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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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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东方雀姬传~Blooms on the Ridge~【12.10 西二局(终局) 石上待三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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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0 13: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想说荣和变役满么?那规矩意义不大。拿某个龅牙的话说是“愚蠢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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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1 01: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9-17 18:15 编辑

东四局 2本场 筋牌破坏


在一旁观战的两只兔子现在不得不重新紧张了起来。关键时刻居然会点给差一口气就挂掉的对手一个役满,不得不说是运势已经流失了的兆头。这摆在庭院里的麻将桌上的胜负似乎因为那一次点炮又变得模糊了起来。

南四局。觉的庄家。

仿佛是觉开始丢掉的九饼给了咲夜什么灵感一般,她在自摸之后,手伸向了自己已经组成刻子的三饼……

“咲夜,你干什么呀!为什么将手里的三饼暗刻拆掉?”蕾米莉亚对于咲夜这一轮上手就干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感到颇为不安,小声提醒她。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咲夜她是连续三巡打三饼。

“把暗刻的三饼全部丢掉了?打的什么主意啊!现在和第一名这样的点数差距这么大,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打迂回啊?”蕾米莉亚当然不仅仅是希望把辉夜拉下来。她希望自己的女仆长可以赢牌。于是此刻她和咲夜咬耳朵道。

“请不着急,大和谐信息。”咲夜也小声回答,“这是在营造气氛。”

“让人焦急的气氛?”

“不是……您看下去就明白了。”

很快地,妹红似乎对于咲夜的三饼三连打有了一个认识,她也开始丢饼子了。第四巡,妹红舍六饼。

看到这里的觉也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也把手头上的六八饼的坎张搭子拆了,舍六饼。

“我好像明白了,咲夜……”蕾米莉亚看着这些三六饼一张一张地出来,有了想法,“三六九这样的筋牌就这么被打掉,饼子牌就变得支离破碎了,想组成顺子根本就不可能。在早先的六巡内,把一种数牌的筋牌全部舍掉,这种数牌就几乎和死掉了一样。之后,听饼子的可能性就会变得非常小了。逼着对手打绝一门,或者进一步造成一种目标混一色的假象……吗——等等,我现在考虑的这些东西,场上打牌的四人没有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那么,这样表面的绝一门胜负,里面会有怎样的陷阱……”

“立直。”第十三巡,经过长久的磨耗战之后,妹红的进攻终于开始了,舍两饼立直。

“这里丢两饼立直?”观战的亭惊诧了,“这家伙也挺诡诈嘛。还以为她已经把饼子牌都丢完了,原来是想留一张单调啊。不过看到对家和上家已经丢出来三张两饼这才放弃了么?那么这里毫无疑问是万子或索子的听牌了。”

接着,面对妹红的立直,辉夜很快打出了一饼。

“和。门前一发一气悬赏一。满贯。”妹红夹着香烟的右手朝着辉夜那边悬空一按,好像抓住了夜里飞行的小虫一般说道,“八千。”

单调一饼立直。

这么一来,点数变成了“咲夜28200,妹红43000,辉夜73900,觉:54900”的状况。

“原来是这样!”观战的蕾米莉亚终于明白了,“三饼被打光,那么一、四饼和两五饼的两面听就消失掉了。而且不仅仅是筋牌,因为筋牌被打掉,他家一般也会把手里留着用处不大的饼子牌一个接一个的清除掉,毕竟收集刻子比顺子要难得多。反过来,利用这种表面打绝一门胜负的想法单调饼子……而且,这里的打两饼立直,是在觉丢掉两饼对子,咲夜丢掉两饼的情况下做出,表面上是在告诉对手自己终于还是放弃了表面破坏饼子牌打绝一门胜负却单调饼子的陷阱,但是实际上却是连环套……虽然速度上没有在玩三麻时的那个妹红快,但是这种狠劲十足的打法倒是很符合她的作风嘛。”

然而她没来得及为妹红的满贯直击复仇感到多高兴,一瞬间又为咲夜的点数大大落后这件事倍感焦急。

西一局。

“杠。”仅仅是第三巡,咲夜暗杠西风。

“复活了!”觉是第一个感到兴奋的人,似乎比咲夜的主子更加激动。

“岭上自摸,西。60符的全员三九。”咲夜似乎就这样一口气把气势给打出来了。

在那之后,绝一门胜负仍然在继续。虽然妹红紧接着利用类似的陷阱又从辉夜手里赚到了2900点的分数,然而她的速度多少还是跟不上正二八经不设立陷阱贯彻绝一门思想的辉夜来的快。西二局辉夜就满贯自摸,反而从妹红手里收走了4000点。辉夜稳住阵脚在绝一门胜负中得到了优势,然而觉为了阻止她的连庄,很快就利用役牌的自摸和了个“五三”流掉庄家。点数变成了“咲夜34700,妹红37700,辉夜77500,觉50100”这样的局面。

看着妹红有点摇曳和犹豫的目光,辉夜偷笑,想:“这是当然的啦,‘烤小鸟’,在做绝一门的时候耍花样,不但速度快不了,牌型也大不起来。你要是还能老赢我不就是否定麻将的合理性嘛。麻将可不是一个不合理的游戏。所以说,你要是还这么打下去,就算我是初学者,只要好好贯彻绝一门思想,照样赢光你!”

转眼到了西四局。

觉的每个舍牌都渐渐地让人觉得,东四局那股不安的气氛已经回来了。筋牌破坏再升一级。她现在可是好好贯彻绝一门思想,还贯彻过头了。现在觉的筋牌破坏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饼子,还把这股死亡气息带给了万子牌。换句话说,索子的一色场。连续的叫牌,让觉在第八巡已经三副露。看这样子,已经散发出浓烈的清一色的味道。

咲夜面对这局面,还是逆流而上舍七索默听。紧接着,妹红这边也是舍两索双西役牌听牌了。

“杠。”觉立刻报牌道。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在推倒立牌的时候牵连了剩下的第四张她的单调牌。眼看着最后的手牌也要倒下,觉的左手食指有如闪电一般按倒了那张单调牌。然而,即便如此迅速的反应,还是将牌面的一小部分露了出来。看得十分清楚是三个绿色的小圆点。

觉用翻悬赏牌的指法将那最后的牌翻作牌面向下,叹了口气,丢出一根千点棒说道:“不好意思。”

这是公开不该公开的手牌情报的供托罚符。当然,岭上牌还是要抓的。只不过她没有咲夜那样的特长,岭上牌是第四张西,自然被她打了出来。

“这种时候犯这样的错误啊……刚才那女仆舍掉七索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听七索的。那么,只可能是单调六索了——悬赏牌单调的听牌,很一般的想法嘛。”辉夜这么考虑着,摸牌。

“这里为什么要杠我的两索……”妹红有点没吃透,“有一枚悬赏牌了就是确定了跳满,这里再增加十二落抬也冲不到倍满不是?难道是想博一把岭上自摸?不对,看得出来这位地灵殿的当家不是这么好赌的家伙。那么能不能这么想,其实那里碰倒了的牌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

事实证明妹红的猜想很正确。

“哦,又摸到六索了!”辉夜她看着这次自摸的牌,稍稍吃了一惊,“那么,算上觉她的五六七顺子,单调的六索和我手里的两张六索的话,六索已经没有了!哼,‘天眼’,你这把牌怕是和不了了。这边已经有手役了,就这样维持默听。”

辉夜打七索听牌。

“嘿,就是它了,辉夜公主。和。清一色,十二落抬,悬赏一。跳满。”觉脸上的招牌坏笑出现了,“还真是单纯而天真的想法啊。你该不会忘了六索和七索有一边的图案是一样的吧?”

当然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虽然说觉把七索的红头朝下放置,对一般的牌手来说会被认为算作倒置,而那样倒下以后以辉夜的视觉角度看去,会认为是六索的可能性也比较大。但是真正让辉夜排除掉觉听七索的可能性的有三个条件:第一,是咲夜她舍弃的七索被觉放了过去;第二,觉在碰倒自己的单调牌的时候摆出的供托罚符;第三,六索是悬赏牌。

首先来说,单调听牌还能将听张放过去,这种打法已经是十分异常了。而且那个时候她本没有必要丢出罚符,因为只要其他玩家表示没有关系的话这罚符是不用支付的。她这么做只能让辉夜觉得这张牌已经完全暴露了。再加上现在“暴露”的听张还是悬赏牌,在有人听牌的这种时候丢悬赏牌的危险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综合起来,让辉夜舍弃了觉的听张是七索的可能性而认为她听的是六索。

这样一来,觉反而领先之前一直遥不可及的辉夜将近一万点,重新夺回了她在东场的优势。

“辉夜公主,你要是还没察觉自己的自以为是会影响你的牌面,那么你今夜搞不好会输得非常惨。”觉在收过辉夜递过来的点棒的时候,想,“那样的话可就不好看了。”

到了西四局的1本场。

“杠……自摸。只有岭上。60符1本场的六百,一千一。”

“用这种小牌流掉我的庄家,想靠北风圈最后的庄家连庄来把分数追回来啊……”觉对于咲夜这个暗杠之后快速和牌只好这样理解。

只不过,北一局。

“自摸。平自摸。全七百。”

依然是小牌。即便是为了确保连庄也太悲惨了一点。

“呜啊,咲夜,你在干什么啊,点差可是有两万多啊!只剩最后一个风圈了!”观战的蕾米莉亚已经焦急得忘记压低声音来提醒自己最忠实的仆人。但是咲夜只是带着那永不减少的自信,朝蕾米莉亚微笑着轻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算是暂时安稳下她的情绪。

北一局1本场。第三巡。

“吃!”妹红立刻展开了叫牌的攻势,组成了万子的456的顺子。看上去目的是吃进作为赤悬赏牌的五万。

“杠!”又是针对辉夜的舍牌六索的大明杠。

也难怪了。这下确定有五张悬赏牌了。

“自摸!岭上开花,断幺,悬赏五,三千一,六千一。”妹红将自摸的作为将头的三万“啪”地摁在手牌边上,报牌的语气都显得很激昂。

“女仆长。我可没有你那个余裕。这里也差着不少分呢。不说要拿第一吧,至少要把‘家具屋’拉下来。抱歉了。”她这么想着。

结果咲夜还没来得及从连庄中得到什么实惠就被妹红自摸了跳满。点数变成了“咲夜31500,妹红49100,辉夜55500,觉63900”。

“这下是连妹红和谐信息也岭上开花了吗……”觉此刻觉得今天的这个牌局已经太过诡异了,“岭上自摸五次,海底自摸两次,抢杠一次……要是和那个爱丽丝打牌出现这情况还没什么,最多是想她在堆牌作弊。可是现在这都算什么,偶然役就是因为偶然才会出现才起一个这样的名字,结果变得和吃饭一样容易——辉夜公主你也真能说,这样的麻将已经没什么合理性了你没发觉么。”

接着,到了北二局。第十巡。

“碰。”辉夜报牌的声音显得很沉静,但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杀意让人觉得,似乎那个海底地狱重新笼罩了牌局。北风碰,海底自摸再一次转回了辉夜手里。似乎绝一门的胜利完全因为自己掉进觉的陷阱里而被抹杀掉了她很不高兴一般,这里要向整桌人报复。

“碰!”第十一巡,手握役牌中暗刻的妹红对辉夜舍弃的一饼立刻报了碰牌,不惜改一四索的两面听为二索单调,目的就是要错开辉夜的海底自摸。接着,妹红打三索。

“吃。”辉夜手里的四五索倒下,立刻与这张牌组成了顺子。并且,海底自摸的顺序又被她转了回来。

“碰。”然而,紧接着觉的叫牌再次改变了自摸顺序。这样一来,能摸到海底牌的就是觉她自己了。围绕海底牌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阶段。

但仅仅是次巡,辉夜摸到了第四张北。

“杠。”辉夜补杠,去抓岭上牌……

没能岭上自摸。只不过,因为旧海底牌被归入王牌堆,原本辉夜自摸的倒数第二张牌又变成了新的海底牌。海底自摸再次回到辉夜手里。

那之后,就再没有人还能改变自摸的顺序。于是,这句话简直就成了自然:“自摸。三色,北,赤三,二悬赏,海底捞月!四千,八千!”

蓬莱山辉夜,第三次海底捞月和牌。因为役满点炮似乎已经流失的那股力量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一般,辉夜直接用行动证明这点,并再次将好不容易追上的众人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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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1 10: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倒牌自重,这话太捏他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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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1 10:49:01 | 显示全部楼层
觉不玩点鬼把戏就体现不出她的精神攻击了嘛 =3=

3本场里她还会把NEET耍得团团转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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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3 03: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8-23 11:28 编辑

东四局 3本场 弃和


北三局,悬赏表示牌四索。“咲夜26900,妹红41400,辉夜71800,觉59900”。辉夜最后的庄。

也许是因为刚才重新掌握了海底的关系,起牌看上去变得好了起来,虽然没有面子,但却是理想的断平三色型的三向听,还持有作为悬赏牌的五索对子。

“果然,刚才的海底自摸把公主殿下的运气给带回来了。”看着这样的开牌的铃仙感到在这牌局里,辉夜不但没有被打垮,反而还活了过来,“下偏中的三色……万一丢掉了断幺,立直的话也能确保跳满。没错,公主殿下不会在这里输掉,一定不会!”

然而,接下来的自摸,辉夜似乎是为了能连庄,并没有刻意去营造断幺,所以现在目标就由下偏中的三色型变成了下三色型。

“不坏不坏,总之这里还是追求速度的比较好。丢掉一翻而已……”铃仙又这么想着。

然而接下来,辉夜第五巡的自摸四饼,下三色崩坏。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平和而已。好好的牌面越做越小。

此刻的铃仙不禁重新开始为她的公主殿下捏把汗。这里又丢掉了两翻,目的仅仅是为了快速和牌。现在看上去,那次的海底自摸不过是个回光返照。本来,如果这里确定是完全没有运气的话,接下来的连续无效自摸可能就是必然。然而,次巡辉夜自摸第三张五索,打掉七万形听。听张是单调九万。听牌是听牌了,然而开局的那漂亮的断平三色型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天哪,这下连平和都没有了……只有悬赏牌的完全垃圾牌……”铃仙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垮掉了,“公主殿下,现在就应该棒听,总之先连庄再说了吧。而且,如果能开中背悬赏还有可能是满贯。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辉夜是在威慑对手。

仅仅是切自摸牌,辉夜并没有立刻立直。目的是造成一种和之前她的一向听地狱类似的场面。之前的海底自摸的局,大家的手牌进展都比较糟糕,而且还几乎无法叫牌。这局,只有妹红在第二巡吃进了咲夜的牌,之后就完全没有机会再有人叫牌。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吃牌,使得海底牌的自摸又转向了辉夜。

第八巡,感到了那海底自摸的不安的妹红,北暗杠。还是借助老办法把海底牌放到辉夜拿不到的地方。

在妹红摸岭上牌之前,咲夜在这时需要翻开她面前的王牌堆的新悬赏表示牌。本来没有任何心理起伏的咲夜,在指尖接触到新悬赏表示牌的一瞬间,有如电击一般向后缩了一点。但是她很快掩饰掉这动作,翻开了新悬赏表示牌。

第二张四索。

观战的亭看到这里,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看上去是已经完全被辉夜的刚运所折服。这下,就是六悬赏牌。垃圾牌一瞬间恢复为跳满,自摸或者开中背悬赏甚至是庄倍满。

“刚才那奇怪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咲夜在犹豫,“为什么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气息的蓬莱山和谐信息的手牌,现在却散发着如此令人不安的味道?难道说,她手里有悬赏牌暗刻?”

仅仅是想到这里,辉夜已经拿到了自摸牌。就像是要给在场的所有人炫耀一般,她将那牌在空中转了小半圈,用食指将它拨成横向,打在了自己牌池的第二排。

“立直。”辉夜这里丢掉自摸牌七饼,刻意将“立”这个音拉到一秒多长,意味深长地宣布了这个事实。她在摆出千点棒时脸上那个笑容在三名牌手的眼里看上去是如此地杀气逼人。也难怪,被牌如此宠爱的她,也确实有了傲气的资本。

“太好了!”铃仙刚才还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这下如果自摸的话,即便没有背悬赏牌,也确定是倍满的手牌了!如果和了的话,再差也至少能和第二名的古明地觉拉开三万多的点差!果然,就像以前的经历过的诸多磨难一般,公主殿下虽然经常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但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奇迹一般地逆转!”

“哦,哦,原来如此。”仿佛刚刚看完了一场精彩的戏剧一般,觉在看到铃仙表情丰富的脸之后稍稍窥视了一下她的心理活动,大致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果然是微妙而又危险的立直。而且现在别的好说,最怕的就是被辉夜公主摸到最后的赤五索再杠一次。那么九悬赏牌确定倍满,万一自摸或者开中背悬赏甚至可以到三倍满……这里恐怕即便是丢分给下家或对家也绝对要提掉这个庄。问题是,对面的双北混一色的满贯一炮点去很痛不说,而且手里也确实没有索子牌。而下家的咲夜和谐信息连一点听牌的迹象都看不出来。自己这手牌也是散乱得可以,连做个断幺都这么艰难。难不成还要在这么危险的立直面前和她比摸牌么……”

看到自己自摸的白板,觉此刻也只有苦笑着摇摇头打掉。

似乎老天还是愿意给她们机会,一发位安全通过了。此刻妹红也察觉到自己的杠牌是一大败笔,看那表情好像颇为自责。一发位走过了不代表危机解除。这一巡,辉夜虽然没有自摸和,但是摸起的那张鲜红的牌,让她的手牌再次飞跃。

“啊,这个自摸!”铃仙看到辉夜这巡的自摸牌不禁叫出声来。觉从这点很敏感地感觉到了非常糟糕的气息。此刻在圆月的映照下,蓬莱山辉夜身上似乎散发出蓝色冰冷刺骨的寒气,将这不安笼罩整个麻将桌。与此相对地,她手里握着的那张牌却是如此的灼热。面带可以杀死人的笑容,她将那张牌并在立牌里,然后一口气推倒四张牌,道:“杠!”

没错,她自摸的是第四张五索,赤五索。确定九悬赏牌。

全体都惊讶了。除了立直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手役的完全垃圾手牌居然仅凭悬赏牌就能突击庄家的三倍满,简直就像是怪物一般的进化。这么假设一下,万一这里的杠悬赏表示牌是第三张四索,那么毫无疑问的成为庄役满。点炮的话除了觉以外没人能活下来,自摸的话剩下两个门风也不可能有办法追回来。现在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咲夜面前的山,因为担任翻开新悬赏表示牌的人就是她。

“呵呵,我听到了。”辉夜现在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癫狂来形容:“那个声音……掌管麻将的神的声音:我会在这里岭上自摸庄役满!不过首先,还是让我们来看看新的杠悬赏牌吧,女仆长。没关系,你可以翻得慢一点,这样也能让你们多在这个桌子上存活一下下……”

咲夜此刻确实害怕了。有生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畏惧。并不是说她胆小,会被辉夜的神棍一般的宣言给唬住。而是她对岭上牌的感觉告诉她,这月之公主所言非虚。

发出胜利宣言的辉夜趁着这个机会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妹红紧张了,蕾米莉亚脸色发青,咲夜皱起眉头,亭和铃仙喜形于色。唯独觉却一副扑克脸,好似事不关己一般,仿佛在告诉大家即便这里被岭上自摸了也完全无所谓一般。

新悬赏表示牌翻开了。确定新悬赏牌为四饼。于是,辉夜的手牌确定三倍满。众人似乎又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人享受那一瞬的安心,辉夜即将伸向岭上牌的手重新让恐惧笼罩在牌桌上空。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呢,地灵殿之主。”然而看到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似乎有些不尽兴,停下来说道。

“我为什么要紧张呢?”觉反而笑了,“反正我也只是来陪打的,和这里的所有人没有利益纠葛也没有新愁旧怨。赢了算意外之喜,输了也于我无害。反正是别人的赌局,放松好好享受麻将就是,何必那么紧张呢?”

说到这里,觉凝视着辉夜,又遥遥头,叹道:“尽管已成不死之身,人类还是那般旧习难改,总是会沉迷于自己的心象受尽折磨,到头来方知一切尽是水泡……”

“听你胡言乱语……”辉夜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决定不再理她,伸手去抓岭上牌。

“新悬赏表示牌是三饼……岭上传来的那极度危险的气味——不行,为了大和谐信息,也为了帕秋莉和谐信息,这里就算是作弊也得拦下她!”

辉夜伸向岭上牌的手悬在了半空,脸上还是那个可以将人杀死的笑容。这时众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在了岭上牌上,但是时间凝固了。咲夜趁这个极其短暂的时间,用自己的一枚立牌与岭上牌交换了过来。牌才刚刚换掉,停止的时间又开始了流动。

“可恶,怎么是张西!不是我要的九万!”辉夜对自己的感觉出错了这一点十分懊恼,将那张西恶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牌池。

红魔馆和火凤凰都好好松了一口气,兔子们则好好为她们的公主惋惜了一把。

“哦,岭上牌被人换掉了……”“天眼”觉察出了这一点,“本来在那里辉夜公主是至少三倍满的自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西?直到摸岭上牌之前还没有异样,是谁能在视线全部集中在那里的情况下还能换掉岭上牌?慢着,确实传闻红魔馆的女仆长得意的技巧就是操作时间。那么刚才视线的那一丝不协调感……原来如此,时间被她停止了……还真是方便的能力,搞不好比爱丽丝的堆牌术还要难缠得多。在辉夜公主这犹如怪物一般的手牌和她的天运面前,还想追求自己和牌恐怕是不现实了。打到现在还是零面子,和牌可能性太低。不和了,先阻止三倍满。”

古明地觉确认在北三局弃和。

虽然岭上自摸失败,但是这一圈转完了辉夜迟早还得自摸。此刻,所有人的视线又全部集中在了辉夜抓起牌的右手上。会被她自摸吗?这是全体看客的想法。

辉夜脸上那个越来越盛的笑容似乎在预兆着不幸的未来。麻将里可以逃避常识但是不可能连偶然也逃过。可以避免点别人的炮,但是别人要自摸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哼,这巡再放你们一马。”辉夜脸上充满杀气的笑容依然旺盛,将那张并非听张的白板打在了河里。

“靠,对心脏不好……”妹红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仅仅是紧接着的觉的自摸,事情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看着自己摸进来的九万,“天眼”的脑子开始了飞速的运转。

“这下悲剧了。”仅仅是一瞬间,觉就判断出了现在的情况,“九万在我这样的断幺对子场的手里就和独张一样,用处真的很小。即便能凑成七对子或者对对和型单调,下家或者对家点炮也是辉夜公主拦和。自摸她也比我快一张,拼不过的。最糟糕的还是接下来妹红和谐信息的自摸牌也是九万。不过她那手也是索子混一色,九万是完全的无效自摸,打出去就是三万六,不死也残。刚才既然咲夜和谐信息换掉了辉夜的听张,也就是说,原本岭上牌是九万现在变成了西……再看她的牌池,全带型是吧,西原本也是单调用……那么,为了阻止妹红和谐信息自摸,不知道咲夜和谐信息能配合我到什么地步。必须博一把了。”

觉舍牌之后,咲夜无效自摸六饼,切之。

“碰。”似乎是捕捉到了胜利的最后一丝希望,觉立刻叫牌。之后,打八饼。

“吃。”似乎对终于可以叫牌了感到很高兴,咲夜在第一时间叫牌。打掉了多出来的三索。

“碰!”还没等妹红伸手自摸,觉再次立刻报碰。之后打掉了一直捏在手里、防止咲夜组成役牌的发财。

“碰。”叫牌突然顺利了起来。咲夜似乎从这一连串中悟到了什么一般:“觉和谐信息现在突然松牌给我,自然为的是阻止蓬莱山和谐信息和这个三倍满。而且这样连续叫牌,似乎是想阻止藤原和谐信息自摸——也就是说她已经看到那张牌是最危险的九万了?然后她自己摸到的搞不好也是完全无效的九万……那么,是想借助我的手拦下蓬莱山辉夜的牌对吧……好,那么,这张,你还能碰不?”

咲夜打八万听牌。赌觉还能再次碰牌。

觉左手食指中指在自己的立牌上点了一下,那两张麻将牌缓缓倒下。

“这两个家伙,想阻止所有人的摸牌!”辉夜这才首次从悬赏牌奇迹带来的兴奋以及欣赏他人焦急的乐趣中冷静下来看形势,“本来乱七八糟三向听的牌这一瞬间两人似乎都听牌了!糟了糟了,我这悬赏牌爆三倍满的奇迹就要被渣和给断送了……”

她终于开始感到自己通往胜利的道路似乎并不是这么顺利。

“等等,不对……生牌的九万,我确实记得在古明地手里有一张而已。加上她从这北三局开始就在造断幺型,那么,这样连续叫牌之后要维持断幺听牌,多出来的自然就是那张九万了!这种点差下,面对可以和牌的诱惑,有谁可以放弃呢?没有人!”

不幸的是她又说错了。

“碰。”这时候,两张八万倒下、觉的叫牌的声音才传到辉夜的耳朵里。看着觉将手伸向了那孤立的牌提起,辉夜脑内的各种激素浓度急速上升。内啡肽等激素好似终于从监狱里释放的死刑犯一般畅快地在她全身的血管里狂奔。现在的蓬莱山辉夜已经堪比陷入铃仙狂气催眠状态下的人,心里一个躁动的声音大声叫着:“没错!打吧,打吧!打了就轻松了!之后你们就不可能逆转了!打吧,九万!打吧,‘我’的九万!!”

“啪!”

九万落河。

“和了。”辉夜说得十分平静,然而却迫不及待地推倒了立牌。再就是去打开背悬赏表示牌。里面有一张南,一张发,一张八万。那么就是说,十二悬赏牌。毫无疑问的庄家累积役满。

觉却没有任何动作。她的脸此刻就像无风的湖面一般,没有任何的起伏。

以为对方没有听见,辉夜好好望着她,再说了一遍:“和了。门前十二悬赏。四万八。”

“和了!”只是,将近十来秒,见觉不但没有任何向她支付点棒的味道,脸上还露出了那个带着招牌坏笑的表情,心里无名火起,大声冲她吼道,仿佛在对她说“你没听见吗和牌了你这偷窥人心的混蛋”。

“果然,被自己的心象蒙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蓬莱山辉夜?”觉对此毫不在乎,只是保持那笑容提醒她,“你莫非没有听见吗,蓬莱山辉夜?”

说到这里的觉,眼神朝她的下家咲夜的方向斜了过去。辉夜似乎被这句话点醒了一般,猛地转过头……

“看来需要再说一遍呢。”咲夜微笑道,“全带,发。两千。拦和。”

观战的蕾米莉亚拼命掩饰自己想捧腹大笑的冲动,尽量维持她大和谐信息的风度,将眼神里的全部嘲讽冲蓬莱山辉夜投射过去。妹红倒是毫不客气地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虽然没有任何刺激辉夜的话语,妹红知道,现在只用笑就足够了。

已经没有更多的话语,情绪已经失控的辉夜抓着倒下的牌两边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一条十三张牌被挤得散了架。紧接着,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双手攥着的几张牌狠狠地砸向了拦她和的咲夜的笑脸,好似下了一阵麻将雨。

这下蕾米莉亚不干了,准备就此开打。咲夜倒是很冷静地拦下了大和谐信息,起立微微欠身行礼道:“大和谐信息,请少安毋躁。蓬莱山和谐信息做出这样的行为,已经将她的运气全部丢掉了。咲夜忍到现在,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接下来,请看我逆转吧。”

“……到头来一切皆是水泡。”觉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就没有了后文,只是静静等待牌局的开始。

辉夜扔完了麻将发完了火,似乎又重归冷静,对两只吓得半死的兔子大声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去把牌捡回来!”

少女捡牌中……

“公主殿下,真的不要紧吗?”铃仙战战兢兢地和亭一起将牌重新摆到桌面上,同时问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与第二名的觉的点差有足足12900,就算是北四局点给那女仆或者‘烤小鸟’满贯自己的第一都不会动摇。”辉夜此刻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着拦自己和咲夜回答铃仙的问题,“相对的,庄家想靠自摸打到我,除非摸到满贯牌,否则就算是七七的程度也至少要两板斧。要是像什么五八和三九这样的小牌甚至要三板斧四板斧。况且,已经是北风尾,我随便怎么和都可以。比需要做牌的她们在速度上有绝对的优势。”

嗯,此刻辉夜就是这么想的。似乎已经确定自己绝对不可能点觉的炮一般。

此刻,点数是这样的局面:咲夜29900,妹红41400,辉夜70800,觉57900。她这么考虑倒也并不算奇怪。

北四局的终局,古明地觉的最后庄家。

在摸到自己的前八张牌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很讨厌的感觉。待到自己十四张手牌全部摸完,她没整理就看清了自己的这局的走向了:“啊呀,这下真的悲剧了。看来我果然不适合打这样的持久战,刚才仅仅是两千分的点炮就让自己的牌变成这样乱七八糟了。没面子,六种九牌,就是对十三幺九来说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看上去只好继续打心理战了。”

想到这里,觉第一打切两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她似乎是认准了辉夜是那种在关键时候就会特别谨慎的人。这种时候这样的把戏说不定就能吓唬到她。第三巡和第四巡,觉连续将立牌里的八万对子丢掉。看到这样出牌的觉,辉夜的内心开始动摇。

“在瞄准十三幺九?这时候被她和庄役满可就麻烦了。得想办法比她和得快才是。比起完全靠自摸的十三幺九来说,还是普通的棒听来得快。”

第八巡,觉将手里的暗刻南拆掉打出,成为她北四局开始以来丢掉的第一张幺九牌。幻像一旦在心里扎根就会引起幻想,幻想往往带来疑惑。这个时候,觉的一手残破不堪的垃圾牌在一些人眼里就不再是垃圾牌了。

“十三幺九听牌了?不要这么快吧!”妹红似乎已经精神紧绷得无暇吸烟了。

同样的,辉夜也认定觉在这个时候十三幺九听牌。不知道她听哪张的情况下那么除了南以外的幺九牌全部都不安全。这种时候要是点她的炮就是丢四万八,点数会比不足三万点的咲夜还低,那么毫无疑问赌局是红魔馆获胜了。考虑到这里,她决定迂回一下,丢掉了八索。

“碰。”咲夜展开第一副露,似乎完全没有思考一般。

次巡,觉丢五索。

“碰。”咲夜没有任何犹豫,展开第二副露。

“连续地碰牌?只不过这样虽然在减少向听数上会加快速度,如果是轮到你坐庄,想要连庄还说的过去。但是现在北四局是觉在坐庄,这么大的点差你即便和了清一色对对和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妹红在咲夜的连续叫牌之后,很是自然地想道,“开始乱打了吗……”

十巡和十一巡,觉南风二连打。这一举动让辉夜再次动摇了。

“咦?算上那女仆丢掉的一张南,现在南已经没有了,那么十三幺九也就消失了。难道说其实并不是做十三幺九而是清全带?”又变为了另外一种幻觉,“虽然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丢掉南的暗刻——为了多凑一翻?不会吧。不过总之现在手里的幺九字牌安全。牌型在好转,过一会儿就准备棒听结束掉这场牌吧。”

想到这里,辉夜打白板。

“碰。”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咲夜再次叫牌。看上去已经听牌了。

蕾米莉亚似乎不忍心看下去了。表面看上去是对对和混一色加役牌白、最多满贯的牌实际上就只有对对和以及役牌而已,在这个北四局里完全没有和的价值。

“哼,最多八千嘛。要不要干脆点你一炮结束算了,好像比我和牌还来得快些。”辉夜又想,“不过看不出来她听哪张,这倒是很不好办。而且看觉那样子也快听牌了。剩下的自摸数已经不多,流局似乎也不是坏办法。”

“等等,她这么叫牌不会没有意义……”这里妹红的看法突然有了改变,“她那个不正常的开杠的概率,这些副露是用来补杠的,还有……原来如此,只要在开杠的时候爆出悬赏牌来。这样还会有胜利的最后一点可能性。”如此想着,妹红也被咲夜这股劲头所打动,打消了放弃的念头,“现在这样的点差,我还能做的就是协助庄家连庄,争取让觉一直赢下去,或者让她有40符3翻程度对‘家具屋’直击的机会之类的。毕竟期待女仆长那些太依赖运气的悬赏牌实在是太靠不住了。”

然而,她完全不知道觉现在离听牌还差得远。如果换作她自己,想把辉夜拉下还来有一个的办法:对她的跳满以上的直击。这样拉下来不说自己还能逆转获胜。然而她现在的手牌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第十二巡。长久的忍耐似乎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咲夜摸到了第四张八索。

“杠。”

“来了!”觉首先捕捉到了这一丝气息。这个补杠不一般,这就是她的直觉。

咲夜取到岭上牌之后,稍稍流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情,但也很快说道:“再杠。”

补上了白板的小明杠,再次去摸岭上牌。

如果说两次连续摸到有效牌很神奇的话,那么她的第三声“杠”所带来的震撼已经差点让辉夜站起来。然而此刻的觉看着王牌堆上打开的新悬赏表示牌,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咲夜和谐信息那异常的开杠率,还有更加异常的岭上自摸有效牌的概率是有很大的代价的,那就是一定开不中新悬赏表示牌……仔细想想之前的牌局就是这样没错,今天的一庄麻将,她的开杠从头到尾都不能拿到悬赏牌……只是现在,按照她那异常的杠所带来的,恐怕就是听张了吧……”

咲夜看着自己摸到的这张七饼,头痛了。

“现在摸到这张单调的七饼算什么意思呢……”咲夜有些苦恼,“连杠开花三翻,对对和两翻,三杠子三翻,白板一翻,算上刚才从岭上取来的赤五索一翻,刚刚好没有三倍满,也就只是一万六,还把庄家的觉给拉下来了八千分,和了也没用。别说这个没用了,即便让我自摸三倍满也打不倒第一名……那么,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咲夜,岭上自摸之后,打七饼。

三连杠之后,蕾米莉亚心里这才重新燃起了胜利之火。

“西风暗刻……对了,咲夜的这手牌还隐藏着一个最后的可能性。”她似乎终于抓住了胜利的一角一般,然而在理性分析之后,她觉得这样如履薄冰的胜利终究太渺茫,“又或者说,这也只是我画饼充饥吗,这出现概率堪比天和的四杠子……”

“没有岭上开花吗……”觉似乎有点高兴也有点失望,“不过话说回来,真不像我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考虑这些——等等,咲夜和谐信息她没有理由不岭上自摸。这里打的七饼一定是听张,只不过因为点数太小才放弃……辉夜的手牌……原来如此,因为三开杠的关系,又一次散发着没有役却浓厚的悬赏牌的气息啊……反正我这手和不了,那么,让这唬人的手牌进化到极致吧。呵呵,三板斧四板斧才能撼动第一的宝座?不好意思,打累了的我没那个功夫,一木仓打死你。”

这一巡,觉在收起了自摸的牌之后,将七饼横着打出来,说道:“立直。”

因为杠牌的关系,离海底已经只剩下最后三次自摸。然而……

“五饼……”咲夜看着自摸的牌不禁有吃掉它的想法,“我第一巡丢掉的就是这孩子,用减少我的役种、不减少就是完全振听来报复我么难道……唔,不对,这个时候摸到这张牌一定有什么理由,先留着——觉这里打七饼立直,挖陷阱吗?不对,感觉她这个时候立直总有点不自然……总之,反正也要打七饼,看看再说。”

“果然,她刚才已经自摸了。打这么久的麻将,这是我看到最潇洒的弃和。”觉看到这一对七饼之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今天这场牌没有白打。说老实话,这是和人偶师打牌之外碰到过最诡异但是也最有趣的一场牌……”

“哇咔咔,还真是托你的福啊女仆和谐信息,你的杠牌已经让汝等没有任何胜算了——尤其是你,古明地觉,给我败呀!”这么想着的辉夜也是舍七饼立直了。

“果然啊。自从她点给妹红和谐信息一个役满贯的红朱雀之后,她所谓的霸场的力量已经流失了。”觉面对辉夜的立直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好似自己的陷阱里已经掉进猎物了一般,“快结束了……”

辉夜这个立直的一发位走到了最后,自摸西风。

“生牌的西风?”辉夜皱起眉头。凭着她那天生对牌的感觉,她隐隐感到要糟糕。但是既然已经立直,摸到的又不是听张,只能打出。

“嗒!”

咲夜仅剩的四张手牌,有三张倒了下来。那是三张西风。辉夜在自摸西风的时候感到的不妙现在成为了事实。而紧随其后传到她耳边的那句“杠”,更加让她浑身都起了冷汗。那种异常的开杠率带来的压迫感,还有不走寻常路、不从山牌而从王牌展开的攻势已经完全将自己之前霸场的景象打得支离破碎。

摸到岭上牌仅仅是一瞬间,咲夜嘴角轻轻上浮,将那张牌掉转了过来,按在桌子上,一直将它滑到桌缘,与用来挡住牌的木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轻轻一响。盖住牌的那手指抬了起来,那犹如高岭上怒放的鲜花一般的五饼,仿佛让天空那轮明月也黯淡了下来。

“终于,摸到了啊……”纵是咲夜现在说话也有些颤抖。那唯一一张还没给众人展示的手牌也倒了下来,那毫无疑问是另一张五饼。

“自摸。四杠子。”舒了一口气,将心里的那份激动掩埋起来,咲夜报出了最终的牌型。

蕾米莉亚强忍自己雀跃的心情,没有立刻扑到自己女仆长的身上亲她,只是对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咲夜也微微冲自己的主子点点头,互相传达胜利的喜悦。而这边妹红露出十分释然的表情,又抽出一根烟卷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

“哦,有包则的役满啊。”妹红不失时机地说道,“最后一个杠是‘家具屋’你送给她的。散家役满是三万二。这可全部要你来付,伙计。”

“再算上我们供托的合计两千点的立棒,咲夜和谐信息在北四局逆转获胜。”尽管残酷,觉还是带着笑容,颇有些无情地向辉夜宣布了这个事实,“辉夜公主,你最后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也太令人失望了。”

“没错,‘家具屋’。”妹红重新摸出一支烟点上,吐出一口来,说,“本来,那三杠子对对和的单调听牌,就是四杠子一向听嘛。散发出了这么强烈的役满气息,加上咲夜她西风开杠岭上自摸的信息,平时的你来说是打死也不会丢那张西风的。然而,女仆长的三个杠给你带来的悬赏牌怕是不少吧?再说回来,坐庄的觉的棒听让你觉得,在这种点差并不算太大的时候自己必须和得比她快,这才让你在没有役的时候不得不用立直。”

“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高兴却失望的地方了。”觉接过话来说,“两者的原因都是:我挖了个大陷阱你就真的立刻跳了进去,搞得我都没什么成就感了。从南风圈那时候你点给妹红的红朱雀,你就应该醒悟过来,牌局并不是在你的推动下进行的,因为有故意将自己的红中对子拆掉给对手碰牌的这种异常存在。那么,比这更加异常的事情的存在,也就变得合理了起来。比如说……”

说到这里,觉将自己的手牌摊开来:“明明是坐庄,明明与第一名有着满贯分的点差,明明只是烂到连向听数都快懒得去数的手牌,还敢冒着丢掉九千点罚符的危险去喊‘立直’的手法。”

虽然在咲夜第四副杠出现的一瞬间,辉夜似乎就已经看到自己败北的景象了,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现在比起四杠子役满直击来说,觉的这一手也许已经超过了辉夜的上限,她死死盯着觉的手牌,头一次这般失态地大叫:“不……不听立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太恶意了……”蕾米莉亚看到这一手之后都有些摇头,悄悄对咲夜说道。

“大和谐信息,咲夜倒觉得古明地和谐信息这一手十分漂亮呢。”咲夜也悄悄回答。

“公主殿下,这也只能说,在麻将桌上,论胆识论技术您都确实比不过号称‘天眼’的地灵殿之主呢。”有点遗憾,但是还是透露出不少威严的声音响起,有“月之头脑”之称的八意永琳已经带着当初承诺的赌资——那些帕秋莉需要的Yao剂出现了。

“永琳——”辉夜此刻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一通猛哭。永琳只好一边安慰输得惨兮兮的辉夜一边带着抱歉的神情看了蕾米莉亚一眼,仿佛在说“真对不起我抽不开身麻烦您自己将它们拿走吧。”

数分钟后,迷途竹林外。

“真是服了你了。”妹红冲觉翘起大拇指,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你打牌。”

觉只是笑笑,说:“比起我来说,妹红和谐信息你还是去祝贺获得第一的咲夜和谐信息吧。麻将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桌前的四名牌手终究只会有一个第一名。”

“嗯……觉和谐信息,我也衷心希望还能有机会和你同桌比赛。”咲夜此刻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也说道。

“我可能短期内不会再打牌了。”觉舒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和怪物一般的人斗了一个全庄,消耗太大了。不过,等休息几天后,随时欢迎你们去地灵殿。”

“觉和谐信息。”在觉正准备起飞回地灵殿之前,蕾米莉亚叫住了她。

“请问还有何事,红魔馆之主?”觉停了下来。她此刻隐约感觉到还有什么大事在等着她。

“可能近两天还要麻烦你来一趟红魔馆呢。”蕾米莉亚轻描淡写地说,“不管是人偶也好,麻将也好,说到底‘那个人’也是一个魔法师。她可是最近打算和帕琪小聚一下。觉和谐信息是聪明人,相信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觉哪里能不知道蕾米莉亚所言何事。仅仅是考虑了两秒钟,她就答复:“那就叨扰了,蕾米莉亚和谐信息。”

说罢,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哦,蕾米,你的女仆长这麻将打的蛮不错嘛,我以前都不知道。”因为老在一起打牌,以昵称来称呼这吸血鬼大和谐信息似乎也不算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妹红目送觉离开后,对蕾米莉亚说道。

“咲夜可是我的王牌,哪里能这么轻易亮出来。”蕾米莉亚笑道,“等下次有空,再去找你打三麻。”

“哦,那就下次见了。日安。”妹红说罢,转身朝竹林走去,背对着红魔馆主仆二人抬起一只手权当告别。

“虽然看上去有些粗,但是并不是个俗人。”蕾米莉亚如此评价妹红说。

“大和谐信息,快到茶点的时间了。您是不是准备回馆?”咲夜鞠躬询问道。

“嗯,今天看了场不得了的牌局。”蕾米莉亚腾空说道,“我都忘记茶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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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题外话:这次更新继续KUSO。终于把永远亭一战搞完了。下面敬请期待新KUSO。顺便神手终于能露脸了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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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10-13 16:55 编辑

南一局 天听


“还是老规矩吗,觉?”

“没错,老规矩。”

所谓老规矩,有三点:一,无叫断,这是她们二人约定不早和的第一信号;二,没有人和、累积役满,同时役满之间也不叠加,最多一倍封顶,也就是不可能序盘就一炮被点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每张自摸牌最长思考时间不得超过三秒钟,否则按错和计算。只不过她们并没有取消一发和赤悬赏牌,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蕾米莉亚的面子问题。这二位带着那种好像到了麻将桌边就是天王老子阻拦她们估计都会联手将其轰杀至渣然后坐下来打四圈的气势,在牌桌前坐定。

“诸位,诸位。”蕾米莉亚还是找到机会插进一句话。此刻觉与爱丽丝二人非常平静地回过头来看着这幼小的吸血鬼之王,等待红魔馆的主人的发言。

“既然是在我这里斗牌,红魔馆还有一些特殊的规矩,希望你们能遵守:一,不听罚符合计六千点;二,有两家和,三家和亲流;三,不允许抢暗杠;四,有大明杠承包。除此以外就是四个圈风打完,没有东入。”

本来是想对她们藐视自己的存在发顿脾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这个样子。蕾米莉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这二人的斗气所感染了一般。而同样作为陪打的咲夜只得摆出礼貌的微笑。


自永远亭一战两天后,古明地觉如期赴约。那时爱丽丝恰好和红魔馆的大魔女交流完,准备和上海一起离开。老远就看见馆大门缓缓地打开。那个胸口有着第三只眼、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时,她就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一场恶斗是无可避免的了。

因为蕾米莉亚是主人,一开始并没有摸牌而直接请她坐在了东风位。掷骰子的结果是“下10”。于是爱丽丝为起家。红魔馆主仆互为对家,所以开始的西家就是觉。

只是简单的洗牌码牌咲夜就明白了神手为什么被叫做神手了。自己和师父练了那么久,码山的速度却连爱丽丝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爱丽丝的反向堆山也确实是比较新鲜——将离自己较远的一排十七张牌码在上方。她有预感,这次的牌局会比永远亭那战更惨烈。

今夜的红魔馆依然富丽堂皇,但是馆外不那么圆满的月亮和突然划过天际的流星似乎都透出一丝悲凉,就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请吧。”

没有言语,只是单纯做出了一个这样的手势,觉示意爱丽丝决定开门方位。

“9点。自。”爱丽丝判断出起牌点,数了九墩牌之后,只看她双手突然化作一片影子,牌山上就留下三个缺口,还已经跳完了牌。

“要不要这么快?”蕾米莉亚心里感叹。看到爱丽丝在两秒内将自己的十四张手牌全部抓上手,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二万二万二万三万四万六万,九万九万九万赤五索九索白板发财红中……嗯,好牌,好牌。”觉理好了自己的手牌之后,好似心不在焉一般,从左到右一个不差地报出了爱丽丝的手牌,说道。

觉也动真格了。永远亭那战里她从头到尾也基本只是根据动作、眼神还有河来判断手牌。到了这里,爱丽丝的手牌在她眼里就好像是玻璃制成一般。

爱丽丝却只是微微一笑,打出了那枚赤五索,右手轻轻在手牌上一拂,剩余的七索白板发财红中就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三万和四万的对子两个——不,这可不仅仅是清一色对对和,这是四暗刻的单调六万听牌。换了手牌的爱丽丝笑容不减,问觉:“现在呢?”

“好,很好。这样才对。”看到仅仅一瞬间就换掉四张牌,觉的语气也有些摩拳擦掌的味道。

“吃。”咲夜仅仅是在第一巡就开始了鸣牌,整理掉了手牌中的南风。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认定了觉所报的牌型完全没有错。而且在爱丽丝丢掉五索之后,手牌一瞬间变得非常大,让她觉得必须赶紧结束这东一局,不然很有可能在这一瞬间就惨死。对,那就好似死神——不是爱偷懒的那个——将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般的感觉。

“碰。”觉也是第一巡叫牌。稍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带着一种略显诡异的笑容说:“四万。要不要?”

“明明知道我手里有四万的刻子,听六万的牌,哪里有那么好心打给我开杠?这里即便是岭上自摸也就是清一色三暗刻的倍满,何必丢掉四暗刻呢。再说,好像王牌里面也并没有六万。不理她。”爱丽丝很快想道。

“吃。”见爱丽丝没有反应,蕾米莉亚叫牌了,组成的是“456”的顺子,接着打出的弃牌是东风。

爱丽丝正准备去牌山抓牌,对家的觉一个“杠”阻碍了她的自摸。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九万,取走岭上牌以后,觉的舍牌则是五万。

“这里用大明杠?”爱丽丝分析,“有必要吗,既然是冲着四风和去的话。”

“吃。”蕾米莉亚两副露,这次是“567”的顺子,接着打出北风。

“碰。”爱丽丝的自摸又被觉的叫牌打断。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爱丽丝现在倒是有点恼火了,对坐在自己面前桌上的上海说道:“这位古明地姐姐很坏呢,上海。她想闷死我。”

上海则站起来,做出的动作好像是在安慰爱丽丝一般。爱丽丝笑笑说:“谢谢你,上海。”

当然,上海只是人偶而已。觉对爱丽丝的自导自演不置可否,似乎已经习惯了她那在打牌的时候还要在这里唱独角戏的不知道该叫什么的“趣味”。不过,她倒是又带着一万分的恶意打出了七万。

“吃。”蕾米莉亚第三次叫牌,组成“678”的顺子。

“小上海,你也看见了吧?六万没了。”觉满意地看着蕾米莉亚的三副露,“好意”提醒人偶道。

“我听另外一张行不行?”爱丽丝被觉这三舍牌弄得没了脾气,顶一句说,“摸了再说吧。”

“哎?怎么摸回来一张西风?”爱丽丝看着自己的自摸牌犹豫了一下,“觉现在肯定听牌了。看她这么好的手风,剩下的四张牌也许是西和一个对子的双碰听,小四风……就别说我直接点给她西风的四风会了。再不就是更直接的单调西风。又或者说,觉并没有听牌,持有西风的对子,那么我现在打西风被她四副露,最后要包。他家点炮就出去一万六很痛不说,要是被她自摸了就差不多玩完。再就是西风暗刻,单调将头听牌,打出去被她摸岭上的可能性也高得很……总之这里西风是最危险的牌,不能打。手里的四暗刻单调将还算比较灵活,剩下的西看起来已经不多了,没什么机会……哼,弃和也不打给你!”

考虑到这里,爱丽丝打出了六万。

“和。清一色悬赏三。倍满的一万六。”蕾米莉亚推倒剩下的四张牌。是一万做将,六九万的两面听。九万在爱丽丝手里是暗刻,而且第四张还是悬赏表示牌。蕾米莉亚只能用这唯一的第四张六万来和牌,可以说是危险至极。然而,爱丽丝被觉的这几手乱了阵脚,唯一的听张如此简单地松了口。

虽然开局就点炮,但是还是舒了一口气的爱丽丝大大方方地把点棒交了出去。这样的场景在以前和觉的对局中也是经常出现,也就并不会引起什么大的骚动。

然而觉此刻十分挑衅地摊开了自己的手牌:哪里有什么西风,那四张手牌还仅仅是役牌一的一向听而已,连混一色都没有。这时觉闭上右眼,悠闲地说:“退步了啊,爱丽丝。第一把你就点个散倍满。话说回来,我哪里那么‘好运’第一把就役满听牌?”

“胜负还没分呢!”被好好摆了一道的爱丽丝按倒了自己没和成的四暗刻,憋着一把火开始洗牌。她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这是觉的心理攻势的一角,下决心不理睬她,继续东二局的比赛。

东二局,十六夜咲夜坐庄。悬赏表示牌是白板。

故伎重施。不过这次因为自己的山牌是满满的十七墩,要换牌的材料也多了不少。

“哦,这么明目张胆地换牌啊。算了,懒得说你。你换了手牌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把受的打击太大么?不会吧。”觉看着爱丽丝的手牌想。

第六巡,咲夜在换牌之后已经门清默听,一饼和六饼的双碰听牌,舍牌是三索。此刻觉的手牌有三个万子的暗刻,一对三索,一张一饼和发财。

稍微犹豫了会儿,觉想:“既然又开始换牌的话,没速度即便被她和了小牌也很说不过去。得点不算太重要。要在这里彻底挫掉爱丽丝的锐气,还要提了上家的庄,不必勉强打清一色。对对和三暗刻三连刻加两张悬赏牌足够了。”想到这里,觉报了碰牌,舍掉了一饼。没错,咲夜的听张之一。

“和。门清赤一。跳满的一万八。”咲夜虽然对于觉的点炮稍稍有些吃惊,但她还是不客气地和了牌。

“你看,上海,这回你的古明地姐姐点的可是庄家跳满。”爱丽丝不失时机地报了嘴巴上的仇。又望向觉说道:“痛吧?”

“大意了……”觉此刻才察觉到了爱丽丝换牌的真相,“表面上是给自己换牌,实际却是用元禄堆牌法给咲夜和谐信息凑成门清……加上自己对蕾米莉亚的舍牌报吃,确定将自摸上堆的牌转到咲夜手里。不过,这才像你打的麻将,爱丽丝。”(注)

“果然是高手……”同一时刻,大图书馆里的魔女抬头瞟了一眼自己用魔法造出的好似闭路电视一般的小型魔法阵。帕秋莉表面上说不关心这场比赛,但是还会在读书之余看一眼。

“可是帕秋莉大人,这样的两个高手,为什么打了两局都没和牌呢?”搬书过来的小恶魔不解地问。

帕秋莉淡淡一笑,说:“虽然赢牌的是蕾米和咲夜,但是她们完全是被觉和爱丽丝推着打。丢掉点数不代表丢掉了局势。”

“喔……”小恶魔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

东二局一本场,蕾米莉亚和小牌流掉咲夜的庄。她似乎察觉到了觉和爱丽丝的手牌依然是十分危险的大牌。

东三局。庄家:古明地觉。

看爱丽丝手牌,依然像是豪运附身一般,起手已经是十三幺九的三向听。而且在第二巡就摸到了有效牌的一万。紧接着咲夜舍一万,觉就报了碰牌。爱丽丝松了一口气,暗自想到:“还好我先摸到一万……”

第四巡,蕾米莉亚舍牌九索。觉又在第一时间报碰牌。此刻爱丽丝手里还没有拿到九索,不禁紧张了一下,不过还是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还有一张九索……”

果然,豪运并没有舍弃爱丽丝,她紧接着就摸到了九索,不禁微笑着想到:“觉,天无绝人之路,绝张还不是被我摸到了。”

她的得意还没能持续两秒,咲夜舍弃九饼之后,觉又叫牌了。只是这次的叫牌一瞬间将她打入冰窟。

“杠。”仿佛死刑的宣判一般,觉手牌中三张九饼倒下,与咲夜的舍牌组成了大明杠。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是一索,觉摸到岭上牌之后,换了手牌舍一索。

“哎呀,这回十三幺九没了不是?”觉似乎故意激她,又一次在杀光了她的有效牌之后准确无误地报出了爱丽丝在做的役满牌型。

爱丽丝此刻脸都白了。十三幺九在做到一半被人杀光了九饼,要转型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它牌型特殊,几乎没有任何牌组成搭子或者对子。而且现在觉如果是瞄准幺九系的牌做牌,已经有九饼暗刻还要在这里用大明杠,如果不是为了运气一把岭上自摸,那就很明显是在挑衅了。

只是爱丽丝接下来的自摸似乎给她带来了新希望——那张牌是四饼。爱丽丝毫不犹豫地将一万给丢掉了。这是最后的一万,肯定不是觉在听的牌。所以她没有犹豫。

下一巡,觉打出了第二张一索。拆对子是很明显的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和的牌不是在王牌堆就是在对手的手里捏着,怎么也摸不到的。此刻,觉清幺九听牌,是一饼和九万的双碰听。同巡,爱丽丝自摸三万。又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丢掉了觉的现物一索。

现在觉在听的一饼剩下最多两张,其中还有一张在爱丽丝手里。剩下的两张九万,一张同样也在爱丽丝手里死死地抓着,是肯定不会松出去。

“所以说,你在听的牌,总共也就剩下两张而已了,不用你的天眼都知道。你到底得意什么,在你还在等那张不见得摸得到的九万的时候,我通过这两巡的自摸,牌型就在复活!”爱丽丝摸进五索,丢掉绝对安全的七索,心想。

觉似乎还沉浸在杀掉爱丽丝的十三幺九的喜悦中,正在想办法自摸自己还剩下听张。然而爱丽丝那句沉稳的“自摸”打碎了她的美梦。爱丽丝将摸到的六万拍在了手牌堆的右方,望着表情僵硬的觉,冷冷地报牌道:“自摸,七星不靠。三千,六千!”

觉再次失算了。她以为爱丽丝会向混幺七对子的方向转型,而忽略了这个翻数一样却更加接近十三幺九牌型的六翻役。连着两把丢掉的分数已经让爱丽丝与自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这场胜负的天平似乎已经开始向爱丽丝倾斜。

“今天的我是怎么了……”觉深呼吸了一次,调整一下心情,“似乎是因为和她同桌打牌太兴奋以至于看的不那么清楚了吗……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发挥不出来自己的本事可会让她失望的。”

东四局,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坐庄。

爱丽丝在蕾米莉亚第一舍牌之后,看了看起牌,直直盯着觉,换过手牌之后,将打出的弃牌转为横向放置,说:“觉,看来今天要打败你是命运的安排。立直!”随即扔出了千点棒。

“在我的庄出现两立直?”蕾米莉亚有那么一瞬睁大了眼,“这是什么鬼运气。至少这局我没看出来她堆牌什么的……”

咲夜立刻打爱丽丝的现物回避。所以从爱丽丝的两立直到觉摸牌之间还不足五秒钟。觉闭上了右眼,沉声说:“命运的安排吗,爱丽丝?仔细想想,你我之间也斗了这么久了。论技术论实力,似乎实在是不分伯仲。而你总是不服气的原因就是,说我总能看着你的手牌来打。那么今天,我也就不看了。之前该比试的都比试了,来来来,我们这次来比比运气。”

说到这里,觉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自摸牌,而且连看都不看直接横着拍在了牌池里,报道:“立直!”

爱丽丝傻眼了。其实蕾米莉亚和咲夜也一齐傻眼了。这次爱丽丝并没有做牌,觉也是正二八经摸起来的立牌。也就是说,这是货真价实的地听对天听。至少在这个意义上,爱丽丝觉得自己已经又输了一截。

对手还有气。这是她的感觉。觉并没有因为连输两把就倒下。这里出现的概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散家天听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了,这张五万到底过没过啊?”觉此刻散发出的杀气让身为恶魔的蕾米莉亚都感到了一丝不安,甚至比起辉夜那时的悬赏牌奇迹来说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手中的点棒在尖叫咆哮,催促我快点把它扔出去呢。”

爱丽丝只是很不甘心地挤出来两个字:“过了……”

清脆的碰撞声,觉的点棒也落到了牌桌上。风向又变了。

“好了,现在我俩条件对等了。我来好好教教你吧,什么叫麻将的醍醐味。”觉字字铿锵,对这个老对手宣言。

蕾米莉亚感觉得到,这两个麻将桌上的怪物此刻已经是火力全开的状态。她的能力隐隐告诉自己,妄图绕过这两个人的两立直去和牌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此刻还是先拆牌防御比较重要。在这两个一发位随便点个炮可是肯定会非常痛。于是她也立刻跟打五万的安全牌。

皮球被踢还给爱丽丝了。这次的自摸她没能摸到听张,所以必须打出去。自己的一发已经没有了,而觉的一发位还有三张牌要走。自己手里虽然有安全牌但是因为立直的原因不能换牌,她只能打这张牌出去。

“啪!”麻将与隔了一层白布的木桌发出了沉重的一响,可以听的出来爱丽丝下了多大的决心。觉没有看漏爱丽丝的任何一个表情,说道:“怎么样,‘神手’不能换牌就是凡人一个,你终究还是会害怕吧?”

咲夜立刻跟打爱丽丝的舍牌。这次摸牌又回到了觉这边。但是觉似乎并没有之前的那种悠闲劲,在打出这张并非自己听张的一饼的时候鼻子上微微沁出了汗来。只不过,这张一饼也不是爱丽丝的听张。

红魔馆里的两位观众现在似乎比牌手还要紧张。现在蕾米莉亚手里没有了现物,犹豫了一阵子,才去拆了自己手里的东风暗刻——毕竟拿剩下的一张东风单调将也并不是不可能。不过事实证明,东风确实是安全牌。

紧接着轮到爱丽丝自摸。没和,所以打了出来。偌大的红魔馆里静得和坟墓一般,只有偶尔出现的那麻将牌碰到桌子的轻微响声。

咲夜觉得,今晚的这场麻将,比起小时候那次俄罗斯轮盘赌来说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觉与爱丽丝二人就好像连呼吸时扩散出来的气息都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胸口,卡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用力一般。

受不了了,再多走两巡自己一定会被憋死!

第三巡,觉也没能自摸。打出。但是依然不是爱丽丝的听张。

第三次轮到爱丽丝自摸了。也许这次自摸没能摸到自己的听张已经是一个暗示,就是自己的好运暂时走到了头一般。她在拍出这张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仿佛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依然还是输在了这里一般。红魔馆主仆二人此刻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但是这一切都因为觉的那句“和”,崩断了。

压迫在胸口的那讨厌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咲夜暗自舒了一口气,此刻已是大汗淋漓。

“两立直赤一……”觉先报了手上的牌型,然后告诉觉得似乎这次已经输掉的爱丽丝说,“还没呢,爱丽丝,还没完呢。还要开背悬赏表示牌。这种恐惧,你还要再好好领会领会才是。你与其在我对面的座椅上干紧张,还是开始祈祷我不要开出背悬赏牌比较有用吧。”

说到这里,她似乎是故意慢吞吞地将王牌堆的那墩牌提了出来,轻轻将面上的那张悬赏表示牌拂下来,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捏住牌的上端,拇指捏住下端,一口气翻过来摁在桌上。那是最后的一张东风。

“背悬赏,三。跳满的一万二。”觉轻轻敲了敲自己那一组南风暗刻,说道。

整个东场下来,觉与爱丽丝二人的点数几乎是不相上下。

“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蕾米莉亚掏出手帕稍稍擦了擦汗,说道,“咲夜,给我端一杯红茶来。”

“是,大和谐信息。”好像为自己能够解脱感到十分高兴,咲夜一个闪身消失,紧接着出现在蕾米莉亚身边,将盛满茶水的茶杯端正地摆在了主子面前。

此刻觉与爱丽丝却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只是互相望着对方。那眼神似乎像是牌局虽然暂停了,眼神的激斗却没有一刻停息一般。点数现在是爱丽丝32500,咲夜,64200,觉38500,蕾米莉亚64800。在这个东场,虽然你来我往的斗争上二人势均力敌,但是点数上终究还是觉略胜一筹。


===============================

注:元禄堆牌法,即根据需要换手牌的人的自摸顺序将有效牌堆入牌堆的作弊手法。可单独使用,也可配合之前所述的“炸弓单”让牌更快成型。由于无法准确计算他家的叫牌(自摸顺序的改变),这种堆牌法成功率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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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1: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NEET姬太失态了233
牌品不好便是人品不好,人品不好可赢不了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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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2: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纯支持了,麻将苦手,只能看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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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11: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踏哥这个更新的很快嘛

看样子幻想乡里环境也不好啊……各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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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1 12: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8-31 16:07 编辑

南一局 1本场 真似满


进入南一局。

“好吧,爱丽丝,如果你还打算继续作弊的话,那我就继续按照你的牌型做调整,彻底拍死你。”觉在理牌的时候就下了决心,想到,“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比作弊的啊,说到底……”

“东场因为开局的点炮似乎就没能完全掌握局面。”爱丽丝没有理牌,第一打北,这么想着,“那么这里必须先赢一把,赢多少无所谓。虽然让觉点炮给红魔馆也不赖,但是比不上自己亲自和牌的控场。”

第二打,一索。此刻已经确定三色同顺听牌了,但是爱丽丝并没有棒听进攻,她似乎在等待转机。

第三巡转机就来了,有断幺的机会。爱丽丝拆掉红中对子,恢复为一向听。

第四巡,再次摸入有效牌的爱丽丝打红中立直,不再有任何犹豫。此刻的她微笑地对上海说:“上海啊上海,我们听的是两五索哦……”

蕾米莉亚与咲夜一惊——哪里有这样的,不是开立直却把听张报出来。虽然说仅仅是常见的吓唬人的三味线,但是到这里她们还是犹豫了。而正好咲夜手里多出来一张两索。是单纯的唬人?还是说她说的真的就是自己的听张——瞄准了对方不信邪的想法?(注)

“好凶狠的立直……”考虑了半天,她还是决定迂回,并没有丢出两索来。

“吓唬谁呀……”觉感到好笑,“你不理牌我就看不清你听的是坎四饼吗?这张五索,丢给你……”

但是觉在刚刚将五索打在河里的那一瞬,突然感到要糟糕。她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目光因为看着自己的五索,有那么一个霎那离开了爱丽丝的立牌。

“和。”爱丽丝推倒立牌,稍微整理了一下以便大家观看,并报牌道,“立直一发断平三色赤一。”

紧接着,她翻开了背悬赏表示牌,是一张三万。

“还有一个背悬赏,那么就是倍满。两万四千。”爱丽丝看着上海说道,似乎完全不打算理会其他人,“上海啊,你的那个觉姐姐好笨喔。我们不是都告诉她听的是两五索了吗,她居然还点炮了呢。”

“你真好意思说啊……”觉扶额想到,“你这‘十四面听’立直的把戏去唬麻将馆里的人类还好说,别说我,咲夜那关你就过不去……”

所谓“十四面听”,其实就是手里握着几张必要的牌,然后根据想攻击的对手的舍牌来与自己的手牌进行交换以达到改变牌型与听张来直击的一种作弊技巧。觉这里似乎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天眼”,这才让爱丽丝捕捉到她目光离开自己的立牌的瞬间,在那时将牌型改变了。

“啊呀,觉和谐信息居然被这样的把戏骗到了?”咲夜有点担心地看着牌桌,“不过问题是,爱丽丝她把那张四饼藏在哪里了呢……”

这就是神手的换牌。即便你能察觉到,你也绝对抓不住她。

南一局一本场。点数变成了爱丽丝56500,咲夜64200,觉14500,蕾米莉亚64800。到了这个危险的局面,爱丽丝的堆牌也发挥到极致。不仅仅是自己,连他家的牌也堆。于是等到把牌起好,她再使用换牌,天听纯十三幺九。目的自然是想这一手就将觉最后的点棒剥夺干净。

咲夜这下也是地听,混一色一气通贯。第一巡拿到这样的手牌的她已经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维持默听。

觉这边则是十三幺九的两向听。但是她连自摸的牌都没看,直接摊开了全部的手牌。

霎那间,蕾米莉亚以为她这是地和。不过紧接着她听到了觉那句话,安心了下来:“九种幺九倒牌流局。”

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这副已经听牌的手牌,有一枚听张就在觉手里。这一炮点过去就是满贯。而且如果要做十三幺九,那张中张牌是一定会打出来的。

“嗯,居然有我的听张啊……好敏锐的感觉。”这边咲夜看着觉的手牌想。她看的是剩下的另一张中张牌。

换句话说,觉手里全部是点炮的牌。现在只剩下一万四千来分的她再去点满贯就痛苦了。更别说直接被爱丽丝的役满打飞。

“哦,从和役满的诱惑中走出来了啊,真不赖。这才是你嘛,觉。”爱丽丝满意地按倒了自己的手牌,开始参与洗牌。

南二局流局二本场。

“嗯,终于决定不堆牌好好打了么。”觉感到好笑,也跟着规规矩矩的打起来。

断幺出来了。平和也出来了。好像觉的无效自摸数非常少,牌型非常顺利的越来越大了。现在来说,和五饼的话就是理想的断平三色,还附加两个悬赏牌,跳满确定了。然而这局面下,觉也并没有选择立直。从第十一巡出现的那个让她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决定默听。

第十三巡,迎来了分歧点。

虽然这个时候摸到的是无用的一万,照理说直接打出去就行,觉此刻却停了两秒钟。

“三人听牌了啊……下家的蕾米莉亚是七对子,上家咲夜和对家爱丽丝都是断平三色型默听。而且看上去再走一巡就会被咲夜自摸……这里不能再丢分了。哦,正好两饼是悬赏牌……你们,会喊出那个字吧……”

想到这里,觉放弃听牌,打两饼。

“和。”“和了。”“和!”

几乎同一时间,三声报“和”,还有立牌推倒的声音。然而紧接着下一秒,三人脸上的少许喜悦全部变成了发愣的状态。

“嗯,我确实记得,红魔馆有三家和亲流的特殊规矩对吧?”觉露出一丝坏笑确认道,“那么接下来,南三局流局三本场。”

“她故意的……”爱丽丝看出来了,“虽然没和成牌,三人的流势被她这一手一下子都搅浑了——而且,庄家已经转到她手里了……”

“对不起,失礼了。”感到了什么的咲夜翻开接下来的一墩牌的上牌,看到那张是两饼……

“原本是我自摸的啊……”她稍微有点不甘心地想。

原本朝向咲夜局势被觉制造的三家和截断了。

南三局流局三本场,悬赏表示牌为中。

作为庄家的觉起手很不错,两向听,还有作为悬赏牌的役牌白暗刻,作为连庄拉分的素材再妙不过了。然而她在理好牌的一瞬间皱起眉头,似乎感到什么特别糟糕的气氛,原本伸向弃牌“中”的左手略为停了一下,第一打改丢白板。

“第一打丢掉悬赏牌?”蕾米莉亚感到有些不妙,“已经快听牌了吗……不过我这里也是混一色双南的一向听,那么这里丢白板问题也就不大了……”

看到蕾米莉亚的白板落河,觉几乎是在那一个刹那将立牌里的两枚白推倒,报道:“碰!”然后打红中。

“哎?为什么!”蕾米莉亚差点叫出来。

不仅仅是蕾米莉亚,牌桌上所有人都不明白这里为什么觉要将自己的悬赏役牌暗刻拆掉,然后再在这里碰蕾米的舍牌。这样不说减翻,至少是减了符。而且开始不丢掉白的话在这里开杠也能确定收入一枚悬赏牌,也就敲定了满贯。

“哦!不过这下又摸到有效牌的一万了,听牌,等一四七万,真是理想。”蕾米莉亚比较高兴地丢掉九索默听。

爱丽丝自摸的一瞬间似乎也觉得这里摸到的四万丢不得。虽然这里摸到的如果不是四万而是一万,就是自摸清全平三色的高手役,她也还是放弃了,选择和牌。

“自摸。平和自摸。三本场的七百,一千。”

摊牌了。

此刻蕾米莉亚差点没坐稳。然而她的那份骄傲不允许对于目前这局面有任何大动作——虽然牌桌上只有她能确确实实看到这个可怕的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图书馆内,小恶魔的盘子差点没端住,“如果她第一打不是白板的话,换作是我刚才就会选择丢掉九索而不是白板,如果没有那次叫牌,这里爱丽丝和谐信息直接自摸地和了啊!”

帕秋莉虽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但是心里也比较忐忑,接着小恶魔的话说:“而且,这里觉坐庄,丢掉一万六就会被打飞。居然在理牌完毕后的三秒内察觉到了这气息并安排好了这样的战术,……如此简单用一千点换掉地和,怎么会有这样的麻将……”

很快,到了南场的最后一把。

“杠。”第五巡,觉暗杠一索,舍八万。看到翻开的新悬赏表示牌两饼,爱丽丝似乎觉得虽然有些不顺利,目前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真是多谢你了,觉,”爱丽丝很得意地想,“多亏你的杠牌,我的手牌正在迅速成长……唔,一般高吗?还是七对子?真有点不好决定啊……”

又是两巡,爱丽丝除了自己已有的役牌中暗刻,又做出了一般高来,听牌。同巡,觉暗杠白板,翻开了第二张杠悬赏表示牌——九饼。

最初的悬赏表示牌是二万。目前爱丽丝的手牌则是这样:三、四、五万各一对,一、三饼各一对,加上中暗刻,确定有倍满。

然而摸取岭上牌了的觉露出一个坏笑,换牌丢掉了七索。

紧接着的一巡,爱丽丝自摸发。

“哎?生牌的发?”没有叫立直的好处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有迂回的余地,爱丽丝现在虽然已经握着六张悬赏牌,还是需要冷静分析形势,“唔,这里丢掉发比较危险……那么,相对来说非常安全的就是这里的中暗刻。即便是拆掉役牌,也可以立刻变形为七对子听牌,倍满的事实不会改变!”

考虑到这里,爱丽丝打红中。

只是觉的双手已经放在了立牌两端。随着这七张牌的倒下,爱丽丝此刻感觉就像是从蒸笼里捞出来再扔冰窟窿里一样。

“呵呵,意外的胆小呢,爱丽丝。”觉带着坏笑推倒立牌,“和了。不好意思,三万两千。”

一索暗杠,白暗杠,发暗刻,九索暗刻,单调中。

“什……什么!四暗刻单调中?”爱丽丝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用蛮力扯了一下,“针对……完全是针对我调整了牌型……”

“还是感谢我当初提出的役满一倍封顶吧,不然你已经被飞了。”觉收走了点棒说道,“爱丽丝,恐惧一旦在心里扎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虽然听说你从来不在战斗的时候用全力,不过我这边可是火力全开呀。”

觉看着爱丽丝有些发青的脸,继续说着:“悬赏牌确实是个有趣的东西,嗯。想打败我。现在就想打败我。‘好多悬赏牌,这把好想和!和了就是倍满,和了就能逆转,和了就是第一名!被我自摸的话点差就进一步拉开了——要是你还不幸点炮的话,就毫无怨言地被我打飞吧,古明地觉!’”

看得出来,爱丽丝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觉却变本加厉地触探她的底线:“你的表情还是太丰富了。那些内容,就算我不会读心都可以看得出来啊。本来你那里完全可以强硬点,强硬一点的话胜负还很难说。你偏偏要去惧怕,这个时候,按照你的习惯去拆暗刻是非常自然的了。正是因为你的恐惧,才让你点了……”

“开什么玩笑!”爱丽丝用力按倒自己的立牌,有些粗暴地打断觉,嚷道,“我?恐惧你?一派胡言!”

“你错了。”觉换了副比较严肃的表情说,“我可没说你恐惧我这个人,你是在恐惧牌——不对,也许说你不相信自己的自摸(未来)才对。”

“哼,别的我不管。对牌的恐惧?完全没有!只是……”爱丽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重归冷静,看上去似乎确实在反思什么,“你有一点说的在理。看来我也该偶尔认真一下了。要说我应该反省的,也许就是这个了。好吧,西一局。”

爱丽丝的第三个庄,悬赏牌四万。第八巡。

“碰。”拿到役牌东的爱丽丝丢掉四索听牌。剩余的立牌是二三四万、四五六六七饼、五索对子。听五八饼。

“既然是要这西场先下一城,没有必要瞄准高手役,悄悄获胜才是硬道理。”爱丽丝有点阴郁地看着摸牌的觉的左手,想道,“好了,觉,点炮吧。”

此刻觉的手牌是这样的:三四万、四五六八八八饼、四五六七八索,自摸五万。丢掉八饼就是三六九索的三面听。然而这里八饼是爱丽丝的听张,所以丢不得。

觉只是微微一笑,丢掉四索。听五八索。

接着,爱丽丝自摸五索。

“丢四索听牌?”爱丽丝起疑,“只是打我的现物回避?不可能,她不可能是这么胆小的人。一索后是四索……这里的五索危险……”

爱丽丝丢六饼,改为听四七饼。

接着,觉自摸三饼,丢掉八索。换听三六七饼。

结果接下来简直是故意一般,爱丽丝自摸七索。

“真是微妙呢……”爱丽丝看着觉的河想到,“没办法,这七索也不安全。那么七饼……不对,应该是这个!”

丢四饼。变成听六七索。

蕾米莉亚和咲夜感觉到这两位的磨耗战开始了。虽然两方的手役都不大,但是她们在这里却格外叫真起来。似乎在这里只要谁受不了这消耗送出对方的听张就会丢掉性命一般。

同巡,觉也是自摸七索。

“嗯,这张七索可丢不得。那么,继续换。”

舍六饼。变为振听的听四七索。然而仅仅是次巡摸进有效牌八索,觉的牌型再次进化,打八饼,听六九索。

然而,牌山给了爱丽丝最糟糕的一张牌:九索。

“生牌的八饼……现在觉的手牌除了断幺已经又做出平和了,幺九牌反而不安全。那么,只好打五索……可恶,陷进去了……”

爱丽丝懊恼地打掉五索,变为振听坎八索。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明明不是什么大牌为什么要斗到这样的地步……”咲夜感叹,“果然是积怨太深吗……”

接着觉自摸四索,打七索,变成三六九索的三面听……

一直这样斗到了海底。

“不听。”蕾米莉亚倒扣立牌道。

“听牌。”爱丽丝摊开立牌。此刻她的牌型已经变成了二三四万,五六七饼,三九九索,还有那个明刻的“发”。

“不听。”咲夜似乎松了一口气,扣住立牌说。

“听牌。”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打开立牌:三四五万,三四五八八饼,四五六七八索。

虽然被觉牵着鼻子走了好一阵子,但是觉的听张也基本上被爱丽丝扣在了手里。不过因为红魔馆的不听罚符加倍的缘故,比起和牌来说这二人得到的点棒或许还高于理论值。只是虽然没让对方和牌,爱丽丝的西场的庄也就这样被流掉了。

夜色已深。这次的红魔馆斗牌似乎才刚刚进入一个小高潮。所有的人似乎都感觉到,今天的牌局就是觉和爱丽丝的独坛场了。然而,也许正如牌局开始前的天兆所诉说的那般,这次牌局的走向尽管过程会有不同,但是结局却已经注定。

点数:爱丽丝29900,咲夜60500,觉48500,蕾米莉亚61100。


============================

注:三味线,原本为日本一种弦乐器,在麻将中引申为“虚言”,即采用虚假的话语使对手对自己的手牌判断产生误解。最常见的就是宣布自己的手牌非常差或者非常好。三味线虽然不算是作弊,但也属于严重地违反麻将礼仪的行为。在比较正规的麻将比赛中也会被视为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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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1 14: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呜呼,最后的莫非是KUSO的斗牌或者哲也里面的剧情?两个都没看过,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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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1 16: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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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1 16:3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什么的最讨厌了,破地和实在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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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1 17: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们两个可不仅仅是因为搞小动作才变成两大神棍的口牙。特别是小爱,光靠出千怎么能和觉并列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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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3 15: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一局 2本场 红一色


接下来的斗争则与南场差不太多,觉和爱丽丝二人继续打磨耗战。只不过这麻将终究是四个人的游戏,不可能完全发展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竞争。

“自摸。”

西二局,第十巡,红魔馆的女仆长终于发力:“自摸三暗刻悬赏一。全员四千。”

那表情仿佛在说“对不起二位,请不要无视其他的对手”一般。

西二局一本场,爱丽丝役牌快攻,第七巡便自摸和牌40符2翻。

西三局。

“这种状态下想再骗觉点炮太不实际了。战术还是得和刚才一样放在自摸上面。正好轮到她坐庄,这里自摸满贯也相当于对她的直接攻击了。”这么考量着的爱丽丝开始调整手牌至至少两面听的局面,扩大自摸的可能性。

第十二巡。

“生牌的一饼?”觉这时候摸到了这么一张牌,“无所谓。爱丽丝现在手牌的气息弱得很。即便这是她的听张点过去也就是两千左右。相反咲夜的手牌比较危险。”

果断放弃自己的庄家来回避大危机,打一饼。

“逮到你了,觉。”爱丽丝脸上的微笑似乎在说自己对觉的这一舍牌非常满意,“杠。”

新悬赏表示牌,九饼。

“四悬赏?”觉隐隐感到不妙。

“觉,不要太依赖你的感觉了。”爱丽丝笑道,“生牌在这红魔馆可是有特殊意义的哟。比如说,我这里岭上自摸的话,包杠的存在使得你这生牌也会被利用起来呢。”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觉很冷静回应道,“你觉得包杠很常见的吗?”

爱丽丝笑而不语,好像终于逮住觉的漏洞了一般,说:“不相信啊?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巧合’会发生。在会发生的事实面前谈概率一点意义都没有。麻将这游戏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仅仅触碰了岭上牌的表面,爱丽丝非常满意地将那四饼横放在自己立牌左端,摊开手牌道:“不好意思啊,觉,被我摸到了呢。发,岭上开花四悬赏。”

一万两千点的全额责任支付。

爱丽丝原本的牌型就是一四饼的两面听,也就是说实际上刚才的一饼爱丽丝已经可以和牌了。然而那样就只有役牌发的50符1翻,也就是单纯的一千六百点而已。仅仅一次开杠得分翻到十倍。

“洗牌的时候看到了他家的山吗……”觉感到有一点脱力。虽然在爱丽丝自己面前的山上觉也看到有一张爱丽丝的听张摆在上牌,作为作弊的素材来说再好不过了。然而爱丽丝这一手完全没耍把戏,是原原本本从蕾米莉亚面前的王牌堆取来的牌,“还别说,这一手真对得起‘神手’这名号啊……”

由于疏忽了大规矩导致大量失分,点数变成了爱丽丝40900,咲夜71100,觉31700,蕾米莉亚56300。爱丽丝她一口气就扳了回来。原本以为不可能出现的对觉的直接攻击由于特殊的规则加上鬼使神差一般的悬赏牌炸裂,原本死气沉沉的小手牌一口气变大。也是,如果没有这般本事,爱丽丝也不会和觉齐名了。

接下来,也许是都觉得在如此了解对手的行牌风格的情况下,还想直接从对方手里拿分终究太难了一点。再看旁边的人资源充足不说,而且自己现在点数确实落后。与其二人为一点点小分争得头破血流还不如从点棒大户手里多捞点分来得实际。西四局,觉率先发威,故意丢掉赤悬赏牌减翻立直,用这样的陷阱从咲夜手里和到一个满贯。北一局,蕾米莉亚的第二巡高速棒听确实威力无穷,从咲夜手里拿到了30符2翻的点数,提掉了爱丽丝的最后的庄家。不过紧接着北二局爱丽丝展开报复行动,用伪装的断幺实际有役牌暗刻的手牌从蕾米莉亚那里单调幺九牌取回了40符2翻的点棒。点数变成爱丽丝43500,咲夜61100,觉39700,蕾米莉亚55700。爱丽丝与觉的点差进一步拉开,还借此将第一名的咲夜的点数扎扎实实抹掉了一万分。如果爱丽丝再对咲夜进行一次满贯直击的话,她就很有希望在北场结束的时候逆转点差获得这庄麻将的胜利了。

只不过,笼罩在对局上觉的阴影却没有那么容易散去。

北三局。古明地觉的最后庄家。

“杠。”第六巡,觉对咲夜的舍牌九饼大明杠。取回的岭上牌北直接打掉了。

“那么算上刚才她自己丢掉北,役牌似乎也没有了。莫非真的是饼子的混一色?”爱丽丝看觉的河陷入了两难局面,“那么这个已经下来一张的四饼确实不安全……但是不打掉的话要调整成单调四饼似乎也没时间了……弃和吗……”

“立直!”咲夜倒是丢掉四饼立直了。看得出来她也还是下了一番决心才走出这一步的。

“哎?没有和?”爱丽丝有点起疑,“是想和我的翻山四饼么?哼,怎么可能打给你啊。”

然而咲夜的一发位走完,紧接着觉将自摸的四饼摆了出来。

“自摸。混一色,北。60符3翻,全员三九。”

“确实,已经做成一色手还想让你点炮是非常困难的。”觉闭上了右眼看着感到不可思议的爱丽丝说道,“你也已经警惕到翻山牌的可能性。那么还能直接从你手里取走分数,就只能像你说的一样:走自摸路线。”

听到觉这么说,爱丽丝反而笑了出来,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在这里和咲夜的四饼反而去抓自摸牌,也就是说不想积累点数打消耗战而是想直接决胜了是吧?那么好啊,我接受。”

北三局一本场。悬赏表示牌:白。

两人都是如此。从舍牌来看,走的是比索子的一色手路线。

“太乱来了,这两人。”在图书馆的帕秋莉已经放下书本认真观战了,“简直像是两个大魔法师舍弃自己修习多年的魔法不用而互相扭打在一起肉搏一般——不过,双方都瞄准索子牌,倒真的会是一场非常有趣的牌局呢。”

第七巡,爱丽丝打东听牌。牌面是二三三四四五六七八九索,加上发暗刻,听三六九索。然而觉那边的手牌却还差不少,如果是瞄准七对子那么才只是一向听。

“帕秋莉大人,看来这场比赛还是爱丽丝和谐信息的胜面大一些吧?”小恶魔手心都捏出汗来了,“且不说手里的悬赏牌暗刻,您看她这听牌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确实。”帕秋莉说道,“这个还不是主要原因。你看觉的手牌……”

一一二二四四六八八九九九索,东。

“如果要做七对子的话那么九索正好是多出来的牌。”帕秋莉分析,“而且现在爱丽丝还是很理想的三六九索的三面听,被她自摸的概率也非常高。”

同巡,咲夜暗杠西。杠悬赏表示牌六索。爱丽丝的手牌瞬间进化。

“不知道这个坎四索到底还有没有……”咲夜想,“不过不能犹豫了。手里难得收齐了三枚赤悬赏还有确定的三色同顺,进攻吧……”

“立直!”

咲夜打七索立直。

“虽然这里打掉作为新悬赏牌的七索有点可惜,但是上家爱丽丝听了个大家伙,确实不能再等了。”咲夜想。

“吃。”她也很敏感地察知这多出来的九索丢不得,觉立刻报牌,组成789的顺子,然后丢掉东。这样,一张点炮的牌变成面子扔了出去,剩下的牌面变成四六八索的连坎张以及九索的对子,六九索就变得并不多余。

察觉到觉的动作的爱丽丝也开始准备行动了:“三六九索漏不出来是吧?”她如此想道。

接着蕾米莉亚打五索。

“吃。”吃进五索组成345的顺子,然后打九索。

一次叫牌瞬间把三六九索听牌变为听两五八索,将觉接下来可能丢掉的八索变为自己的听张。与西一局的形式反了过来,现在变成爱丽丝对觉的穷追猛打了。

咲夜在这里再次摸到七索。

“真是没办法啊……”只能打掉。

“吃。”觉再次报牌。爱丽丝的目的被她看破,从咲夜手里再组成678的顺子,然后将九索丢掉。这样不仅仅是又收获了一张悬赏牌,有可能冲击倍满,新的听张八索也被安全送出去了。而且又恢复为一向听。守中带攻,紧咬听牌的爱丽丝不放。

又过一巡,立直的咲夜丢掉两索,爱丽丝的听张。只不过她并没有行动,完全是盯死了觉一个人不放。觉倒是巴不得对手这样,对爱丽丝露出一个“你不要我要了”的笑容,碰两索展开第三副露,再打九索听牌——一四索的双碰听。绕过了爱丽丝的听张移动的陷阱不说自己还终于听牌,这下觉算是终于追上爱丽丝,二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然而造化弄人,偏偏这里爱丽丝摸到的是一索。

“同样的索子场……”爱丽丝分析道,“觉将手里的三六九、两五八索做整理丢出去,剩下的必然就是一四七索。她知道我手里有第三张七索,还是完全不会打出来的七索,那么就不可能是单调悬赏牌。好吧,我跟了。”

爱丽丝丢掉八索,换听一四七索。现在这个局面,双方能和的牌,如果不考虑手牌的点炮的话,就只剩下一索一枚和七索一枚而已了。然而,觉却摸到了最差的一张牌,悬赏牌七索。

“哦呀,一如既往地又悲剧了……”觉在摸到牌的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这样的念头。没有任何犹豫,她丢掉了一索。

“呵呵,觉啊,终于被我追上了。”爱丽丝嘴角弯出一个大功告成的微笑,推倒立牌说,“和了。发,混一色四悬赏。跳满的一本场就是一万两千三百。”

这么一来,爱丽丝终于将自己之前点的役满贯的劣势一把扭转了过来,变成“爱丽丝51900,咲夜56200,觉40100,蕾米莉亚51800”的局面。然后在北四局,只要对咲夜有一个哪怕二六的直击,爱丽丝就能确定胜出这庄麻将了。而觉在这里哪怕对咲夜满贯直击她都只能是最后一名。想要逆转第一,那么就必须是直接从咲夜手里和到跳满,再就是自摸倍满。和爱丽丝的现状相比,形势上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这次的胜负,果然还是爱丽丝和谐信息占上风呢。”小恶魔在这二人的“扭打”结束之后松了一口气。因为说到底她还是和那个时不时来图书馆和帕秋莉打交道的爱丽丝接触的多,心里比较有好感。

“那可不一定啊。”帕秋莉顶了顶有些滑落的眼镜说,“觉和谐信息在这里输掉了点棒但是没有输掉内容。换作是你,在刚才的局面下你会打哪张牌?”

“哎?我吗?”小恶魔被突然这么一问,有点慌张了起来,“唔,这里要维持清一色听牌的话,果然还是要直接丢掉七索呢……万一能通过的话就维持听一四索……”

“只是这里的七索可是悬赏牌啊。”帕秋莉提醒她,“如果这里丢掉七索,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混一色,发,五悬赏。八翻,正好是倍满。也就是说多损失四千分。觉和谐信息没有相信这个万一。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抵制住听牌的诱惑来打出这张一索的——特别的,这里觉和谐信息可是好不容易才追上爱丽丝的高速听牌,这样的情况下就更加难得。”

“那么,她是怎么决定丢掉一索还是四索的呢,既然对爱丽丝和谐信息来说一索和四索完全没有区别……”小恶魔隐隐感觉到这里觉并不是随意丢掉的一索,所以继续询问。

“这个啊……”帕秋莉笑了,轻轻在魔法阵上点了一下,画面呈现的是刚才咲夜的手牌。

“门前三色赤悬赏三,坎听四索……也是跳满的手牌……啊!如果丢掉四索的话……”她想明白了。

“那可是比丢掉七索更糟糕的事情。”帕秋莉接过话来说,“一炮双响。既然无论如何都和不了的话,那就一定要把损失减到最小。所以,即便是到了这样的情况下,剩下最后一局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们还不能断定这里就是爱丽丝的胜算大。”

于是,北四局开始。悬赏表示牌为中。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胜负果然还是就交给北四局了,不是吗?”爱丽丝摸好了牌之后说道。

“嗯,别的话也就不说了。开始吧。”觉示意请蕾米莉亚开始打牌。

这次是两个怪物的鬼自摸同时爆发了。终局,爱丽丝也是完完全全没有作弊,从头到尾规规矩矩地摸牌。一索,东,九万,中,北……连续来有效牌。而且她只是看到自己五种九牌的手牌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那边的觉也是如此。一索,一索,九索,七索,五索……同样的没有无效自摸。她的开牌也只有五张互不相同的索子牌而已,而且剩下的牌里还有饼子的暗刻,即使是这样她也毫不犹豫全部打掉了。蕾米莉亚和咲夜两人感到这个北四局或许已经被魔物附身,死斗的爱丽丝和觉的手牌都在冲两个可怕的役满牌型发展。

第九巡,爱丽丝自摸九索,打四万。纯十三幺九听牌。听张自然是十三种幺九牌。

同巡,觉自摸最后的一索,打两饼。纯九莲宝灯听牌。听张则是全部九种索子牌。

即便没有两倍役满的规矩,这样的手牌不说有人点炮,自摸的话也一定是第一。

“这边十三幺九听十三张。看她那样子是索子纯九莲——我等幺九她等中张,这一把真是冤家牌……只好看谁手风好了。”爱丽丝觉得,在这里耍把戏赢了觉也没有成就感,她下定决心拼运气。

然而……

“咦,怎么摸了张二索回来?”看到这张牌的时候爱丽丝下巴都快掉了,“不行,拆牌。”舍白板。

咲夜立刻跟打。这种时候再不把危险牌丢掉后面就永远丢不掉了。

“唔,摸了张一万回来……关键时刻还是要悲剧啊……”觉也是非常窘地摸到了最危险的牌,“现在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听哪一张……不能拼,拆牌。”舍八索。

“想不到天眼也要拆牌来打啊?”爱丽丝感到好笑。

“有什么奇怪,大家半斤八两。”觉还是闭上了右眼,很悠闲地说道。

不过虽然嘴巴上还不承认,但是她心里已经是十分懊恼:“这下好,没有役了。”

“汝等命运到此为止了。”

牌桌上突然响起了之前一直沉默的蕾米莉亚的声音。三人此刻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这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难理解吗?”蕾米莉亚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明明双方都是役满的手牌,这里却一巡内一齐拆成无手役……我已经看到了,你们那悲剧的命运。”

爱丽丝决定不理这神棍发言,继续摸牌。看到是她刚刚丢掉的白板。

“这里觉没办法和这张两索,她已经振听——或者完全没有役。刚才那股压迫感一点影子都没有了。虽然我这边也是完全振听,但是听张还多的是。”

打两索恢复十三幺九听牌。

“果然是这样,振听十三幺九……”觉同巡自摸八索,“那么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再拼一次自摸吧。”

打一万恢复九莲宝灯听牌。

蕾米莉亚那恶魔般的笑容越发旺盛,打出的是生牌的一饼。然后爱丽丝也鬼使神差地摸到了一张五索打掉。咲夜则打掉了多余的南,这边觉也丢掉的是南。所以说振听真的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在这样的局面下是如此。明明摸到的是对手的役满牌型的听张,还可以这样悠闲而自然地打掉。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

“不管怎么说,这场麻将打到这地步,谁输谁赢都不会再有遗憾了。”爱丽丝丢掉自摸牌想,“你看得见我这想法吧,觉?”

“当然。我也是这么觉得。”觉想道,“可惜你就看不见我的想法了啊,爱丽丝……”


“自摸。”

那张鲜红的“中”,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觉和爱丽丝脸上都露出了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蕾米莉亚将自摸牌轻轻拍在立牌旁边,右手轻轻在那剩下的十三张牌上一捋,推倒了。

在众人眼里的是一片鲜红,好似吸血鬼眼里甘美的血液一般。觉似乎在这里看到了幻觉,就是幼小的吸血鬼之王悬在挂着鲜红满月的夜空,后面是鲜红的逆十字火焰,红色的冈尼尔脱手而出,刺向激斗到最后关头的爱丽丝与自己,就好像这联通一气的一到九万一般。

峰回路转的惨败。

“自摸门混一气中,赤一。”蕾米莉亚用一种看猴戏的眼光望着盯着自己的觉与爱丽丝二人,报牌道,“结束了。”

这里蕾米莉亚自摸倍满,理所当然成为了第一名。

但是有点非常奇怪:王牌堆上的悬赏表示牌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白板。

“我记得,开始的时候,悬赏表示牌不是这张才对。”觉在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你是说我作弊的话,就应该抓我一个现行才对,不是吗?”蕾米莉亚血红的眸子里透露出她那五百年的傲气,说道,“既然是‘天眼’你都没能看出来的把戏,也就不是‘把戏’了不是?”

爱丽丝现在脸上则是红一块白一块的,看上去非常糟糕。刚准备开口说话的她,鲜血已经沿着嘴角滴落。她用力推倒自己的立牌,洒落的血将牌打得透湿。她怒视蕾米莉亚道:“你手里有中对子,我手里为了凑十三幺九有第三张中,悬赏表示牌一开始也是中……请你解释一下,你手里是怎么出现中暗刻的!”

“哦,这次是做牌的‘神手’的直觉吗?”蕾米莉亚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认为我作弊,请在我出手的时候抓我的现行。不然,你们还是承认输掉牌局的命运吧。”

“觉!没有人帮她换牌吗!”爱丽丝突然转过头来问。

“没有。”觉很肯定地说道。

显然,她是了解觉这么说的意义的——咲夜不是共犯。回过头来怒视蕾米莉亚的她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份悲凉,随即咧嘴笑了起来,说:“红魔馆馆主,手段果然高明……”

她就这样抱着上海离开了牌桌。

觉望着爱丽丝那个凄凉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如果麻将牌里也寄宿着神明,它一定是在惩罚好斗的我们吧,爱丽丝……”

想到这里,觉转过身微微向蕾米莉亚点点头,说:“输赢没有‘如果’。漂亮的一手啊,红魔馆之主。再会了。”

咲夜沉默地打手势叫妖精女仆清理现场,少有的没有亲历亲为。帮大和谐信息添茶之后,微微鞠躬,一个闪身消失了。


“帕秋莉,我以后怕是不会打麻将了吧……”爱丽丝非常落寞地坐在红魔馆附近的一块石头上,面对不知何时赶来的大图书馆,良久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游戏没有错,错的是人而已。”帕秋莉顿了一会儿如此回应道,“虽然我对这游戏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但是如果是你喜欢的东西,我觉得不要如此轻易放弃才好。你呀,有时候还是太执着。”

“是么……”爱丽丝笑的很苦涩,“这也算是罪过吧……”


“真是非常对不起,觉……”咲夜替自己的主子道歉。

觉还是笑了笑,但是这笑容里似乎夹杂了太多的岁月:“你不用道歉,咲夜。也许错的是我们吧。在如此高傲的大和谐信息面前完全不考虑她的面子只顾自己斗的你死我活,也许这命是开始就注定的吧。”

咲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觉摇摇头阻止了她,说:“虽然麻将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东西,但是它替代不了重要的人。你如果实话实说的话,搞不好会失去‘它’。不过这里孰是孰非我这个外人确实没有权利插嘴,不过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反对吧。”

她头一次觉得,被人看破心思也并不是什么太糟糕的事情。就这么在空中沉默了一会儿,咲夜问道:“还有机会一起打牌吗……”

“很难了吧……”觉望着那有些残缺的月亮,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答道,“我似乎,也在这路上走到尽头了吧。”


回到红魔馆,可以很清楚地听出大事件的味道来。

“……咲夜总是能摸好牌所以才能这么说的吧!”蕾米莉亚那样子简直快哭出来了。起因倒也简单,咲夜批评自己的主子不该操纵二人命运到最后惨败,吵着吵着就到咲夜身上了。

“不会的大和谐信息。”咲夜还是很礼貌地回答,“无论好牌还是‘垃圾’牌我都会好好打的。”

蕾米莉亚撅着嘴,一字一顿地说:“对你来说,还是麻将重要,对吧?”

“没有的事,大和谐信息。”咲夜立刻回答。

“就是!”大和谐信息不相信,“那么好,咲夜你从今天起把把都摸烂牌,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不仅如此,你打什么牌就来什么牌,听牌就点炮,开杠被人抢……”

说到这里,走过五百年岁月的吸血鬼也流下了眼泪,洒落在那张散落在桌上一角无比伤心的“西”上面。

咲夜知道这下确实糟糕了。大和谐信息虽然经历的岁月比自己还长,但是喜欢对自己撒娇这一点自己再清楚不过,稍微顺着她一点又有什么不对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就是觉得似乎在红魔馆生活了这么久,自己成了大和谐信息的监护人一般,即便要孩子伤心也要让其明白做人的道理。

确实,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蕾米莉亚这一手就好像是在拼了七天七夜的两大高手到了能决胜的时分,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在二人背后一人拍一掌然后自称武林第一一样没品。

但是话又说回来,麻将毕竟不是武林高手比内力。谁又规定这个时候蕾米莉亚不能和牌呢——尽管是改变了命运的自摸。

咲夜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后悔。

“大和谐信息,我……”

“咲夜是大笨蛋!!”

打断了咲夜的话语,蕾米莉亚甩下这句狠话,飞向自己的卧室。

“这下我更讨厌麻将了。”刚好回到馆内看到这最后一幕的大图书馆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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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4 22:25:5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下我更讨厌麻将了。”刚好回到馆内看到这最后一幕的大图书馆叹气道。

十字符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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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4 23:01:1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你要知道香草属于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她后面会很潇洒地露一手的 X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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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17: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踏哥什么时候会揭开谜底

话说大和谐信息什么时候立的直?

PS:图书真悠闲,别人在火拼她在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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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5 20: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揭开什么谜底?蕾米从开始就改变命运了。悬赏表示牌都被她换掉了嘛。

她不需要立直。默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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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8 14: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踏歌行 于 2009-9-18 19:29 编辑

南二局 二索抢杠


这一次的吵架和之前都有点不太一样了。虽然说没把人赶出去,蕾米莉亚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而且把来探望的人或者非人全部踢出去也能说明不少问题就是。咲夜偶尔也能看到自己的主子在太阳落山之后气鼓鼓地飞出去,不知道是去哪里。然后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沉着脸飞回来,依然继续把自己关屋子里——红茶也不喝了。

只不过虽然主子没有要求,一个好的下人还是要做到主子考虑到的主子没考虑到的都要考虑到。对于咲夜来说,准备永远都需要做好。万一这几天蕾米莉亚闲狠了突然要开个啥宴会,再就是在宴会上又闹出来什么杀人剧那可就比较累人了。

陈茶是不能给大和谐信息喝的,所以去香霖堂采购茶叶也就成为了必须。然后去人类之村置办准备找时间正式登门道歉的礼品之类的,碰上了上次被胖大叔的手下欺骗过的大妈的其中一位。

“呀,是咲夜啊!”大妈似乎是找着救世主一般的老远就冲她打招呼,“你家主子在麻将馆里被兔子妖怪打得本钱都快输光了……”

还没等大妈说完,咲夜只留下一句“谢谢,失陪了”就突然消失在小路上。


人类之村,麻将馆。

“就是它了,和!”少女欢快的声音响起,“十三幺九。那么,又被飞掉了啊,红魔馆的大和谐信息!”

这一下蕾米莉亚带来的钱已经输光了,而且还欠下将近一万多的债。10-30的马身加上两万点的首位赏在赌博方面能确实地让赢家狠狠地捞钞票。蕾米莉亚沉着脸的原因也很清楚了——她这几天出门是来这里打牌的,然后一直输一直输。能开心倒还真是见了鬼。

“哎?这也能和啊?”黑发的兔耳少女正准备找蕾米莉亚要现钱或者立字据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这样的不和谐音。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绑着麻花辫的银发少女抱着手臂在她背后,似笑非笑地正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因幡亭有些不耐烦。自己难道还会错和不成。

“你看,你要的九饼不是在第一巡就打出来了吗?振听了。”咲夜望向亭的河,说道。

“啥!”

确实,她的河里的第一张舍牌就是九饼。

“什么时候……”亭咬着牙想,“不可能!我第一舍牌明明是五饼来着,怎么会突然变成九饼……可恶……”

“错和罚符是每家三千点。”说完这句,咲夜微微朝蕾米莉亚鞠躬。后者只是沉默着点点头,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也许这就是主仆间的默契吧。蕾米莉亚也隐隐感觉到这只兔子在耍什么花样,但是自己的女仆长反过来给她上了一课,说不定就可以将之前被骗走的钱什么的捞回来。

“因幡亭对吧?”咲夜望向兔少女,“我家大和谐信息欠永远亭多少钱?”

“合计十三万六千五百。”亭有点不高兴的报帐。

“很好。就和你赌这么多。”咲夜没有第二句话,立刻说道,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契约书一般的东西。

“这个是我忙里偷闲从妖怪山那边的河童们弄到手的股份。通算价值至少有六十万。我现在当它十五万,来和你赌大和谐信息输掉的十三万六千五百。”

“就凭几张纸,你说六十万就有六十万啊?”亭不耐烦地说道。

“你可以在村子里随便找一个算账先生来。即便是也他能在十分钟之内告诉你这几张纸的价值。”咲夜毫不客气地说道,“还是说永远亭赌不起?”

“没关系,我相信这位十六夜和谐信息所言非虚。而且我还想再见识上次从我手里赢走三万两千点的牌手的实力呢。”

人未至声先达。辉夜公主在有点畏缩的铃仙的陪同下,款步踱进了这略带乡土味的粗糙麻将馆来。本是老百姓茶余饭后休闲的地方现在被这么一搅,变成了贵族和贵族之间决斗的场所,听上去有点那么不伦不类。主子既然下令了自己再多话可就糟糕了。将红色恶魔输掉的一袋银币放在了自己盛放点棒的木盒旁,一边想着自己最后一把搞定这四千点不就和玩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边坐下来和两个陪打的开始搓牌。

咲夜她简单扫视了一眼就大致了解了目前的状况。因为刚才亭的错和罚符,让蕾米莉亚现在总算有了四千分的点棒。到了南四局的终局,庄家是亭,咲夜坐在她下家。即便刚才支付了九千点的罚符她还有四万多的分数。

女仆长的眼睛是雪亮的。对方速度虽然快,但是在做大三元炸弓单是毫无疑问的了。仿佛本能一般,这边也将需要的牌快速收集了过来,几乎和亭在同一时间将山码好,看亭掷骰子。

“果然是两点啊。”不经意一般,咲夜说道,“明天也许会下雨呢。”

江湖上的老套暗语。虽然说这是在合伙打牌的时候发出堆牌命令的暗号,这里却是在告诉对手你玩什么花样我已经看穿了。

咲夜依然将配牌倒扣过来不看,仅仅凭摸盲牌来读自己的手牌。她有相当的理由怀疑这里有亭布下的监视手牌的同伙。而这边抓到大三元炸弓单的亭手牌是:白暗刻、中暗刻、发对子、八饼对子、四索六索东,起牌是第三张发。

“哼,你本事再大,能在三巡内和牌吗?我接下来的自摸牌是两张两万和八饼。四暗刻大三元全员三万二,你就是神仙也得败在这里!”

想到这里亭打掉了东。

“果然,对家和那兔子是同伙。这边大三元炸弓单的补充以外是二色元禄……照这牌面还有洗牌的时候看到的信息来判断,我的第一自摸牌是两饼吧……”咲夜这么想着,伸手去摸牌。

摸到第一自摸的咲夜将那张牌悬在空中,说了一句“Bingo”,将那张两饼横向打出,报道:“立直。”

这就是咲夜的豪腕。

“吓唬人的小把戏我才不会上当呢。”亭想到,“还有两巡。看你这不听两立直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可是盯着你呢。”

一发位安全通过。八万被咲夜打掉了,看向亭,微笑道:“可惜这张不是饼子,对吧?”

“可恶,果然被看穿了吗……”亭恼火地想,“不过还有一巡。坚持自摸就赢了。”

她保持沉默。

“哼。听牌了。”亭如期摸到了第二张两万,“接下来,全员三万二,再从红魔馆这里替公主赢走五十万的股份,这下和妖怪山交易也有了底子了。再见了,恶魔的狗!”

夜里的麻将馆变成了灰色的世界。在这样将一切静止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咲夜在南四局反败为胜的布局已经完成了。

她使用的是那犹如梦幻一般的作弊手法:燕返切牌。

女仆长将自摸牌立在倒扣的手牌旁,无名指轻轻一推,那是一张九索。接着,那个仿佛一棍子将亭打得眼冒金星的话语响起:“自摸。纯正十三幺九。一万六,三万二。”

倒扣的牌被咲夜三两下翻开了来,除开刚才的九索,那乍看上去杂乱无章的手牌确确实实是十三种互不相同的幺九牌。

根本不等亭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咲夜十分干脆地将等值十二万六千五百的银币袋子拿了回来。蕾米莉亚此刻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确实不能没有这样一位能干的仆从,脸上也已经不再布满阴霾,稍微有点脸红地对咲夜说:“咲夜,回馆以后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承知。”咲夜也听出来了这是大和谐信息和自己谈和的兆头,这对于高高在上的主子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让步了。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更多的信息,仅仅两个字就截断了被旁人问长问短的可能性,同时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一个“我们要走了”这样的信号。

“请等等,十六夜和谐信息。”蓬莱山辉夜挽留红魔馆主仆道,“永琳听说上次用来治疗慢性哮喘的Yao效果不错,又准备了一个疗程的分量。我想,Yao与其放在永远亭坏掉,不如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还能确确实实地帮到需要它的人。”

咲夜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只一个眼神,向主子请示。

“好吧,就让咲夜再陪你们玩玩。”蕾米莉亚说道,“你想赌多少?”

“半庄三回战;四赤悬赏;10-30的顺位马,没有首位赏。最后精算点数每相差1点算一万——我们永远亭只算我的精算点数。”辉夜不紧不慢地阐述规矩说道,“也就是说,一个半庄下来,即便是亭或者铃仙拿到第一名,十六夜和谐信息是第二的话,也算是我们永远亭输掉这个半庄——因为在点数精算上肯定是十六夜和谐信息高过我了。顺便一提,这些Yao品的价值相信我不具体给出,蕾米莉亚大和谐信息也应该清楚它值多少,对吧?那么,不知道红魔馆之主对这样的规则满意否?”

这条件听上去还是比较公平的。至少不会出现完完全全地三对一的局面。也就是说,即便永远亭要玩什么把戏,也必须让辉夜在顺位上高过咲夜才有可能有赌注进账。不过这边将Yao品计作无价的话确实有点耍赖的味道。可蕾米莉亚非常清楚,这些Yao对帕秋莉来说确实是无价之宝,永远亭敢开出这样的条件也确实是抓到了她的弱点。虽然换作自己来说就是被太阳晒死也不会答应,但是为了自己的好友她愿意接受这不平等条约。当然,支持她这样想法的还有咲夜那毫无疑问的实力。

第一半庄,起家是咲夜。

辉夜起手强势,第五巡立直,一发自摸并开中两枚背悬赏牌,速成满贯。开局就给了咲夜一次比较有力的打击。

然后到了东二局,铃仙坐庄。

第七巡,咲夜碰对家辉夜的二索,听牌。

“要索子牌……”咲夜稍微停了一下,看着那边铃仙的河想道,“刚才打掉七索……也听牌了吗。”

铃仙接着打发。

咲夜放了过去。她不想因为这个杠牌丢掉三暗刻。

“哎?这里从手牌丢掉发?那为什么先丢掉七索……”咲夜有点没想明白,“又是奇怪的打法……”

然后接下来的自摸似乎证明她这个选择不错,她摸到了第四张二索。

“杠。”咲夜报牌道,似乎也不愿意多想,反正自己这把岭上自摸有倍满,铃仙做什么牌型也就不重要了。接着就要去抓岭上牌。

“啊,对不起,我、我和了!”铃仙好像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一般,将她的十三张立牌摊开来。

三三三四四四四六六六八八八索。

仿佛无尽的竹林一般翠绿,这里的抢杠比起上次被觉打出的那一手来说可痛苦多了。这毫无疑问的是绿一色。

“为什么会这么调整牌型……”咲夜有些脱力,想。铃仙在上一巡自摸的牌,按照插入立牌的位置来看是四索,而打掉的牌是发。也就是说,如果铃仙在那里留下发,无论是打掉四索也好,开暗杠也好,也至少是绿一色加四暗刻单调。

“请问一下,这里为什么打掉发?”咲夜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不问对方是不是察觉到剩下的三张发已经死在自己手里这个事实。

“啊,是这样的……”铃仙有点不好意思,说,“虽然发也是绿牌没错啦,但是并不是竹子的图案嘛……你看,留下四索不会更好看一些?而且,我觉得之所以叫‘绿一色’应该是指‘绿色的竹林’才对……”

咲夜沉默了。她似乎并不打算告诉铃仙其实索子牌上的图案根本不代表竹子而是串铜钱的签子这样的事实。也许是因为自己上来就又被抢杠,还点了个庄役满倍感窝心吧。最后点数精算,辉夜是+13,而咲夜则是-97,差为一百一十,也就是第一个半庄红魔馆负债一百一十万。

第二个半庄。起家是铃仙。

东一局。

铃仙对自己居住的这竹林的热爱好像确实能将绿色的索子和发集中到她手里一般。第十一巡,铃仙已经三副露,两索、四索、发的明刻子,再次散发出浓烈的绿一色的味道。此刻的她确实已经听牌,三索与八索的双碰听,而且是确定能和绿一色的听牌。对面的辉夜进展也很顺利,饼子的清一色对对和听牌,单调一饼,而且还有作为悬赏牌的三饼暗杠。上家的亭也是三副露,白、中、东各一副,搞不好能和字一色什么的,也像是大手笔。实际上是单调一饼的混一色混幺九对对三役牌,很大了。

“自摸。”咲夜将那红色的五万横放在立牌右端,将立牌摊开,报牌道,“断幺连七对。一万六,三万二。这个半庄结束了呢。”

辉夜差点站起来。

“你出老千吗!”亭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站起来指着咲夜叫道。

“我的牌山可是是在你们三家码好了山之后才码的。”咲夜面对她的指责冷冷回应道,“一家集中索子,另两家集中饼子,到我手里的很自然就是万子了。这次算了。下次你再诽谤的话今天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利用他家的流势给自己造势啊……”蕾米莉亚不禁在心里称赞咲夜,“背负一百一十万的债金还能打得这么冷静,果然,咲夜,你是最靠得住的……”

第二半庄精算的结果,辉夜是-11,咲夜是+109,差一百二十。这里红魔馆反而赢出十万的债权来。

第三半庄。起家还是铃仙。

“哇,果然摸了这么久好牌和不好不坏的牌之后,现在应该摸把烂牌了啊……”咲夜看着自己手里的牌,除了散牌全是坎子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不过话说回来,大有大做小有小做嘛……先打着再说。”

第一打,单张的一索。

结果下巡马上摸回来一索。

“这算什么……”咲夜汗颜,只好换打九万。

然而下巡摸回来的又是九万。

这时候她反而笑了,收起了九万去拆坎张,也就是说把牌型变得更加破碎。乍看很愚蠢,她却确确实实在第十三巡七对子听牌了,单调北风或者五万。

“北风下来了两张,这里等地狱单调感觉有点糟糕。但是七对子等中张立直更加不舒服……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拖沓了。进攻吧。”这么想着的咲夜打掉五万宣言立直。

“直”的音还没发完,上家的亭就报和牌了。

“和了!燕返三悬赏。满贯!”亭摊开牌说。她在做的本来是默听的断幺平和型。结果坎张部分还没调整完就演了这么一处。对她来说是不和白不和。

蕾米莉亚在看到咲夜拿到配牌的时候似乎就感到不妙。这次的燕返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然而此刻她也不好去劝说咲夜停下来——赌局一旦开始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你结束掉。

东二局。

这次的配牌倒是没有这么坏了。可以快速地以自风西和牌。如果多用点力,就是自风加对对和。而实际上咲夜也是在朝着对对和的方向在走。东一局出现了不好的兆头,现在配牌不错的情况下还打得太保守之后再出意外可就不好办了。

“唔,第七巡就两副露听牌……和东一局的糟糕感觉完全不一样。”咲夜看着他家,似乎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第九巡。

“第四张西?”咲夜似乎觉得这个时候来了西有点奇怪。这和她之前暗杠西时的感觉有了那么一丝微妙的不协调感。进一步的,这时候亭已经立直,再去开杠比较危险。然而她决定这里还是去抓岭上,成功就毫无疑问是满贯自摸了。

“杠!”

这声音在辉夜听来多少能让她冒冷汗。尤其是她现在看到四张西就更是如此。之前一战自己就是死在西上了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

然而,这里咲夜却没摸到她的听张。换句话说,岭上自摸失败。而且比较糟糕的是,这里摸到的是新悬赏牌的六索。

没时间去惊讶了。咲夜这里还是打掉了六索。

“和……和了!”铃仙报牌道,“只有杠振……唔,那个,悬赏牌有四张。”

似乎对自己用偶然役和牌还感到有些信心不足,一时激动竟然差点忘记去数悬赏牌。于是东二局咲夜再次点出去一个散家满贯。

果然,现在咲夜的牌运非常糟糕。岭上自摸没有了不说,这里已经连续两次让对手用偶然役和牌了——而且还是只有偶然役的满贯牌。配牌的好气氛似乎只是在愚弄着她一般。虽然这时的咲夜表情依然没有什么起伏,但却感到有点不舒服了。

东三局。

“听牌,然后又摸到了独张的杠材啊……”咲夜看着自己碰出来的三万想着,“虽然之前也是一样的气氛被抢了杠……但是抢杠这种事哪里是说有就有的。虽然这里直接打掉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可以拼岭上的时候放弃不就是放弃了自己的‘型’吗……来吧!”

“杠。”她还是补杠了。

“和。”辉夜手牌倒下,“抢杠。悬赏牌三枚。满贯。”

“只有抢杠的手牌……”这下咲夜无法冷静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续三次这样出铳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连续三次满贯的点炮让她只剩下一根千点棒而已。输掉这个半庄就玩完了。

起好牌的咲夜仅仅是照例扫了一圈他家理牌的过程,想尽可能收集一点情报。然而就在此时,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身体感觉有些不适。从牌局开始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感觉现在看来是应验了。她总觉得今天的麻将牌有点怪怪的,而且是自从辉夜和铃仙加入牌局之后就出现的这种感觉。

“看不见牌了……”咲夜心里叫苦不迭。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是中毒之类的。能想到的只能是对方用了永琳配出来的什么毒Yao。然而麻将馆这么大,为什么只有牌桌上的她有中毒症状呢?咲夜只能想是毒是下在了牌上面。将毒剂抹在手上,洗牌的时候毒素就散布在了麻将牌上。然后这恐怕就是通过皮肤就能使人中毒的烈性毒剂吧。对于永远亭的那位神医来说配出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虽然对手也没胆子直接毒死自己,但是让你慢慢输掉牌局是太简单了。

“这下别人丢掉的是什么牌都不知道了。虽然自摸盲牌没有问题,但是这样也太痛苦了……而且那股配牌很好但是气氛还是很糟糕的味道没有散去。那么……”

想到这里,咲夜第一巡,拆掉了红中对子。而且接下来的第二巡,丢掉了第二枚红中。

第一巡就碰了白板,手里还有一对发和一张中的亭看着这舍牌有些郁闷:“晚点打就好了啊……那么这里的中也就没有什么用了不是……”

然而次巡,亭的自摸牌还是中。

“可恶,我的大三元啊!”亭气鼓鼓地丢掉最后那张,恨不能将咲夜河里的中全捡回来。确实,咲夜的不走寻常路无意间破掉了亭的大三元。因为仅仅两巡后亭她就从辉夜手里碰了发。

第七巡,摸进了生牌的独张四饼的咲夜将赤五索丢掉,把已经听牌的手牌变成了一向听。她在之前三回点炮之后还是固执地选择了要保留杠材——四索四枚。

“哼,看上去是结束了啊。”辉夜摸进有效牌听牌,门清的三面听,“生牌的北嘛……虽然有些危险,但是看她那低迷的气势,加上连牌都没听……结束了。”

辉夜打北默听。

好似一阵电流经过,咲夜此刻抽出了自己佩戴的一把短刀,很干脆地朝自己的左颈划去。鲜血化作一条细线,洒落在牌桌上。这情景哪怕是作为吸血鬼的蕾米莉亚也吓了一跳,而且所有注视着这张桌子的人或者妖怪都愣住了。割断那里的动脉失血是很快的,然而咲夜的手更快,左手已经又拿出了一些常备的快速止血剂抹在伤口上,同时右手拿出了手绢围在伤口周围系紧。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秒钟。

看见了。将带毒的血放掉之后视力恢复了一些。那张刻着黑色北字的牌的影像敲击着咲夜的视网膜。一边和还有点眩晕的自己做搏斗,一面咬牙按倒三枚手牌中的“北”道:“胜负还不知道呢……杠!”

抓取了岭上牌的咲夜好似醍醐灌顶。这时摸进来的不再是和上次杠振时一样的无效牌,而是第二张四饼,听牌了。

“休想……就这样结束掉!”收起从岭上取回的那一张四饼,咲夜按倒沾满她鲜血的牌——那早已准备好的四张四索,报牌道,“再杠!”

“又是连续开杠?”辉夜感到不妙了。她对此深有体会。她也被这个人类的举动镇住了。而且也确实觉得这样的连杠的气息跟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蕾米莉亚看着可心疼了。她几乎想立刻终止比赛。然而咲夜的一举一动很明显在告诉所有的人,自己不在这里击垮使出这种手段的对手是不会甘休的。

此刻人类之村的麻将馆陷入一片寂静。从王牌堆第二次取回那张刻着黑色“南”字的牌“啪嗒”一声落在了咲夜的立牌旁边,剩余的七张立牌也几乎同时倒下。

“自摸。混断红,对对,三暗刻,客风三刻……连杠开花。”咲夜逐一报出了最终牌型,而且根本不去看王牌上的悬赏表示牌,似乎她已经确认不可能开中悬赏牌。

然而即使没有悬赏牌,这副手牌也是十二翻的庄家三倍满。点数一下子被追了回来。似乎之前三个门风的失势只是暂时的,这里咲夜的连开杠将之前永远亭一面倒的绝对优势扫了个荡然无存。这里咲夜变为37000,成为了首位,而且还在连庄。

收取了点棒的咲夜突然伸手将麻将桌掀起,血麻将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此刻她的脸庞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放下清空了的麻将桌,咲夜冲麻将馆的老板说:“麻烦您再拿一副牌来。”

并没有指责对手。但是这发出的信息是很明显的了。

“咲夜,不要打了……”蕾米莉亚说道。她的声音很微小,听上去非常的难过。

然而咲夜却笑了,对大和谐信息说:“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说好了打三个半庄就一定要打完。”

说到这里,咲夜望向呆在那里的永远亭三人,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抛出一根百点棒,与那带着血的笑容一起出现的是这么一句话:“来吧。连庄一本场。”

“九种九牌。”刚刚摸进自己的第十四张牌,辉夜选择了流局而不是去做幺九系的牌。

“这家伙疯了。”辉夜不安地想,“这里不赶紧破掉她的庄,谁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南一局。

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情况。咲夜起牌一向听。只要摸到第三枚中就是大三元四暗刻听牌。这是完全没有任何作弊,从铃仙的面前摸到的配牌。

第一自摸,咲夜摸到了中,丢掉九万听牌。三万与二索的双碰听。

辉夜也感觉到了咲夜手牌那沉重的气息,向铃仙打暗号。摸进第二张牌的铃仙显然感到负罪感,然而公主的命令不可违抗。此刻她就冲全场的施展出了催眠术。然后趁着那短短的一瞬间,亭也使用燕返切牌,给自己了一副万子纯九莲的手牌。

咲夜第二自摸五万。她并没有直接打掉而是收了起来,改丢二索。第三巡,辉夜暗杠南,杠出的新悬赏表示牌就是东。亭这边没有自摸,只是打掉自摸牌,等待咲夜的点炮了。虽然铃仙和辉夜也会漏出万子,但是她都选择不和,完全是针对咲夜。

打掉了一对二索的咲夜又摸到了五万。此刻的她叹了一口气。倒扣起所有手牌,将最左边的白打出。

之后几巡,咲夜完全不看自摸的牌,只是摸盲牌后收起,接着将自己手里的三元牌一个接一个全部打了出去。等到第十二巡,桌上出现了一副完整的大三元。期间辉夜又暗杠了一次作为悬赏牌的九饼。这下也是至少十翻的大家伙了。杠出的新悬赏表示牌是四索。

“这家伙……居然把一组大三元丢掉了……果然是疯子……”虽然听了牌,辉夜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难道说她即使是中了因幡的催眠术也看透了这边的燕返切牌?不可能吧……万一真的是,她的动机就很单纯了,仅仅是留下危险牌,打出安全牌而已……既然万子不能扔,也只能牺牲掉大三元了……”

除了第一巡的九万,咲夜河里再没有万子。

第十三巡,咲夜又摸到了一张三万。她依然将它收起来,从手牌中取出一枚九索打出。上家的亭已经快崩溃了。自己的九面听,就算不和辉夜和铃仙的舍牌,十二巡了还不能自摸就很有点诡异了。

因为开杠两次,剩下的自摸只各自剩下了四次。

十四巡,咲夜打出第二张九索。

十五巡,舍牌是辉夜的现物东。

十六巡,打出的是最后一张西。

最后的自摸。咲夜的海底自摸。

看到这张二饼,咲夜露出了一个大势已去的笑容。配上她那斑驳的血迹,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绝望。她收起了二饼,从手牌中取出了那画着孔雀造型的牌,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出。

“和。河底,平和,一般高,一气,门清,二悬赏……”铃仙推牌道。一一二二三三四四四赤五六七八九索。庄家累计役满,加上两本场就是四万八千六百点。只有三万来点的咲夜理所当然地被飞掉了。最后点数精算,辉夜+2,但咲夜是-71。这样算下来,净债务是六十三万。

“红魔馆这算是输掉了吧,今天?”辉夜没有喜形于色,只是平静地宣布这个事实。

“不,红魔馆没有输掉什么。”咲夜说,“这个赌局只是我个人和永远亭的赌局而已。”

“说的什么话。”辉夜有点不高兴,“你不是红魔馆的代打吗?”

咲夜冷哼一声说:“我开始就没有说自己是红魔馆的代打。今天的六十三万我个人可以全额支付。”

蕾米莉亚听出来了。咲夜为了红魔馆的声誉要一个人扛下所有债务。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她,咲夜似乎已经知道大和谐信息要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没用的家伙,没有呆在红魔馆的资格。”

将股份相关的文件扔在了辉夜面前,咲夜解下了绑在腿上盛放短刀的皮制刀具袋。那里面是银闪闪的十二把做工精美的短刀。

“银制短刀十二把。一把的估算价值有两千五百左右,我当它是两千。”咲夜沉声说着,稍微有点犹豫,她又取出了自己那珍藏的怀表,“这块表,当作一件古董来说也可以卖到一万了。但是这里我还是算六千,填上最后的亏空部分。这样债务就两清了。”

辉夜当然知道咲夜这些东西的价值。做工那么精美的刀具一把两千五百左右的估价是很保守的。而且传说咲夜是用那块怀表发动自己停止时间的能力的,怀表本身确实能值到一万,但是这里也可以算无价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以这种方式支付的话,永远亭没有意见。”辉夜说道。

然而此刻她心里早乐开花了。终于“干掉”了那个将自己从第一瞬间打到最后的家伙,雪耻了至少是。

咲夜放下了这些东西,最后朝大和谐信息行了一个礼,说道:“咲夜这次可以休个长假了……”

下一秒,麻将馆内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并没有留下半点落魄之气。

辉夜刚打算招呼亭和铃仙收货,蕾米莉亚一把将两件物品夺过来,一把银币洒在了桌子上。

“意思很简单,按照咲夜的报价,我买下这些东西。”蕾米莉亚用可以杀人的语气说道。奇怪的是,她自己现在觉得心里非常平静,完全没有什么难过得不得了的感觉。

辉夜刚想说什么,蕾米莉亚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她的嘴:“这些东西还没到你手里,也没说就是给你了。现在我出到了她报的价格,那么我拿走东西。等值的银币相当于是咲夜支付的债务。”

你不可能去拦处在这样状态的一个贵族的——何况她还是吸血鬼。

“蓬莱山辉夜,你会在一周内收到红魔馆的邀请函。”蕾米莉亚抱着咲夜留下的两件东西,背对着麻将桌说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看到那样的命运了。回见。”

做主子的也消失了。

直到这个时候,飞在了寒冷的高空,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人或者妖怪的时刻,蕾米莉亚才任由悲伤决堤。


人类之村,麻将馆。

“真是见了鬼了……那些万子到哪里去了啊……”虽然已经赢了牌,亭还是觉得从头到尾摸不到万子实在是件很离谱的事情。河里下来了七张。王牌堆被拆散,里面还有四张。辉夜最后听的是饼子的混一色,二五饼的双碰。那么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咲夜的手牌了。

那张全黑的两饼看上去很突兀,因为剩下的牌全部是带有鲜艳的红色的万子牌。

三四五六六五三三五四四六万,加上一个两饼。


咲夜飞到了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没有目的无头苍蝇一般地飞也只能是这个结果了。她靠坐在一块大石旁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听见了歌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来,哼歌的人很是快乐。随后她看到了那个戴着帽子,有着一头雪白短发的少女。胸口前的那只眼睛很是醒目,让她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那个人。

“对不起,打扰一下!”咲夜喊了出来。

哼着小曲的少女停了下来,带着一丝好奇走了过来。看清叫住她的人的脸之后,少女兴奋地说道:“啊,是咲夜和谐信息!姐姐她想找你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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