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知天老者
不知不觉,这种在山里过着五柳先生的日子已经陪伴我一个月多了,同样是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这一切。山外的喧嚣与吵闹,仿佛就像是上辈子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好像已经隔了很远很远了。清晨,阳光透过悠闲自在的白云,迎接新一天的到来,过了午后,吸允着夹杂在空中的点点花香,忘却自我,依然的不知不觉,也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每天都是那么快乐,当然还有每天的故事,夜深人静,猫头鹰咕咕,夜莺鸣唱,泡上一杯紫茶,清幽醉人,这才从不知不觉中醒来,原来一天又这样子过去了……
“老人?”我喝了一口紫茶,虽然每天喝着同样的茶,但是那种苦涩依旧无法逃离我的舌苔,“老人,这座山,是以什么命名的呢?”我依稀还记得曾经迷路在这山林中的那天,这座神秘的日本民房,这座神秘的山。
“啊,这座山在很早年前有个很奇特的名字——无名山。山无名,亦无姓,传说这座山一直隐居者一位老者,但是从紫炎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他。孩子,向左看!”老人用手指了指我的左边,我也便转头朝老人指的方向望去,“往前十公里,便是霞城,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一个都市了,灯红酒绿,烟花盛放,市中心的六武院,经历过风吹日晒,甚至是明治维新,战争不断,早就已经变成几根断柱子了,再后来,这几根柱子也被打碎,说是什么废物利用。六武众的传说也就这样从人们脑海中消失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感叹世间的沧桑,老人仿佛啜泣了,声音不大,却很痛。等老人平静下来后,那张严肃的面容又展现在我的眼前了,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新的血丝。
“时候不早了,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吧……”
……………………
“恩,就是这里了哈,果然和信中画的一模一样,而且,离我们的老家也不远嘛。”瑞穗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的鬼斩,颇具自豪感。
“不是说……不是说你和竹刀来的么,怎么换成我了!”鬼斩背着瑞穗大包小包的零食有气无力的说着。瑞穗嘟了嘟嘴不乐意的说道:“城中的那些老婆婆我不放心,等下把木仓左给养坏了,还是让竹刀看着他吧。”
好吧,变卦永远只在一瞬间……
鬼斩对于这座小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翠鸟鸣欢,迷雾绕林,一般人总会忽略的一块安祥之地,战火至此都未遍及此地,他曾经在这个不起眼的山中度过了几个岁月,当然,是在缘的老宅中。不过,他从现在才知道,有位叫做知天者的老人住在山上,连当时身处此地都未曾发现。
走在山路上,瑞穗唱着歌,鬼斩则在一旁仔细的反复看着那封信,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找这个老头,居然还要两个人,还得是一男一女,还得是真的遇到问题的,这老人……”
“埋怨什么?就当是旅游了啊。”瑞穗故作深沉着说,又华丽的给了鬼斩一个鄙视的眼光,瞪得鬼斩全身发麻,“如果现在我们在路上能碰上一个人问下路就好了。”
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阵木屐的踏步声……
“看,我说什么来着?”瑞穗的脸上又洋溢出了笑容。
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位老人,骨瘦如柴,像是一拳打过去就会散架的那种,尖嘴猴腮,可以这样形容,带着一副极其搞笑的红色眼镜,架在鼻梁上,活像一个发了疯的老头。嘴里唱着儿童民谣,一边唱并且一边跳,伴随着木屐的“哒哒”声,像小孩一样蹦蹦跳跳。
“请问老人……喂!老人!”老人并没有理会鬼斩,仿佛看到的都是空气。
“喂!小老头!”瑞穗猛然一转身,挡在了老人的面前,双手张开,大声吼道:“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不让你过去。”
“呵呵……小姑娘,你不让路,等下下雨了,我这老骨头和经受不起啊。”老人笑嘻嘻的对着瑞穗笑。
瑞穗抬头看了看天,两手叉腰,对着老人嘲笑道:“这么蓝的天,你说下雨就下雨啊?老头子看来你的镜片脏了啊。”
“唉,你不走,我可要走了啊。”老人弓着腰,一边咳嗽着一边走向离三人不远处的小木屋,鬼斩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老人走了过去。“小姑娘,还有10秒钟,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老人说罢,便开始倒数,瑞穗不以为然的站在原地,不屑的望着老人。
“5,4,3,2,1……”
突然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没有任何预兆,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瞬间整个世界被雨水所打湿,瑞穗整齐的头发被大水猛地一冲顿时凌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还没有任何反应,便已经湿了一身。“啊!老人我错了,别关门啊!”
瑞穗带着全身湿透的衣服连奔带跑的进了老人的小木屋。
老人依然笑着,坐在藤椅上伸了个懒腰,鬼斩看着瑞穗湿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座小木屋好像已经经历很久的岁月了,不过却能滴水不漏,就算如此滂大的暴雨。屋内设施简陋,一把藤椅,一个茶几,一个书架,一张床,别无他物,甚至连烛台都没有,或许夜晚,老人只能用那副奇怪的红色眼镜观看一切吧。
“鬼斩你再笑……”瑞穗像是缓过了神来,双眼瞪着鬼斩,眼神恐怖,十指关节有规律的“咯啦咯啦”响,瑞穗顿时忍住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无辜。
老人看着鬼斩和瑞穗,笑得很开心,却叹了一口气:“年轻,真好……”
两人这才意识到老人的存在,鬼斩快速跑到老人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知天者,在下鬼斩,请接受晚辈的一拜。”瑞穗被吓了一跳,忙跟着鬼斩做同样的动作。
老人突然之间把笑声全都爆发了出来,像孩童稚嫩般的笑,只是声音早已苍老,老人站了起来,对着鬼斩和瑞穗坦白道:“我不是什么知天者,你们找错人了。”
“如果您不是知天者,又怎样预知出大雨的到来?”
老人答道:“知天知地知人心,心道至诚,方能知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缘那个小子让你们来的吧。”
鬼斩如实答道:“是的,他曾经住在这座山中,您曾经不是答应过他一个要求么?当有困难的时候,就来找你。”
“呵呵,那你们来这里,又是有什么困难?”
瑞穗抢过话,说道:“忍者时不时来骚扰我们的霞城,想让你帮我们解决这个难题,并且,忍者在这几天会有一场大规模的奇袭,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时间。”
老人笑了笑,神秘的说道:“那你们,就不用来找我了,因为……霞城已经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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