一个“他在逃跑以便捡回一条命”的理解才对。只不过,他的选择则确实是让他从命那里逃开了也说不定。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硬的后台也阻止不了他现在的结局。那就好像是正在他自己身后某个地方不停发出笑声的杀手在告诉他这么一个事实:你不是狠吗?有比你更狠的。

袁桂丁在指使人当着洛秉超的面强暴了林织雨之后,又针对半夏和忍冬的行动发动了进一步的攻击——将半夏从学生会扫地出门,用的是一点假口供和他老爹的威压;将忍冬停学一个月,用的还是他老爹的威压。他觉得,那个小丫头居然在发生了事件之后那么快就行动起来将够硬证据抓到手里要干掉他,真是个可怕的人,让你简直不敢相信她还只有15岁。好在自己靠山过硬,把那些证据都消除了,反过来还能回击一木仓,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也许,从开始就是高潮的故事注定会短命。一天的时间,这个前学生会会长对上层暴力发起的进攻就以失败而告终了。而为此大松一口气的袁桂丁正打算去他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当然,这是他老爹送给他的就是——去轻松轻松,于是等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还没过五分钟,现在他就奔跑在巷子里了。

这事情还得往回倒个带。那样我们才能对追杀他的人有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虽然说袁桂丁他自己耳朵里塞的是耳机,而且那两颗白色的东西正用无数嘈杂的音符在轰击着他的耳膜,这导致他无法和他身边十来个带木仓的保镖那样耳聪目明。不过一向小心翼翼的他在看到自己的保镖们表情无一不严肃到和便秘了一样的状态时,他关掉了iPod的电源并将耳机摘了下来。

这时候他听见了。那个仿佛死神脚步声的声音。

脚步声很沉,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女孩的脚步声——当然,这是后话。那些个保镖们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听到这脚步声就仿佛见到了这辈子遇到的最应该严肃对待的敌人那般,一个个都将武器掏了出来上膛。

远处的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巷道里“咔嗤咔嗤”响着,伴随着“呼呼”的风雪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突然让袁桂丁想起了一件怪事,并且让他浑身一个哆嗦。

那件怪事说起来还真是挺吓人,那还是将近14个小时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正高枕无忧地继续在课堂上听课,同时他老爹的手下正在想办法销毁证据。他正觉得前面少了一个可以让他玩弄的对象而感到有些无聊正准备打盹,那件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教师正从讲台上走下来带人朗读英语课文,黑板那一行行白色拉丁字母上面好似滴血一般出现了一片片红色。袁桂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禁死死闭上眼睛,摇晃了一下脑袋,一边有点为昨天晚上喝多了啤酒感到不快,一边睁开了眼。

那可怕的血红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而且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也就是说其他人也看得到这行字。教师正因为班上那异样的安静而感到不可思议,一转过头来,手里的教材也好似自动一般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


       皑皑白雪,以赤之血雨染之


那字看上去给人一种涂抹它的人似乎很匆忙,或者是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人一种是女生写在纸上的感觉,又并不像是随意拿起刷子涂抹的一般。

班上的每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盯着黑板看,没有人能发出声音。但是那行红字就好像有生命一样,逐渐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过那般。

袁桂丁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想起白天的那件事情,他就听到风雪声突然完全消失,只有些微的细小雪花还时不时会落下。在街灯下只露出半个身子,脸还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停在了那里,夸张地朝这边鞠了一躬,那个让袁桂丁破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晚上好,先生们。我来取你们的小命来了。”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那就是那个被他下令轮番强暴的少女的声音。但是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很清楚,那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哪怕手术什么的结束了不躺上个半个月是肯定没法下地。然而这声音又无比清晰地在耳畔回响,就仿佛那个少女已经死亡,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的冤魂化作的厉鬼那样。但是时间并没有给他考虑的空暇,少女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那声炸响,紧接着是沉闷的“咚”地一声。

脸上似乎被什么液体溅到,他也没法去确认,因为他感到在他左边的那个保镖用大力将他身子往下压。这时候第二声炸裂声响起。

这回他看到了,远处少女的左手捏着什么黑色的东西,那黑东西的前端闪过了一星明亮的火光,紧接着自己耳朵里听到了第三声炸裂声。他能感觉到将他身子压低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并且头顶似乎洒下了什么热热的液体。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这是对手在向自己射击的话那他就只能是个蠢蛋。连忙拉开了车后门,与此同时是防弓单玻璃被子弓单打中的奇怪声音。他只能在车子里面静静等待事情被解决。

脑袋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对手只有一个人一把木仓,自己这边有十五名保镖,就算是被奇袭的话,作最坏的打算就是前面三木仓每颗子弓单都杀死他一名保镖,他这边也是十二比一的压倒性优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人都是精英。

不过他稍后立刻明白了,什么精英啊人数啊这种常识根本就不通用。

他虽然见过有胆子拿木仓来刺杀自己或者父亲的凶恶之徒,但是他们如果不是远远地拿狙击步木仓打的话,选择接近战的会在最初的十秒内被打得满身是洞。那种当着他的面打死行凶之人的场景他也见过好几次,所以对血啊内脏啊什么的东西他似乎也习惯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反了过来。他听得出来,对面使用的武器并不是国内能见得到的普通配置,那种武器似乎口径和火力要大很多,只一颗就能将他车窗的防弓单玻璃打出这么深的凹痕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这不是一个让他想对手的武器的时间了,外面已经变成了修罗地狱。对手的攻击异常凶狠,在保镖队还没开一木仓的时间里已经将原本贴身在袁桂丁身边的两名保镖一木仓一个解决掉,那之前还将一名木仓还没来得及瞄准的保镖的头盖骨掀开飞出去十来米远,顺便朝袁桂丁本人开了一木仓。尽管被防弓单玻璃挡了下来捡回一条命,那种射击速度也确实相当要命。

最初,剩下的人试图一边分散开来一边应对的保镖就立刻又有两个被放倒,全部是一木仓打穿了大腿丧失了行动力。试图借助墙角作为掩护的保镖躲过了第一颗子弓单,但是第二颗好像没有任何阻拦钻透了将近半米厚的砖石结构直接打断了他喉咙里的大血管。抓住这个间隙同时开木仓的有三人,少女只是简单地伸出右手,就发生了足以让车内的袁桂丁下巴掉下来的事情。好像电影里的场景那样,三颗子弓单都在距离少女的身体还有不到半米的地方停在了空中,就像有什么无名的力量挡下了它们那般,最后弓单头掉到了地上。那个瞬间,对面的回礼也来了,不到两秒的时间打出了五发子弓单,两发准确地贯通了还在运动中的一名保镖的两膝,将膝盖骨打得粉碎,第三发将以车体作为掩护只露出一只手和一部分脑袋的人连木仓带头盖骨打得粉碎,最后一发则将第三人的眼窝掏出一个大窟窿,那血带着残余的眼球“啪叽”一下撞在了车前的挡风玻璃上,然后慢慢地滑落着。

这仅仅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十五人的保镖队立刻就有八个人丧失了战斗力。更加让车内的袁桂丁感到绝望的是,这么一番木仓战的过程中,少女没有挪动哪怕一步,完全只靠移动左手来控制木仓支的射击方位而已。然而更加绝望的事实是,他发现联络手段失效了,也就是说,他想报警,发现无论是车载电话还是手机全部无法发挥通讯作用。就在他确认这个事实的同时,少女移动了。

不,那不能称作“移动”,那简直就像是直接融入空气中再从空气中浮现一般。霎那间,少女的身影似乎同时出现在了两个地方。袁桂丁可以看到的是,一边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少女用那把看上去大得吓人的手木仓顶住后脑,一木仓打开花,闷声倒地。而就在同时,借助别墅的草丛作为掩护的保镖被人从草丛里扔了出来,落在了车顶,发出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也许那之后还不到半秒,就又是巨大的炸裂声。袁桂丁还没来得及确认是不是又有人死亡,他就看到被人抛了将近四米远落到车顶的大活人现在正摆成一个大字躺在雪地里,腹部是一片暗红,四肢还无意识地抽动着。他明白了,那个怪物只是一击便将这名保镖的内脏全部掏了出来,自然是活不成了。

脑子还没有想好,但是身体似乎已经根据声音自动让他的目光换了一个角度。然而,他看到的依然只是阿鼻地狱:那怪物用活人当盾牌挡下了两人的射击,一边还手,依然是极其精准地一木仓解决一个。紧接着,少女又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袁桂丁发觉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他朝向最后一名保镖的所在之处看去,那个人不知道是被什么锋利的器具切割了一般,好似从头顶的中线那里作为起点,画了一条抛物线,最后从左肋偏下的地方出来作为终点。抛物线的凹面以上的身体部分被这股劲顺势给抛在了雪地里,从压力中解放的血液奔流一般从残缺的躯体洒出,好似血色喷泉一般。之后一切复归寂静。

恐惧。压倒的恐惧。袁桂丁从出生到今天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已经顾不上保镖队如何了,给在车里差不多快吓死的司机下令赶紧给我开车逃跑不然等不到我亲手解雇你我们两个都得在这里被扔进绞肉机里。那司机当然知道少爷不是在开玩笑,毕竟眼前是这么个修罗场,立刻点着发动机,猛踩油门,车子一瞬就蹿了出去。

这种时候什么发动机点不着啊或者开出去的时候太着急撞到墙什么的自然不会发生,这是一部很优秀的车,即便是在这寒冬中也能顺利点火。但是车顶的第二声“哐啷”声让袁桂丁的意识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看见那怪物一只手不知道抓着车顶的什么——要知道他这辆车车顶没有任何能够抓的地方——一边露出那张溅了不知道几个人的鲜血的脸庞,露出一个恶笑,一边将左手的那把黑色的木仓对准了前挡风玻璃后的司机。

即便隔音效果很好,这么近的距离那一声声快速的木仓击就像啄木鸟一样一次次啄着他的脑髓,让他的腺体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肾上腺素。他脑筋里面那根看不见的弦也随着这一声声的撞击而越崩越紧。而随着那清脆的一响终于按耐不住寂寞来到他耳边的时候,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他被迎面喷了个满脸花,视野变成了红色。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司机脑袋被打穿靠在了座椅上,双眼残留的最后表情除了恐惧还是恐惧。风雪顺着被野蛮地打破的挡风玻璃灌了进来,但是这无法让袁桂丁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那脸上带血的怪物又冲他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伸出左手猛一打方向盘,袁桂丁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前一黑。


袁桂丁现在正在巷子里发了疯一般地猛跑。

要说理由的话,是为了活命。那个在五分钟之内消灭他十五人保镖队、打死了他的司机、撞坏了他的车顺便还为了灭口(或者别的什么目的)打死了一个路过的无辜老百姓恶鬼一般的少女对醒来的他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五分钟内你能从我的追杀中活下来,就留你一条小命。

这时候不猛跑的是傻瓜。然而他觉得自己哪怕猛跑也还是和傻瓜没什么区别。那个死神的笑声始终就在耳边徘徊,就像对手在故意告诉他自己的方位那样。

四周沉寂得有些异常。零星的街灯,空无一人的巷道,从远处的公路隐隐传来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再就是自己响亮异常的脚步声,最后是那个魔鬼的笑声。奇怪的是,那种笑声他听起来并不觉得很刺耳,反而给他带来了一种想要睡下的错觉。他努力将这种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驱逐出去,因为他非常清楚在这里一旦停下来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白天见惯以至于忽略掉的四周的房屋到了夜里看上去是这么的狰狞。没有一户人家的窗户里能撒出一丝光明,反而和被挖掉眼睛的骸骨一般空洞;它又仿佛是恶鬼的大口,和容纳它的黑色的房屋一起要融入墨色的天空里,变形,将他吞噬;又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里面传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夹杂着冰寒彻骨的冷气,一步步地衰减他的生命。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四周开始变形的黑色怪物又恢复成了普通的房屋。他也意识到那从地狱传出的笑声倒也不完全是自己的想象。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养尊处优的他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逃命,而对手是能一个人将十五人的保镖队全灭的人物,就真的追不上自己吗?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他就发现了这个“游戏”的奇怪之处。对啊,既然是五分钟之内能逃过她的追杀就行,那么有必要没命地跑么?平常来说,只需要一转念就可以想到的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想到?

思考的盲点。差点被对手的暗示给骗到了。

“给你五分钟‘逃跑’。这五分钟过去以后你还没有被我‘追上’的话,就留你一条活命——一个很简单的游戏不是吗?啊哈哈……”

对,这就是那个恶魔的原话了。怎么看都是在让他赶紧“跑”。而到了那种事关生死的时候,这种平日里受到重重保护的人往往在这种关头没注意。对方莫非正是看中了自己这一点才想要玩弄他不成?仔细一想也是啊,按照她的身手,将自己一木仓崩了是多么简单的事情。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打倒了保镖队,没有理由在最后一个关头放过自己不是吗?

只是这么一想,又多出了一个问题。

他借用了防火梯,避免留下脚印,让对手无迹可寻。又从房屋另一侧的窨井潜了下去。好在这里面除了有一股股的恶臭以外没有其他令人恶心的污秽之物,为了逃命忍个五分钟吧。

对,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来。这个人到底是个谁啊?莫非真的是那个被干了的女生变成的厉鬼?别扯淡了,哪里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等会儿……自己去找来一群人将那个女生抓来处刑显然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当然,他会借着办公事的时候处理一些私情就是了。他确实想利用这个女生给那个什么学生会的会长一个大打击,不过最主要的任务,还是那藏在更深处的黑暗里的某个东西的指示。两年前没能处理掉的那个棘手的东西,再加上这个坐在他眼前的这个女生……这两者实在太像了。据上面的说法是,原本应该在两年前就消失的一个大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消失掉,现在判断可能已经伪装起来融入了社会里面。因为有着严重的精神缺陷,所以如果不进行刺激的话没有办法将那个真正的人格从其他伪装人格中剥离出来。他倒并不是什么喜欢随便欺负小女孩的人,那种事情在他看来很有违他的原则。当然,他以“这个‘欺负’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为理由,这才下手开始“工作”,不过这么长时间走过来,他似乎欺负她上了瘾,结果倒也没什么区别了。

脑袋突然被什么硬物顶住,接着,耳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逃命的时候也要开小差啊?还以为能多陪我玩玩呢,小少爷。”

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结一般,而身体甚至连这股恶寒都感觉不到了。一种思考停止状态,仿佛就像死前最后的空虚那样。接着,袁桂丁感到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意识也跟着飞散开来……


他被冷风吹醒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腕上的那块表老早就坏掉了。他发现自己面朝下趴在雪地上,没被冻死真是一个奇迹。他首先看到的是那扇他再熟悉不过的门。这是他们学校教学楼的天台,那门是天台通向教学楼顶层的唯一通路。

“哦,这么快就认出来了,看上去这地方对你‘也’是个印象深刻的地方呢,小少爷。”

恶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对他是如此陌生又熟悉。想到那股熟悉感,他就觉得这比被对方拿木仓指着脑袋还要来得恐怖。看上去这邪鬼是又想出了什么点子要折磨自己了。

“两分五十四秒,时间太短了,不够尽兴啊,小少爷。”完全没有等自己开口的意思,那怪物继续说道,“所以说嘛,你可要在死掉之前好好满足我才是。我们来玩一个新游戏吧,啊?”

“在那之前,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袁桂丁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从哪里来了一些勇气,大声质问道。

“哦哦,这还真是……”少女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什么很无礼的事情,说道,“我是那个被你和你养的那群肮脏的猪抓起来残忍对待过的女孩的双胞胎姐姐。在一个下雨天,母亲大人给了我林识雨这样一个名姓。不过,这种称呼对你来说是怎样都好。我呢,有一个对于小少爷你来说更加熟悉的称呼。是‘那个计划’下的产物,一切的原型,‘0号 ’呐。”

虽然自己不是少女口中的“那个计划”的参与者,但是关于这个穷凶极恶的“0号”他可是从父亲那里听到过。虽然不能用一枚硬币轰翻车子,不过也是持有透视、远隔听觉、心灵感应、接触感应、瞬间移动、念动力、念发火能力等复数种超能力的可怕人造兵器,而且最危险的是这个或许已经不能称作“人”的怪物最大的特点是精神层面的极端不稳定,在任何情况下失控都不是稀奇事。既然连制造者都无法控制,那么消灭掉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后面的“1号”、“2号”等虽然掌握的能力并没有原型多,但是稳定性好太多太多。

然而,本应该被消灭的“0号”现在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了。袁桂丁以为自己学校里那个才是目标,最终的一次试探过后只得到一个气绝的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了正体,还在追杀自己。某种程度上说,他倒真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这次玩的东西是你再熟悉不过的决斗。”零看到他表情复杂,用一种“不用担心”的口气说道,“当然,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涉及玩法上的变则就是了。但是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打来打去那未免也太寂寞,所以,让我来介绍一下今晚的特殊嘉宾——锵锵!”

一边还配音一般说了个拟声词,这时左方的水箱突然被灯光照亮了,袁桂丁看到上面犹如耶稣受难一样悬在那里的是他的女友,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垂着头。身上乱七八糟绑着一些黑色块状物,脖颈处被铁项圈套住,好似奴隶一般。

“你这怪物,对她做了什么!”袁桂丁不禁怒吼。

“哦呀哦呀,别那么大火嘛。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不会有事的……”零非常肯定地如此回答他,但是很快她又像想到了什么,小声补充了一下:“大概吧。”

“规则很简单,你在十二分钟之内进行的两场决斗中,只要有一场胜过我,你和你的女友都能安全离开。两场决斗之间嘛,对了,你可以换其他的牌组,多给你些自由才更有趣。”零换了一幅稍微认真一点的表情说,“至于说为什么是十二分钟嘛,因为你看到的那些绑在她身上的黑色的东西都是只要一块就能将你那辆宝贝车给轰成废铁的C4炸Yao嘛。到时间就会‘乓乓乓’地爆炸哟!”

只不过到这里,她又恢复了那种玩乐的口气,用非常戏谑的语调来阐述一个让袁桂丁心脏几乎要停止的事实。

“用那句话说嘛,这简直就是DEATH GAME!啊哈哈……”她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孩子一般的笑容,继续说,“在这么一个吹冷风的晚上,搞不好意外地热血哟!”

“好吧,看来是非要陪你疯不可了。不过我有要求。”袁桂丁正色道,暂时压下心里的愤怒,“双方的牌组不能超过40张。要不然你在那里死拖时间我可不答应。”

“没——问题!”零拉长了声音很快答应道,“我知道你随身带着牌组,但是决斗板不一定,所以还特地为你准备了呢……”

“这个我早看到了。快点开始吧!”袁桂丁生怕她耽误时间,立刻抓起了那个丢在他身边的工具戴上,插好一套牌。

“别担心,计时是从我们开始之后才会开始嘛。”零脸上又露出了那个笑容,让他放心一般解释道,“所以说,你可要好好陪我玩哟!”

“少废话。”袁桂丁用他平日就用惯的语气命令道,好像他早已不是被追杀的一方那样,“拿出你的决斗板来,要打就赶快!”

“啊,那个啊,我只准备了你一人份的。”零突然说。

“你这怪物耍我不成!”袁桂丁又一次愤怒了,大声吼道。

“主要是因为我不需要嘛,冷静点冷静点……”

零似乎为自己无缘无故被吼了一句感到有些委屈,倒对对方称呼她为“怪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伸出了右臂,她那条胳膊在半空中变形了。她的右臂似乎是经过了改造,早已不是普通的血肉骨,投射出了一片淡绿色的光幕,而对应着也从手臂内部吐出了一幅牌组来。她也不顾对手答应不答应,抽了六张牌出来,将其中一张就那么拍在了光幕上。神奇的是,纸牌就那么贴在了光幕上并没有落下来,而且在这之上,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抛着黄色的半透明圆球和立方体玩耍的小丑模样的一只怪兽。

“‘天眼通’(A1200;LV2)召唤。结束。”零如此说道,“好了,计时开始——通往死亡的倒计时呢!”

话音刚落,袁桂丁看到自己女友身上绑着的某个小屏幕一样的东西被点亮了,上面突然显示出“12:00”的字样,突然就开始倒着走了。看来她是玩真的,自己也必须认真对待了。

“怪兽防守。盖三个后场。到你。”他用他可以做到的最快速度完成了这个布置。

“哦,不打过来吗?不互相给予伤害吗?真无聊呢……”零露出一副哀愁的表情,抽牌说。接着她的情绪似乎立刻就高昂了起来,带着邪笑说:“既然你不打过来让我享受一下,那我只好先打过去了——‘力量注射者’(A1300;LV4)召唤。接着,等级四的‘注射者’和等级二的‘天眼通’调谐!”

夜空中出现了两个雪花状的旋转着的环,“注射者”化作四颗白色的光球跳动到环与环之间的空隙中。

“沉睡的古老魔之木仓哟,现于此以新之仪式命汝听我号令!同调召唤,闪耀之雷光,‘冰结界之龙 布琉纳克’(A2300;LV6)!”

仿佛签订契约一般的话语刚刚说完,一道落雷将两片雪花环打得粉碎。刺目的白光之后,散发着比四周环境温度更低的龙降临在零的场上。

“发动效果,舍弃两张手牌,你眼中最左边的盖牌和防守怪兽回手!”零笑呵呵地发动进攻,说。

“蠢货,连锁发动那张盖牌:‘奈落的落穴’!”袁桂丁说道,“你的怪兽破坏并除外!”

虽然弓单回了怪兽,但是零的战斗输出单位也消失了。这让她显得颇气恼:“耍小聪明……结束!”

就这么前后场都空空如也结束了回合。

这倒让袁桂丁有些意外,不过他在搞明白了之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呢,没想到传说中的怪物居然决斗起来和个煞笔一样!那家伙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对吧?那好啊,那就用对付她一样的组合来干掉你好了,到我!”

带着仿佛已经胜利的表情,袁桂丁抽牌,接着开始了他的操作:“‘星球改造’发动,将牌组的‘脑开发研究所’入手,然后立刻发动。”

原本就没有什么亮光的天台因为这张牌的发动显得更加阴森。对峙的两人之间是一个泡着一具大型胚胎一般东西的培养器,四周则是一部部正在演算着什么的机器,时不时发出“嗡嗡”的响声。

“接着,发动‘零式魔导粉碎机’和‘DNA改造手术’,宣言念动力族,召唤‘眼球怪’!”袁桂丁继续操作,然后挂着那个不屑一顾的笑容,说,“这样就完成了。‘粉碎机’的效果,手牌两张魔法舍弃,给你1000伤害!”

飞轮高速运转,有什么东西被绞碎了。接着那部发出巨大轰鸣声,两道蓝色的光笔直射出,贯穿了零的小腹。后者似乎真的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腹部一样,痛得一条腿半跪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用一种非常开心的语调说:“啊,这伤害真不错……”

缓缓站了起来,零的眼眸中散发出的光芒是疯狂的快感,她用空着的左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带着一个扭曲的笑说:“这还没完对吧?来吧,弄痛我吧,这样才好玩啊!来吧!”

“哼,你这怪物……”袁桂丁对少女疯子一样的言论感到恶心,但是对于她的愤怒也丝毫没有减轻,带着一股厌恶之情说:“如你所愿,送你下地狱!‘眼球怪’的效果发动,同时因为‘脑开发研究所’的关系,改支付LP为放置指示物。墓地的‘融合’回手。然后‘粉碎机’的效果,继续给你500伤害——你明白吧,这个无限循环能一直削减你的LP,别耽误时间了,放了她!”

“那可不行哟!”零稍微有些不高兴,说,“这么难得可以被弄痛的机会,你竟然不让我多享受享受?而且这游戏的规则里面根本就没有投降一说,你不将我的LP弄完什么的可不能算你赢哦?”

“嘁,无可救Yao的变态!那就让你好好‘满足满足’吧!”袁桂丁更加恼火了,大声道,“继续发动循环效果,500伤害!”

蓝光一次又一次击中了零。到了第十一次的时候,借着那奇异的淡绿色光幕的光芒,袁桂丁看见她嘴角满是鲜血,就好似这投影出来的光给予了她真实伤害一般。现在她只剩下了1500LP,还有三次就会输掉。袁桂丁的耐心也快到了顶点,但是还是不得不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动作。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来钟,这也是他没有耐心的根本原因。两道光打过去,只剩下500LP了,这一下她栽倒在雪地里,似乎失去了知觉。而袁桂丁可不管这些个,最后一次发动了“粉碎机”的效果,蓝光朝已经倒地的少女奔袭而去。

这次情况就不同了。少女原本站立的地方多出来一把弯曲的短剑,将那蓝色的光切裂开来,保住了最后的500LP。零她这时站了起来,稍微拍了拍身上的雪,说:“好吧,暂时先玩到这里:手牌的反击陷阱‘破则剑’(DIY)发动。发动的时机终于成熟了:你的‘粉碎机’的效果无效,接着,我可以破坏场上一张牌。”

袁桂丁脸上胜利的笑容凝固了。他可不是傻子,零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实在太容易理解了。已经放置了十四个指示物的“脑开发研究所”被破坏的话,他将受到14000的伤害,瞬杀。

“要破坏的,自然,就是这阴恻恻的恶心研究所了!”零的语气中似乎头一次夹杂了厌恶的情绪,她一把伸出左手,将那个飘在半空、袁桂丁以为是投影的短剑抓了起来,扔向了那个培养器,将它打碎。四周的机器似乎因为这一举动纷纷失控,发出了一声声的爆炸声。袁桂丁脚边一道道电火花在奔走着,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电火花突然暴跳起来。在他体内肆意奔走的强大电流让小少爷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电击持续了四秒,但是这也足够将他电趴下了。

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袁桂丁醒来了。

“我们的死亡游戏还没玩完呢,小少爷,你怎么就先休息起来了?”

耳朵里回荡着这个显得稍稍有些不高兴的声音,这让袁桂丁突然想起来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立刻爬了起来,看了看计时器,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只剩下五分钟了。

“可恶,你这变态女……”袁桂丁换下一副牌组,说,“不过是运气好了点用了个奇怪的陷阱。没有第二次了!第二场!”

这怪物还真是和资料上说的一样精神失常……比起让她一边被虐一边享受,换一个方式赢她更好,而且也更方便。

这么想着的袁桂丁才更换了牌组,并且决定了自己先手,盖下一个怪兽两后场宣布结束。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了,就期待能赶紧打完。

“那么,一开始就打过去吧——为了回报你让我好好享受了一把呢。”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说,“永续魔法两张:‘共有精神世界’,‘自调载波’(DIY)。接着,速攻魔法‘紧急瞬间移动’,特召‘念力司令官’(LV3),再从手牌不用解放直接召唤‘装甲念动力体’(LV6)。等级六的‘念动力体’与等级三的‘司令官’调谐——同调召唤,‘超念力木仓手’(A3000;LV9)!”

手持双木仓的巨人从耀眼的绿色光芒中走出站立在零的身后,就好像一座山一样肃穆。这时漂浮在一旁跃动的不吉的金色漩涡中心突然射出一道光,打中了袁桂丁,夺走他500LP。接着他看到那魔鬼抽了一张牌。由于那穿刺一般痛苦的痛感朦胧了视力,他只读出那另一张永续魔法的一部分效果,之后的文字,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的视力太差了,还是那诡异的淡绿色光幕投影出来的图像太模糊,只将一些马赛克似的黑点留给他的视网膜。

面对着这金银色的改造人,零她用一种带着忧伤的语调,仿佛询问一般喃喃说道:“朋友啊朋友,以此早已朽坏之躯依然屹立大地所为何事……”

有着巨大身躯金银色的人的回答是沉默,但零她好似明白对方的无言的意义,点点头,说:“那么,与我并肩直到时间的尽头吧:‘超念力木仓手’攻击盖伏怪兽!”

金银色的巨人手持的一白一黑的两把造型特异的木仓没有任何征兆就将那投影出的方形纸片给轰成了碎片。同时,原本覆盖着白雪的天台上出现了两道黑色,似乎是那两柄木仓发出的高热将雪给瞬间融化。袁桂丁感觉自己似乎被扔进了龙卷风里一样,被那股了不得的力量掀起两米多高,重重地摔倒在地。

虽然刚才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看上去这决斗竟然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真实伤害?太夸张了吧?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刚刚被战斗破坏的“针虫”(A750,D600)还要发动效果呢,没时间磨蹭下去了。

“哦?这么快就站起来了啊?看来完全不用考虑到你这官宦人家出身的塑料体格减弱到十分之一的威力直接用‘正常’量输出才对嘛。”零似乎有些不尽兴,说道,“‘超念力木仓手’可以给予对手贯通伤害,你懂的。”

于是,袁桂丁又丧失了2400LP,剩下6100。而这边零则由于“超念力木仓手”的效果,LP增至10400。

“‘针虫’的效果,牌组顶五张牌落入墓地!”袁桂丁总算是站了起来,咬咬牙说道,“同时,发动陷阱‘奇迹的残照’,墓地的‘针虫’防守表示特殊召唤……再打开盖牌‘地狱的失控召唤’,牌组里另两只‘针虫’也防守表示出场……”

“牌组破坏吗……真没意思。”看得出来零很失望,摇摇头。只是她眼中的狂喜突然有如燃上的火焰一般跳跃起来,用一种狂喜的口吻说:“没关系!我总会等到你的本性毕露的那一刻的!我在这里做出我今天最初也是最后的预言:你,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上!主阶段二,通过受到1000的伤害,发动‘最古式同调’,特殊召唤的是‘D・D 瞬移者’。接着,它会因为自身的效果除外。”

召唤圆洞打开之后出现的根本不是人类姿态的生物,和以往常见的念动力族怪兽完全属于别的次元。不,这甚至不能用“生物”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像两颗铅球,中间好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杆连接起来,缓缓地绕着杆的中心点无规律地在空间中摆动着。然而它所在的这个空间仿佛融化的奶酪一般坍缩了下去,两个黑色的球体也变形了,被空间撕扯着,最终消失在袁桂丁眼前。

“哼,搞得这么夸张就这么退场了……诶?”

他还没来得及讽刺完,那个不吉利的黄色漩涡中心射出第二道光直接命中心口,再次夺走他500LP。那种烦闷与疼痛让他想吐,只不过没有时间让他去想别的,现在只要集中精神打飞这变态就好了。

“……接着,‘自调载波’的效果,抽牌。盖牌结束。”零她的样子看上去,不仅仅是对自己受到伤害而感到由衷的快乐,而且对给予袁桂丁伤害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就仿佛她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体味伤害一般,并从中获得巨大的快感。

“可恶,目标是这个吗……”袁桂丁咬牙道,“不过你居然在知道我是牌组破坏的前提下还要选择抽牌效果的发动?哼,那就让你知道知道你这愚行的尽头,只有后悔一个结果!轮到我!”

袁桂丁看到抽到的牌之后,那种有别于零的疯狂的狂喜的喜悦爬满了脸。他将那张牌摆在场上,说:“你的未来,连同你的牌组一起消失在黑暗的深渊里吧!‘护盾虫’(A800,D2000)召唤。接着,自身效果变为防守,然后,你牌组顶端四张牌落入墓地!”

“护盾虫”的效果,是在召唤的瞬间诱发的表示形式变更,并且让对手牌组顶端与自己场上存在的昆虫族怪兽数目一致的牌送入墓地。这样一来,一副四十张的牌组,算上零的配牌、通常抽牌、抽滤和袁桂丁的两次牌组破坏效果的话,现在还剩下二十三张。

“这还没完,发动‘日全食之书’,我们的怪兽全部盖上!接着,你很明白,反转召唤三只‘针虫’,诱发它们的效果——好了,合计十五张,从你的牌组落入墓地吧!”

这样一来,零的牌组里剩下的牌就只有七张而已了。

而对峙着的那个恶魔完全不为所动,只是随便一抓就准确无误将指定的张数送入墓地。

“我盖上两张后场,在结束阶段,你场上的怪重新打开,而且,抽牌吧!你不是很喜欢抽吗?那就随你高兴,抽到你没得抽为止好了!结束!”

“日全食之书”的后续的效果发动了,金银色的巨人重新出现在场上,零脸上带着一个歪曲的笑容,抽了两张牌,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始了她的回合。

“帮我往墓地里送了那么多牌,真是谢谢啦……”带着笑容,零用一种阴冷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悦,抑或是怨恨,又或者说感情什么的对她已经不通用了。

“场上两张永续魔法送入墓地,墓地的‘暴力’(A3000;DIY)特殊召唤!”

无论如何听上去只是一个情绪的名词而已,居然是怪兽的名称?袁桂丁刚刚想到这里就感到四周的寒冷早已在那两张绿色的牌的投影消失的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吹飞了一般。灼热的气浪形成一个个看不见的漩涡舔舐着天台的每一寸角落,浑身被炎之漩涡缠绕的面目狰狞的巨人从地面打开的召唤圆洞缓缓爬了出来,站起。两米多高的“超念力木仓手”在这个名为“暴力”的炎之巨人面前简直就可以用小矮子来形容。炎之巨人愤怒的吼叫声好像在说,它要将脚下的教学楼全部烧成灰烬。袁桂丁面对这个怪物,有了一种有别于面对零的另一种恐怖。

“接着召唤‘三重瞬移者’(A1500;DIY)。”将另一张牌放到了光幕上竖着排好,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型怪兽。

“再来是通过受到1000伤害,发动‘最古式念导’,破坏你盖着的‘护盾虫’。”

看不见的念导力让周围的景物都发生了扭曲,那张盖着的牌也“啪”地一声炸裂。

没有更多的解释,她的命令便发出了:“战斗。‘超念力木仓手’攻击‘针虫’……”

“‘魔族之链’!”

袁桂丁猛一按决斗板上的按钮,虚空中激射的锁链便牢牢将金银巨人给五花大绑起来。

“那么,‘三重瞬移者’攻击‘针虫’!”

道士一般的怪兽掐了一个剑诀,在空中晃动了一下,袁桂丁场上的一只肉色的长满针刺的蠕虫就炸裂开来,而且还配有肉块被炸裂的“哗啦”声。好在并没有碎肉喷射出来,不然袁桂丁相信自己一定会呕吐。

“接着,发动‘月之书’盖上‘超念力木仓手’,这样你的锁链也就没有对象了。”零将一张手牌正面向上排在淡绿色的光幕上,操作道。接着又指了指那投影出来的盖牌影像,说:“盖牌打开,‘战斗瞬间移动’。这回合,‘暴力’可以直接攻击你。”

得令之后的覆盖的陷阱好似有生命一般立刻掀开发动了效果。炎之巨人双掌出现了一个直径四米多的巨型火球,在零那句话说完后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内就脱手,朝着袁桂丁激射而去。

“你自己尝尝好了:‘魔法筒’!”袁桂丁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兴奋,这3000的伤害就这么反弓单回去,实在是快哉乐也。

哪料零伸直了右臂,反弓单的火球在离她手掌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住。她轻轻一拨掌,巨型的火球就改变了一个角度飞向了高空,在那里爆炸了。不过决斗板还是忠实地扣除了她3000的LP,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虽然说自虐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把人打死了就不好玩了。”零如此说道,“‘暴力’因为‘战斗瞬间移动’的副效果,操作权交给你。主阶段二,盖牌一张,结束。”

剩下的牌组只有五张,LP是5400。而袁桂丁现在则剩下3850LP。双方的手牌都用尽了,优势的话就是零现在盖下了一张后场。

袁桂丁看到计时器,已经剩下只有一分钟了。没有时间想别的,抽了牌再说吧。

“圣杯A”。

必须看看自己命到底硬不硬了。

“发动‘圣杯A’,因此抛一个……”

“没必要。你直接抽两张吧。”

袁桂丁被粗暴地打断了。打断他的少女路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说:“这个时候就不要再看什么运气不运气了,那很无趣。你就全力挣扎给我看吧,小少爷。”

“小少爷”虽然恨得牙痒痒,不过既然对手放自己水,自己就没必要再讲客气了——何况现在生死攸关,多哪怕一丁点希望都是好的。

好似滴入绝望的黑暗深渊中的一丝阳光,袁桂丁看着抽到的两张牌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你的预言怎么看都是扯淡嘛!首先,‘太阳之书’,你的‘超念力木仓手’给我变攻击!再来,‘X-剑客 艾亚贝伦’召唤。等级二的两只‘针虫’与等级三的‘艾亚贝伦’调谐……同调召唤,‘电流双角兽’(A2500;LV7)!”

“电流双角兽”拥有被对手破坏的场合双方牌组七张牌送入墓地的惊异的牌组破坏效果,而且哪怕是自己亲自撞过去被破坏也会诱发。袁桂丁已经确认了零的“圣防护罩”什么的已经掉到墓地里,而且看那墓地的资料他知道,这对手的牌组里面本就没有什么陷阱。何况他也不怕这盖的是“奈落的落穴”,她要真的发动的那一瞬间,牌组就一张也剩不下了。

“这样就结束了!‘电流双角兽’攻击‘超念力木仓手’!”袁桂丁相信自己现在的脸已经被喜悦所扭曲了。不过这是当然的,终于可以从这个荒谬绝伦的恶魔手里解脱了。

“象征着淫乱的双角兽么……还真适合你。”零缓缓地念着,一边伸出左手指着那盖牌。盖牌无声地打开了,金银色的巨人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强烈的爆鸣声让袁桂丁耳朵里似乎多了一千只蚊子在那里嗡嗡叫,又像是世间的一切都听不到,只剩下一个可以发出固定频率声音的细小生源植入了他的内耳那样,给他带来针刺一般的疼痛。双方的LP都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数下降了1000,变成了2850比4400。

“陷阱‘破坏指环’。”零露出一个残虐的微笑,说,“真遗憾呢,你没什么时间了:还有三十秒。我则还有五次抽牌的机会。”

袁桂丁的大脑疯狂运转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手会将这样一个打手送给自己了。确实,那次直接攻击通过的话,再加上“暴力”的副效果会在结束阶段给自己LP1000的伤害,确确实实地败北。而且它的攻击即使没通过,也让他彻底失去了能撞的对象而无法继续削减牌组。

不过,你犯错了。犯了一个最大的错!“三重瞬移者”那看上去对自己有利的强制召唤效果,面对“暴力”的效果正好给了我最大的间隙!三十秒?足够了。在这三十秒内将你烧成灰,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电流双角兽’攻击‘三重瞬移者’!”

伴随着袁桂丁的命令,嘶叫着的深绿色双角兽朝着道士猛冲过去,用它头部闪电形状的两 只角将那可怜人捅到了天上去,并且扣走了零1000LP。

还差3400。

“‘三重瞬移者’的效果,墓地里等级三的‘念力司令官’(A1400)与‘自在’(A1300;DIY)攻击表示特殊召唤。”零只是这么说着,两个召唤圆洞就自动出现,坐着飞碟的行举手礼的军官打扮的怪兽,和盘腿打坐漂浮在半空,双手在腹部结印的苦行僧一般的怪兽双双出现。

“死吧!我献上2400的LP,‘暴力’!将她烧成灰!”袁桂丁发出了杀戮的命令。

“就是这目光!等好久了!那像野兽一般残虐、渴求血肉的目光才是人类,才是男人,才是你所拥有的真正的姿态!”零面对着这个状态下的袁桂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顾对面的炎之巨人的三连攻击就要到达自己这里了。

“暴力”的效果,战斗破坏怪兽后,只要支付1200LP就能再次发动攻击。破坏两只怪兽合计的伤害是3300,再加上直接攻击的3000,确实可以将零打倒了。

“轰!”

“轰!!”

“轰!!!”

赢了!赢了!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内啡肽、脑啡肽、缬氨酸、酪氨酸、赖氨酸、亮氨酸、异亮氨酸好像皇恩大赦一般在他的血管里疾驰。这个恐怖的噩梦似乎终于结束了一般,难以名状的解脱感与兴奋感好似触电那样在全身飞奔。终于结束了。

活下来了……

“■■■■吗,小少爷?”

惊诧。那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竟然还是出现了。

“你没看到吗,小少爷?”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炎之巨人的巨大爆炸过去之后,那个魔鬼依然站在那里,剩下仅仅100LP。而且奇怪的是,她场上又出现了那两个黑色的球体,缓缓地在空中游走着。

“就算如此也是战斗倒卷,剩下100LP的你屁都不是!给我干掉它,‘暴力’!”袁桂丁内心的疯狂在此刻彻底爆发,就真的像失控的野兽一般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如此大声命令道。

“哦,那可不行。”零说道,“‘D・D 瞬移者’无效化对手怪兽攻击,并且,那个战斗阶段强制结束。那么,现在的你,除了老老实实迎来结束阶段,‘什么也做不了’。”

“暴力”的最后的效果,是在结束阶段给予操作者1000的伤害。为了发动复数次的攻击,袁桂丁支付了2400的LP,现在他只剩下450而已。

之前狂喜的笑现在好像在这风雪中完全凝固了一般,变成了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希望的人那样的傻笑。计时器还剩下最后四秒钟,而他所能做的只是伴随着自己的傻笑,被“暴力”的炎之旋风给吞噬,失去最后的450LP倒地,输掉第二场决斗。

“对他人施以暴力,总会遭到无情的反噬。”零用一种睥睨的眼神看着失神倒地的袁桂丁,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哔——”

蜂鸣器一响,计数器走到了零。然而预想内的爆炸并没有出现,反而之前束缚着袁桂丁的女友的铁项圈什么的松脱了。

“啊哈哈哈,吓你一跳吧?”

听到这句话的袁桂丁看到自己被零狠狠踢了一脚。他们还没死,这个恶魔似乎还没玩够。

“把还没玩够的玩具炸死了我可是会头痛的。那么,黑暗游戏的第三回合,马上就开始了。我呢,是从某个漫画里看到这个游戏的,觉得挺有趣所以在你们身上试试看好了。它的名字叫做,‘剑与爱’那!”

自称“林识雨”的少女的右臂恢复了原状,用念动力将已经惊醒的袁桂丁的女友和袁桂丁本人分别装入了两个大箱子里,只露出了二人的脑袋。另外一盏弧光灯点亮了,他们二人看到的是一个放着九把利剑的木架。关住自己的箱子,对应双肩、心脏、双肋、双脚是编号“1”到“7”的七个插槽。

“规则很简单。你们两人每人七个合计十四个插槽,要刺入这里的九把剑。”零带着邪笑解释游戏规则,“不过安心吧,十四个插槽里有九个后面是铁板,绝对不会让剑捅进去。但是剩下的五处没有任何的装置,也就是说如果剑‘不幸’插了进去,那之后的躯体是毫无疑问会被刺穿。”

“你这疯子!”比起自己的女友怕得不敢开口,袁桂丁倒是一句话骂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此刻,零脸上的邪笑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副悲痛的表情,“你是最没有资格这么称呼我的人,这点你心里明白。好了,我也不是特别闲,赶紧开始吧。这是最后的一个回合,玩完了就结束。小少爷,你是主嘉宾,所以这刺出第一把剑的权利,我交给你,之后再轮到你的女友选择……”

“刺我!”

意外的发声。那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女生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让袁桂丁刺自己。不知道她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游戏的危险呢,还是十分知晓这个后果,但是毅然决然地作出了这个决定?

“哦,意外呢,看不出来胆子还真是挺大的啊。”零颇有深意地看着那女生,说。之后,转向袁桂丁,说:“如何?你是打算尊重你女友的选择呢,还是像个男人一样,选择刺自己什么的?”

袁桂丁长长舒出一口气,开口了:“她的6号。”

“了解。”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挥右手,长剑准确地刺入了装女生的箱子的6号插槽。

“叮”。

代表平安的响声。女生的6号后面是铁板。

喜悦,欢心,欣喜。这一对恋人互相带着这样的气氛望着对方,都在为对方的平安而感到无比的高兴。

“你们在高兴什么啊?”零右边的眉毛翘起,用一种不屑的口吻批判着这爱情,说,“看来人类从来都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嘛。好了女人,轮到你选择了。怎么样,是继续刺自己,‘保护’你盲目‘爱’上的这个人渣呢,还是选择和你的男人刀剑相向呢?”

“你这变态闭嘴!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女生大声吼道,“我选择自己的7号!你休想离间我们!”

“哎呀呀,看来你也是个蠢蛋,完全没弄明白这个游戏的本质嘛。”零叹气,似乎为她感到很遗憾,说,“如你所愿,第二把剑,刺入你的7号插槽——你们啊,也该从狗血电视剧的天真中,清醒过来了。”

零说完,一挥右手,长剑脱兔一般飞出,准确地刺进装女生的箱子的7号。

没有出现的脆响,和也许不应该出现的惨叫。女生的7号毫无疑问是命中了。

“好疼……好疼啊……”女生喃喃地吐出这样的话语,似乎是在像袁桂丁求救。

“她的5号。”

然而,没有任何犹豫,袁桂丁选择了将第三把剑,刺向自己的女友的5号插槽。那里是接近脾脏的一处地方,如果刺穿脾脏,加上刺穿了左腿,女生会毫无疑问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他并不是不知道才做出如此决定,而是十分清楚这么做会出现的后果。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号码。

“我该说是‘精彩’呢,还是说‘可悲’呢?”零抬起右手,第三把长剑浮起,漂在了空中,“女人,如果你这样就死掉的话,你现在还是期待下辈子不要碰上这么个人渣好了。”

“不,我相信他……”女生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抬起头来,说,“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这一剑一定没事……”

“看、看见了吧,你这魔鬼!我和她的爱情不是你的三言两语可以打破的!”袁桂丁也立刻说。

“我还是选‘可悲’吧。”零面对袁桂丁这句话嗤之以鼻,说。一摆手,长剑飞入了5号插槽。

传来了代表安全的那一声响。

“女人,到你了。”零冷酷地宣言。

“啊,这次的话,1号会比较安全!”带着兴奋的眼神,袁桂丁看着自己的女友,对她建议道。

“他的7号……”女生却如此回答。

鼓掌。传来了零的鼓掌声。袁桂丁难以置信地看着女生,半晌才吐出这么几个字:“你,居然要刺我?”

“我已经承受了三剑了……”女生有些虚弱,恐怕是因为疼痛与失血加上这寒冷的环境使然,“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话,至少也要开始承受这苦难了不是吗?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话,我们一定可以从这恶魔手里逃脱的……”

“女人,我只说一遍,你的天真会要你的命。”零一边看着她说一边抬起左手一挥,长剑准确无误刺入了袁桂丁的7号插槽。

传来的是刺破黑夜的痛叫声。五个夺命的插槽已经出现了第二个。不过忽略掉这剧痛的话,五处已经有两处出现了,九把剑也用去了四把。如果回避掉危险的地带,将两人的1与2,还有袁桂丁剩下的6都刺遍的话,或许两人都可以活下来也说不定。如果是真的互相扶持的恋人的话,面对死亡的威胁,是无论如何会扶持到底,一起面对难关的。

然而,袁桂丁这次更加直接,选择了自己女友代表心脏位置的3号。

女生对此简直难以置信,甚至零的飞剑已经刺了过来,都用一种充满了不理解、不相信、不愿相信、难以理解的眼光看着袁桂丁。后者则将头扭过一边,打算回避这目光。

然而女生是幸运的,她的3号插槽后面是铁板一块,平安无事。

“看吧,你不也说我的直觉很准吗?这么关键的地方都没有事!”袁桂丁尽量压制住自己的动摇,为这个奇迹找来一个最苍白的理由,说道,“那么下一个地方就是1号了,我刚才也说了不是……”

“6号。”女生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之火熄灭了,说出了这么一个词。

“嗯,明白。”零轻轻一笑,说,“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真髓。如果他真的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如果你们哪怕有一点互相尊重互相爱护的感情的话,都应该选择直面这一剑一剑。不管怎么说,如果你们哪怕透露出一丝这样的情况的话,我可能还会选择中断这个游戏,那也就是说我从你,袁桂丁身上看到了最后的一丝人性。可惜啊可惜,这游戏的另一面的真髓,那就是互相屠戮,互相杀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悲痛的惨叫。袁桂丁的6号也是空的,命中,刺穿了右腿。

目前用去了六把剑,有三处是没有铁板的插槽。乐观的看,只剩下两处了。不过在这个已经失控的游戏中,这些理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袁桂丁已经理解了这个游戏背面那一侧的真正的玩法。

“我有一个疑问……”忍住双腿被刺穿的痛苦,袁桂丁喘息着问零。

“说吧。洗耳恭听。”

“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死掉,游戏还要继续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这让那女生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呼。

“当然要继续。规则是插完九把剑才会停止。”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那么,我剩下的两次选择权,能不能这一次就全部用掉……”袁桂丁说。

“哈哈哈!太精彩了!”零的双目折射出了疯狂的光芒,“小少爷,我果然没看错人!从刚才的决斗就了解到了,一点不假!这个游戏啊,说什么保护?那都是天大的笑话!这个游戏真正的玩法就是比谁先杀死对方,你现在才明白虽然有点晚,但是不迟!七把剑都捅到对方身上,剩下的两把插自己的双足。运气再不好,也就是失去双腿而已,命是一定能留下来。所以说,道理很简单:人在被杀的一刻就死了,死人则什么也不会说。”

“喂……开玩笑吧……”女生脸上露出的是绝望的表情,仿佛求助一样看着零。

“我从不开玩笑。”零望着她说,“我早就说过,你会被你的天真害死。规则是我定的,那么我想修改那么一两条是我的自由。”

接着,她抬起双手,两把剑腾空。望着袁桂丁,她说:“为了奖励你的聪明,准了,两把一起刺。”

“太好了!”袁桂丁如果现在不是被束缚着,他一定会跳起来,“2号和4号!”

“了——解!”零带着轻快的笑容,一挥手,两把剑就先后朝着女生的两个插槽奔去。

2号落空了,后面是铁板。那一瞬,袁桂丁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是十分扭曲吧,愤怒、失望、遗憾等一起汹涌而至,差点要化作最怨毒的咒骂从嘴巴那里喷涌而出。然后,那第二声清脆的撞击声没有传来,满脸是泪的女生将脑袋垂了下去。

4号命中了。

皑皑白雪,被赤色的血雨染红。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诅咒的话语一句一句爆发着。袁桂丁诅咒着这个自己曾经发誓爱到天长地久的女生赶紧死掉,为的是自己这一条命可以留下来。天台在这一刻沉静了下来,他所能听到的,只有鲜血汩汩流出的细小声响,还有……

“……3号……”

刚才的狂喜在这一刻全部变为了恐惧。那并不是因为气候,而是因为那句话,袁桂丁感到浑身那寒彻骨髓的冰冷。

“可恶!她不是死了吗!”袁桂丁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带着能喷出火来的双眼看着零,大声质问。

“啊,一般来说是会死。”零用一种打趣的口吻回答,“不过小少爷你要知道,这就是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嘛——那会让人比惧怕死亡本身更加惧怕的恐怖,未知的选择,未知的未来……人类就是这么弱小却强大的有趣生物,在这种时候,往往都会变得异常执着呢。人在被杀的一刻就死了,死人则什么也不会说。但是呢,没有死掉就有开口的权利,可以开口就表示,这个游戏还得继续下去呢,小少爷。”

带着那感到欣悦的笑容,零举起最后一把剑,看了看袁桂丁那已经变形的脸,又“咯咯”一笑,说:“你别这么紧张嘛。五个没有挡板的插槽已经有四个被刺入了剑,换句话说,剩下的六个插槽只有一个会没有挡板。六分之一的机会,简直就像要掷出骰子那染血的‘1点’出来的概率嘛。而且不管怎么说,你这种恶角似乎都会在这最后的关头命大死不了呢。”

长剑飞了出去,目标是袁桂丁的3号插槽。

还没来得及发出他最后的惨叫声,那命运的骰子落地了。面朝这严酷的风雪的无尽黑夜的,是骰子那染血的“1点”的那一面。

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一个轻笑,缓缓地打开了天台的铁门,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
本回DIY:

UNAD-CN023 暴力(Violence) 炎 9星 念动力族 ATK/3000 DEF/2200
这张牌不能通常召唤或盖放。这张牌可以将场上2张永续魔法送入墓地从手牌或墓地特殊召唤。这张牌战斗破坏怪兽后,可以支付1200LP再次发动攻击。只要这张牌在场上正面表示存在,操作者每个自己的结束阶段LP受到1000伤害。

????-CN0?? 自在(Ishvara) 地 3星 念动力族 ATK/1300 DEF不明
【效果不明】

????-CN0?? 三重瞬移者(Triple Teleporter) 风 4星 魔法师族 ATK/1500 DEF/300
(缺前文)……特殊召唤。这张牌战斗使自己LP受到800以上伤害的场合,从自己墓地选择2只等级3的念动力族怪兽发动。选择的怪兽在自己场上以正面攻击表示特殊召唤。

UNAD-CN039 D・D 瞬移者(D.D Teleporter) 光 5星 念动力族・同调 ATK/2200 DEF/1200
念动力族调整 + 1只以上调整以外的怪兽
这张牌同调召唤成功后从游戏中除外。可以支付1000LP,将自己场上正面表示的这张牌从游戏中除外。这个效果在对手的回合也可以使用。对手攻击宣言时可以将因以上两个效果从游戏中除外的这张牌特殊召唤上场,那次攻击无效化,那个战斗阶段结束。

THEA-CN043 自调载波(Self-modulating Carrier) 永续魔法
自己场上不存在正面表示的「共有精神世界」的场合,以下效果无效化:自己含有念动力族怪兽作为素材的同调召唤或对念动力族怪兽同调召唤成功时从牌组抽1张牌。此外,(缺后文)

THEA-CN067 破则剑(Rule Breaker) 反击陷阱
这张牌不能盖放。这张牌在对手的回合才能发动。自己LP1000以下时,场上魔法、陷阱、效果怪兽的效果或怪兽宣言攻击时,将手牌这张牌送入墓地发动。那次效果的发动或攻击无效化,破坏场上1张牌。此外,连锁这张牌的发动而发动的牌的发动无效并破坏。

====================================

预告:

-“你,为什么不过来喝一杯茶呢?”

次回: 9 憨笑

211004 发表于 2010-7-30 20:51:43

好……很好、非常好、brilliant、perfect!

Kennatice_Liu 发表于 2010-7-30 22:52:44

母亲大人= =|||
额···不会是叶子吧···
嘛,零貌似压抑了很久的样子,不过竟然是二重人格啊···
好,太好了···折腾死这个孬种~!支持支持!!

迪芙 发表于 2010-7-30 23:36:13

本帖最后由 迪芙 于 2010-7-30 23:38 编辑

腹部是一片暗红,四肢还无意识地抽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称吧,无意识”改成“搔扒反射”会更好些。

悔恨复活是伤害步骤发动的,无法地狱暴走召唤,改成可以任意使用的奇迹的残照吧。不仅处理了BUG,卡名也显得更讽刺些。

本来以为我会说“我喜欢用爪子,而踏歌喜欢用木仓”,但看到最后我才发现,这篇文章已经超出我的心理承受范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零”啊,你还是骑上大鸟吧……

pt3579 发表于 2010-7-30 23:44:45

踏歌兄,我努力地让自己尽可能地看完这一章了……

可怜爪子和木仓都不会用的我带着接近疯狂和变态的笑容打出这篇回复。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撑不下去了,这“剑与爱”太狠了……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31 00:08:23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10-7-31 00:47 编辑

Re 依恋未酌

从各种方面说这次非常虐非常虐……感谢你能坚持下来。


Re Kennatice_Liu

关键不是虐的过程,是虐的过程中产生的某些东西。

另外,零袭击小少爷的时候小雨躺医院里呢。


Re 相思姐

“搔扒反射”指的是在脊髓控制下的一种低级反射,而且印象中说动物的场合比较多,不知道用我这里合适不合适……先保持原样吧。

悔恨复活的BUG修正了,换了残照。谢谢。

这回写得太虐了一点……过去就好,过去就好。之后估摸着都不会这么虐了(吧)。

骑上大鸟?这是指什么?


Re pt兄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PS:居然出现了敏感词自动替换,真头痛……稍微改了下用词。那个替换顿时让那一句话变得相当滑稽

Kennatice_Liu 发表于 2010-7-31 00:39:18

施虐中暴露出来的人性本色给个人的感觉是完全情理之中,毕竟啊,那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还是大部分人通用的···越来越乱了,姐姐大人出现了···那个,到底哪个是当年迷惘的小姑娘呢···= =是这话的这个吧?不过怎么感觉比当时那个还要S很多倍呢···

踏歌行 发表于 2010-7-31 10:15:32

可以说,小少爷完全是被零牵着鼻子走拉出了他灵魂中最丑恶的那一面来。这种怕死鬼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是会牺牲一切确保自己能活下去的。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在黑暗游戏的第二回合——黑暗决斗时他也不是为了能将自己女友从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命运里解救出来,是因为他觉得装那么多C4炸Yao如果爆发的话他自己肯定会被卷进去。

另外有一点我想现在就提示各位一下:这一回的主视角是小少爷而不是零,这个安排为什么呢?

混沌白魔术师 发表于 2010-7-31 12:49:01

TG,骑上大鸟指的应该是DT10那个风属性主题的灵使骑鸟系列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查看完整版本: 《决斗人谐谑曲II-永冬》(2/13;Dream Battle: 姬君对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